2,当时携手处(修罗场)(2 / 2)

赵真不敢正视洛晏容颜,不自在地撇开头去道:“洛大人,父王的不是之处都由我这长子来还,但那些年……”赵真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可他仍强撑着要把话说完,“那些年我从你那里所受的屈辱折磨也足够还你了,况且你也并非不知父王当年也是迫于形势才强娶了你为王妃,之后你们都没有……”

“住口!”洛晏不等赵真说完便高声斥停了他,“呵。”他眉间聚起极为讽刺的笑意,细长凤眼微微眯起,一下来到赵真近前,几乎面贴着面道:“康王欠我的根本还不清,我这一辈子全是毁在他手里。你以为光凭那几年讨好我几次就足以偿还了吗?你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真退后一步,摆头道:“好吧,你既要这样想也无法,就当那些恩恩怨怨算不清楚,当父王亏欠你一辈子,当我因无能出不上力也亏欠着你。可直儿无辜,他当年尚值幼龄,如何算这笔账都算不到他头上吧!”赵真说得激动,

洛晏用颇为奇异的眼神看着赵真,道:“直儿自不亏欠我,他是我的好儿子。”

赵真听到儿子这两个字不由大声气道:“你还当他是你儿子?你真将他当儿子看待吗?”

洛晏忽就笑了一声,旋即讥讽赵真道:“我还当你同白容止厮混到一起后早不将世间伦常放在眼里,没想到竟还在意这个。也对,你做人总是这样表里不通,在我这里论的是伦常,到白容止那里就是情爱了,做人这般两面翻转都不嫌累吗。”

赵真口拙,向来说不过别人,勿论面对的是曾授人以业的洛晏了。他把手掌互相擦了一会,额心蹙起的褶皱小小跳动着。

“怎地,说不出话来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行我就去求皇上给直儿指婚!”

“指婚?”洛晏不由冷笑起来,“很好,那你就干脆替我这个父君去求皇上给我和直儿指婚吧。赵真,多年不见你确实很有长进了,至少懂得了为父分忧。”

“你……!”赵真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撇过头去不愿面对眼前之人,却不想正眼对上了墙上挂着的画。万千思绪拢到一处,赵真的面色甚至是惊异的。“这画你怎么还挂着!你究竟是将直儿置于何地!”无怪乎赵真有此情态,那画中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洛晏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赵真这样十分可笑。“你大惊小怪什么,直儿也知道有这幅画在。”

赵真顺了顺心口,自觉将一切都给想通了。事关亲弟,赵真口气冷肃,周身漫溢出些许杀气,道:“果然是你强逼的直儿,你拿我的安危逼迫要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晏察觉到了赵真的变化,但浑然不惧,他甚至伸出手到赵真脸庞,可在就要轻拍下去的当口被对方紧紧抓住了。洛晏知道赵真这是在告诉他自己再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触碰他,过去种种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洛晏并不觉得有甚可惜,这倒令他更为确信赵直如今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高出了赵真。

“直儿性软,许多事若不逼一逼就无法自行上进,课业上是如此,对我也是一样。赵真,你应该早看出来了,直儿倾心于我。”

“那是他年少糊涂!何况直儿只是暗生情愫,不曾动过真念,也愿意肩承起王府后业。你痛恨父王和我便罢了,何必牵扯上他。世上诛心最为狠毒,你为何偏要挑破这层纱帐,让直儿跟着你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洛晏的眼眸深得厉害,这回不再客气一巴掌打在了赵真脸上,看着这位大将军不偏不倚受住自己这一下,缓缓启唇道:“我是不会万劫不复的,因为我可舍不下直儿,我要同他一起好好过活。”他的执念经由一丝冷笑缠绕着摇曳过嘴角,“说起来当初我倒是想拖着你一起万劫不复的,想着咱们俩谁都不能活。”一生一死,洛晏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乍闻得这般痴言,便是在沙场磨砺过的赵真仍不禁身上起寒,可他握住的拳头却又偏偏火热得发烫。赵真的拳头紧了又紧,始终无法松下,若非出于许多顾忌他必不会再对洛晏客气。

赵真道:“你将我的画挂在这里,却道是要同直儿一辈子不觉得过于虚伪了吗?”

洛晏呵笑一声,满眼尽是嘲讽:“可笑。你该不会以为这画挂在这里是因为我心里始终惦念着你吧?”

屋外正刮起一阵大风,寒冬里的风夹带着冰雪将院子里的树、花刮得起起落落,飘零空中,而这场风似乎尤嫌此尚不足够,正自席卷到内屋里来。

赵真问:“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想要咒你死。你死,白容止自然不再好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直儿和赵王府是两样东西

不知是这画古怪还是眼前人更为古怪一些,即便外面狂风大作,也无论如何不该有丝毫风起的屋内竟无端端地渗出了一丝凉风,这邪性的凉风直钻进赵真正忍不住撩起的宽袖一角里头。

赵真今日身上着的是套淡紫色木绵裘,内里则简单一件紧身深黑绸常服,这一身不似入宫的礼服那般繁琐,却也足够他在宽袖底下藏把极短又极锋利的匕首了。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念头往来只在旦夕之间,赵真闭了闭眼任由往事如烟。他最后问了一句:“先生,我要你句实话。你是否直到现在都想让我们赵王府家破人亡?你究竟预备如何对付直儿这个赵王爷?”

先生这个称谓似是从远方来,洛晏想着自己到底是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他人如此唤自己了呢?往昔里,他从洛家子弟的洛公子身份转变为了翰林院的洛学士,他成为过许多人口中的授业传道的“先生”,之后却急转直下地被迫当上了为众人鄙夷的赵王妃。这数年来因为皇帝器重的缘故,当面尊他为“洛大人”者居多,可背地里以嘲讽口吻讥笑他是“赵王妃”的人仍不在少数。“先生”这个词儿于他而言是那远去了的无痕岁月。叹息尤在,追忆犹存,但他现下一心要的是再变个模样,他要做好赵直的父君。不,是夫君!

洛晏用一种令赵真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他,道:“赵王府如何非我所能定夺,而是圣上才能决断之事。”

赵真着急道:“你说皇上!你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洛晏嗤声一笑,眉睫朝下瞥向赵真衣袖,道:“圣上如何是圣上,可你已经动了心思不是吗?怎地?要用那把想真正毁了赵王府的匕首杀了我吗?你不敢真的犯上,却敢来杀我,也未免过于天真了。”

赵真全然没有想到洛晏竟知道自己藏了把匕首在袖口里,并且这把匕首并非只为对方而预备。他想着万一自己年儿里从宫里出不来,那就干脆以死报信,好叫白容止和赵直他们心里有数,明白皇帝要对他们下手了。

赵真道:“我只是自尽,不会连累他人。”

洛晏道:“所以才说你天真,你以为天家自有真情在吗?你早死一刻,赵王府便早危一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着如果得得知圣上将不利于赵王府和赵家军,你就先以死报信。”

赵真急切道:“即便圣上对我无情,可他到底还是会顾及赵家军和你这位由他一力提拔起来的亲信不是吗?拖得了一时是一时,你们也能提前有个准备。”

洛晏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是要确认眼前人是否真是他教导过的。他捧着半温的暖手炉往垫了厚实绒毯的檀木椅上一坐,不紧不慢地道:“届时圣上只会朝外先封了信儿,首当其冲是你带来的人被铲除,再然后便是斩草除根。你需知道,你自尽,是对天威的不满,连同着表明同与一起的人也都不满。你们自己倒也罢了,少来拖累我和直儿。”

这时候天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想必雪后正要逢惊雷,这年过得着实令人心惊胆寒。见赵真不再言语,洛晏好心提点道:“记住,赵王府不是直儿的,是皇家的。皇上愿意赐的东西要在就会在,他若不高兴想要收回去了,你就要拱手谢恩着给他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真对这个道理仍旧不是太通,问道:“可直儿是赵王府的赵王爷,他要如何自处?赵王府与他这个诚王本就是一体。”

“哼。”洛晏一声显出不耐,他听着外头渐渐大起来的雷声心中挂念起赵直,他已经不想再与赵真这个憨子说些什么了,便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你留着去问白容止吧。哦,记得将你那个本欲自尽的蠢主意也一并告诉他。”

“容止他……”

洛晏站起身将暖炉随手一放,取下那幅引得二人争起来的画儿扔到了地上。“这东西晦气得很,你想要就拿去,以后也别因为这个再来同我吵闹了。至于直儿,他的事情全数归我管,赵王府和他是两样东西,这句话也顺道带给白容止,让他释给你听究竟是个什么意涵。”说罢,他也不顾赵真仍旧站立在旁,自顾自地开了门,唤了奴仆便径自走了。隐约间,赵真还能听到他询问奴仆弟弟赵直那边现下如何了的声音。

洛晏的语音和脚步声都渐去了,直到完全没了声响后赵真才有了动静。他弯下腰,将被洛晏扔到地上的画儿捡拾了起来,也是到这会儿了他才有工夫更认真地去瞧这画。画中男子无疑就是自己,但这笔触……“啊!”赵真不由得喊出了声来,只因他发现了其中关窍。赵真颤抖着手,仿佛不敢确信的样子,他将这幅画拿到烛火下看了又看,直到完全无法否认。他怔忪念道:“那时直儿年不足十四啊……尚不足……。”

带着这份震惊和先前的疑虑,赵真惶惶然任由着在外等候的仆从钱量将他带往洛晏安排给他们的住处。钱量是后进的两批下人里头洛晏较为看中的一个,预备着日后叫他顶上福伯的班,接任王府总管的位置。

钱量为人谨慎,非必要不会多嘴一句,但洛晏心意他却领悟的十分到位。他见赵真正自惊诧,全不看自己将要往何处去,便刻意提醒道:“将军,洛大人为你们安排的住处是白公子过去安住过的院落,白公子他们已在那里。天冷气寒,若还需添置什么无论多晚也请吩咐。”

“什么?”这句话将赵真的魂儿给牵了回来,他忙问道:“为何要住那儿?赶紧给我们安排到府中别处去,我过去所居的院落呢?”

钱量低眉顺眼道:“小的们也全是按照洛大人的嘱咐,望将军不要为难我们。其实,大人也是好意,原本他确实是想安排你们几位住到将军你过去的旧居去,但一则考虑到那处年久陈旧,将军离去后未在修缮,一时半会儿难以住人。二则考虑到王爷主子年少,他好容易才定下心专于学业,怕两处相隔太近会再乱心神。”

赵真听了他话极不舒服,可他向来不同底下人为难,也已经看出府中人如今怕是除了福伯都只听从洛晏吩咐。他瞥他一眼,沉声道:“放肆。诚王是主子,你是下人,如何能评断主子言行,洛大人就是这般教养下人的吗。”

钱量将身子低伏得更为低了,就差没将手里头的灯笼弄掉到地面上去。他道:“是小人的不是,合不该乱嚼舌根,坏了规矩,过后小人便自行去领罚。”

赵真道:“罢了,以后记住便可,现快些领路吧。”他心中忧虑白容止回到旧处恼心,加上不欲计较个下人得失,也就揭过了这一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6,直儿莫怕,父君在

白容止过去的居所仍旧是以往的样子,赵真止住了钱量要派遣人去打热水和送宵食的脚步,直接入了左旁那间屋。屋内烛火通明,赵真见那深绿的绸缎帐子的四围已经被放下,帐子底下摆着一双鞋,心想白容止大抵是想先歇一会儿后待他回来在做商谈吧。

然而,赵真到底是料错了,白容止怎么可能明知道他是去同洛晏叙话,却还能够一个人安心等候的?围账被一双皙白的手从里头拉开,白容止问道:“你怎么同那人说这么久的话?他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着鞋也不穿赤着脚走过来就要查验他全身。

赵真任由着他动作,双眉微拢地看向他光着的一对脚和身上单薄的寝衣,沉声道:“修竹,我们去床榻上吧,随你瞧。”他本意是不想白容止受凉,又深知对方不查验清楚绝不放心的性子才由此建议,不想白容止却猛地抬头,双眸陡然睁大,扯他的手甚为用力。

但听白容止语气急躁道:“他是不是又给你吃了什么下作东西!你……你赶紧催吐出来,莫要伤身!”

赵真被他大力拖拽了几步,身向前倾,忙道:“他什么也对我做,倒是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白容止果然停步,目色有些讶异:“他能让你带什么好话给我?”随即眼皮低垂,仍旧拖着他来到巾架处,拿帕巾醮了温水开始替他擦拭全身。“你说说吧。”

赵真不知道究竟该从何说起,干脆从头说来,他说话时白容止没有丝毫打断,直到他提出了心中疑问:“容止,照他的意思圣上似乎另有打算,或许传召我回来是出于什么别的缘故?赵王府……哎,也不知我是否该直接交了虎符,至少也得保全了直儿。”

白容止在意的压根不是这个,在他心中最关切的莫过于赵真安危,听闻他居然擅自打了在宫中自尽以表清白的主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赵真,你从未说过是要去宫中寻死!”

“我并非寻死,只是来时就做好了……”

白容止一口咬上他的嘴巴,鲜血染红了彼此的双唇,赵真吃了痛却不做挣扎,任由白容止将心中怒气发泄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下一会儿,白容止止住了气,放开赵真带血的双唇道:“我此番跟你过来就是做了死生与共的打算,可你!”说着语中带出哽咽之音,无力地垂下头去,双肩颤抖,烛火胡明忽灭地照映出他的一小片身影,能够看到其仍存的怒意和无力“可你怎能如此?怎能如此?还是说你从来都将我弃置在你赵大将军的打算外?”

“修……唉,容止啊。”直到适才赵真都并未觉着自己所做有何不妥,直到眼见此事居然将向来要强的白容止逼成这般模样,才不由思忖起来自己所行是否当真有误。赵真结实的胸膛无措的起伏着,他将修竹吐出个头后又湮灭了尾,最终用嘴把这一表字换成了惯常用的容止二字。表字亲近,可很多时候人在外头是不可太亲近的,尤其是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被说是掩耳盗铃也好,总归是赵真对白容止的一层护佑心意。所以日里白容止比起赵真喊自己表字,也是极爱他在外头正经的唤自己容止的。

然而,此刻情形不同以往,白容止似突然抓住了赵真露怯的把柄般,道:“怎地?赵大将军是知道自己做错,所以连我的表字都不敢喊了吗?”

赵真嘴拙,且委实分不清自己之错到底是错在那自尽的打算上,还是错在辜负白容止那一片至死相随的痴心上。他觉得或许两相都有,但又觉得自己也不完全是错。赵真妄图解释,可惜最后唯留叹气,他实在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分辨才好。反观白容止则知赵真甚深,他明白赵真尚未理清楚头绪,正自纠结所错何处,这个战场上威猛的大将军遇到情义理三者交融的事就浑个糊涂,耗着自己,也气恼别人。

白容止不愿再等赵真自个儿去想明白了,他直接脱去身上本就单薄的一件衣物抓了赵真便上塌去,而先前二人就在床榻前,故不过一息,赵真就已到了白容止身下。不同于人前的温和自持,白容止在床榻上向来是火热的。

白容止道:“赵大将军,别想了。你想不明白的,赵真。”

屋内烛火被白容止以一弹指的内力消去,两人滚在一处,白容止挑去赵真微微敞开的衣领,为他脱去所有衣物,接着便以肉身相贴,不久后屋内就只余下喘息声和床榻吱呀作响的动静了。

另一厢,被雷声惊吓住的赵真胞弟赵直正在另一处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赵直幼年随赵真去国子监时曾亲眼目睹过一声惊雷后,路旁一棵近乎通天的大树倏然被劈成两半的场景,更巧的是大树的其中一半直朝他倾斜下来,从外人来看树是慢慢在倒,在赵直来看这庞然巨物被劈后却如承了那雷钧电闪之力,轰然间就已抵头顶。那时,若非哥哥赵真眼疾手快的护佑住赵直,他定会被压死在当场。枯焦的味道犹然飘荡在鼻尖,惊雷后紧随而至的暴雨刹那间将两兄弟淋透。那是第一次赵真发觉自己离死原是这么近,劫后余生中已然生出份心魔,自此赵直便开始惧怕起惊雷和暴雨,也愈发敬爱救了自己一命的兄长。

“直儿。”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伴于赵直床边的两个仆从退了下去,换做洛晏夹带着一身冷天寒气坐落到床榻上,他也不管自己身上夹带湿冷,径自就将被惊雷暴雨的响动吓得以被蒙头的赵真拉了出来。他一心只想立刻看看他,看看这个自己疼爱了十数年的心肝宝,他的好儿子。

“父君?”虽带着疑惑,但赵直还是顺从地用双手圈住了洛晏的脖子,接着便一惯如常的撒了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娇,他轻声道:“父君,直儿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晏的眼眸霎时间温和下来,和赵真谈话后生出的一股子气只因这句话便被烫软下来了好几分。他驾轻就熟的一手轻拍赵直的背,一手去抚摸赵直的头顶,柔声道:“不怕,父君在,父君陪着直儿。”

其实,赵直因国子监一事受惊过度染了心病洛晏也是入府后很久才知,遥想那日正值教习赵直诗书,已与自己决裂,不日就要前赴边疆的赵真竟礼也施急匆匆闯了进来,看也不看自己,开口就道:“直儿,哥哥接你回房去。”

洛晏恼怒,伸手抢过离自己更近的赵直,想都没想就护犊子般把人圈到了怀中,对着赵真严厉呵斥:“放肆!被皇上钦点为将军去镇守边疆后你可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现下竟连一点礼数规矩都不讲,居然直接到书房这边来抢人。你不见我正教你弟弟念书吗?你是存心要害他延误课业不成?”

赵真满面焦急,说道:“看这天就要打雷了。先生,直儿得回房,课业容后不迟。”

赵真实是匆忙间失语才会脱口说出先生二字,但由洛晏听来却极具讽刺,他心头怒火更炽,加之不日前才撞见赵真带着赵直与白容止亲昵,三人仿若一家,想到今后只有赵直会一直陪伴自己左右,他们却连他都要抢走,更是不肯将人相让。

二人来回间惊雷声乍响,赵直堵住双耳尖叫一声后猛地扑入洛晏怀里。洛晏被赵直的举止惊到,紧接着就听到怀中人不断发出尖叫且瑟瑟发抖。赵真见状再顾不得其他,他本是武人,方才若非顾及洛晏的父君身份早已用武将赵直带离,现下因为自己的顾及叫赵直受惊不止,干脆再不犹豫,

“你休要带走他!”

洛晏在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已搂紧了怀中人,无奈赵真与他手腕碰撞下就把赵直拉离了他怀中,他的怀抱再紧都敌不过会武功的人。

往事如烟,即便在洛晏活得最不像他自己的日子里,那些浓墨重彩中也始终都存有赵直的身影。那时他无力阻止赵真带离赵直,双目愤怒地看着赵真用兄长的威严给了赵直一个避风地。此时此刻,这个人换成了自己。

洛晏的语音愈加轻柔,他道:“直儿不怕,父君在,父君陪着直儿,你不用怕,直儿你只需依靠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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