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想着,颤颤得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发髻,一摸之下,整颗心全凉了。
她的剑簪呢?
白烈云留给她护身的宝剑呢?
茗香一跃而起,在床铺上四下翻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她呆呆的跪坐在床上,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剑簪在手,她就好像一直还躲在白烈云的保护之下,而现在唯一的保护伞也不见了,她只觉自己像只被剥了壳的乌龟,像只被拔了刺的刺猬,血肉模糊,难以掩饰的虚弱无助。
她捂着脸,承受不住的哭了起来,不敢哭得太大声,怕被人知道,她此刻的心理防线已经全线溃败。
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可她能怎么办?真的对独孤鸣见死不救吗?她做不到啊!
面对昔日故人,她始终还是无法冷漠相待啊,便是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救他的吧。
只是误了自己,负了白烈云,她再也没有脸去思念自家男人了。
茗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泪珠低落于肌肤上,怎生都不见曾经清晰的那条姻缘线。
她捂着自己的手腕,憋不住的凄切出声,只是嘤了一声,猫儿一般微弱,一直关着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
一个白衣的女人站在门口,逆着屋外的天光,看不真切她的脸,但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熟悉得让茗香心肝乱颤。
“云哥哥!?”她下意识的呼喊出声,顺着床边往前爬了两步,又及时刹车,觉得十分不对劲。
白衣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与白烈云神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一张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笑容暖如春风,目光中更是涌出数不尽的暖意,那让人一看便不由自主忘却一切烦恼的眼神,慈悲而坚定,真的与白烈云一模一样。
“初次见面,我叫白杨,是白烈云的分身。”白衣女子微笑着,立在了茗香床前,说道:“白烈云目前无法抽身,护你不得,这段时日,你就呆在这里,由我来护你。”
茗香怔了怔,伸手抹掉了眼泪,跳下床抓着白杨激动道:“你是他的分身!你知道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吗?”
白杨轻轻歪了歪头,眉心微微动了动,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半个月前,他主动与我断了联系,给我安排的最后一个命令,便是要我做好准备,倘若半个月后还无法联系上他,便需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