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云偏了偏头,目光锁定了一艘挂着黑旗的客船,忽而问道:“茗香,张知冬的热闹,你想看吗?”
茗香奇怪道:“什么热闹?”
“后院失火啊。”
“啊?”茗香惊讶道:“她家后院失火,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烈云看着那艘船,笑的很是幸灾乐祸:“她能盯上你,我自然也能盯上她。她家那点破事,我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
茗香龇牙道:“你居然这么小心眼的跟一个小姑娘置气?”
白烈云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被桃都圣母选中的耳目,本身就是桃都圣母的一部分了,你以为她告诉你的那些事,都是她信口胡说的?她所知道的,远远比告诉你的那些要多的多。”
“桃都圣母?”茗香皱眉,脑子里微微有些刺痛,独孤家那扇漆黑厚重的大门仿佛被推开了一丝缝隙,有什么禁忌的东西正通过那道缝隙凝视着她。
她有些害怕的说道:“不要提那些事好吗?”
白烈云揉揉她的脑袋,说道:“时候到了,便是不愿,你也得想起来。你的存在,已经被她知道了,马上便会有故人上门来找你叙旧了。”
茗香疑惑道:“故人?谁的?”
白烈云道:“自然不会是红蓼的。”
茗香一抱头,哀嚎道:“我不想见什么故人啊,咱们就不能躲得远远的,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别管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白烈云摇头道:“恐怕不行。因缘不会以你的想法而改变,它存在于你所有的行动之中,一旦触发,便会推着你按照它给你定好的方向,跑步前进。”他叹了口气,搂着她的肩膀,说道:“现在,你能体会我这些年操蛋的心情了吧。”
是的,她理解了。躲不开,逃不掉,一味不受控的往前冲,即便脚下是黄金铺砌的大道,也改变不了被命运操控的事实。谁知道路的前方有些怎样的危险,所以死在土路上和死在金路上并没什么分别。
茗香道:“躲不掉便躲不掉吧,但咱们总得做些什么来应对一下,至少,不能连累孩子……”
她双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肚子,低头道:“你说,如果我真的有了身孕,会不会也是因缘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