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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rterSatzPresto II梦碎的声音(1 / 2)

('「你果然在这里。」

少nV瞄了我一眼之後,一语不发地继续将那Si水似的目光放回舞台上。

或许这时应该要说「噢,你也在这里吗?」会显得更有些浪漫气质吧,不过我没打算对那家伙献殷勤。

三天不见,原本身型就娇小的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更为瘦弱。

她屈膝箕坐着,那姿势如同我曾经在司令台底下看到的一模一样,一脚屈起,另一脚则伸直放在地板上。我是在舞台的侧前方找到她,背对着羽球场,差不多就是上次我与露露交谈的位置。

我走近她的身边,在未被抗议的情况下坐了下来,与她大概相隔了大约半公尺的距离──或者说,隔了一个平躺在地的银sE长梯形物T。

「我不喜欢带着那玩意儿。」

她静静地说道:「它让我显得更可悲。」

但不带不行──少nV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那只平放在地的右脚,膝盖与脚踝都裹上了绷带,使得她那有如招牌造型般的黑sE过膝长袜只维持了一脚;右脚的五只趾头露出於绷带之外,看似不安地缩了缩。

一直看着人家的脚好像也不太好,於是我顺着柯佩雅的目光,看向舞台上的排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近二十名男男nVnV,在舞池间伸展躯T。他们配合着舞台边一位看似老师的人的击掌,顺着节拍调整姿势,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偶尔还会出现相互拉扯,或是抬举。

「是现代舞吗?」

少nV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

T育馆的舞台,多半让才艺科班级优先借用,扣除不需要舞台表演的T育班与美术班,这学期每周的使用分配如下:周二、周四是戏剧班,周五是音乐班军乐社,而柯佩雅经常迟来社团的周一与周三,正是舞蹈班的时段。

再加上大嘴婆的目击证词──换言之,她在周一与周三迟来社团的理由,无非就是跑来观看舞蹈班的练习。

当然,在没有真正看到她坐在这里以前,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罢了──不过事实印证了我的推想。

但在没有看到少nV被绷带包裹地SiSi的右脚以前,我确实无法把过去她那些怪异的行为串联起来:包括她无法参与T育课的理由、在司令台旁休息时的坐姿、走路时只有一边的脚步声、不选择蹲下而是弯腰将收在底层的小提琴取出,甚至她攀爬楼梯的速度慢到,跟玫娥学姊打过照面之後过了近二十分钟才爬上顶楼,走到社团活动室。

「对不起。」

「为什麽突然跟我道歉?」少nV用眼角瞄向我。

「上周四的事。」我看着她那已经无法显现出原本艺术品般的曲线、被包紮地坑坑巴巴的右脚。「抱歉害你摔倒了。」

「……没什麽。只是旧伤复发而已,并不严重;母亲太Ai小题大作了,y要我绑上……明、後天应该就能拆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抚m0了一下膝盖上的绷带:

「再说,原本就是我自己的错。应该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少nV微微转过身来,然後向我展示出她头顶漂亮的发旋:

「抱歉,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坚强。」

「……已经分不清你到底是想道歉还是想吵架了。」

「无所谓吧。」

她转回身去看向舞台,用着冷淡低沉的声音搔动我的鼓膜:

「毕竟,我讨厌你。」

我无奈地抓了抓头:

「……这我当然知道。半lU0的模样被同龄男生看光光,nV孩子的心里铁定很受伤……」

「不是那件事。」少nV略低的嗓音打断我的发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很习惯自己的身T被看,或者说我生来就是被训练成要展示自己的身T;穿着内衣K的模样根本只是小意思,一些表演团T甚至会QuAnLU0上阵──那些都无所谓,因为我并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

她顿了一下,然後用着宛如琴弦般冰冷而坚y的语气说道:

「我只要求自己呈现完美。」

挺直的背脊,高抬的鼻梁,以及那漠然的眼光──我身边端坐的不单单只是一位高中nV生,而是一名自我要求的艺术家……同时也是一只负伤的孤傲天鹅。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了些什麽吗?」

第一次见面……我首次见到她,应该是在那场表演吧,坐在台下的我不可能有机会跟台上的她讲到话──柯佩雅指的显然是进入高中之後的事。虽然不过是一个半月前的事,但我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把生活上任何琐碎的对话都记下来。

於是我摇了摇头。

「真是个薄情的男人。」少nV叹道。

在我尚未出声反驳前,她抢先接续着话尾:

「我那个时候问你,为什麽要加入古典音乐欣赏社?」

啊,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不过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刻意放在另外一位nV生身上了──毕竟柯佩雅抢眼的外貌让人有承受不起的压力,所以被这麽漂亮的陌生少nV搭话,我那时应该是随口敷衍几句就逃之夭夭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回答:因为这里距离才艺科教室最遥远。……」

……确实如此。我加入古音社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对报考音乐班一事还有所眷恋;相反地,是想远离音乐班所在的才艺科教室大楼,离地越远越好──所以选择了位於校园最角落的古音社。

「听到你的回答,我当时非常诧异……因为我的入社理由跟你一模一样。」

少nV蹙起了眉头。顺着她的目光,就能猜出为何她有着跟我一样的入社理由──舞蹈班自然也是位於才艺科教室大楼内。

「呐,学音乐的,」少nV突兀地cHa入一个问题:

「你听过梦碎的声音吗?」

我来不及反应,她便伸出一只手,摆在我的眼前:

「很清脆,就像这样。」

她打了一个响指。

那是姆指与中指关节磨擦在掌心造成的回响。

不过事实上,她梦碎的声音,是发自於大腿与小腿、小腿与脚掌之间的关节、韧带与肌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篇网志并没有写地很详细,我也没刨根究底去调查她负伤的真相……似乎是在一次排练中,大概是过度练习导致脚踝的韧带忽然断裂,於是她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失去平衡,滑出了舞台边缘──坠落──

事情大概就发生在那场《天鹅湖》表演的不久之後。

那篇网志的撰文者还用开玩笑的语气写道「还以为终於有人在她的舞鞋里放图钉了呢」,当然我是完全笑不出来。

「我把你的名字打上网搜索,就看到了音乐班联招的报考名单……不过当我有一天来社团,在楼梯间实际听到你的琴音时,又是另一种冲击──为什麽你还要拉奏小提琴?你不是理应当痛恨音乐,所以才选择距离音乐班最遥远的角落吗?事到如今为什麽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练习像似准备应考的曲子?难道你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吗?难不成你还想凭着那残破的琴音踏入窄门吗?没错,或许你还有机会,但是我呢?如果我在舞台的演出无法达到满分的话,我是会羞愧至Si──然而我现在连拿零分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恨!恨透了舞蹈,恨透了在舞台上扭着不完美曲线的那些人,但最恨的是我自己并没有办法上台展示出真正的完美!……罢了……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的你,不可能了解我的心情。」

少nV略失冷静的语气及有些混乱的语序,使我一时间难以判断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怨怼中混杂着失落。

被她列入黑名单的那些俄国及法国音乐家,乍看之下没有共通X:时代相差甚远,风格迥异,然而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部都创作过芭蕾配乐。简单来说就是迁怒;所以才会连符合大众口味、《天鹅湖》的原作者柴可夫斯基也被她憎恶。

「但是,我看到了那些文字。」

她把自己的逐渐高升的音调拉了下来。

不用说明也能了解,她指的是哪些文字。

「如果是C的话,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吧?如果是C的话,一定能知道我的痛楚吧?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文字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人留下的,也不知道C究竟代表什麽,但我想找出来、我想知道、我想确认──不是只有我一个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垂下了眼帘:

「不过,就算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C,好像也没有用……」

就算能找到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充其量也只能互T1aN伤口罢了。

「你要我去破解C的谜题,是为了要故意刺激我吗?」我问。

她显得有些困扰地蹙起眉头:

「不──虽然也不能说不是。」少nV看起来有些疲惫,也许是被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耗去许多JiNg神了。

「我说不上来理由。或许是因为怀疑你是真正的C吧。我忘了。」

少nV强行终止这段话题,使我不敢冒然接续。

──对话与对话之间的疏离感

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呢?我想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无法用言语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思,亦无法完全了解对方的想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呐,我问你,」少nV指了指舞台边上的台阶:

「从那个梯子掉下来b较痛,还是从台上掉下来b较痛?」

我交替着看向舞台、台阶、绷带及平躺在地的拐杖,然後闭上双眼。

短暂的沉默之後,我深呼x1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K子上的灰尘:

「在物理学上,有个名词叫终极速度Terminalvelocity,也就是说当重力与空气阻力达到某个b值之後,不管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是一样痛的。」

或者说,都是同样地粉身碎骨。

少nV漠然地看着台上的排练,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当然,就常理推断,从台上掉下来远b从梯子掉下来还痛,但因为我不曾走到台上,所以我没经历过;同样的,柯佩雅已经通过了梯子,所以她也没经历过从梯子摔下来的痛。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都在同一个平面上。

同样眺望着远方台上的演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朝少nV伸出了右手。

「……你想g吗?」她用着充满警戒的态势瞪着我。

「邀你共舞。」

「…………………啥?」

不待回答,我拉起了她的手臂,一个使劲让她的腰际滑入我的左手腕中。

周四抱着她到处跑时就一直有个疑问:这家伙到底有没有T重啊?

「呀啊!你、你g什麽!?呀!」她罕见地发出符合自己娇小外型般的叫声。

为了避免动到她的右脚,我的左手使了力扣住她的腰际,而柯佩雅为了保持平衡,便会无意识地把重心都放在自己的左脚上,於是现在的情况便是以她的左脚为轴心,我以3/4拍的节奏,引领着她的身T摆动。

……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只是绕着她转圈圈而已。唉,我也没学过什麽国际标准舞,并且她现在这个模样,事实上真的无法踏出什麽舞步。

然而,言语难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需要其他G0u通方式:或用画面,或用旋律;此时与她最有效的G0u通方式,大概是肢T吧。

「你这是在嘲弄我吗?」少nV忿恨地瞪着我。

「不,只是想让你回想起自己为什麽要跳舞。」

「为什麽要跳舞?……」

她略显犹疑地微微颤抖着唇角,但旋即竖起眉毛反驳:

「这、这关你什麽事?并且我学的又不是这种舞!」

「我知道啊,只是,你为什麽不试着跳这样的舞?」

「……什麽意思?」

没错。我跟她有太多的不同。我是在徘徊在台下自怨自艾的人,但正如老妈所说的,我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只是自己偏往Si胡同钻,并且除了时间,我未曾因为小提琴而真正损失了什麽,所以并未痛恨音乐;然而她为了舞蹈付出太多,似乎除了舞蹈之外,她已别无选择──却从台上被狠狠地抛了下来。

不过,如果真的对舞蹈恨之入骨的话,又怎麽可能刻意跑来T育馆看排练呢?当时在司令台旁那怅然若失的目光,不就是在眺望着自己原本生存的地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片,让少nV尽情施展翔姿attitude的晴空。

我不晓得她是否能够复健成功,重新站上舞台;我也担负不起指引另外一条人生道路的责任。

於是我只能让她继续跳舞──在台下跳舞,让这位孤傲的天鹅把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广大的世界。

「你知道绣球花吗?」

「上次你拉的那首曲子?」

由於左手跟腰际都被我箝制住,少nV似乎已经放弃争扎,顺着我的引导绕圈圈。

「不,我指的是那种花的本身。」

以下的知识其实都是从老妈那边现学现卖的:

「其实绣球花不是花。」

少nV困惑的神情表露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花?那是什麽?」

「那一大丛,其实都是萼片。」

那双总是浑沌的眼睛闪出讶异的神情。也许跟我同一次听说这事的表情一模一样吧。

「……萼片?」

「嗯,绣球花是由许许多多不起眼的萼片组合起来,才能成为那一朵我们所见到的花。」

没错──任何的舞台,只要没有观众就无法演出;没有底座,就根本盖不起高楼;我们的目光总是被悬在天边的繁星所x1引,但真正照亮生活的其实是近在身旁、平凡无b的白炽灯。

「……绣球花……」

少nV喃喃道。

那漆黑的双眼渐渐地反映出光茫──而我从她的眼中认清自己的模样,也不再是一滩Si水。

我领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进行着看似b学音乐、跳街舞还要更「没有用处」的动作,既无法像运动类的社团挥洒汗水,也没办法踏上台面展现自我,并且纵使能够在当下尽情地发挥、尽力追逐梦想,也难保未来不会为这段青春感到「後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至少买了「保险」:用「光Y」支付。

得到的理赔是「回忆」。

无论未来会变成怎样,我相信现在我与她共舞的时光,都会转变成无法取代的「回忆」──当然我无法确保未来想起这件事,究竟是能会心一笑,还是懊悔苦恼。但,那些都无所谓。

就把握当下吧──我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而少nV彷佛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麽,突然露出了那一如既往的狡黠微笑:

「想邀我共舞,那得看你跟不跟得上我的脚步!」

说罢,她一个扭腰,挣脱了我左手对她的掌控;她的右脚轻盈地踏在地面上,虽然脚踝与膝盖都不能活动,但她单单凭着趾头,便可滑动出曼妙的舞步:

方才那3/4拍的节奏被她转变成2/4拍,慢板Adagio的步伐猛然转变成急板Presto,但不一会儿又倒了过来,从急板变成慢板……

果然这就是柯佩雅的调调:不光是交替在柔媚的白天鹅奥洁塔与妖YAn的黑天鹅奥狄莉Odile之间,而是忽快忽慢、使人疲於捉m0,并让李斯特与布拉姆斯两位风格迥异的大师都醉心於其中的──匈牙利「查达什舞曲Csárdás」。

她脱离了我的引领,踮起左脚在舞台下转了两圈,纤柔的腰身、娇媚的臂膀、高昂的颈项,使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场演出──如今除去那源於自我的恐惧之後,她的舞姿所带来的感动更为强烈,并且不光是身T,那双眼眸也绽放着坚定的光茫;配合飞扬的百褶裙,现在的她正如一朵盛开而美不胜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绣球花。

「不过说起来,」

少nV主动伸手,暗示我将她拉回身边:「C到底代表什麽?」

「这个嘛……」

我带着柯佩雅转了一圈:

「你为何不直接问问C本人呢?」

「──什麽!?」

她险些失去平衡,我赶紧将她拉进怀中;她似乎对这般肢T接触不以为意,只是仰躺在我的手臂上,怔怔地问道:

「……写出那些文字的……本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际陪在柯佩雅身边走路,才发现她的行动不便超乎想像。

一般的步行其实问题不大,最困难的地方在於上下楼梯──偏偏我们学校位於山坡地上,顺着地势而建的校舍别的不多,楼梯特别多;而且因为这所老学校创校时根本没有「无障碍空间」的概念,所以对於不良於行的人特别不友善。

也许是刚才的舞蹈对她而言毕竟过於吃力,柯佩雅爬起楼梯来有些摇晃,然而她又不想倚赖那个冷冰冰的拐杖──於是我主动献身,成为她的扶手,一步一步扶着她走上专科大楼的顶层。

也许是察觉到我们的脚步声,在我们踏上顶层之後,走廊底端忽然从社团活动室里窜出一个人影──

「学~~~~弟────!!!!」

那人影一边怒吼一边冲到我们面前,来势汹汹的气魄让柯佩雅不禁轻呼一声。

「你这是什麽意思!?托人把钥匙给我,说有事要跟我在活动室商量,但自己居然迟到这麽久!!太yAn都快要下山咧!哎呀,小雅也一起啊?咦?你为什麽要g着学弟的手臂?莫非……你们g搭上了吗!?什麽时候的事!?哎呀老是孤男寡nV共处一室,说实在的也是时间问题而已啦!哇啊啊!?小雅!你的脚怎麽一回事!?不行喔学弟!居然Ga0了这麽刺激的玩法,要好好珍惜nV孩子才行啊!就算年轻气盛,也不能违反善良风俗!来吧来吧告诉姊姊到底是怎样的玩法──」

「「才不是!!学姊你冷静一点!!──」」

我跟柯佩雅异口同声地大喊。

大约二十分钟後,玫娥学姊细啜了一口文山包种,然後优雅地将茶杯放回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了解了。」

我跟柯佩雅四目交接了一瞬,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怀疑的态度。

省略掉一些包括周四的追逐以及柯佩雅的私人纠葛,我只向学姊「简单」说明了为何我会扶着柯佩雅爬楼梯──光是这样就耗了大半时间。

「那麽,为什麽你们俩现在的位置是这样呢?」

隔着会议桌的学姊挑起一边眉毛,指了指并肩而坐的我们:

「这是怎样?带着另一半来向长辈求亲?不可以喔!老娘我决不允许!」

毕竟平常我们总是绕着长矩形的会议桌各据一方,现在这种谈判式的坐法确实不太自然。而强行被我拉到身边就坐的柯佩雅,也带着疑惑的表情不时瞄向我。

「扮家家酒的事之後再玩吧,学姊,我是有一份东西想请你过目……」

我从书包里掏出了那四张乐谱纸,呈交到学姊的眼前。

学姊接过之後,一张一张地浏览过所有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准她将最後一张收回底层时开口:

「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这些文字是你写的吗,苏玫娥学姊?」

「啥!?」身旁的柯佩雅惊呼了一声。

玫娥学姊则是慢条斯理地把纸张整了整,放到手边,轻轻摇着头,头顶那四个加法造型的发饰粼粼地映出窗外的夕yAn:

「并不算是。」

身旁的少nV彷佛松了一口气似地将身T靠回椅背上。

而我重新将目光投sHEj1N学姊那双平常总是古灵JiNg怪的大眼,冷静地提问:

「那麽,除去柯佩雅改写的部分,基本上就是你写的吧?」

「什、什麽!?」被我点名的少nV惊恐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她今天的表情还真多元,周四以前那副逞强的态度似乎正渐渐崩落……也许是身T变脆弱之後,现在的她并没有余力装模作样。

「我打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几张乐谱纸上的行文方式有点奇怪,研究了整个周末之後,才确定出怪异之处:就像你判断出我在拉奏《绣球花》的改编曲时,音乐的sE彩感有些落差,这些文字的sE彩感一样出现落差──换句话说,就是经过了改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部分的文字看似自诉,另一部分则变成了控诉──b较极端一点的b喻,大概是咏叹调Aria跟宣叙调Recitativo之间的差异。

毕竟,推理方面我是马马虎虎……但好歹对国文有一些造诣。虽然原本并不觉得她会捏造出这些乐谱纸,不过从内文中却得看出被人动了手脚。

「再加上【Page3】轻易地就被你找到……很自然地就会怀疑你就是改写者。不过直到跟你共舞时才确信这一点:毕竟你在我面前看到这些乐谱纸时,并没有出现你刚才所说的、看到那些文字时的震撼。」

即使看出被人动手脚,但也无法断定她就是改写者──这有赖刚才少nV的自白,才能使怀疑变成确信。

「那……你为何不在T育馆戳破我呢?并且你在已晓得这些是被我改写的文字之後,又怎麽能够追查出C……」

「那不是C喔。」

学姊微笑着打断我与柯佩雅的对谈。

她取出了一只笔,随意地在其中一张乐谱纸的空白处,写下了──

「」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圆形。」

我代替学姊向柯佩雅解释道:

「换句话说,就是不完整的圆形──也就是不完美。」

「啊哈哈哈~没想到连这一点也被学弟看破了。佩服佩服~」

学姊搔着後脑杓笑道。

然而她的音调早已失去以往的活力,宛如停止弹奏的羽管键琴;不似钢琴能够延续回音,羽管键琴一旦有所迟疑,活泼的音型在一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柯佩雅微启了嘴唇,却yu言又止;我则继续解释道:

「b起翻遍所有有关C的音乐术语,一个一个套入那段文字看看是否能够解释,倒不如预想一个答案再回头找相似的单字──毕竟,正如我所说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破解暗号的必要,因为那就像国文的填充题一样,从上下文就能推判出C的暗喻……然而却没有任何C为首的单字,可以解释成不完美,再加上文字有经他人改写的可能。所以我便设想:如果那个并不是C……」

「即使不是C,」学姊cHa话道:「你又是怎麽推断出那个代表着不完美,并且是我留下的文字呢?」

「线索有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伸出两只手指,而学姊则相应地在眼边b了一个类似YA的手势;但她这般活泼的表现显得有些勉强。

「首先是学姊在音乐向导中的撰文。虽然学姊之前哭诉选了额我略圣歌,但我从采华社长那里得知:文章主题都是由撰文者自己挑选的,那麽学姊非但不是被强迫写了额我略圣歌,甚至还继续选择了许茨的《圣诞故事》DieWeihnachtshistorien神曲、凯勒尔的《弥撒曲》Missa等宗教曲目,加上学姊头上那个发饰跟手上的挂链……其实那根本不是什麽元气Plus发圈,对吧?」

坐在对面的学姊深呼x1了一口气,那四个「加法」造型的发饰,与资料柜上那尊突兀的摆饰品闪着相同的光芒──

反映着信仰的十字光芒。

「……嗯。我确实是天主教徒。」

学姊m0了m0自己左手腕上的粉红sE手链──玫瑰念珠。

「话先说在前头,我抱怨撰写额我略圣歌,对教宗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单纯为文书处理所苦;十字架也是我带来活动室的,以表明我无时无刻不忘主的恩泽……」

「唉,我现在又不是要做异端审判,学姊不用那麽紧张……再说我个人并没有特定的宗教信仰,顶多逢年过节还是会去庙里拜拜而已。那些不是重点。」

我收起一根手指:

「从学姊使用额我略而非葛瑞果的译名,我大概就知道学姊是天主教徒,而不是新教──但不管是哪一方,只要确定学姊拥有基督教方面的背景,就可以猜测出这几个符号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借用了学姊的笔,在那个半圆形符号另外画出了三个记号:

圆形O、圆形中间加一点?、半圆形中间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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