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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瞿向渊,开门。(1 / 2)

('第34章:瞿向渊,开门。

——“法律有用的话,我早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他难以想象温斯尔在对他说过这种话之后,还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神情。

瞿向渊太了解这类被权贵眷顾的豪门少爷,无论多么尽力地在外保持低调的形象,但仍旧享受着权势带来的特权与优待,再怎么在他面前和齐婉英撇清那层“不熟”的亲戚关系,他们仍然流着一样的血液,活在相似的环境里。

在他眼里,温斯尔和齐婉英并无差别。

良久的沉默过后,瞿向渊略显疲惫地应了他一句:“我不明白。”

温斯尔靠得更近,翕张着嘴正要继续解释,瞿向渊截断他要出口的话,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不想明白。”

“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渊源,你不说,我迟早都会查出来,就像你来到鹭科大任职,也是为了佟嘉霖案不是吗?”

后半句话出口以后,瞿向渊神色微愣。

温斯尔见状,朝他逼得更近,鼻梁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侧。手掌从攥住他的胳膊离开,一路缓慢游移到他的颈部位置,拇指伸出,按在他的下颚处,硬生生地将他的脸庞掰正了过来。

逼着瞿向渊同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语调放缓:“为了佟嘉霖案,来这里调查耀石财团。”

语气化作陈述句,仿佛对于这样的猜测已经掌握了个十全十。

男人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温斯尔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统统都收进了眼底。

“瞿向渊……”

“你直接全部都告诉我吧。”

“你执着这个案子那么多年的真正原因,以及……”

“跟你来到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不是也有关。”

温斯尔看不透瞿向渊。

不论是五年前,朝夕相处的两年,还是现在,他总是看不明白这这双眼睛背后藏着的情绪。并非表面上恐惧他那两年的囚禁,也不是重逢后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恨。

是难以置信。

仿佛难以置信他是这么个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逃避。

时时刻刻都想躲着他。

究竟是为什么,他深究不出背后真正的原因。

“瞿——”

还想继续开口的话被后门推开的轰然声响蓦地撞散。

宴厅的敞亮灯光就着开了门的缝隙挤出,朝昏暗的长廊大量洒出。

“少爷,会长他在找——”

那声“您”字尚未出口,樊远急促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所及之处的灯光随着大门自动缓慢合上的过程,从走廊两旁逐渐收拢,直至剩下最后一条化作线状的光亮划过两人的身影,最后蓦然消失不见。

深长的走廊恢复一片昏暗。

樊远的视线从温斯尔的背影,落在了年轻男孩儿臂弯下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律师?”

尘封三年的记忆,凌乱的画面,声音,动作,乍然一片模糊的浮光掠影极速地在眼前掠过,不留一丝痕迹。

他作为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再次瞧见两人这幅场景时,双眼也依然被此情此景所冲击得不知如何继续开口。

不仅是樊远惊讶,瞿向渊也同样震惊在了原地。

他本该料到自己能和温斯尔重逢,和樊远的再次见面也是无法避免的,可这样的再见,却诡异得让他只想赶紧逃离。

樊远是唯一一个,除了温斯尔以外,见过他最狼狈模样依旧选择忽视的冷漠看客。

他甚至向樊远求助过。

换来的只有冷漠的转身与忽视。

他该清楚的,樊远是温至雅的人。

温斯尔率先打破这场三人相逢的诡异气氛,略显不耐地转过身,垂眸睥睨着对方:“什么事儿?”

樊远这才回过点儿神来:“会长和副会长一直在找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脸上浮出半分不耐烦:“让他们再等会儿。”

樊远稍微焦灼地走上前几步:“可是……”

他话语停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温斯尔。这种默契地传达某种意思的眼神,瞿向渊看不明白。

温斯尔眉眼微暗了暗,嘴唇轻轻抿起,保持了大约十几秒的缄默,瞿向渊趁他思考间,按着温斯尔的肩膀推了对方大半步远,从他的臂弯下逃脱,三步并两步地往走廊深处走。

温斯尔反应过来,正要跟上他去抓对方的胳膊时,樊远直接焦急地拽住了温斯尔的胳膊,强调般地重复了一遍:“您先回去。”

“他们真的在等您。”

樊远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语:“还有一件事儿,我要跟您说。”

温斯尔意会到他话语中的意思,停止了要追逐瞿向渊的步伐。

朝他的背影留下了一句话。

“瞿向渊,我晚点儿去找你。”

瞿向渊踩在地面的声音又重又急,费尽地将温斯尔刚才留下的话从脑中撇散,偏偏残留的尾音缭绕在耳际,许久才消散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从这场三人重逢的怪异气氛中逃离,瞿向渊深感无止境的窒息,手指解开衬衫最上方的衣扣时,仍在轻轻发颤。

耀石集团旗下的这个展览馆面积极大,黑夜里他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洗手间的标识。瞿向渊手肘撑着厚重的洗手间门,就着身体的重量惯性把自己推了进去。

装潢奢侈的洗手间内的灯光过于敞亮,在他推门进来的瞬间,挂壁式的香薰自动喷出水雾。

滴地一声,亮起道紫色的光亮。

浅淡的薰衣草香悠悠地缠绕在洗手间内。

瞿向渊掬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拍。

“我想再劝你一句,不要从斯尔身上打主意,这些事儿不是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做到的。”

“瞿律师,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劝你。”

“我并非不想帮你,是没有办法。”

“放弃吧。”

“放弃这个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至雅的话语涌至脑海,击穿耳膜跌宕而来。

原来是话中有话。那时候的他过于焦灼地寻求真相,却忽略了温至雅的弦外之意。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全局,足够清楚所有来龙去脉,才会如此自信地想要利用这群权贵人物。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他所知晓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瞿向渊回到家时,脚步还有些虚浮,身体飘忽得好似被撞散了七魂六魄,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记得是十岁那年,他陪同母亲在外逛街时,突然昏迷在他怀中,而当时就诊最近的一家医院就是一所名为汇德的私立医院。起初他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低血糖,毕竟母亲的身体向来都好,作息健康,常年健身,每年例行体检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那一日,汇德医院给母亲做完常规检查后,早早就回了家,吃了点糖果过后就再没有低血糖的情况,第二日去取体检报告时,医院又让他们多做了几项检查,然而最终结果显示——他母亲的肾竟然出现了问题。

突然一个右肾脏组织部分坏死的结果报告扔到他们面前。

他的母亲明明很健康,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和父母措手不及。最后唯有听从医生建议,割除右侧肾脏。

这场病来得毫无征兆,就像是突然降临在母亲身上的那样。直至几年后,汇德医院贩卖病人器官的小道消息传出,然而消息扩散不到几天,关于汇德医院的这桩丑闻就石沉大海,最后被警方告知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胡乱传出的谣言,但这个谣言像种子一样,种在了瞿泰城的心里。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在怀疑,为什么向来健康的妻子,肾脏会突然出现组织坏死的情况,而且是毫无预兆的。

也许……这家医院真的有问题。

于是瞿泰城放弃了国企的工作,花费很长一段时间考上了卫校的护理专业,为了隐藏身份,他整容,改名,更换新身份,最后顺理成章进入汇德医院,成了一名护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汇德医院待了近十年,才逐渐了解到这家私立医院最真实的黑暗,埋藏极深的交易链,当初贩卖病人器官的事件并非谣言。瞿泰城在这期间,还和一位名为叶忍姿的女医生,同时撞破医院背后的违法交易,叶忍姿也是带着和他同样的目的来到这家医院就职,他们俩人合作,共同收集证据,。

一次意外的身体检查,汇德医院盯上了瞿泰城妻子健康的肾脏,让濒死的七旬富豪重获新生,多活十几年。而他的妻子只能靠着一颗肾活着,身体也因此越来越差……

突然某一日,汇德医院被人匿名向鹭阳市最大的民生报社爆料私自贩卖病人器官,消息传出得非常快,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照片流出。事件影响极大,汇德医院的相关词条统统都是负面的,然而在一周后……汇德医院突然发生爆炸,整间医院的病人,医护人员,无一生还,统统都被烧死在了里面。

瞿向渊父亲也是死在其中的医护人员之一。

更奇怪的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两周,前往汇德医院的那条公路突然动工维修,让消防车与救护车白白错过了最佳救治的时间。

事情不可能巧合到这种程度。

母亲离世以后,瞿向渊考入法学院,毕业后也顺理成章地进入JT律所,他所告知周寅的真相,是母亲与汇德医院那场爆炸案有关,并未完全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只有关翊一个。也是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

如果齐婉英是耀石集团背后的掌舵者,那么为了所有关键性的证据不被公众得知,也无法找到那个爆料的工作人员是谁,所以就采取了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的一锅端行为,让证据成灰,让相关人员也成灰。幸运的是,当时他们没有找到叶忍姿的尸体,后来他才知道叶忍姿是唯一一个逃出了医院的幸存者,将手头上唯一剩下的证据交给了关翊,他也顺藤摸瓜找到了关翊这个人,两人便开始继续展开调查。

他在五年前,偶然得知佟嘉霖是杀害叶忍姿的凶手,这起案子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接手了下来。那时候的温至雅活跃于国内政坛,并非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政客形象,而是更有权利地位的、藏在政客背后的隐形人。

瞿向渊那时只想利用温至雅制造公众舆论,也能让她在国内政客中的形象更加稳固,然而温至雅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于是将目标转向她患有精神疾病的儿子温斯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温至雅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纵观全局的不是他,而是温至雅。

瞿向渊双手撑在床沿,指腹收紧到泛白,手背血管突起得明显。

他唯一的意外,是温斯尔。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瞿向渊倒吸着一口冷气,停顿在胸腔处。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又停驻的瞬间,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

“瞿向渊,你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5章: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他没料到温斯尔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瞿向渊下意识地转过身,越过房门去眺望紧锁的客厅门,迟迟没有动作。

“瞿向渊,你把门打开。”

温斯尔的声音再次透过那扇门传来。

瞿向渊没有理会对方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转回了身,眉头拧得更紧,过多的信息量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不想看到温斯尔。

不想看见跟这件事儿扯上关系的任何人。

敲门声停滞,门外安静了许久,瞿向渊半握成拳的手才缓缓地松了力气。

缭绕在耳际的残余尾音逐渐消散而去,瞿向渊尝试着动了动微僵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双腿就要失去支撑的力气,往身后倒去。

“我知道你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沉寂许久的年轻嗓音再度透过门板传至耳边。

“不打算开门是吗?”

瞿向渊闻声,身侧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蜷起,半握成拳,手背指骨以上连同着皮肤下的青筋微微突起。

“好,好。”

“你不愿意开门。”

听似威胁的话语,让瞿向渊眼底升起的恐惧难以掩藏,生怕对方一个冲动就踹门进来。

可门外又突然沉寂了下来。

直至他听到渐远的脚步声。

瞿向渊微微松了点儿力气,双肩轻耸。

走了吧?

一定是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股憋在胸腔处的气息,这才艰难地从口鼻间释放出来,浑身的戒备消除大半,他甚至在自己家都不敢大口喘息,肆意发泄情绪。

瞿向渊从未像今日这般疲惫不堪。

就算是开学与温斯尔重逢以后,时刻被对方纠缠不休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绷紧神经,都不曾像今日这样疲乏过。

也许是接收的信息量过大,让他无法在这几个小时内消化,甚至还没从那场晚宴回过神来。

瞿向渊抬起一只脚时,身体有些不受控地失衡,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掌心攀在身旁的窗面上,力气收紧得指腹泛白。

他站在窗前缓了许久,才慢慢地坐回床上,陷入一阵思绪混乱的放空。

他没预料到温斯尔会是今晚宴会的主角,更没预料到,还会和樊远重新见上面。

后脑沉重得再塞不下任何东西,像是信息过载,瞿向渊双目惝恍地盯着窗外那轮月色,在眼前逐渐模糊成一阵阵凌乱的光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是快还是慢,瞿向渊突然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他只是呆坐在床边。

也许过了十分钟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

客厅外透着门缝,突然传来磁卡的短暂机械声响。

咔嗒一声。

客厅门开。

瞿向渊才后知后觉地从诧异中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时,温斯尔就已经推开了客厅门,大步走进屋子里。

没等他看清温斯尔手里的门卡,对方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

瞿向渊错愕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撞到后方的窗户。

“怎么会——”

温斯尔跟随着他后退的步伐,也往前踏了几步,几乎将他整个人逼在了自己身下。

“我怎么会有你的门卡。”温斯尔截断他如鲠在喉的后半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更何况,你不肯给我开门在先。”

温斯尔往前踏了半步,轻侧脑袋,垂眼盯着脸部绷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戒备气息的男人,语调放缓了些:“瞿向渊,我想知道什么,要做什么,只要不踩他们的底线,我都可以做。”

也有权力去这样做。

房内只亮了盏床头的夜灯,只照亮了周围不足一米的位置,黯淡的光亮隐隐地打在温斯尔侧脸处,交融着透过窗户若有似无的月色,衬得另一边脸颊越发沉暗,像被夜色抹去了痕迹,叫人看不明白,也瞧不清晰。

瞿向渊瞳孔微微发颤,好半天才从这场惊鄂中缓过来。

他这时候才看清温斯尔手里的门卡。

管理卡上的英文标识明晃晃地扬在眼前。

温斯尔捏着卡尖,在他面前抬了一下,又随意地扔到了桌面上。

“这只是其中一件。”

举手投足间都在显露着被权力环绕的压制性气场。一张可以随意进出任何校内公寓的的管理卡,被他像垃圾一样肆意丢弃。这件事情于他而言,只是他作为高位者展示权力的其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

他不可能不明白温斯尔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和温斯尔重逢以后,对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哪句不是含着弦外之意的。

给他冲击最大的仍然是——害死父亲的人,和当初囚禁自己的人,竟然是家人,他一家三口,跟温斯尔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以为自己和温斯尔之间,只有那两年不堪回首的渊源,却没成想,他们之间的关联还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在温斯尔对他说的那些话,樊远不再围绕在他身边看护,查不到任何监控录像作为证据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温斯尔哪止温至雅一个依靠啊,也该意识到温斯尔和耀石财团之间的紧密联系。

也许将来他们——

还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温斯尔抬手攥住瞿向渊身侧垂着的手腕时,男人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微微僵硬着,也忘记了去挣扎和反抗。

瞿向渊此刻对他的这种恐惧,似乎并非因那两年的记忆,而是在得知他是齐婉英的长孙后的震惊与慌乱。

温斯尔显然看出了他神色的不对劲,眼底那抹担忧展露得更加明显,指腹力气也下意识地收紧:“她对你做过什么吗?”

瞿向渊翕张着嘴,好半天才含糊地吐露了几字:“跟你……”

‘无关’二字忽然止住在了喉眼。

真的无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哑然着再说不出一个字。

温斯尔朝瞿向渊的脸庞贴近,呼吸灼热,同对方呼出的气息缠绕在彼此间,向男人道:“我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我可以向你解释的是,她前段时间只是很突然地让我回家而已,我回国的这三年,回去参加过无数个所谓的家宴,像今晚这样的宴会,她是第一次带我出席。”

“我不知道你也会出现在这场晚宴上,无论你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她做过哪些对你,对你家人不好的事情,又或者跟你一直放不下的那个案子有多大的关联,我和她的关系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她也仅仅只是公开我们的祖孙关系而已,没有任何意思,就算是有……”

温斯尔话语轻顿,又继续对他说:“我也从来都不蹚这趟浑水,也不会与她为谋,否则我的下场就会和我十六年前的父亲一样。”

瞿向渊闻言,面色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向渊……”

温斯尔忍不住唤了声他的名字,尾调气息轻轻放长。

并没有正面回答瞿向渊的问题:“如果这场晚宴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的话,我就不会毫无顾忌地跑出来,肆无忌惮地撇下那么多所谓的重要人物在那里,不陪着她周旋,反而是不顾一切地来找你。”

温斯尔逼近他的脸,抓紧了他的双臂,执着地要逮住他躲避的视线。

“你明不明白我的立场?”

显然,瞿向渊此刻能回应他的仅有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明白温斯尔的立场。

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的陌生人吗?更何况……

他们处于敌对面。

沉默许久的瞿向渊终于开了口,语调沉静:“她是你的家人。”

温斯尔鼻腔中哼出道轻讽的气息:“家人?”

“瞿向渊,在我这里,家人有两种概念。”

一种是齐婉英,另一种是他母亲温至雅。

显而易见,他真正爱着的家人,只有温至雅。而齐婉英于他而言,又是哪种“陌生”的亲人,瞿向渊并不清楚,也不会作盲目的猜测。

更不会仅凭温斯尔此刻对他说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地被打动。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依然躲避着温斯尔过于炽热追逐的目光。

温斯尔略微显得不耐,眉宇轻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你看着我。”

温斯尔拇指抵在瞿向渊下巴处,抬高他的脸。

强迫对方抬起头,同自己对视。

视线蓦然撞上的那一刻,瞿向渊微愣了下。

温斯尔瞳孔轻扩,目光迫切:“你看看我,认真看看我。”

瞳孔聚焦过后,逐渐清晰的双眸在眼前放大。

“我和以前是有区别的。”

温斯尔这双漆黑的眼眸极具欺骗性,像无尽的漩涡,能把人拽入深渊。他看到的那双十六岁少年的眼睛,清澈纯真,像个被家人遗弃的可怜少爷,弃养在林间别墅无人在意。直到他被囚禁在那间温馨的房里时,才知道温斯尔疯得有多彻底,才明白自己被折磨得有多不堪。

可是……

他现在看到的温斯尔,和在公寓楼下见到的何其相似,和过去,又似乎……多了点儿不同的其他情绪。

温斯尔:“不论你们之间的渊源如何,我不想再让你对我再产生以前同样的情绪,否则我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你总是嘲讽我玩正常人那一套。”温斯尔嘴角含着浅显的自嘲,“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神经病。”

“可是五年前,你不也主动接近我这个神经病了吗?”

在得知他患有严重精神障碍后,假意示好。

“我知道你五年前是为了佟嘉霖的案子才坚持不懈地找上我母亲,为了他利用我不是吗?即使在我身上得到的有利信息并不多,在母亲把我带回美国以后,你回到了JT律所,可胜诉率再不如从前。”

温斯尔攥着他腕部的手指不自觉轻颤:“是我让你的调查无疾而终的,对么?”

“也是我……”温斯尔喉结轻滚,言语艰涩:“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声音放低到几乎用气息在说话,温斯尔另一手摸着他的侧颈,指尖有些微微发凉。

“……对么?”

他感受着男人皮肤下动脉血液流动的炙热,同自己灼热的掌心相贴,温度相近到仿佛融为一体。

温斯尔的那些话像看不见的水流,幽幽地扫过耳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缓、平静。

他来不及去捕捉、思考,只是轻愣在原地,和他视线相触。

温斯尔抚着他侧颈的手微微收了点儿力气:“瞿向渊,你说说话。”

“你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瞿向渊看着他,眉宇轻动,拧起又放松,重重复复好几回,最后还是不明白温斯尔眼神里表达的真正意思。

愧疚、歉意。

不是鹦鹉学舌的怪异情绪,反倒是多了些难以辨认的真实,这种情绪竟然会出现在温斯尔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违和又诡异。

温斯尔又问:“是不是?”

是不是我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瞿向渊没有回答,但给予温斯尔的眼神回应,并非默认的态度。

不是的,结束律师生涯是他必走的一步棋,温斯尔只是中途出现的意外而已,但他没想到这个意外像蝴蝶效应,在那之后竟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他计划中的每一步。

瞿向渊垂眸,将目光向右后方移去,并非逃避,而是在思考。

他在思考些什么,温斯尔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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