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婆男人咽了咽口水,片刻后才犹豫道:我真的没有找到,这个不可能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昨晚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想肯定是你放错了地方,然后你忘记了,老婆,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放错了地方。
女人已经彻底愤怒了,她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后扯开了后座,在后面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药箱,而后猛地一脚踹在了吉普车上面,压低了声音怒道:诺尔,我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你把我们最重要的药箱给弄丢了,昨天这东西是交给你的,哦,天哪,你还想说这东西是我弄丢的,你这个懦夫,你除了会躲和抛责任,你还会干什么!
但是这东西绝对不是我弄丢的,我为什么要承认。男人摊开手,他似乎是有些不理解:难道不是你吗?你受伤了,需要药,我完全可以觉得是你昨晚太疼了,所以拿了药箱里的止疼药,后来放回去的时候就不记得放到了哪里,难道这个也是我的错吗?
女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狠狠关上了车门,骂了一句后道: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进行搭档了。
她现在觉得选择这个男人做搭档,简直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简直就是把愚蠢发挥到了极致,在这样一个人都没有的灌木丛里,居然都能把东西给弄丢了,这里除了花草树木,就是各种野生动物,难道还能是野生动物
女人停顿了下来,她看了眼男人,立刻道:去,把昨晚的记录仪调出来,我要看看。
男人面露难色,他无奈道:亲爱的,不瞒你说,之前我们冲进灌木丛的时候不是撞到树了吗,然后记录仪就没什么用了,我们现在是没法用的,不过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也许可以找到老朋友托克去修一下,也许能修好呢?
女人深深看了眼男人,冷笑了一声。
男人也有些焦虑,丢了药箱,这让他非常不理解,明明昨晚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就丢了东西,而且他还没有半点察觉,这个更让他十分难受。
女人回到了车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手臂已经是不自然的浮肿,不难想象伤口感染到了什么地步,她再继续拖下去,也许就要截肢了。
当然,甚至可能会死于伤口感染,而这一切都拜那头花豹所赐。
我这里还有水,要不我们先用水清理一下伤口吧。男人摊开了手。
这里虽然是大湿地,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找到水源,只剩下后座的这点水了,如果用完了,你指望我们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能撑过多久呢?女人看着男人,她伤口疼的十分难受,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疼着,男人无奈道:但是现在不用水,你一定会伤口感染的,不管了,先用吧,其他的事情就再说吧。
伤口解开之后,果然已经没怎么流血,只是在解开纱布的时候,纱布黏着血肉,结成了黑色的硬块,撕扯下来时,女人痛得颤抖了一下,伤口处开始又有些出血了,只是流出来的几乎都是脓血,伤口处已经肿胀,甚至是有点腐烂。
半瓶水就用来清理伤口了,剩下的被两人喝了,瓶子随手就扔在了外面。
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还得继续往前面走。女人面色有些发灰,她目光坚定道:继续走,这里不安全。
但是要不我们往回走?男人看着自己的装备,开始有些不敢继续往前了,他不知道前面还会出现什么。
往回走女人顿了顿,她扭头看向男人道:你忘了吗,他们三个的那边已经被发现了,还救走了一头狮子我们往回走,你是想要坐牢吗!
男人被骂得不敢吭声。
立刻离开这里。女人的额头冒着冷汗,她道:这次的东西,我要,我也绝不会坐牢。
而在这里更深处,一头独眼狮的嘴里叼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这东西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一台老式的手机。
独眼狮轻轻甩了甩狮鬃,而后继续朝着更深处走去,它的爪子越过了一头腐烂了不知道多久的尸骨。
这个东西是药箱?乔翊将这个东西解释了一下后,莫尔它们便理解了,但是塞恩凑过来,扒拉开了这里面的东西之后,嗅了嗅,正准备伸出舌头舔一舔的时候,却被乔翊眼疾手快地立刻咬住了后脖颈,用力往后拽了一下。
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都拽下了塞恩的一点鬃毛,塞恩往后退了几步,缩了缩脖颈,不明白地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乔翊为什么要咬它。
这东西不能吃,有的对于狮子而言,会死的。乔翊说道。
他也不确定这些盗猎者的药箱里会不会有毒药之类,肯定不能让塞恩傻乎乎地吞下去。
旁边正趴着休息,舔着爪子的阿行看向了这边,起初看到乔翊一口咬住了塞恩的脖颈时,它的狮瞳里掠过了一丝亮色,但是看到乔翊嘴里的几根鬃毛,它便抖了抖自己金色鬃毛,打消了一些不正当的主意。
吉普车继续前进,乔翊这边也继续跟了过去,这次他更加谨慎了一些,甚至离得更远,所以中间就拉开了一点距离,直到第二天才追上了吉普车。
晚上依旧是阿行和乔翊两头狮子去靠近吉普车,塞恩倒是想要跟来,乔翊哄骗它,让它趴在了离它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处,警惕四周,塞恩便听了这话,十分警惕地趴在休息地不远的地方。
带着塞恩,是怕会被发现吗?路上的时候,阿行忽然问道。
三头狮子太明显了。乔翊应了一声,带着阿行在离吉普车有段距离的地方,这次他看到了在车里女人的脸,他立刻认出了这个女人,之前在救助动物保护组织工作的时候,就曾经接触过一些关于盗猎者,而这对男女,就是当年杀死他同事的在逃罪犯之二。
也就是当年杀死独眼狮救助人的偷猎者。
这次还是偷药箱吗?阿行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已经知道药箱是什么样子了,这次我去。
不,这次是偷别的东西,你不知道。乔翊还是用之前的方法,舔了舔阿行,安抚它,阿行深深看了眼乔翊,而后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低声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我去偷。
那危险性会更大。乔翊嗅了嗅气味,能察觉到这女人扔下的纱布,散发的血味已经有些怪异了,要是没猜错,应该是伤口腐烂了。
以往很多偷猎者在弄伤动物之后,动物的伤口在炎热天气就会发炎,腐烂,甚至有的动物已经连哀嚎都发不出来,它们不会说话,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惨叫,最后连声音都没有。
乔翊曾经见过一头花豹伤口腐烂,是枪伤,它被救助者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声音了,只是看着乔翊,然后在乔翊面前痛苦死去的。
乔翊永远忘不了那头花豹死前,掉了眼泪。
而那花豹的幼崽被偷猎者抓走,不知道卖去了哪里,或者制作成了什么样的工艺品。
我等会会从后面绕行过去,你帮我盯紧了他们,和上次一样。乔翊蹭了蹭阿行,安抚之后道:我相信你。
第130章
这两个盗猎者已经精疲力尽,其中一个还受了伤,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在没有止疼药的情况下,对方已经疼的一直哀嚎。
她的同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守在一旁,以防止有猛兽会冲过来袭击。
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没一会儿便靠着车座阖上眼睛休息了。
乔翊这次要偷走的是枪支,他之前就看了,一共两把枪,一只是有子弹的,一只是猎枪,他悄悄绕行到了车边,却没有动,忽然车里微微响动了一下,因为疼痛而睡不着的女人呼吸沉重,她推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