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雄虫的使命 > 24 爱人的悲伤

24 爱人的悲伤(1 / 2)

('“上校各项身体机能稳定,生命体征正常,左腿髌骨碎裂后未经调整迅速愈合,碎骨压迫神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失去高强度行动能力无法在战斗部队服役。”

首都星第五军团医院的重症诊疗室里,奥康纳已经从治疗仓中被转移到了监护病床上。

他当时自杀式引爆了敌军弹药舰后不到五分钟,帝国的所有重型作战星舰便完成修复,在帝国的强力攻击和奥康纳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双重作用下,乌鲁贡军队节节败退,不足一星时就全军覆没。

战后清理战场时听到战斗群汇报的文森特中校心急如焚地领着一个星舰战斗小队展开地毯式搜索,随后迅速通过机甲与光脑定位找到了掩埋在废墟下的奥康纳。

谢天谢地奥康纳的轻量型机甲的驾驶室有简单且粗暴的茧型保护舱,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迅速闭合防止了驾驶员被爆炸引起的巨大冲击力将身体撕得四分五裂。芬内尔上将听到汇报后迅速远程派遣了一辆急救舰来救援,奥康纳被塞进治疗仓后由上级特批马不停蹄地向首都星返航。

了解了战事始末的芬内尔上将在指挥中心的办公室内愣怔地坐了很久。奥康纳这场自杀式袭击虽然减少了一定程度上的伤亡、大大加快了战斗速度,但在他看来实在太过痛心。如果奥康纳的光脑没有损毁、如果他再多坚持五分钟……但是战场上没有如果,作为优秀的战士不会有犹豫。

他不知道如何向贝利交代,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命令奥康纳做好家庭和工作的平衡,现在直接生死未卜;如果奥康纳不幸有了永久性损伤,他也实在无法左右将来贝利对他的态度。

不过这件事太奇怪了,芬内尔上将的全息投影就站在奥康纳的病床前,他紧促着眉头看着光脑上被回传的检查结果和虽然仍是浑身伤口但已经可以靠着床头半坐起来的奥康纳,觉得事情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左腿?内脏呢?脑部呢?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

站在一旁的军医对于奥康纳强悍的体质也同样费解,但他没有亲眼见到战场的惨烈和这名上校刚被搜寻队挖出来时支离破碎的惨状,于是公事公办地回翻着诊疗报告。

“脏器和脑部都没有受损,上校的外伤严重,但只是由于受到了弹片辐射而减缓了自愈,在治疗仓中辐射已经被消除,随后的愈合需要配合服药,大概三周就能恢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沉默地靠坐在床上。

他的耳膜已经愈合了大半,但对于床脚军医和芬内尔的谈话并不关心,只是不错眼地盯着病房墙上挂着的、为病人打发时间的电视,轻轻皱着眉头。

电视还在静音模式,但是帝国军事频道的新闻往往都会在屏幕配备字幕。他的眼睛也有些损伤,他只好微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个大概。

但是内容不重要,无非是帝国军事大学的研究院联合第五军团研发出了高能效的机甲燃料,随后被证明也可以用于为星舰提供长久动力。研究组的两位主要研究员正在接受采访,他们有着年轻学者特有的春风得意,坐在右边的亚雌看起来美丽又活泼,说到开心的地方总是微笑着向自己的同事偎依过去;左边的雄虫看起来俊美且温和,他也一直笑着看向镜头,奥康纳忽然由衷认为那两个人十分相配。

自己的雄主,和那个叫盖娅的亚雌。

“他的腿呢?别给我什么该死的治愈率!他是第五军团最年轻的上校,这次的战役里立了最大的军功!我要的是痊愈!”

芬内尔上将看起来十分激动,对着满脸无奈的军医怒吼。这份迁怒并没有影响到奥康纳,他的眼神已经离开了电视,双眼放空地盯着盖在腿上的被子发呆。

“芬内尔上将,”军医示意芬内尔冷静下来,“我已经向位于S63星系中央星隶属于海军第一军团的疗养基地提交了申请,鉴于上校的档案显示已婚,只要得到雄主的签字就可以立即派遣紧急医疗舰送上校去进行治疗修养。为期一个月,如果病人积极配合,有很大几率完全康复。”

“先送他去,签字的事情我来搞……”

“不用了。”

奥康纳打断了芬内尔上将的话。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手指轻轻刮蹭着腿上的被子。他的嗓音沙哑,却由于耳膜的损坏而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芬内尔上将有些难以置信。

“我申请调离作战部队,”奥康纳一字一字、缓慢而没有音调地说道,“文职、后勤、降军衔,都可以。”

芬内尔上将被奥康纳的反应震惊到不知如何应对,僵持了好久后才暴怒地询问原因,但奥康纳执拗地不置一词,用沉默来拒绝在转院疗养同意书上患者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芬内尔现在本人就在病房中,简直要抄起身边随意一样东西朝着奥康纳的脑袋砍去。但他看着奥康纳苍白的脸和病服下隐隐露出的缠了一身的绷带,却无论如何也再骂不出一句话。

当他让军医先出去留给两人一些单独谈话时间后,刚刚打算继续劝解的芬内尔又被奥康纳打断了。

“我不是贝利的雌侍。”

芬内尔怀疑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奥康纳没有理会,继续低着头缓慢而又艰难地大声说了下去。

“我被判给了托亚,后来又被送给了贝利,以雌奴的身份。”

奥康纳的声音有些哽咽。

“雄主要娶雌君了。如果我离开,他就不会要我了。”

奥康纳越来越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他只好继续提高音量,在芬内尔听来好像在哭泣地嘶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会娶一个。我不想走。”

——————

贝利艰难地睁开眼。

这是他在一个多月以内第二次从治疗仓里醒来。他浑身几乎疼的无法动弹,用尽全力才挪动手臂按了一下仓壁上红色的呼叫按钮。

仓门缓缓打开,机械臂支撑着仓内可移动的治疗床把贝利平缓地托了起来,雌父弗兰和大哥沃金斯的全息投影早就焦急地等在了外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兰收到贝利无缘无故晕倒的消息和他的检查报告明细后,向来温柔的他难得地震怒。他放心地将自己最小的雄子交给第五军团,准许了一切工作安排和秘密隔离,几周后他得到的却是贝利脏器受损不支昏倒的结果。

沃金斯更是暴怒到想开着星舰直接去炸掉军演区第五军团的基地,却被仍存留一丝理智的弗兰拦了下来。

“孩子,我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后,就想等到你醒来再做决定。你诚实一些告诉雌父,是谁干的?”

贝利轻轻摇了摇头。

“奥康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沃金斯心疼地几步就走到了贝利的床边,他的全息投影伸出手虚虚地摸了摸贝利有些苍白的脸,“他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重要的是你!谁干的?我去把他炸成灰!”

听到奥康纳没事的贝利松了一口气。他慢慢抬起手腕,只看到了自己的工作光脑,于是只能忍着体内的的剧痛缓缓坐了起来。弗兰和沃金斯在一边看得着急却没办法帮忙,只能命令一旁私人医疗团的主治医师和医护人员过去将贝利扶稳。

“我感应到了他的危险,就帮了他一下。”

贝利精神力觉醒得十分及时。

他在剧痛晕倒时,意识其实无比清醒。周围时间仿佛静止,他失去对周围现实世界的感官,却莫名地能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应到所有即将发生在奥康纳身上的伤害。

大脑、脑干、肺部、肝脏、脾脏、脊柱、中枢神经……

他选中了所有可能致命的内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奥康纳之前一直有认真吃药,他外伤愈合的速度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很想把一切伤害全部转移,但可能出于精神力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只能选择一部分。

他没顾虑太多,只是想如果自己死了,奥康纳也能快些恢复过来,去过本来就该属于他的自由的生活。

“奥康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了这么多伤?”

——————

“奥康纳,”对着光脑沉默许久的芬内尔上将终于发出了声音,他小心翼翼,用着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用过的温柔的语气商量,“这件事我去和贝利谈,你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麻烦了,上将。”奥康纳终于抬了头,他用通红的双眼盯着芬内尔,左手抚上了受伤的膝盖,“没有瘫痪就好,我自愿的。”

芬内尔难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贝利的通讯一直无法接通,他刚刚通过贝利的第二监护人、第三军团沃金斯少将的通讯得到贝利对于奥康纳转院疗养的批准,现在便又不得不如实回复奥康纳的拒绝。

沉默笼罩了整个诊疗室。

过了不到十分钟,病房厚重的隔菌门就被外力打开重重拍在了门边钢制的仪器设备台上。

在赶去第五军团的路上贝利要被气疯了。

战场上的自杀式攻击、回军后拒绝治疗,他搞不清楚奥康纳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发展事业?爱上了其他人?想离婚?……无论是因为什么,他总该坦诚地对自己说。自己这么爱他,无论怎样他都会同意的。

就像这次,自己还不是没有犹豫地不惜用自己的命换奥康纳的命;还不是心疼他忍着还没痊愈的伤不顾雌父和大哥的劝解急着来探望?

贝利忽然感觉一阵心酸和委屈。

他命令雌父派来保护他的亲卫队一路武装开道,最后暴力破开了诊疗室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安静靠坐着的奥康纳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跪在地上。也许是浑身上下都在痛,他满头的虚汗沁湿了额前凌乱的卷发。贝利看着奥康纳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望向自己,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他冲过去狠狠甩了奥康纳一巴掌。

奥康纳被扇得歪在了地上,额角撞在地面。他一动不动地侧倒着,咚得一声闷响在安静又不宽敞的病房里阵阵回荡。

贝利瞬间心疼了,还没完全恢复的脏器损伤和脑震荡刺激得他一阵眩晕,他一时无法动作呆在了原地。

奥康纳却慢慢撑了起来,一身的伤痛和发懵的脑袋使他无法再跪直身子。他只好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两步紧贴着贝利,努力仰起脸凭借本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雄主,听说您要娶雌君了,”奥康纳的耳膜生疼,越发听不清自己和周围的声音,他只能努力用自己嘶哑破败的嗓音一字一句大声喊出来,被贝利打得一侧红肿的脸上维持着他并不熟悉的讨好与驯顺,“我想家里一定需要雌奴侍候,求您把我留下吧。”

贝利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狂涌下来。

他不明白奥康纳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自己遍体鳞伤又委曲求全的爱人感到无比心疼。他看到奥康纳浑身痛得发抖却仍旧艰难地仰着头,用一双溢满泪水的棕色眼睛乞求地望着他,见自己没反应,便匍匐下来用额头抵着自己的脚尖。

奥康纳双手青筋突起紧紧扣着地面,他原本挺拔强壮的身体现在可怜地缩成一团。

贝利也跪下来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奥康纳,对不起,”他用力抬起奥康纳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他的头发和后背,“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别怕,告诉我……”

奥康纳听不清贝利在说什么,又破裂了一些的耳膜使奥康纳感觉自己仿佛被罩在了一层玻璃中,只能听见嗡嗡的响声。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雄主的怀抱,他的额头又重新抵在了熟悉的颈窝里。

尖锐的刺痛从他受伤的左膝上传来,但他绝对不会动哪怕一下来打破这久违的温暖。他只能尽快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以求得更多的怜惜。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侍候您和雌君……”

贝利听着奥康纳明显不正常的语速和音量,还有这完全不明所以地内容,害怕地托起奥康纳的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康纳却没有反应,依然泪眼婆娑忐忑地轻轻抓着贝利的衣袖,一字一字大声乞求。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没有您我活不下去……”

贝利被这些胡言乱语吓得脸色惨白,他用力把奥康纳按回自己的怀里,不顾满脸的泪水喊着身边的医生快准备一针镇静剂,直到他脱力昏倒把全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贝利已经无法站直,在身边亲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走到晕倒后被放回理疗床的奥康纳身边坐下紧紧握住他的手。

贝利的私人光脑一直在另一个亲卫军手里拿着,沃金斯的全息投影正尴尬又焦急地跟同样震惊的芬内尔并排站在病房的另一端。

“贝利都是我的错,”沃金斯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我没说清楚,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摆了摆手示意大哥慢慢说。

他胸腔和脑袋疼得说不出话,受到刺激后更是耳内嗡鸣,他向亲卫挥手拿过自己的光脑打算调高大哥的全息通讯的音量,却在奥康纳的通讯界面上看到几百条未读信息。

贝利揉了揉眼睛,使劲睁大想看清虚拟投屏上的内容。

他一条条划过,速度由慢到快。

询问、忐忑、猜想、道歉、忏悔、哀求……奥康纳的每一条信息都重重撞在贝利的心尖上。

直到最后一条,时间停留在奥康纳受伤前的二十五秒。

“奥康纳:我爱你。”

贝利闭上了眼睛。

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涌了出来,打湿了两个人交握的双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贝利在光脑上收到提示信号回病房时,奥康纳正抱着他特意留在枕边的衣服望着天花板呆呆地躺着。

奥康纳的身上都只是外伤,甚至没有贝利受到的伤害严重。但贝利已经和家人商量好对于自己这项新觉醒的功能要坚决向奥康纳保密,因为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奥康纳在将来的工作和战斗中的掣肘。

趁着奥康纳在镇静剂作用下昏迷的时间里,贝利已经带他到达了S63星系中央星的海军第一军团疗养基地,沃金斯为了表达当初乱说话的歉意专门托关系为两人安排了一个疗养套间,夸张到连病床都比普通尺寸大了两三倍。

奥康纳慢慢转过头,看着自雄主推门而入,坐在了床边握上自己的右手。

“镇痛剂的药效应该还没过,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奥康纳破损的耳膜已经完全愈合,贝利温柔又关切的话语一字不落地沉沉敲在他的心上,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哀求的勇气只具有极其短暂的活性,现在他无比胆怯,不敢再不依不饶地盼望雄主的垂怜。奥康纳浅棕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他只能强忍着轻轻摇头,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防止自己说出什么令人厌烦的话来。

贝利看着他的样子也差点又哭出来,连忙蹭上床把奥康纳宽厚的肩膀揽在怀里。现在的奥康纳温暖又柔软,得到贝利的触碰后像一滩水立刻向他偎依过去。贝利摸了摸奥康纳蓬松散乱的卷发,把他向怀里按了按。

“听我解释,奥康纳,”贝利也有些哽咽,他清了清嗓子温柔地安抚臂弯里的人,“我根本没有生你的气,研究项目涉及军事机密,权限被全权移交军团长,我们全都被切断了通讯,军部只通知了我的监护人。我也没有要娶什么雌君,都是大哥没把话说清楚,我已经有了你,心里怎么可能装得下其他人。”

贝利费力地把奥康纳深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挖出来,用两只手捧住他被泪水铺满的脸颊。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奥康纳脸色苍白,眼泪由于过度紧张而不再涌出,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贝利,身体有些细微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最放肆的幻想中都没有存在过自己被贝利爱着这样的选项。

他一直坚信自己需要努力表现、费力讨好才能搏得雄主的疼爱,需要卑微地乞求、谨慎地争取才能得到雄主的怜惜;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庆幸于雄主的善良和忐忑于自己的低微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只求自己能够不被抛弃;他像信徒一般用最虔诚的姿态盼望自己能够靠着忠诚和奉献永远跻身于雄主的庇护。

他在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战时赴死前大胆而妄为的表白会被贝利嫌弃,嘲笑一句“你不配”。

但现在雄主就在身边,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自己的脸被他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雄主说他爱自己。

奥康纳不可抑制地发抖,他内心恐惧到想要逃避。他开始耳鸣,眩晕中他又感受到了之前雄主重重落在他脸上的耳光。

他闭上了眼睛。

“雄主,”他呢喃的声音无比颤抖,“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求您的宽恕。”

贝利没有回应。

奥康纳低下头把身体蜷缩起来,他的眼睛越闭越紧,直至全身都紧张地痉挛。他在长久的沉默中离贝利越来越远,贝利的双臂也不再紧紧把他禁锢在原地。奥康纳有些绝望,两个人越来越大的距离里肆虐着无尽冰冷的空气。他当然想要雄主的宠爱和偏心,想要雄主的安抚与承诺,还有雄主的怀抱亲吻和宠幸。

“那你可以宽恕我吗?”

贝利轻声而缓慢地问道,他的嗓音清澈泠冽,试探着将柔情和爱意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奥康纳,“原谅我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原谅我没有带给你安全感,原谅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忽略,原谅我不由分说地对你发脾气,还打了你。你可以宽恕我吗?”

奥康纳忽然感觉到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自己的一切罪行都得到了赦免。他觉得自己和雄主间的距离也在渐渐缩小,他伸开双臂死死搂住贝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的眼泪越来越汹涌,他用力摇了摇头,像是终于找到了依仗,想要用无理取闹的撒娇换得更多宠溺。

贝利实在心疼地喉咙发紧,不厌其烦地为奥康纳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那我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呢?”

奥康纳终于睁开了眼睛,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望向贝利。他的眼眶红得不像话,被泪水沾湿的卷发在贴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个圆圈。

“再说一次爱我可以吗?”

贝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明显感受得到奥康纳眼神里胆怯的试探,好像自己提出的要求十分得寸进尺。奥康纳的双手紧张而无措地捏着贝利身侧的衣服,像是随时准备为自己无理的请求道歉。

贝利停顿的时间还不足一秒,奥康纳便重新将头重重埋进贝利的怀里。

“对不起雄主,我没有生您的气……”

“我爱你。”贝利终于忍不住眼泪,他捉住奥康纳的脸低头温柔地吻上了奥康纳干燥而冰凉的嘴唇,“我以后天天都说给你听。”

奥康纳第一次看到贝利流泪,他颤抖地伸出手犹豫着想要摸上贝利的脸,却胆怯地停住不敢再进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探过头把脸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想打回来报仇吗?”贝利笑了笑。

奥康纳摇了摇头。

“以后再也不会了。”

奥康纳又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随后轻轻合拢五指,把贝利滑嫩细腻的脸颊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您会带我回家么?”

“养好伤就带你回去。”

——————

为奥康纳量身制定的治疗包括每天上午的激光手术和下午的器械复健。

激光手术是通过刺激膝盖周围的神经从而激发虫族肌体的自我矫正能力来改善奥康纳生长畸形的髌骨。由于奥康纳受过弹片的辐射,每天的治疗不得超过二十分钟才能保证他的身体机能不会受到进一步的损伤。而下午的复健则包括专门为作战部队服役军官设定的体能训练和格斗作训,目的是帮助伤员逐渐适应身体的完善过程从而迅速恢复战斗力。

贝利也在之前接受了体内脏器损伤程度的全面检查,结果却让全家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该发生在奥康纳体内的伤害被全面转移到了贝利身上,战场上爆炸产生的冲击力使得贝利全身的脏器高度破损,这样的程度不用说体能较弱的雄虫,就算是放在奥康纳一样身体素质强悍的雌虫身上都很难保证生命。

但贝利仍然可以自由行动,除了身体虚弱没有其他危及性命的体征。但贝利却能感觉到这是自己精神力的作用:它的自我保护机制可以将所有的伤害持续适量地释放在自己体内,如果不出意外,贝利可以感受到自己未来的几十年里都要保持着这样比原来虚弱很多的体质来生活。

沃金斯:我们刚刚收到你的检测报告。

沃金斯:医生表示对于脏器的修复最好在你生理成熟后进行,稳定的激素分泌是药物和器械治疗最好的催化剂。

弗兰:放心贝利,你的精神力检测结果十分稳定,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贝利不跳舞:知道了。

贝利不跳舞:帮我瞒好奥康纳。

沃金斯:会的。

弗兰:这场战役来得太突然,我们回首都星的时间也要推迟。

弗兰:原定的宴会也要顺延两周。

贝利不跳舞:好,我会带奥康纳回去参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关掉了光脑,抬头看着在封闭复健仓里绑着护膝带做弹跳训练的奥康纳。

他的左小腿部佩戴着着帮助缓冲的机械支架,身旁的陪训医师一边检测着光脑上的体能数据一边纠正奥康纳的发力方法。感受到贝利的目光,奥康纳停下对着身旁的医师说了些什么后便转身走到了复健仓的巨大落地窗前将额头抵住玻璃抿着嘴唇望向贝利。

贝利也走过去隔着玻璃吻了吻奥康纳紧贴着窗户的掌心。

“嫁给我吗?”

奥康纳露出疑惑的表情。身处复健仓里的他听不到贝利的声音,也无法从贝利呢喃的口型中看出雄主说话的内容。

贝利想到上午收到的芬内尔上将的通讯。

他笑着摇了摇头。

“爱你。”

贝利用口型清晰地说道。

奥康纳的脸红了起来,咬着嘴唇轻轻地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疗养的这几天里,贝利的服药与治疗全是瞒着奥康纳进行的。他在疗养中心过长时间的停留让奥康纳有些担忧,反复询问这是否耽误了贝利的工作。贝利聪明地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抱着奥康纳疯狂自证心迹,不厌其烦地说着“工作永远没有你重要”、“我哪里离得开你”之类让奥康纳害羞到脸红发烫的话。

丹斯家族原定的宴会日期实际是贝利二十六岁法定成年日的前一天。但乌鲁贡军队的偷袭太过突然,贝利的雌父与大哥需要负责带领第三军团进行战场清扫与战后重建,直到一周后参加军演总结和授勋典礼时才能返回首都星。雄父和二哥的政务繁忙,假期十分有限,于是也顺延了回来的时间打算与家人团聚。

看来后天的生日要在疗养医院度过了。

贝利坐在治疗室外的休息间里皱眉滑动着光脑。现在已经是深夜,他刚刚提前完成明天的电极与激光治疗,正坐在软椅上默默缓解着充斥肺腑的疼痛,然而这全部都由于他的生理成熟期还没有到来,最有效且平和的激素治疗仍不能被应用到完整的医疗计划当中。奥康纳难得有明天一天的复健空窗日,贝利打算将所有的安排清空陪他完完整整地待上一天。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快速处理完积攒一天的事务,抬动手臂将面前的虚拟投屏分成了三个板块。

贝利首先在通讯的待查信件中把雄父二哥发来询问身体状况的通讯标为已读,又把大哥发来的连标点符号都透露着严肃和真诚的道歉信转发给了奥康纳。

随后他打开与疗养院治疗中心联网的身体情况监控程序界面,关闭并且加密了自己的每日治疗记录。虽然他的治疗一天都不敢懈怠,但贝利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大乐观,基因决定雄虫的体质较弱,然而脏器破损虽然已经被及时修复,造成的副作用仍将在他余下的人生中成为对健康的长久性危害。不过好在贝利并不打算参军和从政,他的精神力足以维持身体机能支撑他正常生活的同时在帝国研究院做一个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研究员。

贝利的研究组在第五军团的实习已经结束,对于研究后续的跟进只需在帝国大学的研究院进行。贝利撇了撇嘴,对于今后无法在工作场所见到奥康纳这个事实感到无比遗憾。他快速签署几个关于此次研究细节与结果的保密协议,又签订了一份关于研究新燃料在军用作战飞船上应用的实验组的兼职雇佣合同,并把期待入职日期填写成了一个月之后。

夜深了,疗养基地每个未入眠的房间都已经被智能的拟生照明系统染成了温暖的昏黄色。贝利刚刚关掉了光脑打算回房间跟奥康纳一起洗澡睡觉,就被一条帝国军事发言部门的紧急强制推送震得停下了脚步。他划开了光脑,十数个被刺目的红色边框围住的照片跳到了眼前,几乎每个照片下的名字都有着相同的姓氏:莱蒙托。

贝利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公示偏下方奥康纳的前任托亚面无表情的照片。

这次N92星系战役的起因为莱蒙托家族掌权者的卖国通敌,为首的两个始作俑者是托亚的叔父与其唯一的雄子。眼看着埃蒙·普里顿的政变以失败告终,受牵连的莱蒙托家族决定背水一战,暗通乌鲁贡人决定给帝国军队一记措手不及的重创。但有勇无谋是这个家族刻在基因里传承千年的品质,作为贵族尚且将富足奢靡维持得费力,更遑论面对强大帝国军队的战略部署。结局毫不意外,帝国发出的紧急公示显示这两位莱蒙托成功地将自己原本尚未确定的流放的判罚晋升成为了死刑立即执行。

贝利倒是不太在意这两个造反的傻子,径直向下滑去点开了托亚·莱蒙托的仲裁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托亚并不怎么十分熟识,曾经有过的交集也都是共同参与宴会或者俱乐部的集体活动而已。照片上的托亚看起来有些阴郁,与往日带着倨傲笑容的那个任性雄虫大相径庭。但贝利不得不承认他的美貌与帅气,否则单靠贵族的名号和一掷千金的处事方法很难将那么多雌侍收在麾下。

贝利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托亚流放至荒星的判决结果,但并不太放在心上,而是放大了他的照片认真观察了起来。

有点不太开心,贝利认真地想着,同时撇着嘴蹙起眉头。

这种忿忿不平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贝利仿佛有些失了智,盯着照片里的托亚咬牙切齿:他的眼睛很大,是任谁都会喜欢的类型;他的皮肤看起来是健康且近年来十分流行的浅麦色,与自己透白甚至有些不健康的肤色对比强烈;而且贝利还记得托亚平日里笑起来的样子,眼角有些上挑,艳丽狂妄,众所周知雌虫都喜欢那个样子,这样看来仿佛他对待雌侍与雌奴的暴虐也就没有那么臭名昭着,甚至可以暂时忽略。

贝利扯下手腕上的光脑重重砸在沙发上。

说真的,奥康纳不会更喜欢这个该死的托亚吧?虽然托亚对奥康纳肉体上的虐待十分过分,但反过来想想自己之前对他精神上的忽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黑色的光脑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两下后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回了贝利的脚边。

奥康纳会不会还对托亚旧情未灭?他被托亚送到自己这里时是不是伤心到万念俱灰,在战战兢兢讨好自己想在新环境下谋求生存的一席之地时,是不是也曾卑微地怀念着托亚的拥抱、抚摸和亲吻?他知道奥康纳现在爱着自己,但是谁规定雌虫必须只能喜欢一个人的?!

可怜的光脑又被贝利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该死,早在他发现奥康纳浑身是伤的时候就该去找大哥的检察长雄主为自己滥用一次职权,拟一份诉状再搜集一些证据——花钱买伪证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一鼓作气把托亚搞死,就算死不了,退而求其次也要告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光脑开始震动,贝利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走到角落里默默捡了起来,虚拟屏上弹出来一个被设置成特别关心的通讯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雄主,沃金斯少将的信我已经看过了。

奥康纳:请您转告他不必在意。

奥康纳:这场误会终究是我太过鲁莽。

贝利的五官都在不自觉地向下坠,奥康纳永远都是这么和善与逆来顺受。他从不鲜明地与自己分享真实的想法和愿望,就连误会自己要娶别人当雌君都没有来质问,而是跪在地上央求自己不要再把他送走。他明明是帝国军团最有前途的青年军官,却好像一直没能过上自己应得的生活。

贝利按掉了光脑,把它重新戴在手腕坐回了沙发上。

忽然有着彩色特别关心标志的通讯框又跳了出来,虚拟投屏顿时浮在贝利的眼前。

奥康纳:雄主,您今晚要回来睡吗?

奥康纳:一天都没有见到了。

奥康纳:我很想您。

贝利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过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正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他的手腕上戴着贝利新送他的与原来一模一样、甚至连背面刻字的位置都分毫不差的橙色光脑,面前的虚拟投屏也由于身在房间的原因没有被设置成隐私模式。

帝国军事发言部的强制推送公示就这样把莱蒙托家族每个雄虫及配偶们的判决结果送到了他的眼前,奥康纳毫不费力地看到了托亚那张令他憎恶的脸。他清楚地记得托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每一次虐打和每一句羞辱,以及将他送来贝利身边前完全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轻蔑。流放的判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奥康纳想,等自己回到军部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利用职务之便搞得托亚生不如死。

当贝利匆匆忙忙走进卧室时,就看到奥康纳正皱眉盯着投屏上托亚的照片与判决结果,满面凝重。

急于看到自己爱人的雀跃心情马上跌落了下来。

贝利看到奥康纳连忙关掉光脑投屏的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看到奥康纳对自己满眼想念和依恋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地快步爬上床把他揽在了怀里,奥康纳也从善如流地将脑袋像往常一样埋在贝利的肩窝,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相拥着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贝利终于试探着打破了这段宁静的沉默。

“你在看……那个托亚吗?”

怀中的奥康纳身体僵了一下,这让贝利的胸口更加酸涩难耐。

“是……帝国的强制推送,”有些试探的回答轻轻传来,两人间密不可分的微小距离和衣服柔软的布料为厚重温柔的声音裹上了一层迷蒙的混响,奥康纳显得有些紧张,他连忙往贝利的怀中挤了挤,讨好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锁骨,“已经关掉了。”

不得不说,贝利被奥康纳这个充满依赖的小动作取悦得一塌糊涂。他用力忍也没有掩饰住嘴角微不可查的满足的笑容,往后撤了撤打算换掉沾满了冷气与药味的外衣后赶紧陪奥康纳一起休息。

不知道是否自己的力气太小,他根本没把自己从奥康纳的双臂中剥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在今天显现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个能够被送来送去、随意被使用的雌奴,无论自己在军部的地位有多么显赫、前途有多么光明。雌奴的归属甚至不配被登记在婚姻记录上,更遑论他的性经历——虽然从没有过,但他实在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虽然贝利从没问过他在托亚家那段时间的详细过往,但奥康纳认为没有雄虫不介意这些事情。

他的脸终于从贝利的胸口处抬起来,仰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望向贝利。奥康纳有些紧张,但这几天以来贝利给予的照顾与爱护给了他无比的勇气。他双臂不自觉地揽紧了贝利的腰,身体下意识地靠得更加密不可分。

“我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这些……”奥康纳忐忑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我曾经拒绝过托亚求娶我做雌侍的邀约,军事法庭将我判给他后……他只是打我。”

贝利当然忘不了那时奥康纳身上难以愈合的惨烈外伤,奥康纳的旧事重提让他心疼得不行。他使劲点了点头,用原本搂着奥康纳腰部的右手安慰地轻轻揉捏着他后颈的软肉。

“我给你报仇,以故意伤害的罪名起诉托亚,直接告到虫帝那里去,明天我就叫蒙特来拟诉状。”贝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生怕奥康纳觉得不满意,连忙微微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两下,“我要判他终身监禁,不,死刑!”

奥康纳埋藏在心里长久以来绵延不绝的担忧顷刻消失。他被贝利的情绪所感染,像摔了一跤后没有等来责骂而是得到了关心的小孩会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一样,奥康纳忽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无比委屈。

他甚至回忆起了每场虐待中的煎熬,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钻进贝利温暖的怀里。

“不是……”奥康纳在贝利面前总是爱哭,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混着哭腔,撒起娇来简直让贝利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他只是打我,没有睡过我,我不敢骗您。”他用头顶死死抵住贝利的胸口,“请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嫌弃我。”

贝利像被捏住了心脏和喉咙一样久久不能说话。他抱紧怀中温暖柔软的身体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由于心理冲击而僵硬的肌肉才随着奥康纳逐渐平稳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酸涩瞬间消散。

“干嘛要这样瞎想。”贝利轻轻打了两下奥康纳的后背,可瞬间就又开始心疼起来,忍不住给他揉了又揉,“我从来都不嫌弃你。”

奥康纳轻轻嗯了一声。

“那么……”贝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然而还是忍不住地快速问了出来,“你是爱我不爱他的吧?”

奥康纳愣了,他没想到贝利问出来这样一句智障的话。他没有回答,抬起头带着一种“难道这还用问”的表情看着自己雄主的脸颊逐渐从白色变成红色。

贝利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连忙伸出一只手把奥康纳的头按回自己怀里。

“你不许再看他的照片。”

他的语气十足的凶狠,却没给怀里的人带来什么震慑的效果。奥康纳的回应轻缓又温柔,从贝利的脖颈处丝丝入扣地钻进耳朵。

“雄主,您是吃醋了吗?”

贝利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丢人吗?”贝利跳下床一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弯腰在奥康纳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不丢人。你不是也吃盖娅的醋?”

奥康纳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

“您是怎么知道的?”

奥康纳难为情地轻声问道。他比贝利高了一个头,此时正爬起来站在床边帮贝利解衬衫的扣子。他双手在贝利胸前的纽扣上停留,微微低头不太好意思直视雄主的眼睛。

贝利双手按住奥康纳的肩膀,用力把猝不及防的他按得跌坐在床上。

奥康纳看着忽然压上来用额头抵住自己额头的雄主,他亮黑的眼睛正深深盯着自己的瞳孔。

“芬内尔上将说你之前在病房里一直盯着电视看,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一定是把帝国军事频道的采访当做我的订婚典礼在欣赏了。”

奥康纳看着贝利脸上的坏笑感觉一阵酸意涌进胸腔,他现在十分听不得订婚、雌君、恋爱之类的词,于是连忙伸出双臂把贝利紧紧搂进怀中,两个人一起倒进被堆在一边的柔软的鹅绒被里。

贝利上身唯一的一件衬衫已经半开,光裸的胸膛贴在被奥康纳轻薄睡衣隐约勾勒出的腹肌上。他无法挣脱,抬起眼睛却看到奥康纳睁着那双棕色的大眸子祈求地看着自己,在房间内暖黄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温柔又委屈。

“雄主,别这样说,可以吗?”

他的声音轻到模糊,朦胧地裹挟着伤心和哀怨。自己永远不会拥有一个订婚仪式了,但贝利一定会有,他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应该会在哪里、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其实不太相信雄主说的只爱他一个人的话。这不怪奥康纳,一个年轻、俊美、优秀又温柔贵族雄虫,对自己说永远只爱一个被转送来的雌奴,谁能相信呢?这荒谬至极并且无法符合常理。所以他选择只听不问,用这句时效不定的情话抚慰自己随时可能患得患失的心,就好像这种宠爱的每一秒都是他用幸运偷偷赚到的。

“好好好,”贝利以为奥康纳只是因为自己的揶揄而难为情,于是探身吻了吻他的嘴唇,“不说,我们睡觉。”

感觉到怀中温暖柔软的躯体正在慢慢抽离,奥康纳终于下定决心般随着贝利起身的动作在床上支起上身,慢慢分开双腿,屈膝将两只脚踩在床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贝利保持着睡衣穿到一半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奥康纳的动作僵硬,脸上的表情羞耻又坚定。他从没做过这种故意勾引雄虫的事情,却不得不遵从自己的欲望试一试。这段时间以来他和雄主就像室友一样相敬如宾,晚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每人占据着这张大床的一侧,偶尔贝利会把他搂进怀里,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像自己已经丝毫无法挑起雄主的性趣,这件事太过可怕,奥康纳仿佛觉得自己对于贝利来说连最后的吸引力都没有了。

他开始脱自己单薄的睡裤,膝盖上由于髌骨碎裂而留下的伤疤随着机械而粗暴的动作突然暴露出来。通常雌虫的自愈能力非凡很难留疤,但奥康纳这次受伤太重,狰狞的疤痕在周围光滑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可怖。

奥康纳倏然咬紧了牙关。

他不顾下身的赤裸手脚并用地慌忙向后退到远离贝利的一边,用手掌欲盖弥彰地遮挡。他刚刚头脑混乱没有思考太多,这种缺陷忽然袒露在雄主面前让他后悔得要死,慌张地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观察贝利的反应。疯狂跳动的心脏把重如擂鼓的忐忑传到了全身,他脸色惨白。

“膝盖痛?”

贝利还没从奥康纳明目张胆的引诱中缓过神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三两步就冲到了床上拨开他膝盖上的双手仔细端详。但贝利也看不出什么,奥康纳最近的治疗与恢复记录都非常乐观,于是他只好搓热双手轻轻覆在伤疤处,心疼地抬着头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把医生叫来,你……”

奥康纳忽然鲁莽地捉住贝利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他脑袋乱作一团无法控制力道,把贝利捏得暗自抽气,但他无暇顾及,只想急切地从雄主嘴里听到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您不会嫌丑的对么?我可以去问问有什么去掉疤痕的方法……雄主,我其实有咨询过主治医师,”奥康纳像突然被打开了语言开关一样语速极快,紧张到一反常态不停轻声说着,“他说治疗结束后可以尝试用一种射线治疗,我不太懂,但大概率可以祛除。我的腿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基本可以痊愈,我不会丢您的脸,芬内尔上将说我可以立刻……”

这绝对是奥康纳和自己在一起后一口气说话最多的一次,但贝利完全开心不起来。对面的人一副魔怔了的样子边说边紧紧盯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敢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他就要当场崩溃。

于是贝利弓下身去亲在了奥康纳的伤疤上。

奥康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左腿的膝盖处,烫得浑身战栗。

贝利这才终于能够挣脱奥康纳的双手,迅速爬到了他赤裸着分开的两腿中,用膝盖顶着将自己的下身严丝合缝地卡在他的胯间。奥康纳腿根内侧敏感的软肉微微摩擦着贝利裤子的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雄主性器的温度在刺激着自己的后穴。

奥康纳湿得一塌糊涂。

他向后仰倒,肩膀正落在床头堆叠着的羽绒枕上。他忍住喉咙到鼻腔一阵难耐的酸涩,抬起手臂压住涨热的眼眶。奥康纳明白自己刚刚又

在敏感地多想了,他哽咽地长长喟叹了一声,好像一阵绵长而含蓄的发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贝利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

他倾身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快哭出来的奥康纳,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

“宝贝,腿再分开点。”

奥康纳沉默地照做。贝利解开裤子,右手握着自己半硬的阴茎开始撸动。

拜托,什么时候不行都可以,现在一定要挺住啊!

贝利心里有些着急,可表面还要维持淡定从容,用闲着的左手不断挑逗仍旧闭眼喘息的奥康纳,在他的锁骨、乳尖和腹部不断抚摸骚弄。

最近的治疗强度太大,在一定程度上短期抑制了性欲和相当一部分的生理能力。但贝利实在不能让奥康纳发觉自己受了伤,更不能让奥康纳误会自己对他已经硬不起来了。

奥康纳的呼吸开始加粗,他拿下胳膊顶着红透了的双眼抿了抿嘴。

“雄主,”奥康纳的嗓音还带着喑哑的哭腔,“求您操我的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奥康纳说完不等贝利反应就翻身起来。两个人相对跪在柔软的床上,将床面压出两个旖旎的凹陷。奥康纳比贝利高了多半个头,此时正微微低头深深看向贝利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在贝利看来又纯洁又淫荡。贝利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奥康纳将眼神死死锁在自己脸上,身体却一点一点俯下去,将半硬半软的阴茎含进嘴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颅内兴奋向贝利汹涌地席卷而来,他眼前爆裂开一片明晃晃的白光,明显区别于射精高潮的快感将他围裹地如坠云中。没有任何停顿和预兆,胸腔内随后袭来一阵贯穿肺腑的剧痛,贝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甚至感受得到意识仿佛具象化为气体正在一缕一缕流失,他抓不住也无暇顾及,眼神变得涣散空洞。

奥康纳看着贝利瞬间而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停了嘴中舔弄的动作。但他无法马上吐出阴茎直起身,因为他发现贝利的手正死死按在自己的脑后,力气大到空前绝后。奥康纳有些慌张,他既担心雄主又不敢用力挣扎,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有双手离开床面向自己脑后探去试图解开贝利的禁锢。

不待奥康纳碰到贝利的手,他没有了支撑的身体失去重心,被骤然而至的发力按得向前栽倒。然而奥康纳刚刚只顾着着急,却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贝利的阴茎已经以一个诡谲的尺寸完全涨大硬起,这样粗暴的跌倒使贝利性器的前端狠狠顶上了奥康纳喉咙深处的内壁。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窒息和呕吐感,一阵仿佛要捅穿脖颈的钝痛将奥康纳凌虐地浑身无力,双眼有些翻白地向下委顿。

失去了神智的贝利丝毫没有犹豫,两只手抓住了奥康纳的头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与挞伐。卷曲的棕色发丝在贝利纤细的手指缝隙中交缠,被不同于情爱缠绵的力度拉扯地恐怖又凌乱。奥康纳意识仍旧没有回笼,身体绵软地瘫在床上,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支起被迫承受着雄主的暴虐。

谁也不知这样的虐待持续了多久,当奥康纳勉强能看清眼前事物时他已经逃脱了贝利阴茎的冲撞,正形成一个扭曲的姿势侧身栽倒在床上连连干呕。现在距离晚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无法吐出什么,只是浑身痉挛地重复着膈肌的收缩。他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粗糙的黑纱,下意识摸索着弓起无力的躯体蜷缩着趴向床面,用额头死死抵住手背来抵抗身体内难耐的煎熬。

然后他就被狠狠地贯穿了。

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比平时大了将近一倍,奥康纳睁大了双眼,喉咙深处溢出一阵由于纯粹疼痛而引发的嘶吼。

太痛了。贝利毫无理智与章法的挺入和抽出像一把利刃折磨着奥康纳的后穴。他甚至无力逃跑,贝利的双手正紧紧捏在他腰间包裹住劲瘦肌肉的皮肤上。受伤与疗养使奥康纳在这段时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腰腹部软肉的消失更增加了奥康纳此刻的痛感。

他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贝利疯狂地抽插,胯部撞击着奥康纳的臀部将他顶弄得在床上一耸一耸地向前冲去,直到他的额头撞向床头柜的棱角。

咚的一声闷响,奥康纳的太阳穴处霎时出现一片红肿。这是奥康纳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爱人的极致的折磨,他无法思考缘由,只是内心升腾起无尽的绝望和恐惧,甚至忘记了委屈。床头柜已经在大力的冲击中倒下,他少半个身子都悬到了床外。为了不使自己和雄主掉落,他双手青筋凸起紧紧抓住床单向后挪动,却更狠地被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他嘶哑的痛呼不知何时变成了沉闷的哭泣,牙齿咬住手臂下意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贝利只能感受到自己浑身出奇的燥热。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火团,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疼痛。全身上下的气血流火一样向他的身下涌去,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器变得多么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黄的灯光依旧照亮着床上凌乱的一切,窗外照进来的行星的微弱光亮洒在两具交叠的肉体上。汗水混杂着体液和鲜血滴在任何目之所及的地方。

贝利只想释放,释放自己的躁动、性欲、力量和难以名状的暴虐。他重复着虫族最原始的性交动作,在无数次顶弄的探索中终于找到了雌虫生殖腔的入口。那里的软肉紧紧吮吸着贝利的阴茎,让他凭借本能地用力想要操进去、操到最深处。

所以贝利涨大粗长的性器真的破开入口顶了进去,甚至快要捅到奥康纳生殖腔最里面的内壁。

一阵内部撕裂的剧痛在奥康纳的身体里爆裂开来,极致的疼痛甚至让他一瞬间失去了痛觉。他只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穿透了后穴穿透了肠壁一直捣进了自己的小腹里。

奥康纳的意识开始逐渐清晰但依旧糊涂,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会遭受这样对待的原因。

他像死了一样扭曲地卧在床上,手腕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满脸的汗水与泪水流进嘴里,他害怕地想到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雄主这样严厉地惩罚。

他开始道歉,却一句都不敢求饶,况且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从嗓子深处溢出的全是支离破碎的气声。

“我知道错了……”

“雄主……求您……求您宽恕……”

这场旷世持久的性虐仍在继续并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奥康纳开始在迷离和清醒中不断游走。

像是过了一个星纪,房间内的拟生照明灯逐渐变暗,窗外的天空尽头显现出熹微的白光。

奥康纳感觉自己的生殖腔被射入了惊人的灼热液体,烫得他开始惊厥般地抽搐。这种注入极其粗暴野蛮,一阵阵毫不停歇仿佛要沁满他的全身。他意识到这是雄主精液,还是与雄主在一起后第一次被这样毫无保留地释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庆幸和窃喜,就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从天而降的幸运,这证明自己犯的错还没有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他一直都不敢说,但他太想要一个为雄主生育的机会了。

奥康纳以为自己笑了笑,但他根本没有力气动任何一块肌肉。他终于真正的昏了过去,整个身体掉到床下,一只手臂搭在了同样凄惨的、早就倒下的床头柜上。

贝利也体力透支倒在了床上。

他脱力般俯趴着,脸颊却朝着窗户的方向。天色已经逐渐明亮,清晨的光破开混沌的夜色洒进房间。

晨光照在贝利变得深邃而有棱角的脸上,像新生托起的朝阳。

——————

“我真的没见过哪个雄虫的生理成年日正好在法定成年生日的前一天,”沃金斯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精致的珐琅茶杯里没有加糖奶的红茶,然后把注意力继续放回光脑投屏上贝利的检查报告,“据说他们两个人被发现时就像纵欲过度猝死一样倒在房间里,奥康纳的主治医师被吓得不轻,差点也一起昏死过去。”

从N92星系出发目的地为海军疗养院的飞船载着沃金斯和雄主蒙特已经极速行驶了将近一天。现在是贝利生日当天的早上,还有半天他们就能见到完全成年的弟弟和据说十分凄惨的奥康纳。

雌父弗兰仍无法抽身,沃金斯就承担起了慰问这对可怜新人的任务。

“现在不是你担心的时候了?”蒙特一下笑了出来,放下手中的奶罐对着沃金斯揶揄地眨眼,“昨天上午你接到疗养院的通讯时都快急哭了。”

沃金斯连忙闭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装作很忙的样子将贝利的体检结果转发给雌父和雄父,同时一丝不苟地抄送给了希尔和利维亚,甚至也没有落下休伊特。

“我不担心贝利,他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之前内脏得损伤都被这次生理成熟给治愈了一大半。”沃金斯关掉了光脑,切了一块蛋糕装在与茶杯配套的盘子里轻轻放在蒙特面前,又细心地为他拿来了银叉,“反倒是奥康纳的状况不太乐观。他的身体机能良好,贝利留在他身体中的激素加速了外伤的自愈。但他一直无法醒来,脑电波显示他的精神波动太大,好像是…吓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逐渐在雄虫专用的巨大疗养仓中恢复自主知觉贝利不耐烦地扯下了所有贴在身上的体征监听器。

生理成熟无论过程多么激烈都不会留下夸张的后遗症,贝利昨天下午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但由于生理进化需要肌体的适应,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自主活动。于是贝利就在无法动弹的煎熬中焦急地了解着奥康纳的情况。

那天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是来房间进行每日例行晨检的奥康纳的主治医师。他说奥康纳凄惨得难以形容,尸体般倒在一片被体液和泪水蕴开的血液中,小腹凸起,身下一片红白交杂。

他一直拒绝转醒,一定是不想再面对自己。

贝利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拉着身边的医护人员向奥康纳所在地病房狂奔。

他们本来可以被安排得很近,但同样作为雌虫的奥康纳的主治医师动了同情的恻隐之心,担心奥康纳感受到贝利的气息更加恐惧,于是破例将他安排到了另一栋楼的病房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电波跳动的更加凌乱。

贝利终于跑到了奥康纳的病房门口。

他在门口停住了,踌躇着不敢迈出一步。

他看得见奥康纳苍白而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棕色的卷发被剃掉了两侧,监测脑波的电极贴在他裸露出来的头皮上。

贝利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是这样,每当他发现自己的不足想要对奥康纳更好时,都会有更加恐怖的灾难会降临在奥康纳身上,而自己永远都是始作俑者,无一例外。

所以奥康纳终于怕了自己。

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汹涌而出。

这一切都像是个错误。

贝利忽然就决定了要放过奥康纳。

自己何必要一直给爱人带来煎熬和不幸呢?放手吧,放过他。

贝利不断自我说服。他睁开双眼,在迷蒙里一步一步向奥康纳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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