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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恋爱的烦恼(1 / 2)

('结果最终奥康纳还是由于芬内尔上将的强制加班要求没能坐得上贝利的飞行器。他无比内疚和自责地给雄主发通讯,还没等他组织好道歉的措辞,就得到了贝利也要留在研究室和同学们加班的消息,并且还被嘱咐如果在家做饭的话不用带贝利的那份。奥康纳盯着自己个人光脑上的小屏幕紧紧皱起眉头。

还有比激烈的文字做爱过后被雄主拒绝相见和共进晚餐更令人不安的事么?

但无论如何,奥康纳都不敢表示出对此决定的反对和质疑。他只好把个人光脑调成静音模式放进军装口袋里。

“第三军团沃金斯少将的实力强悍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们两个军团合作次数不多,况且帝国军网中能查到的他的公开资料实在有限。”

“匹配到第三军团的铁血战神,奥康纳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沃金斯,就是那个帝国司法部检察长的雌君?”

“没错,不过现在已经是公爵雌君了。检察长蒙特·艾勒公爵,今年刚刚成年就世袭受封,据说受封典礼还是和那个搞政变的雄虫一起举行的。”

“了解得这么清楚,怎么,文森特你想去当雌侍?”

“那你来做担保人吗?”

在军备赛中隶属于奥康纳一队的指挥官们正在战备会议室里开会,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向了不正经的地方。几名军雌毫无顾忌地聚坐在烟雾缭绕的长桌的一头,原本系的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现在豪放地大敞四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烟灰缸和一盒剩了一半的雪茄。如果不是军区禁酒,奥康纳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帮军雌会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地耍酒疯。

“先生们!”奥康纳站在长桌的另一头用两根手指的关节敲击着桌面,“关于拉皮条的事情你们可以今晚回家再解决。现在请认真开会!”

“得了吧奥康纳,那么着急干什么?”聊得最欢的文森特中校做着鬼脸反对奥康纳的一本正经,“以不变应万变吧,对上沃金斯我们输定了,不过整个第五军团也不止我们一组参赛。今晚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喝点儿?我最近搞到一部片子,相当劲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忍无可忍地走上前抢走文森特嘴里叼着的雪茄快速塞进他的领口,烫得他从椅子上瞬间弹起骂骂咧咧地原地大跳。

奥康纳跟着所有人一起哄堂大笑,转身回到投屏前打开了竞赛流程的细节指引图。

“但是文森特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奥康纳提高声音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在真实战争中面对敌人也是一样,未知的战术、未知的实力,甚至是未知的对手。所以我们需要设定足够多的作战计划确保我们能在战中活下来,并且取得胜利。好了先生们,暂时忘掉什么公爵酒精和那部该死的性爱教育片。早点干活早点回家。”

——————

“我一直觉得事业和家庭一样重要,”格伦往嘴里塞了一勺军部食堂的简餐,他和贝利并排坐在就餐区的桌子前小声谈论情感问题,“但自从我和罗恩交往之后,其实也就是从前天开始,我就忽然觉得……”

“觉得天天都想见到他?”

“回答正确贝利!”格伦打了个响指,“但这没有办法,就像我必须要加班在这里测试混合燃料在发动机里燃烧的动力输出一样。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工作就比伴侣重要了。”

“在聊什么?”盖娅端着餐盘忽然出现坐在了他们对面的餐椅上,带来了一阵浓郁的香氛气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随身都带着补妆用品和便携香水,他用自己的招牌动作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们两个,“关于恋爱?还是喜欢的雌虫?”

“差不多吧,关于我未来的雌君。”格伦看起来并不想和他有太深的交流,于是端起吃过的餐盘站起来直接了当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并且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那好吧,贝利的伴侣身份也是个秘密吗?”

贝利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收拾着面前的餐盘一边对他们两个说,“吃完饭之后记得把实验原料的组合清单传给我,我可以帮你们分担一些。”

格伦和贝利回到了实验室的时候格伦还是耿耿于怀。贝利只好一边清点燃料矿石的采样和配比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由于情感缺失带来的喋喋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测试了三个组合之后贝利的个人光脑忽然震动了起来,在他从军装衣兜里掏出光脑的同时一块石头被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贝利捡起来后手抖丢在了自己的实验台上,因为他看到通讯来电的界面上显示它来自自己的雌父。

贝利的失忆状况还算乐观,他经常会在梦里回忆起一些关于学院的场景,但是关于家人的信息却十分有限。况且他的雌父和大哥一直忙于军务,雄父和二哥近两年都在帝国新攻下的星系任总督和法务官的职位忙于建设开发,雌虫弟弟在寄宿军校半年才能回家一次,贝利和自己家人的接触机会的确少得可怜。

“雌父。”贝利不知道该如何开场。

“生活和学业一切都好吗贝利?”

贝利觉得自己身为军团长的雌父应该是位强悍严肃、不苟言笑的军雌,就像芬内尔上将一样,最差也要是罗恩中将在大部分人面前表现出的那个样子。但通讯中的这个声音温柔醇厚,不像个军人,甚至都不像大多数的父亲。

“一切都好,我的雌虫把我照顾得很周到,学院这边也很顺利。”

“噢…那个雌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听说了那件事情。知道你们相处得不错我就放心了。身体呢?还好吗?”

“很健康。不过……”不过还是没恢复记忆。贝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听到雌父的声音以后心底顿时生出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感觉,仿佛十分值得依赖和亲近。

“那就好,孩子。”雌父好像懂了贝利的意思连忙转移了话题,“两周后我和你大哥会结束军务返回首都星,你的雄父和二哥也会回来度假。我和你雄父决定趁这个机会在城堡举办一场晚宴,你有空参加吗?”

“好的雌父。”贝利笑着答应,“我不是什么大忙人,提前两周的邀约我当然会接受。”

对面仿佛被贝利逗笑了,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亲切,“如果你二哥也和你一样就好了。他最近恋爱了,算是网恋,对方是你大哥的上司。两周后你会见到他们。”

贝利觉得最近自己身边全都是恋爱的酸臭味,而且都在一定程度上有或多或少的异地恋成分,包括自己的奥康纳一周后也要离开。他开始默默计算时间,盘算着晚宴也要把他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我受邀去参加你大哥的战备会议,该走了。我们两周后见吧。”贝利的雌父切断了通讯后又发来了一个“再见”的表情包。

贝利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盖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随后用手轻轻拍了拍贝利的肩膀,“你桌子上的矿石样品我全都拿走继续实验了,你去做你的运行报告吧。”

贝利哦了一声继续回到自己的桌子前赶报告,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兢兢业业。

——————

两个人到家时都已经是深夜。奥康纳一进门贝利就把他按趴在了大门口的置物台上。

贝利两只手轻轻捏了捏奥康纳的胸,仍在乳尖上的乳夹被拂过的手拨弄,把奥康纳刺激得一阵颤抖,不自觉地把重心压在了桌面点起了脚,肥软的屁股就自然而然地被送到了贝利胯下。贝利乘胜追击扒掉了他的裤子,用右手的拇指轻轻揉着奥康纳还没消肿的穴口,把整个人都压在奥康纳身上。

“想我了吗,上校?”

奥康纳脱力地趴在桌子上,贝利吐出的热气在耳边萦绕,他忽然从雄主的体香中闻到了一缕不属于他们两个任何人的香水味道。奥康纳有些愣怔,身体刚由于情欲而升高的温度骤然下降。

“想您了,雄主。”

他低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贝利轻柔地吻了吻奥康纳的后颈,随后笑着站起来为他穿好裤子,拍了拍他的腰。

“我也想你了上校。走吧,早点休息。”

奥康纳有些诧异,直起身子站在原地没动。那股香水味仿佛越来越浓郁,笼罩在奥康纳的周身故意往他鼻子里钻。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型,也许是罗非草味,他曾经还是少校时带领队伍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时闻过它的味道,但他清楚名贵的香氛一般都不会用野草作为原材料。奥康纳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军雌,不在意生活品质也从不了解装饰与搭配,他甚至从来没有除了军装以外的衣服,他这辈子唯一拥有的配饰还是雄主送他的项链。

奥康纳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那是雄主学院的同学么?也可能是他在其他什么地方新认识的雌虫,又或者是亚雌。是亚雌的可能性大一些。所以那名亚雌与雄主的晚归有关么?还恰好就在他和雄主缠绵之后。然而刚刚雄主只是让他趴在桌子上,他们互相没有看着对方的脸,雄主只亲吻了他的脖子。

亚雌当然很好。他们优雅美丽,娇俏可爱。最主要的是所有的亚雌或者雌虫都比自己自由,至少他们能够以一个独立的个体为身份出现在雄主面前,而不是像自己之前那样被一队法务部的武装警察戴上手铐脚镣押送到这里来,让雄主只能无奈地接受他。或许雄主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出于善良不想让自己无家可归。他其实在被审判前有着相当可观的财产,如果没有这场变故,奥康纳想自己还是有机会追求贝利的,雌君也许不行,但至少可以体面地做他的雌侍,在婚姻登记时把自己的房产和存款当面交给他。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当一个本分的雌奴侍候好雄主和将来家中的雌君雌侍,但奥康纳还是难受得要命,这件事情来得太猝不及防。他想问个清楚,但是明白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他心率不自觉地过速,手脚冰凉。

已经脱下了外套给自己倒满一杯水的贝利发现奥康纳仍然站在大门口没有动,奇怪地走过去牵住他的手。

“怎么还愣着?晚餐吃了什么?”

“雄主……”奥康纳没有回答,他看着贝利温柔的笑脸,攥紧了他握着自己的温暖而干燥的手,只想孤注一掷地任性一次,“为什么不继续呢?”他的声音又轻又颤抖,“我今天很想您,空闲的时候,一直都想。”

贝利抬头望着他,在头顶上方小射灯的映衬下奥康纳浅棕色的眸子泛着令人怜爱的水光。他盯着紧张地抿嘴皱眉的奥康纳,盯着他将满腔难以掩饰的依恋和爱意对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倾泻而出。贝利的心软成一团,伸出手把奥康纳揽在怀里。

“忘记芬内尔上将的嘱咐了吗?”贝利啄吻着他的脸颊,“我们的上校这段时间有更伟大的事业要做,而我真的是过于厉害了,跟你做爱没个三四次根本不能尽兴。”

香水的味道已经消失了,奥康纳的安全感瞬间回来了一些。他边听着贝利有些开黄腔的调侃边轻轻笑了出来,于是也同样张开双臂搂紧贝利的腰,用自己挺翘的鼻子缓缓蹭着自己雄主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您了,我保证不会揭发的。”

于是贝利一边亲吻着一边把奥康纳推进了自己的卧室。

奥康纳快速脱掉裤子后跪了下来,他的后穴已经开始湿润。他一只手握住贝利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另一只手伸到后面用手指做着准备工作。充满雄性味道的阴茎在他嘴中慢慢变大,奥康纳开始用舌头慢慢描绘柱身凸起的筋络。

“该死的……”贝利一看到强壮高大的奥康纳驯顺地跪着为自己口交的样子就浑身上下激动得不行,简直想抛掉理智将他按在地上操个昏天黑地,但他清楚地知道奥康纳最近繁重的军务和紧凑的行程,他实在舍不得再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于是他把奥康纳扶起来让他去床上等着自己,“乖,我们试试不一样的。”

拿着按摩棒回来的贝利迅速爬上床半靠在床头上,叫奥康纳反身跪趴着跨在自己身上。于是奥康纳已经湿润到往外淌水的穴口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贝利眼前。他用手指在穴口周围不轻不重地打转,随后模仿着性交的节奏用食指一深两浅地抽插。红肿未消的穴口比往常更为敏感,把奥康纳刺激得大腿痉挛着抖动,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奥康纳浑身软得无法控制,上身重重砸在了柔软的床上,贝利已经挺立的性器就戳在他的肩膀上。勃发滚烫的阴茎将奥康纳烫了个哆嗦,他艰难地撑起绵软的身体用两只手轻轻握上撸动了几下。

“继续,奥康纳,用嘴。”

贝利低声命令着,同时增加了两根手指在多汁滑腻的穴口里反复捣弄。直到感觉自己的性器被一个湿滑温热的空间包裹上之后,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指将一旁的按摩棒缓缓地匀速插进了奥康纳松软饥渴的后穴。

“嗯…………”弓着身子口腔被填满的奥康纳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张大着嘴将呻吟和涎水一起释放出来。贝利饱满有弹性的龟头紧紧抵着他的上颚,整根阴茎也仅仅只被他含进去一半。奥康纳又努力地试探着让阴茎进到自己口腔更深的地方,他做着吞咽的动作,想让自己的喉咙的蠕动裹紧贝利的性器。忽然他发现那根震动着的按摩棒捅到了自己身体更深的地方。

贝利将整根按摩棒都插进去后打开了震动模式。可能是刺激到了哪个敏感点,奥康纳的嗓子里逸出一阵淫荡的嘶吼,他无法控制地吐出嘴中的阴茎向床面倒去,弓起的背瞬间塌陷,凸起的肩胛骨把后背强劲饱满的肌肉顶出一个性感的弧度,组织液从阴茎中一股一股泄出来,打湿了贝利的小腹。

贝利任由奥康纳瘫在床上高高撅着屁股淫叫,他半跪了起来用左膝支撑着身体,右脚踩在奥康纳身旁用小腿抵在他的腰侧,左手握着按摩棒快有节奏地抽插。他先是慢慢将按摩棒整根抽出,随后没有停顿地狠狠再捅进去划着圈研磨敏感的内壁,直到奥康纳变了调的声音只能转为气声如溺水后般大口呼吸时,又开始快速挺动。按摩棒手持部分坠着的尾巴随着贝利的动作在奥康纳大腿内侧轻轻拂动,贝利又抬起右手一下下抽红了奥康纳右半边屁股。

“雄主……啊……要被……要被操死了……干我……用尾巴……操我……雄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奥康纳没底线叫床声的贝利更是激动得颤抖,手下变得更快更狠,又经过快十分钟的捣弄后奥康纳终于打着摆子泄了出来。他浑身酥软向前趴去,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也无意识地松开,后穴里已经停止工作的按摩棒随着甬道里溢出的水也滑落在了床上。

“上校,该我了。”

贝利实在是不忍心真正插进奥康纳的身体。也许是他太年轻了,又也许是奥康纳身体里太热太舒服,刚刚探索到性爱乐趣没几天的他只要一跟奥康纳真刀真枪地做起来后往往都会失去理智,不把奥康纳操晕过去很难收场。于是他将脱力地趴在床上还在失神的奥康纳双腿摆正并拢,将阴茎插进他的臀缝里,双手把两半臀肉合拢在一起,慢慢前后动了起来。

被阴茎的柱身磨着穴口的奥康纳慢慢恢复了神智,下意识并紧双腿挺起了臀部,但高潮的余韵让他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哼哼唧唧地抖腿。贝利干脆把奥康纳压趴在床上亲吻,将阴茎插在他合紧的大腿中间慢慢操射了出来。

——————

收拾好一切的贝利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已经休整过来了的奥康纳却有些精神,躺在一旁紧紧搂着贝利的腰,十分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共眠机会。他悄悄把头向贝利靠近,鼻尖处全都是雄主的气息。

没什么的,奥康纳想,只要雄主将来不会太过冷落他,还允许自己住在这个房子里,还可以时不时抱抱他,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不管雄主喜不喜欢自己,不管雄主爱不爱自己。

他的眼睛有些酸涩,眼眶连着鼻腔都开始阵阵湿热。

奥康纳又慢慢向贝利靠了靠,将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空隙全部赶走。

他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贝利盯着光脑上来自二哥的问候,皱着眉头说不出话。

其实也算不上是问候,而是单纯直来直去没头没尾的提问。从以往的聊天记录来看,二人的交流实在有些少得可怜,无非就是简单的文件传送和以“xx说”为开头的传话消息,上次的联系时间几乎已经是半星年之前。然而现在,远在若干AU之外W36新星系正在同雄父一起完成新领地建设这项宏伟事业的二哥,或许正和贝利一样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光脑,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

W36希尔:4星时又31分没有回复通讯,这代表什么?

贝利深知自己并不是如光脑对面二哥一样古板严肃的雄虫,他马上就联想到了之前雌父对他提起的关于二哥希尔正在经历异地网恋的话。如此精确的时间计算和这样隐藏在文字背后故作淡定却无比焦急的心理活动,让贝利不得不确信这一切无疑都是恋爱的烦恼。但他决定给对方稍微留些面子,先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贝利不跳舞:是谁呢?

对面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简短的回复让贝利几乎尴尬得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W39希尔:你知道的。

贝利只好装作恍然大悟。

贝利不跳舞:噢噢想起来了,你的网恋对象。

贝利不跳舞:大哥的长官嘛?

W39希尔:嗯。我听雌父说你最近也有了雌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不跳舞:嗯嗯,也是军雌。

贝利不跳舞:他很可爱,也很强悍,是个合格的军人。

贝利不跳舞:我们工作都很忙,但无论多累回家都要拥抱亲吻。

贝利不跳舞:他很爱我,我也超级爱他。

只要聊到自己的奥康纳,一向讲话简洁的贝利也难得话唠了起来。一阵疯狂输出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面的二哥开始沉默,一个字都不再回应他。

贝利不跳舞:抱歉。

贝利不跳舞:你说他开始不回你的通讯,是生气了吗?

W39希尔:也许吧,我不是很清楚。

贝利不跳舞:你们最近一次聊天内容是什么?

W39希尔:等等。

随后希尔转发来了一长段聊天记录,贝利向下划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才找到了可能导致对方生气的关键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伊特:如果不是沃金斯聊天时无意中提到,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场宴会是吗?

W39希尔: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休伊特:我的军务很繁重,即使是现在开始安排都很难挤出时间去参加。

休伊特:你完全没有重视我,或者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出现是不是?

休伊特:你是不是也同样不想让我见你的家人?

休伊特:有很多场艳遇都在宴会上等着你。

休伊特:我很清楚你们这些雄虫。

休伊特:天知道你又约了哪些雌虫亚雌,就等着你回首都星时跟你春风一度。

W39希尔:荒唐,没有的事。

聊天记录就在这里戛然而止。基本的矛盾点就是二哥并没有邀请这位恋爱对象休伊特来参加两周后将要在家族城堡举办的聚会,也许甚至都没有提到过一句。贝利感到十分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明显的聊天内容还会给二哥一种“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生气”的困惑。

贝利不跳舞:如果他的生气表现得再明显一点,可能就直接骂你脏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不跳舞:你到底想不想让他来?

W39希尔:想。只是稍微有一些紧张。

W39希尔:我们虽然通过视讯,但是还没有真正见过面。

贝利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个大自己十七八岁的二哥真的好纯情。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打算手把手教学,走到私密的休息间给希尔拨打了语音通讯,详细地讲解了自己是如何身体力行地通过送礼物和说甜言蜜语的方式把奥康纳哄得服服帖帖心满意足,直到最后到了结论环节才给出了推心置腹的劝说和实际可行的建议。这一套头头是道的分析将希尔听得无比沉默,但最后还是听从了贝利的意见,答应整理一下情绪后向休伊特道歉并发出正式的邀请。

切断通讯的贝利心满意足地走出休息间打算回实验室做运行报告,但走到一半忽然愣在了原地。

没有邀请,军务繁忙,还没见过自己的家人……每一条都精确地对应上了奥康纳。

贝利后背冷了一下,忽然感到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于是连忙拿出光脑打开奥康纳的通讯界面询问两周后的晚上他是否有时间。

五分钟过去了,每次都秒回通讯的奥康纳这次居然诡异地没有任何动静。

贝利也忽然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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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闪烁的光脑和被换下的军装正静静躺在办公室内换衣间的沙发上,奥康纳此时正身穿近战作训服带领一队军雌在训练场进行近战的指导演习。

“对抗赛的第一项,近身搏斗。”

空旷的训练场中奥康纳穿着纯黑色的短袖紧身T恤和收腿的训练长裤腰背挺拔地跨立在队员面前高声训话。他强劲有力的肌肉将上臂和胸口处的布料顶出了饱满的弧度,线条紧实精壮的腹部和腰部流线般扎进两拳宽的防护腰封里,显得挺翘的臀肌和笔直的大腿无比强悍健硕。他的虎口和手肘关节处都牢牢缠绕着保护带,长至肩膀的棕色卷发已经在头顶被一条黑色发带牢牢绑缚成了一个发卷。

“虽然机甲的使用已经逐渐在战争中取代了肉搏成为主流,但一支强壮的军队势必要以军人优异强壮的身体素质作为支撑。”奥康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战士的肃杀和指挥官的骄傲,他昂起头,高傲地微抬着下颌,“今天上午的训练内容为单人格斗。排好队,来和我一对一。展开你们的翅翼战士们,拿出点本事来给我看看。”

作训服的特殊材质使得雌虫们及时快速伸展出翅翼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坏,仍然牢牢贴附在身上勾出战士有力的身形。一个看起来青涩的年轻军雌站了出来,跃跃欲试地展开了自己灰色的翅膀向着奥康纳冲去。

奥康纳毫不惊慌,迅速向后撤了三四步后微微单膝下蹲,等对手滑至眼前时忽然弹跳而起的同时瞬间伸出翅翼展开到最大。他并没有着急做出进攻,而是等着年轻的军雌也向他飞来挥拳时单手格挡。手上较量了七八回后军雌忽然蓄力向着奥康纳下后部滑去,翅翼灵活地收缩伸展后带着身体转了个方向瞬间绕到了奥康纳头部的后上方打算用膝盖攻击他的后颈。庞大的翅翼有时会使得雌虫在短时间内小幅度的动作十分受限,奥康纳没有回头,而是当机立断用右翼下压,使得受压流动的气流抬起左翼,在空中以左右翅翼的连线为轴将身体倾斜着向后转动了一周,在惯性加持下奥康纳的双腿更加有力,左脚瞬间踢向了年轻军雌的背部把他击败到了地上。

一招K.O.

“大家记住,近身格斗不是一味地靠蛮力和速度,而是要快速做出多种防护和预判。”奥康纳轻微扇动着翅翼保持在空中的悬浮的姿势,微微低头睥睨着剩下等着上场的战士们,他的声音洪亮又沉稳,伸出手随便点了一个仰头的军雌,“你继续。”

不间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训练还在继续,奥康纳的体力仿佛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偌大的训练场中充斥着肉搏的闷响、翅翼煽动的风声和奥康纳间歇中或稳重或急促的指导声,一抹黑色上下翻飞,动作时而急速时而柔缓,时而蓄力爆发时而从容不惊。

贝利站在训练场观战台的落地窗前愣愣地看着奥康纳。在封闭如房间一样的观战台中一切的声音都听不真切,贝利只好屏气凝神认真观摩。身后被他软磨硬泡带来找人的芬内尔上将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嘱咐贝利一定要等到奥康纳训练结束后再去找他,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和议论。得到贝利心不在焉的答复后无奈地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现在的年轻人。

贝利就这样趴在窗上眼神牢牢锁定住边看边等,用光脑发了好几条“快往A1观战台看”都没有等到奥康纳的回头,一直到整个训练场的人走空,贝利才撇了撇嘴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打开了一盒他特意从食堂打包来的简餐慢慢吃了起来。刚刚向嘴里送进第五口,他就听到了门外快速奔跑和观战台大门打开的声音。

回到办公室看到光脑未读消息后就匆忙赶来的奥康纳现在正喘着粗气一脸忐忑地站在门边,头发有些散乱,汗水正顺着太阳穴和脸颊掉落,一滴一滴砸在了肩膀上,将作训服的布料晕出一块块的水痕。

“对不起…雄主,”他关上门紧张地跪下认错,又想到自己一身狼狈后声音都有些不稳的颤抖,“我的光脑不在身边,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贝利扑面而来的拥抱。

贝利的身上带了饭菜的香气,他紧紧搂着奥康纳的身体,在他汗湿的脸颊和额头上落下好几个响亮的亲吻。

“上校真的是太帅了,我实在忍不住想要邀请你在百忙中抽出午休的时间和我一起吃午餐,可以得到你的同意吗?”

奥康纳又高兴又害羞地笑了出来,埋在贝利怀里的头重重点了点。

在训练场上威严强悍像猛虎一般的奥康纳在贝利面前就像一只驯顺又可爱的猫,坐在贝利侧面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吃着饭。

“我给你选的菜,都还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筷子怯怯地看向贝利。

“雄主,食堂的饭您吃得惯吗?”奥康纳咬了咬嘴唇,“我可以早起为您做午饭带来军部。最近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

“好啊,”贝利对着奥康纳笑得十分开心,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是要等到你忙过了这段时间。你做的饭的确更有家的味道,但是休息好更重要。”

听到这些话的奥康纳胸腔酸涩到几乎无法出声,接踵而来的感动让他不自觉地张了张嘴。

“雄主,我……”

还没结束的呢喃被贝利工作光脑忽然响起的紧急通讯提示音打断,贝利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跳起来对奥康纳解释自己的同事有了重要的发现必须马上回去并嘱咐他一定认真吃饭之后,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就转身向研究室跑去。

奥康纳低着头,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脸上羞涩的红晕和笑意。

“我好爱你。”

他轻声补充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奔回实验室的贝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格伦一脸兴奋地抱了个满怀。

“真有你的!”格伦兴奋地又把贝利从怀里挖出来不断前后摇晃着他的肩膀,“上个学期我就看到你搞来了那块矿石,原来你早就有新发现!”

贝利一脸懵地看了看聚在一起欢欣鼓舞的研究组成员们,盖娅正开心地用工作光脑投放出显示着实验数据的虚拟投屏,被身边围着的几个亚雌恭维得满面春风。看到了贝利投来的眼神后连忙走了上来,手自然而然地轻轻挽上了贝利的臂弯对着他甜甜地笑。贝利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格伦。

“这块被你放进实验样本里的蓝色矿石!”格伦丝毫不责怪贝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将近两个星时,拿起一旁装着一块切割过的矿石的培养皿在他眼前晃,“盖娅他们实验组发现它和xd-84矿石混合燃烧后产生的能量值爆表,随后又测试了一些混合配比,目前已经找到了几组稳定比例,就等着进一步研究建立数据模型了!”

贝利看了看那块石头,果然就是他在学院研究室自己的桌子上发现后随手装进上衣口袋里的那个,后来又被自己无意中丢进了试验样本里。他被兴奋的组员们拉扯得东倒西歪,面对大家关于矿石来源的问题也只能用忘记来搪塞。上个学期,那根本就是自己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近来零零碎碎恢复的记忆完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贝利只好皱着眉头说了个谎岔开了话题。

“之前我找过的试验样本太多,它具体的来源仍然有待核查。”贝利看了看大家,最终把眼神落在了看起来最淡定的高大雌虫身上,“有没有汇报给科尔曼教授和芬内尔上将?他们怎么说?”

那名叫济慈的雌虫似乎有些诧异贝利会向他提问,呆呆地愣了愣神后连忙慌乱地翻看着光脑,“哦,那个……芬内尔上将联系不到,听说是在忙军演的事情,罗恩中将也不在。科尔曼教授下了指令让大家一定要将此事作为机密对待,他正在尝试联系第五军团的军团长。”

贝利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盖娅还在挽着自己臂弯的双手,“那好,盖娅继续带着实验组测试配比,济慈带通讯组屏蔽实验室的外联信号和所有人的私人光脑,格伦和我带着其他人就已有的实验数据继续做运行报告。”

被分配到任务的大家顿时干劲十足,在光脑和试验台前心无旁骛地开始自己的工作,盖娅就在这个时候搬着实验器具和便携数据记录仪坐到了贝利旁边的桌子上。

“不介意我坐到你旁边吧?”盖娅一边问着一边自顾自在两张桌子的相邻处竖起了透明防护罩,硕大的护目镜将他本就巴掌大的脸显得更加小巧精致,“那边的实验台被他们都占光了,在你身边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看着盖娅双手合十做出娇俏的央求动作,贝利只好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提神用的能量饮料。接到格伦消息的他饭都没有吃完,还匆忙丢下了好不容易有空跟自己一起吃午餐的奥康纳,贝利的心情实在有些控制不住地气闷。

还没等冰冷泛酸的能量饮料流进胃里,贝利眼前的桌面上就出现了一小碗用蓝色便携保温餐盘装着的还冒着热气的番茄兽肉浓汤,他费解地抬头,盖娅正用标志性歪着头微笑的动作示意自己快吃不要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呢?这是我自己做了带过来的,还没有碰过,”他递过来一只同餐盘配套的银勺,“如果不嫌弃就凑合吃吧。”

贝利感受了一下自己在肉汤香味催化下腹部的饥肠辘辘,在盖娅微微向上挑的尾音中接过勺子,“多谢。”

“如果真的要感谢的话,”盖娅冲贝利眨了眨眼,“就拜托你帮我清洗餐具叭。”

贝利点了点头,“好,我稍后就洗好给你。”

“这怎么可以呀,你是累糊涂了吗?”盖娅好像被贝利逗乐了一样轻轻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指娇俏地戳了戳贝利的肩膀,“实验室周围的水源要求绝对清洁,不可以有食物残渣的。”

“没关系,”贝利在狼吞虎咽的间隙中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拿到休息区的清洗机那里……”

“急什么呀,”盖娅假装嗔怒地瞟了一眼贝利,“晚上拿回家清理明天再给我就好呀,实验任务很紧的。好啦好啦,抓紧干活。”

贝利被盖娅突如其来的示好和一系列的做法搞得简直莫名其妙。对于无法理解的人际关系贝利暂时都会归结于自己的失忆,于是决定不做深究,三两口解决了所有浓汤后将餐具封好塞进了自己通勤用的双肩包里继续对着运行报告努力,心里盘算着空闲下来一定要在工作光脑里翻一翻自己失忆前所有的研究和实验记录找到那块蓝色矿石的来源。

盖娅却在一旁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

或许是忙碌前的平静,贝利今天居然遵照科尔曼教授的指示准时下了班。厨房里的自动恒温炉上正煨着今晚奥康纳做饭需要用到的肉酱汁,贝利掀开盖子刚想拿起一旁的木勺搅拌一下,就听到大门开合与奥康纳走近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主,我马上开始做饭。”

奥康纳边走边急着脱下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子,有些怕贝利饿得等不及。可是最近军部实在太忙,他既要带着战士们训练又要和战略指挥官们研究各种情况的应对战术,今天能够这么早到家还是因为没有得到贝利的加班通知而推掉之后的会议强行下班离开的。看着也同样挽起袖子打算帮忙的贝利,奥康纳心里的愧疚更加深切。

“您放着我来就好,您……”

奥康纳的声音忽然顿住,他看到自己的雄主正在拿着一套浅蓝色的便携餐具放进洗碗机里。他的危险雷达忽然开始报警:这个色系的物品一定不是来自于自己家,因为他很清楚这栋自己已经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别墅中每一件餐厅用具;这也绝对不会是新买的,因为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只金属材质只有在勺柄处镶嵌了蓝色珐琅的勺子顶端有一些使用过的细微擦痕;这些东西或许是属于哪个亚雌的,奥康纳的视觉十分敏锐,他已经看到了那只银勺末端刻着一个名字。

盖娅。

是那个在雄主身上留下香水味的亚雌么?

奥康纳被这些瞬间充斥脑海的猜想订在了原地,小炖锅里已经黏稠到滚着细密气泡的肉酱汁开始出现小幅度的迸溅。明明昨天晚上已经把自己劝说得接受了一切,奥康纳想,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是能感到一股一切都回归原点的酸涩和钝痛正在自己的胸腔中肆虐。

他眼睁睁看着贝利将清洗完烘干好的餐具拿出来装回了自己的双肩包,随后过来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们今晚吃粟米吗?”贝利决定帮奥康纳分担一些家务,拿起了一旁泡着的一碗米倒进了烹饪锅里。他回头看到奥康纳还在直愣愣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就一寸不离地锁定在自己身上,于是他转身关掉了恒温炉的开关,“回神了!今天太累了吗?剩下的食材就全都交给料理机就好,去歇一下吧。”

奥康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到冰箱里拿出两棵蔬菜清洗后放在菜板上咚咚地切着。他知道自己只能抿紧了嘴保持沉默,否则嫉妒和怨念会驱使他做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越想保持镇定就越手忙脚乱,毫无章法切了一半菜的奥康纳忽然放下了刀,不知所措地把湿漉漉的双手在自己的衬衫上蹭了几下,随后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后端起了小炖锅,又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用一只手去拿橱柜里的小汤碗。

“马上,马上就好雄主,您再给我一分钟,哦不,五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炖锅被从手上接了过去,里面浓郁香醇的肉酱汁被妥帖地倒在了汤碗里端去了餐桌。奥康纳连忙转身继续切菜,还没切几下握着刀的手腕忽然被固定在了桌面上。

“你有点不对劲,奥康纳。”贝利看着不断用牙齿研磨下唇的奥康纳,他的脸颊已经褪去了匆忙回家时染上的红润,双眼直愣愣盯着面前被切得一片狼藉的菜块,“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奥康纳松开手把刀放下,他不说话,也不看向贝利。但他能感觉到雄主关切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动。他再也无法僵持下去,转身背靠着流理台,透过眼眶里消不下去的水光望着贝利。

“想让您抱抱我。”

贝利的心都化了,拉着他走出厨房坐到了餐厅的餐椅上,自己站在奥康纳的面前把他整个人嵌进怀里,下巴轻轻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奥康纳一定是在军部洗了澡,蓬松柔软的卷发还散发着香草洗发水的味道。他也伸出双臂揽住贝利的腰,用脸颊蹭着贝利的胸膛沉溺在雄主的体香里。

“我今晚,”奥康纳的声音闷闷地传来,第一次提出这样要求的他忽然无比紧张,他吸了两口气,“今晚可以睡在您的床上么?”

“当然可以了。”贝利吻了吻他的头发。

奥康纳有些卑微的窃喜,他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在跟未来的雌君或者雌侍争宠。但是他实在没办法,他安慰自己雌奴是可以恬不知耻的。雄主的床在将来可能属于雌君,可能只属于雄主,但无论如何跟自己不会有什么关系。他明白这个道理,也劝说自己不能贪心。他只是想在现在这种难得的时间里尽量多离雄主近一些,在将来的生活里就有可能分得一丝宠爱,让雄主不要忘了自己。这样不算太过分。

贝利低了低头看着怀抱里这个撒娇的上校,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实验记录可以明天再查,自己的宝贝今天一定要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分感谢您拨冗前来,海登军团长,”科尔曼教授恭敬地同面前壮硕且威严的雌虫握手,“尤其在您晚餐时间打扰更使我感到不安。”

第五军团的军团长,海登,他的长相与他严肃的气场相符,一条暗青色翅翼形状的纹身贯穿了右边额头和脸颊,一头浓黑色的短发配上不苟言笑的眉眼显得整个人十分肃杀霸气。他将身子探过自己宽阔的办公桌伸出手与科尔曼教授轻轻握了握,随后用手势示意对方请随意坐。

“您客气了,科尔曼教授。如您一样优秀的科研人员把控着帝国的军事命脉,您所带领的团队是帝国的荣光。”

“您实在是过誉了。我们言归正传,”科尔曼教授一刻都等不及,划出光脑的虚拟投屏做好了详细讲解的准备,“我已经发了一份截止到今天下午为止新矿石燃料与现有矿石燃料不同配比的运行报告到您的加密邮箱里。”

“是的,我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也许您不知道,我年轻时在军校的主修专业是遥感技术与能源动力,”海登军团长笑了一下,“没错,现在已经被拆分成了两个单独的专业。总之,这次的发现十分意义重大。请问一下,您的团队每天几点会来军团打卡上班?”

科尔曼教授对海登军团长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每早八点三十。”

“好的,”海登军团长点了点头,“明早八点三十,启动P计划。”

科尔曼教授愣了愣,连忙翻出光脑里一分钟前才从海登那里收到的加密过的计划详情列表,第一眼就看到了红字加粗的P计划明细。

海登军团长没忍住笑了出来,脸颊上的纹身有了些许的变形,“谁都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有研究成果——或者说根本想不到你们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有任何发现。负责这个项目的芬内尔和罗恩都被临近的军务缠身,现在越级到我这里,由于涉及到军事机密,该项目从此刻开始由我全权接管。”

长期浸淫学术脑子不会拐弯儿的科尔曼听不太懂军部的这些弯弯绕绕,疑惑地瞪着海登,把海登看得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简单来说,这个项目从现在开始的进展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放心,军功我会留给芬内尔和罗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贝利完全记不得晚餐中的肉酱汁是咸还是辣、粟米的口感是不是相比来说更为粗糙,奥康纳完全就像中了邪一样一直都想赖在贝利身边:吃饭时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把自餐椅慢慢挪到最靠近贝利的位置,晚饭结束收拾餐桌时也要将眼神锁定在贝利身上使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光脑过来陪他。第一次见到奥康纳这样的贝利十分不忍心在休息时为了工作而把爱人晾在一边,于是匆忙在工作光脑上回复了科尔曼教授的通讯后快速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正在手动洗碗的奥康纳。

“怎么开始动手洗碗了?”

“这样比洗碗机干净,雄主。”

贝利完全没听出奥康纳酸气满满的意有所指,强行将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奥康纳连忙把双手在衬衫上擦干,双手揽住贝利低头靠在他的颈窝里。

“是不是在军部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贝利很喜欢奥康纳毛茸茸的脑袋紧贴着自己撒娇的样子,他胡乱猜测着今天让奥康纳变得如此黏人的原因,“还是受了谁的欺负?告诉我,我是贵族,可以给你撑腰。”

这是贝利第一次在奥康纳面前提及自己的贵族身份,但这更加让此时此刻的奥康纳感到难过和无助。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雄主家世显赫,但他有意逃避去了解细节,因为他预感到知道详情的自己只会比现在还要自卑。雄主不会永远无条件为他这个雌奴撑腰的,在他与雌君或雌侍的矛盾中,用膝盖都能想到雄主应该站在哪一边。

奥康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由心底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火气,甚至让他自己都有些呼吸困难。雄主为什么要随意给自己这种承诺呢?如果他真的说出了对于那个可以让雄主为他洗便当保温盒的亚雌的不满,受到斥责的一定会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制力在线,奥康纳想自己一定会自取其辱了。

凭什么呢?明明自己是最先生活在雄主身边的人。他已经慢慢清楚雄主的饮食爱好、生活习惯和日常喜好,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痕迹,自己可以得到雄主全部的亲吻拥抱和宠爱。就他们两个人,这样不够吗?

奥康纳把脑袋深深埋进贝利的肩颈里,鼻梁处轻轻顶着贝利平直的锁骨。

他咬紧了牙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奥康纳在心里默默骂自己,他又一次推翻了昨晚,或者说是一直以来全部的妥协和逆来顺受。怎么能够平和地接受去侍候雄主的所有雌侍和雌君呢?不可能的。眼睁睁看着雄主和其他人亲吻恩爱、餐桌上不再有机会紧贴着雄主坐在他的左手边、收不到雄主特意送给自己的特殊的礼物、不能缠着雄主在这栋别墅的任何一个地方做爱、夜晚雄主拥着其他人睡觉时自己只能独自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甚至雄主可能再也想不起来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雌奴……

怎么可以?

光是这样想想奥康纳就已经绝望到满腔怒火,他不受控制地张嘴狠狠咬上了贝利的肩膀。

冷不防被咬了一口的贝利下意识想要挣扎开,却被奥康纳有力的双臂牢牢控制在原地。薄薄的一层居家服没有阻挡住疼痛的蔓延,贝利双手扶着奥康纳的肩想要用力把他推开。双方僵持了半分钟,奥康纳终于卸力一样地松开了嘴,整个人发软向下滑去慢慢跪坐在了地上。

“雄主,对不起……对不起……”

奥康纳额头抵着地面委顿在贝利脚下,可怜的他把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用嘶哑哽咽的嗓音无措地喃喃道歉。

贝利想蹲下身去把奥康纳哄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痛到麻木的肩膀渐渐有了濡湿的感觉。拉开领子一看,果然在流血。

他怕自己的受伤更加刺激到情绪崩溃的奥康纳,于是在原地纠结了五六秒,终于着急地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十分钟以后来我房间找我。”

奥康纳大脑一片空白。

雌虫的嗅觉异常敏锐,他已经感觉到牙齿上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奥康纳也已经没有精力和脑子去想自己的后果,他只是在庆幸雄主还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甚至恐惧到大脑下意识逃避自己伤害了雄主这个事实,浑身颤抖着慢慢撑起身子,依旧瘫软地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光脑上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好长啊。

贝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连忙手忙脚乱地找医药箱。

雄虫的愈合能力远不如雌虫强悍,他先是特意找到无气味的止血喷雾厚厚喷了一层,然后把一张巨大的止血贴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染上了一丝血迹的上衣被贝利丢进脏衣篮里推进了卫生间内放替换浴巾浴袍的分隔室里,他换上自己的睡衣把上衣扣子系得严严实实。

脸色灰白的奥康纳终于在十分钟的时间一到一秒不差地敲了贝利卧室的门。

他不敢走近,进到屋内轻轻关上门后便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跪了下来。奥康纳想向雄主道歉,但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又深深低下头用开始牙齿磨自己的下唇,他越咬越狠,没多久就又染了一嘴的血腥味道。

这是奥康纳的招牌动作,他每次一开始不安无措或者紧张,就会像小孩子一样跟自己的嘴唇过不去。贝利心疼得要命,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才让奥康纳忽然变得这样既可怜又气愤,但是现在不应该去深究。

他的奥康纳正孤独地跪在房间的一角,他没有说话没有哭,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贝利就是莫名地知道他正在害怕、正在委屈,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自己的安慰。

“我们睡觉吧,我抱着你睡。”

奥康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能被惩罚一顿已经算是自己的幸运。宁愿被打死,他想,也不希望被厌恶被赶走被丢弃。

他抬起头看向贝利,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眼眶里的泪水使他只能看得清眼前一切的轮廓。他看不清贝利的表情,只能看到自己的雄主正穿着那套柔软的黑色丝绒睡衣,靠坐在床上对自己伸出双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要把自己抱在怀里。

奥康纳不想弄脏雄主的床,他擦了一把眼泪,迅速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脱光,赤裸地走进贝利的双臂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的光源已经被熄灭,他滚烫的皮肤紧紧挨着细密而温暖的丝绒睡衣,脑袋埋在雄主的怀里。静谧中他的头发被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他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不顾一切地钻进了雄主用温柔织成的巨大的网里。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听着奥康纳逐渐平缓的呼吸声,贝利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天再向他道歉吧。

——————

奥康纳需要到军部的时间比贝利晚了一个星时。也许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他一夜都睡得异常深,直到今早睁眼的时候身边雄主的位置已经空了。

早上的人永远会比夜晚理智,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立刻拿出光脑发通讯向雄主道歉。

没有回复。

奥康纳只好迅速起床遵照贝利惯常的吩咐吃好早餐后赶去军部。

这股不安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午餐时间,贝利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奥康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敲开了芬内尔上将办公室的门,得到的答复却是当然是在军部的研究院。他不敢贸然走去研究室去找,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下去。期间他发了无数条通讯,却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哪怕一条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班结束后已经是深夜,奥康纳连忙赶回家,却发现满屋漆黑,雄主还是没有回来。

他陷入浓浓的恐惧之中,手足无措地看着光脑上与贝利的通讯界面。

是因为昨天他的错误吗?还是由于一直以来雄主对自己不满的累积?又或者是雄主发觉到了他丑陋的心思?

雄主那么好,好到都不对自己发火。

但是这样冷漠而又恐怖的结果是他最不想得到的。

奥康纳深吸了两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直到黑夜渐渐被晨曦染上一抹亮色。

他才终于发现雄主不会回来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在担心吗?你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格伦拍了拍贝利的肩膀,看着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暗自庆幸了一下早就知会过家人们自己可能会随时失联的情况,“来军部第一天你签署的保密上就有写清这些条款,幸好你还未成年,至少他们通知了你的监护人。”

贝利手里拿着早就被屏蔽了信号的个人光脑发呆,心里后悔着当时为什么没有在监护人联系栏填上奥康纳的名字。现在唯一的盼望就是芬内尔上将可以向奥康纳透露一下自己的状况,可是他昨天一到军部就被秘密转移到了这个不知道地理位置的封闭实验基地,别说芬内尔,科尔曼教授的面他也还都没见到。

“我的雌虫和我的家人互相没有联系方式,我这样忽然消失他会担心的。”

格伦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贝利才最妥帖,只能紧挨着他坐进休息室内柔软的沙发里,“你只是人消失了,整个家还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带走。你在军部工作,他应该明白这个特殊性。”格伦笑着撞了撞贝利的肩膀,“就怕你到时候一回到家发现他早就带着东西和别人私奔了,这个确实应该早早防备一下。”

这种听起来十分冒犯的玩笑却逗乐了贝利,他用一只手掐住格伦的后颈使劲晃了晃,“下辈子吧,他可爱死我了。”

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盖娅端着一个放着几杯热可可的托盘走了进来,“你们在聊什么?幸好我习惯在包里装冲泡粉,其他同学已经分完了,这三杯是我们的。”

格伦没有搭理盖娅,假装在和贝利聊得热火朝天,他刻意放大了声音,“这么看来你好像更喜欢雌虫哦?将来也会娶一个雌虫做雌君吗?”

贝利正对盖娅点头感谢示意自己现在喝不下任何东西,听到格伦的问题忽然有些难为情地放低了声音,“你小点声!什么将来,他就是我的雌君啊。”

盖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但他两秒钟就控制好了情绪和表情,把三杯饮料在每人面前摆好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用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向贝利,“原来贝利娶雌君了呀?已经登记了吗?”

格伦也同样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没有理会盖娅的不请自来,有些生气地质问贝利,“什么情况?!婚礼都没有邀请我吗???”

“还都没有呢,”贝利一谈到自己的奥康纳就满脸幸福,他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我们的相识有些不寻常。要先带他见我的家人,然后再策划一下求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在爱情的问题上无比傻白甜,甚至曾经忽略了奥康纳身份的问题。直到最近奥康纳暴露出越来越多的不安全感才让他对自己的粗心恍然大悟。他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二十六岁的生日,贝利计划着等自己法定成年的生日当天就向奥康纳求婚。

贝利甚至还怀着对婚姻的向往考虑过礼服与求婚戒指的问题。婚礼上的礼服一定要求雄父找皇家的宫廷设计团队为奥康纳和自己专门订做,无论花多少金币都没关系;贝利在搬出家族别墅之前整理房间内保险箱的时候就发现里面放着一只镶了很多宝石的古董戒指,到时候可以找珠宝匠师把戒指改成奥康纳的尺寸。他在想到要向奥康纳求婚之后就马上发通讯询问了自己的雌父这只戒指可不可以擅自改动,雌父说那是他已过世的祖雌父交给两个孙辈雄虫一人一个的传家宝,可以在将来结婚的时候赐给自己的雌君。没错是“赐给”,老一辈的人思想的确有些古板,但贝利觉得奥康纳值得自己平等的尊重。

还有孩子的问题。虫族的生理成年日一般都会在法定成年日前后四个月左右的区间内。生理成年后雄虫的样貌会发生微小的改变,身体素质增强,体内激素分泌发生变化从而使精液变得可以让雌虫受孕。贝利想或许刚刚回归军部的奥康纳更希望先把中心放在工作上,没关系,贝利打算完全尊重奥康纳的意愿。他们两个还都十分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孕育和培养下一代。

想到这些的贝利重新振奋了起来,他相信芬内尔能安抚好奥康纳,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投入实验早点做出成果结束保密期,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奥康纳军演归来当天在军部接他回家。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格伦和盖娅表情各异:格伦已经兴致勃勃地打算今晚和贝利共享一下求婚计划,盖娅则温柔地笑着一边向休息室外走一边嘱咐贝利别忘了稍后要去会议室开会。

没登记就好,盖娅想,没有成定局的事情都会有一丝转机。

——————

奥康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私人光脑。

整整过去了一天半,他满眼血丝却根本没有睡意,贝利的通讯界面已经被他当成了忏悔室,他一直在键盘上敲打剖析自己一直以来的错误,他为自己的无礼、狂妄、失职和不安于本分道歉,并祈求雄主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发过去的每条通讯都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奥康纳越来越绝望。最开始他还有些急切的愤怒,认为贝利不应该一声不吭地抛弃他不给自己一丝改过的可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越来越慌张,这种孤身一人被遗弃的生活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他在通讯中对雄主许诺再也不会赖在雄主的床上,再不会因为工作耽误为雄主准备三餐,也不会因为妒火中烧而任性,更不敢再次做出伤害雄主的事情。奥康纳央求贝利说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无论是监禁、受刑、剥夺自由人权利还是处死,只要不把他赶走他就会感恩戴德地侍候雄主和他的雌君雌侍们一辈子。

他的胸腔阵阵发痛,眼眶干涩却一直流不出泪水。

“奥康纳!”文森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后开了一条缝探了个头进来,他看着办公桌前用血红色的双眼瞪着他的人打了个哆嗦,“怎么了?你今天一早从研究所方向回来以后就开始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狗,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双臂撑着桌子对文森特怒目而视,“什么事?”

文森特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奥康纳的霉头,连忙从门缝里闪身进来靠着墙根立正站定。

“N92星系第三行星上的军演区发生了原因不明的骚乱,芬内尔上将已经提前动身前去解决问题,我们也需要后天一早出发。通知已经发到每个参战士官的邮箱里,全军团只有你还没回复确认了。”

难怪芬内尔上将也没有回复自己的通讯。

奥康纳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文森特自己知道了。

今天刚一到军部奥康纳就忍不住直奔贝利所在的研究所,却被研究所外值守的军雌士兵告知由于涉及军事机密,研究院方圆一公里的地方全部清场戒严。奥康纳拿出了自己的光脑,发现周边信号并没有被屏蔽,于是询问士兵研究院里的工作人员是否仍然按时出入,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奥康纳大脑一片空白。

值勤的年轻军雌认识奥康纳,但不知道他跟研究所内工作人员的关系。他也是昨天刚刚从第五军团的另一个军区被调到这里来执行任务的,对于多余的信息他跟奥康纳一样云里雾里。

“报告上校!”年轻的军雌对着呆滞在原地的奥康纳行了一个军礼,“您是否需要我向上级申报您的来访?”

奥康纳的焦虑症状好像更加汹涌地卷土重来,他的耳鸣十分严重,几乎听不清面前士兵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转身逃离了这个比地狱还可怕的肃静的地方。

他知道贝利即使人身自由也打定了主意不想回家也不想理会自己,他当然不会违逆雄主的意思。况且他从没见过军部内对于研究场所如此声势浩大的戒严,他明白自己的访问请求无论如何都会被驳回。

听到文森特走出办公室的奥康纳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今天上午训练时由于分神失误留下的伤虽然已经愈合但还在隐隐作痛。

午休时间已经结束,奥康纳整理好虚拟投屏上的所有战略计划,最后又在工作光脑的系统上检查了一遍自己作战机甲的全部性能状态,打算动身去机甲训练场进行自己所带队伍安排在下午的模拟作战实操训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好紧身机甲作战服的奥康纳再次拿起桌子上的橙色个人光脑,打开贝利的通讯界面。

奥康纳:雄主,军情有变,后天我就要随军出发去N92星系进行联合军演,能否征得您的同意?

奥康纳:今晚的晚餐您是否有偏好?请您告知,我将提前回家为您准备。

奥康纳:雄主,您今晚回来么?

奥康纳紧握光脑的双手不住地发抖,他好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踉跄地走到办公室内的沙发旁颓唐地坐在了地上。

与贝利的通讯界面上仍然寂静,如果向上翻去,可以看到几百条奥康纳的询问忏悔与哀求。他的眼泪忽然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他胸前的作战服。奥康纳抬起胳膊反复用衣袖拭去像是永远擦不尽的泪水,手指继续在虚拟键盘上敲打。

奥康纳:雄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奥康纳:最后一次,求您了。

中午的光线正足,刺目的阳光透过宽阔的窗户射在奥康纳身上,他脸上的泪痕折射着晶莹的光。

上校的牙齿终于放过了自己已经渗血的下唇,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将湿得一塌糊涂的脸擦干。奥康纳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的脊背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穿破光束,向训练场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演习前后邀请作战对手吃饭是第三军团的传统。”沃金斯与迎面走来仍然风尘仆仆的奥康纳握手,示意他跟随自己往室内走,“奥康纳上校,路上一切顺利?”

奥康纳站定行了军礼后才与郑重与沃金斯握手。眼前的军官看起来高大而严肃,黑色的短发和棱角分明的脸颊更显威严。他一身黑色的军装领口佩戴着第三军团雄狮的团徽,身型挺拔不苟言笑。奥康纳谨慎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走进了第三军团为将级军官配备的、被作为临时独立住所的小别墅。

“十分荣幸,沃金斯少将。一路顺利,感谢您的关心。”

N92星系设立军演区的第三行星距离首都星有大约25星时距离的路程。下了星舰和部队安顿好奥康纳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找罗恩中将和芬内尔上将报道,他急切地想见到芬内尔上将询问雄主情况,结果到了办公区才被罗恩告知芬内尔一直都带着一支部队在中央星处理审判法庭的骚乱。

军演区与外界的信号全面切断,奥康纳刚在个人光脑上确认完贝利仍旧没有在他进入军演区领空前回复他任何消息,便收到了工作光脑中沃金斯少将发来的午餐邀请。

“第三军团由于镇压政变比第五军团早来了将近一个月,”沃金斯直接带着奥康纳走进已经布置好的餐厅,伸手示意他在长桌一端就坐,“今天就由我做东,不要拘束,请自便。”

“是。”

奥康纳对于这场举办在上午十点半、仅有两人参与的午宴的确十分拘束,但这看似下马威似的鸿门宴也并不是沃金斯的本意,第三军团的传统不可以打破,他只是想应付着快速走完流程。

他的雄主蒙特专门请了一周的长假,直接向自己身为帝国元帅的祖雌父要了特批连夜赶来N92星系陪他,昨晚刚到。忙于军演备战和处理中央星骚乱的沃金斯今天凌晨刚刚闻讯赶回位于第三行星的临时住所,见雄主还在自己的床上睡着就没敢打扰。现在他只想面前这个上校快点吃完之后赶紧离开,好让自己能在雄主睡醒前出现在他面前。

“食物还喜欢?”沃金斯一边向嘴里送着肉排一边关切地询问奥康纳。

“很好,”奥康纳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厨艺后诚实地回答,“您厨师的手艺比我好了太多。”

“是么?”沃金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下嘴,“奥康纳上校成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勉强笑了一下,手下切肉的速度放慢了很多,“是的,我……在家时会为雄主准备三餐。说来惭愧,厨艺并不怎么好。”

沃金斯想到了仍在卧室睡觉的雄主,并没有注意到奥康纳忽然低落的情绪,“看来我的确失职…”他若有所思地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拿起刀叉礼貌地对奥康纳笑了笑,“你是个合格的雌君,我还要向你学习。”

奥康纳礼貌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但他并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把注意力转向盘中的肉排,快速地切块后三两口就解决了个精光。

“您过誉了,沃金斯少将。感谢您今日的款待。”

沃金斯虽然没反应过来奥康纳的忽然饥饿,但是对于在这种情况下的速战速决却十分欣赏。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与奥康纳握手送客。

“不必客气,期待明天与你军演战场相见。”

在门口目送着奥康纳敬礼离开后,沃金斯忽然卸掉了从容面具转身就要向楼上的卧室跑去,结果发现自己的雄主就穿着睡衣站在楼梯的一半处静静看着他。

“雄主,您醒了?”

沃金斯赶紧迎上去。他看到刚睡醒的蒙特浑身散发着平时没有的放松和慵懒气息,蓬松散乱的金色额发挡住了惺忪的湛蓝色双眼,正微笑着张开双臂要与沃金斯拥抱。

沃金斯连忙跑过去把身形比自己娇小很多的雄主拥进怀里。

“刚才那个雌虫是谁?”结束了长长拥抱的蒙特一边拉着沃金斯到沙发里坐下一边询问。

沃金斯却有些警惕,但他不动声色,接过家务机器人端来的茶盘放到茶几上,一边为蒙特准备早餐茶一边谨慎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第五军团在军演中要与我对战的上校,依照传统我需要邀请他吃饭,”他认真地向茶杯中倒入适量的牛乳搅拌均匀后递给蒙特,一边观察着雄主的表情一边试探地说道,“刚才……还谈到了他的雄主……”

永远沉着又温文尔雅的帝国司法部检察长听到最后这句没有前因后果的介绍后难得地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才无奈地笑了出来,放下茶杯拉过沃金斯的手温柔地晃了两下。

“你把我想得也太花心了沃金斯。我只是觉得他十分眼熟。”

“眼熟?”

“没错,”蒙特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

“奥康纳,奥康纳·利马。”

蒙特忽然露出了有些惊喜的笑容,“果然是他。”

“雄主!”沃金斯看着蒙特明显在吊自己胃口的笑容有些着急,反握住了蒙特的手,“您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欣赏够沃金斯满是醋意的表情后蒙特终于肯揭开谜底,他拉过沃金斯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为了避嫌,之前贝利的案子我没有干预,直到判决结束需要归档到民事法庭档案部前我才检查了一遍,”蒙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奥康纳应该就是被小贝利爱惨了的那个雌虫。”

“爱……爱惨了?”沃金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蒙特耸了耸肩晃着惯常习惯戴着光脑的左手手腕,“希尔透露的小道消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沃金斯陪同雄主吃过午餐后就不得不返回军演区做战前准备。他的雌父弗兰也已经从中央星返回第三行星打算为沃金斯第二天的作战演习做最后指导。

弗兰是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和的军雌。他把半长黑发的上半部分在头顶拢成一个发揪,下半部分散开将将遮住脖颈。弗兰完全没有其他军团长一样高大雄壮的身材和凶悍的面容,他比沃金斯矮了一些,身型颀长匀称,狭长清澈的黑眸仿佛永远带着笑痕般躺在俊秀的瓜子脸上。

“军团长。”沃金斯走进弗兰的办公室后敬了军礼,随后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雌父。”

弗兰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沃金斯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的雄主来找你了?”

“是的,已经安顿好了。”沃金斯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害羞,为了防止雌父惯常的打趣连忙转移了话题,“雌父,中央星的情况如何?”

“勾结了外族的叛军余孽而已,不用担心。之前已经将情况上报给了总院帅,现在正由第五军团的芬内尔上将负责镇压。这样的安排或许是为了让第五军团受诬陷的军官们亲自报仇。”

沃金斯点了点头,“说到诬陷……”

听到雌子的欲言又止弗兰才从自己工作光脑的投屏上移开眼神看向沃金斯,“怎么?”

“今天我见了军演中作战的对手,经过雄主的提醒我查了下他的个人资料。”

“个人资料?”弗兰的重音落在了个人两个字上,“这样可胜之不武噢沃金斯。”

“不是……”沃金斯拿出自己的工作光脑通过加密通道将奥康纳的个人资料传给弗兰,“虽然我不会冒着违法的风险去查他的婚姻对象和判决卷宗,但是……”沃金斯点了点虚拟投屏上奥康纳在军部的免职和复职时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贝利的雌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弗兰一双凤眼惊讶得瞪大了一倍,忙点开奥康纳在军网上的履历和照片仔细端详,“很不错啊,这么年轻就当了上校,长相也很好。怪不得前两天贝利还问了我关于求婚的事情。”

“求婚???”

“没错,他计划在成年礼上给这个……哦,奥康纳,一个惊喜。”

“合着这件事儿只有我不知道?!”沃金斯难以置信,他最疼爱的弟弟居然避过了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就连自己的雄主也比自己先知道这个雌虫的存在。

“他脑袋受了伤,你要理解。”弗兰满意地对奥康纳的照片看了又看,“求婚的事要先帮小贝利保密,但是明天也不要徇私舞弊手下留情。”

“放心吧,”沃金斯冷哼了一声,“他幸好还不认识我,否则今天上午他别想吃我的饭。”

“生气不要生错了对象,”弗兰无奈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有能耐就去劝劝休伊特不要天天对着希尔作天作地,这种事我作为上司和长辈不好干涉。”

“他活该,”沃金斯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希尔闷骚的代价。”

“去带着你的作战部队做体能训练,”弗兰受不了地指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表示让沃金斯赶紧出去,“快去。”

沃金斯边用光脑给对内战士们发集结指令边向训练场走去。

“他输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是一场与往常形式截然不同的军演。

传统意义上的军演规模宏大,整场对战演习都会被安排在遥远星系的荒星上,届时机甲、光弹和虚拟核武器一齐上阵,参战方也是军团为单位共同作战。

但此次军演不但将军团分成若干组随机匹配对战,更是将作战分为了三个独立的部分采取回合制记分,极大减少了伤害性,并且也着重对参演战士的体能、策略和机甲操控进行了专项训练,是每年一度大型军演间隙有效而重要的整合训练。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水,如果效果不错则会被帝国全部八个军团正式纳入年度考核演练当中,为帝国的军备建设创造更加完备的环境。

第一场,团队近身搏斗。

奥康纳带领着自己的队伍站在搏斗场的一边。

他的队伍全部身穿白色的作战服,战士们零散地站开,每一名军雌的翅翼都伸展着在身后小幅度晃动。奥康纳站在队伍的前端,满脸都是战前肃杀的坚毅。他紧了紧手掌上缠绕着的防护带。

象征着作战开始的光炮声在头顶炸开,奥康纳倏然张大身黑色庞大的翅翼直冲向上空,上半身肌肉隆起,半虫化的竖瞳折射着锐利的光。

“给第三军团点颜色瞧瞧。”

他一边的嘴角挑起一个轻蔑倨傲的笑,用沉沉的声音对自己的战士们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块矿石来或许自乌鲁贡。”

——

贝利想起来了。

他自从来到科研基地后的三四天时常感到头痛和心悸,最开始的两天贝利以为原因仅仅是研究任务繁重从而劳累过度加上之前受伤带来的后遗症,但是晚上睡觉时越来越频繁的梦境和电影般疯狂涌入脑海的杂乱回忆让贝利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格伦听到贝利的描述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他这应该是精神力即将成熟的征兆。

虽然雄虫的精神力是保证他们在虫族中永远处于统治地位的决定性因素,但这项能力也并没有那么所向披靡无所不能。它的外向表现可以简单被概括成控制力,是如气场一般在精神层面使他人服从的能力。

每个雄虫精神力最终成熟的程度各有不同,就正如每个人大脑开发程度不尽相同一样,普通人与天才的区别也只是能力差距而已。有皇族血统的雄虫们往往最为优秀,强大的精神力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统治与决策优势;然而在普通雄虫身上精神力与雌性基因中所镌刻的生殖崇拜决定了雌虫与亚雌必然为他们所臣服。

在精神力觉醒的过程中贝利缺失的记忆逐渐被梦境中闪过的片段所完善。

他和托亚·莱蒙托家族的矛盾实际上要追溯到那场使他受伤的宴会之前一个月左右。

乌鲁贡人是目前可探测到宇宙中与虫族最“表面和平”的种族。两个种族于三个星纪前结束战争签订了和平条约,虫族承诺不再侵略乌鲁贡,作为交换条件,矿产资源丰富的乌鲁贡会将会与虫族建立长期的燃料矿石贸易合作,保证提供足够的矿产输入同时也要将任何新发现的矿石向虫族报备。

那块蓝色的矿石就是贝利无意间在托亚雄父的书房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与托亚加入过同一个壁球俱乐部,但是托亚却对俱乐部中的活动不太感兴趣,那天他只是顺路去送慈善捐款的感谢纪念章而已。贵族雄虫来访,托亚雄父的一位比较受宠却不大懂规矩的雌侍殷勤地将他请进书房而非会客厅后去通报雄主,在这样的阴差阳错下贝利在书房宽大的桌子上看到了那枚矿石。

乌鲁贡人当时的蠢蠢欲动在军部上层已经不是秘密,家人在军部担任要职的贝利自然同样清楚,但第七军团准将埃蒙·普里顿的反心却还未显端倪。贝利看到这块前所未见的矿石后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蹊跷,不假思索地将它装进军装口袋里沉着地告辞。

当时学期结束暑假将至,他还没来得及查证这块被他带到了学院研究室的矿石是否为乌鲁贡人秘密开采后隐瞒不报的新型燃料,也没来得及将莱蒙托家族可能通敌的猜想告诉雌父与大哥,他就在那场意外中——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托亚的雄父属意安排的意外中——失去了记忆。

因为只是被砸了一下脑袋就伤到要进医疗仓并且完全失忆,贝利现在认为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脆弱。

——

“没错,乌鲁贡新发掘却瞒报虫帝的矿石燃料,”科尔曼教授对他点了点头,“但他们却用它与以埃蒙·普里顿为首的政变军沆瀣一气打算里应外合瓦解虫族。这也是海登军团长要把研究组转移到基地来并封锁消息的原因。政变的审判法庭被安排在距离首都星相对较远的N92星系也正缘于此,埃蒙·普里顿勾结乌鲁贡人对虫族发难,势必有一场肃清战役要打。”

这是贝利第一次从科尔曼教授嘴里听到除科研以外的其他信息,他感觉十分新奇。

“肃清战役?”

贝利忽然联想到提前动身前往N92星系的罗恩中将和忽然失去联系的芬内尔上将,但他并没有追根究底地询问他们是否真正与这场战役相关,因为答案是肯定的,说不定奥康纳参加的那场军演也是无形中的震慑。不过令人安心的是他十分相信帝国军团的战斗力,消灭苟延残喘的反叛余孽对与虫族来说无异于探囊取物。

“没错。”科尔曼教授点点头,神情轻松地拍了拍贝利的肩膀,“你们的科研已经获得成功,现在只需要继续收尾工作,不出一周我们就能解除隔离。在那之前学院会安排你参加一场帝国中央电视台的采访,不可以拒绝,这几天做做准备吧。”

贝利笑着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天生不喜欢出风头,正如以前一样他总会拒绝一切家族的宴会的致辞和学院的演讲、报告、采访。

但只有那一次,帝国电视台在军事大学实况转播的实验成果嘉奖典礼上,他透过厚重的天鹅绒幕布的缝隙看到台下的观礼席中一名穿着军礼服端坐的军官。他棕色的头发在贝雷帽的边缘倔强地翘曲着,一双大眼睛骄傲灵动。那名军官笑得十分张扬,让贝利看得移不开眼。

贝利曾在随雌父观看的大型联合军演中见过他,也曾经偷偷向别人打听过他。

奥康纳,第五军团最年轻的上校。

贝利走到紧张得抓耳挠腮的格伦面前抽出他手中的纸质演讲稿。他也有些紧张,出汗的左手在校制军礼服的裤缝上悄悄蹭了两下。但他也有些控制不住雀跃的心情,心脏朝向着观礼席中一个方向砰砰乱跳。

“我来。”

贝利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领口,走进了聚光灯下。

——————

1:2,奥康纳所带领的战队在此次军演中惜败沃金斯。

综合评定结果已出,此次军演的最终胜利方为第三军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演区演练场内,翅翼伸展满身汗水的两个人刚刚结束了一场私下的近战搏斗的较量。

“不错,奥康纳,”沃金斯随手抹掉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水,慢慢收回翅翼落地,“我必须承认,你是一名实力不可小觑的强者。”

奥康纳抬头,训练场上仿生太阳的强光使他微微眯着眼,他只能看清沃金斯高大壮硕的轮廓向他伸出一只手,奥康纳毫不客气,也瞬间回收翅翼伸出右手握住沃金斯的手掌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您的手下败将而已。”

奥康纳的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任何示弱,他活动了一下在刚刚的对战中由于激烈而有些受伤的脖颈和手臂,甩掉额头上的汗水,挺胸昂头站在沃金斯的对面。

沃金斯在这三天的军演作战中早就打消了对于奥康纳的偏见,他欣然答应了奥康纳私下较量的邀请。对面的年轻人有着对于这个年龄来说绝对强悍的能力,战场上他的张扬、狠戾与沉着让沃金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沃金斯想这样的雌虫简直跟小贝利天生一对。

“哈哈,”沃金斯爽朗地笑笑,像大哥一样重重揉了揉奥康纳被汗水浸透的卷发,“不用灰心,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把我打败。”

奥康纳被少将忽如其来的“慈爱”抚摸得猝不及防,只好不着痕迹地避开后对着沃金斯行了个军礼。

“跟我走,去军部食堂,”沃金斯招了招手走在了前面,“第三军团传统,军演后请对手吃饭。”

军演后的食物粗糙了许多,奥康纳心里暗暗腹诽,起码军演前自己是被少将的私人厨师招待了一桌子美食,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军部万年不变食谱的简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旧没有联系上芬内尔上将,就连罗恩中将的工作光脑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军演期间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奥康纳终于有心思继续对于消声匿迹的雄主产生无尽的焦虑。

他只吃了两口便默默放下勺子。

“吃不惯?”沃金斯抬了抬眼,看到奥康纳的样子以后随口问道。

“并不是,”奥康纳笑了笑,“军部的饭我吃了快二十年。”

沃金斯忽然福至心灵,他舀起一大勺饭塞进了嘴里,打趣地询问奥康纳,“难道是想家了?”

“嗯……”被戳中心事的奥康纳忽然有些难过,他没有抬头,右手无措地抓起勺子在餐盘中搅动,“是的,少将。”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黯然,张了张嘴犹豫着,而后终于继续出了声,“我很思念我的雄主。”

但是他应该已经快忘记我这个雌奴了。

奥康纳在心里默默地想,他的牙齿轻轻磨蹭着下唇。

沃金斯用尽全力才忍住了笑意,他没想到奥康纳和贝利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么难舍难分的地步。如果不是军演区全面隔绝了非军用通讯的所有信号,他相信奥康纳一定会沉迷于视频恋爱拒绝任何与自己的交流。

就像希尔那个大傻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沃金斯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自己弟弟和上司那场令人糟心的网恋,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大口向嘴里送饭,装作漫不经心地对面前低着头的年轻人钓鱼执法。

“我有一个弟弟,叫贝利,”沃金斯笑了笑,“他就快结婚了。”

奥康纳手中的勺子掉在了桌面上,软润光滑的勺子弹了两下后落在了地面上,清脆的声音被淹没在食堂熙熙攘攘的人声中。

他猛然抬头,睁大的双眼直直盯着沃金斯,瞳孔剧烈地收缩震颤。奥康纳的耳内被时远时近的嗡鸣声充斥,他感觉天旋地转,一直搁在大腿上的左手紧紧捏住了大腿处裤子的布料,他说不出一句话。

沃金斯正埋头在面前的餐盘里等着奥康纳拿出与自己近身肉搏时的凶狠气势质问自己在说什么狗屁的谣言、怒吼几句类似于贝利除了自己眼里谁都容不下之类宣示主权的话,然后自己就可以淡定地看着他,静静欣赏他反应过来后惊喜害羞的样子。

但是貌似奥康纳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有些平静地过了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轻轻问,

“是雌君……还是雌侍?”

这种情景让沃金斯摸不着头脑,雌父煞有介事说的求婚的事保密呢?保密到狗肚子里了!他作为大哥难得的恶作剧没有得逞,只好无奈地撇了撇嘴交代实情,“当然是雌君,丹斯家族的传统,雄子只娶一个。”

奥康纳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他没有想到等着自己的是这样一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些天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的有了答案。

奥康纳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在他的心房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向外源源不断地汩汩流血。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接连着颅腔都酸涩难忍,泪水到底还是没有流出来。

整个食堂发出了骚乱的声音,但是奥康纳无心理会。

———他仍感觉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是娶雌君而已,自己只是雌奴,不会争宠的。

整个军区拉响了刺耳的防空警报。

———当贝利的侍从呢?副官、亲卫、保镖可以吗?

所有的士兵都进入了战斗状态。

———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让他留在雄主身边当个管家或者佣人也好,他可以不要雄主的拥抱与怜惜,就站远一点看着。

数颗光弹在空中轰然炸开,耀眼的白光笼罩着整个军区。建筑和楼体在轰鸣中分崩离析,飞溅的金属和石块横飞,地面剧烈震动。

敌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的视野终于渐渐清晰,他目眦尽裂,嘶吼中半虫化的金色竖瞳迸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的上半身忽然覆上外壳般坚硬的虫甲,巨大的的暗黑色翅翼伸展,在遮天蔽日的灰暗中搅动了半空凛冽的寒光。

他用身体牢牢挡住了一片忽然射向沃金斯的等离子弹,奥康纳半边肩膀与翅翼根部流出了焦黑的鲜血。

他缱绻地想或许这是他能为雄主做的最后的事了。

奥康纳撤离了已经成功半虫化的沃金斯身边,转身抖了抖双翼。他的后背已经不再流血,焦黑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着。

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骤然振翅冲天,带领着第五军团的战士们用肉身破防向机甲仓飞去。

鳞片状的虫甲终于覆上了奥康纳半面脸颊。

为了雄主的荣耀。

为了帝国的荣光。

他一往无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奥康纳终于在手腕上的工作光脑中收到了芬内尔上将久违的信息,二级战时紧急指令弹出红色透明的全息光条投射在每一名校级与将级军官的眼前。军演不需要第三军团的所有战士参加,奥康纳所指挥的第四营并没有全员来到N92星系,于是他遵照指令带领一队临时战斗群用机甲为攻击型星舰护航。

奥康纳用最快的速度集结了战斗群,随后钻进了自己的机甲。

他刚刚一直在身先士卒地用身体破防,现在并不宽敞的机甲驾驶舱里满是血腥和皮肉烧焦的味道。他并不在意,扯下了早已凌乱成碎片挂在身体上的作训服上衣,潦草地擦了擦还未愈合的伤口中渗出来的血。奥康纳的后背与翅翼根部受伤最为严重,半蜷缩的翅翼完全缩回身体内后连带着整片后背疼到发麻,身上坚硬的虫甲已经退去,他从机甲内的急救箱中拿出一只镇痛愈合剂扎进了自己的上臂,随后套上了一件驾驶舱里额外配备的机甲作战服。他拿出个人光脑打开贝利的通讯界面迅速输入了一段话,而后吻了吻背面的刻字,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左胸前的口袋里。

机甲启动,奥康纳扫描虹膜开启了真实战斗模式。

乌鲁贡人的武装力量远不及虫族,但他们矿产丰富燃料充裕,军队配备的全都是速度快效率高的小型作战飞行器。第三行星军演区的上空被乌鲁贡的军队笼罩,数量多到遮天蔽日的飞行器正源源不断向空中和地面射出小型光弹和离子束。

在中央星的骚乱只是调虎离山的计策,乌鲁贡人把攻击的重点放在了正在进行军演的两个军团,如果招架不当,这对虫族部队来说无疑会是不小的打击。奥康纳暂时还看不出这是乌鲁贡人的背水一战还是更深远计谋的开端,但分析敌方战略目前也不是他的任务,他现在带领着的队伍是战斗中护航的先锋军。

作为临时战斗群的指挥官,奥康纳经过思考后还是选择了现在这台便于移动的轻量级可飞行机甲。他的光脑上收到了临时信号,乌鲁克人将偷袭的重点放在了较为集中的星舰停泊仓和武器库,目前星舰受损,预计修复时间为一星时到两星时左右,奥康纳需要带领战斗群抵抗敌军的攻击为主舰队争取时间。

奥康纳将光脑的虚拟投屏放大在面前,双手飞快操作进行攻击部署并分批量发给每个队内战士。最后他单手扣上头盔的防护罩,发出紧急指令打开了战斗群内指挥的语音通道。

“卢克带一队二队两翼包抄防守,斯旺带三队四队从高空绕后攻击同时挡住敌方增援,五队跟我对面迎敌。命令结束,执行。”

奥康纳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机甲与身体连通的驾驶传感器后系上全身的固定器和胸前的防护甲,最后一遍确认无误后打开了驾驶开关。动力加速器打开,他的机甲瞬间腾空而起,带领着小队向敌方冲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紧张,”格伦为贝利梳了梳许久没空打理而长得半长不短且略微蓬松的黑发,“这次是录播,他们肯定会把你结巴的地方全部剪掉。”

贝利笑笑不理会这句打趣,继续埋在自己的工作光脑中戳键盘。虚拟投屏被设置成了隐私模式,格伦在一边旁敲侧击地窥探了半天未果后终于放弃了询问他到底在干什么的打算。

“贝利才不会紧张呢,倒是我,手都有些发抖。”

盖娅看起来有些雀跃,他侧着身子微微朝向贝利一边,正在对着自己那面能把人脸每一个毛孔照清楚还自带智能补光的化妆镜扑粉,过于甜腻的香气已经让格伦反感地打了两三个喷嚏。他的紧张看起来也只是嘴上说说,所有人都看到他刚刚无比凡尔赛地化了两条极细的眼线,手稳到可以去做艺术品的文物修复。盖娅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表现,因为他作为实验组的代表被安排和贝利一起接受采访。

贝利没什么反应,安静地敲了一会儿光脑后抬起头拉着格伦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知道罗恩中将的近况吗?”

提到自己刚确认关系没多久就分隔两地的恋爱对象,格伦自己也很忧愁,“哪可能知道,我也联系不上外面。怎么想起来问他?”

“我这两天心里不太踏实,”贝利摇了摇头,“还没跟你说过,我的雌君也在第五军团,但我同军部达成了保密协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是谁。”

“放心,一个军事演习而已,”格伦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显得很意外,他拍了拍贝利的肩膀,“看日子他们快回来了,咱们也要被放出去了,你的情书可得快点写。”

贝利看着格伦探究地看着自己光脑的眼神失笑地晃了晃手腕,“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写什么情书,这是财产转让协定的起草文件。”

格伦吃惊地要跳起来,“还没结婚你就想离婚??”

“你好像没带脑子,”贝利实在受不了格伦白痴一样的脑洞,对他翻了个白眼,“他跟我在一起太委屈了,我想不出其他更多的办法补偿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这件事贝利想了一整个晚上。奥康纳是他隐隐暗恋了快一年的人,但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的贝利并不曾做出进一步的行动,甚至也没有刻意创造见面的机会,他只是将重心放在学业而选择把这份情愫暂时保存在心里,没想到这名自己仰慕的上校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自己的雌奴。

贝利曾经幻想过的相遇和追求被难料的命运全部抹去,留给奥康纳的只有屈辱、不公和失去一切的绝望。他不清楚奥康纳在这之前有没有喜欢的雄虫,不知道奥康纳对之前待他并不好的托亚有没有感情,也不知道没经历过这一切的奥康纳会不会喜欢自己。他就这样空降在自己面前,不得不接受一切被动的、残忍的安排。但无论如何所有现状都无法改变,贝利不想多问也绝对不会放手。他只能尽量在一切方面补偿奥康纳,给他更多的偏爱与照顾,给他更多的自由地位和财富,贝利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偿还奥康纳本应得到却被无情剥夺的浪漫。

但是格伦却搞不太懂什么样的人跟贝利在一起还会觉得委屈,不过他不打算深究,毕竟他明白爱一个人总是会觉得无论对他多好还总是不太够。

“挺好的,”格伦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有采访,快把你色令智昏的笑容收一下。”

——————

【机甲右臂损伤,机甲机动性能剩余75%,弹药储备量剩余60%。】

乌鲁贡人的小型飞行器遮天蔽日,一轮攻击结束后马上低空撤后回到主舰填充弹药,源源不断的光弹攻击压得奥康纳的战斗群节节后退。大型离子束发射器隐匿在飞行器中间,经过半个星时的对战后已经基本确定了各小队指挥官的机甲,正瞄准卢克和斯旺高密度攻击。奥康纳的情况甚至更加糟糕,他那架特意为迅捷移动而选择的轻量级机甲承受攻击的能力比普通作战机甲低了50%,他只能费力地躲避袭击,同时指挥各小队的防守与进攻情况。

新一轮的离子束裹挟着光弹直直向奥康纳飞来,他身体下意识化出虫甲,束瞳猛然收缩,控制机甲在空中向右后侧翻了两周,左后侧的发动器喷出气体稳住身形,奥康纳敏锐地发现了一处空隙后一刻不停地集中左右两臂的火力向离子发射器猛然攻击。

【机甲左右臂各损伤30%,机甲机动性能剩余60%,弹药储备量剩余50%】

奥康纳的机甲左臂被一枚光弹擦过,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肩膀狠狠撞在了狭窄驾驶位的侧壁上,他来不及反应,命令五队的战士们散开攻击,三四队分出一半人员集中攻击乌鲁贡人的弹药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接到芬内尔上将发出的指令,距星舰修复完毕还有二十分钟左右。他的机甲为了减轻重量并没有配备自我修复系统,奥康纳只好尽早后退至机甲仓更换普通机甲。

这时巨大的冲击波忽然而至将奥康纳掀翻出一百米,其他的机甲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奥康纳头晕目眩,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机甲左臂便又被一个光弹击中。

【机甲左右臂损伤85%,机甲机动性能剩余40%,弹药储备量剩余45%】

耳边随后而至的巨大轰鸣几乎掩盖过语音通道里斯旺的汇报声音,奥康纳的五脏六腑都被纷至沓来的攻击震得生疼,他无暇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报告上校!敌方弹药舰上有舰载武器!十秒前的重炮攻击致使三四队伤亡过半,请求支援!”

周身的爆炸声与对战声笼罩了第三行星军区的整个上空,奥康纳从未如此冷静。他放弃了更换机甲的打算,打开全队语音通道。

“一二队援前抵抗重火力攻击为星舰争取时间,三四队防守撤退,一队跟我低空绕后,全部火力摧毁敌方弹药舰。”

【机甲体损伤70%,机动性能剩余35%,弹药储备量剩余45%】

奥康纳用两秒的时间检查了机甲传感器,确认无损伤后骤然向下空冲去。他冲在最前,带着五队的战士灵敏躲避着攻击低飞迂回,为了节省弹药他选择暂不攻击,朝着隐藏在无数小型飞行器和浓浓烟雾中的巨大弹药舰冲去。

“第五军团战斗群,为了帝国的荣光。命令结束,执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鲁贡的弹药舰受到新一波攻击的重创,短时间内就定位了攻击来源,炮口对准了奥康纳带领着队伍的方向,重炮集结了新一轮的火力疯狂射来。

【机甲体损伤95%,机动性能剩余20%,弹药储备量剩余40%】

一股腥甜的气味在奥康纳的口腔中扩散开来。他的机甲防御力太过底下,连绵的重型攻击使他越来越难以招架。但他利用灵敏的移动力找到了弹药舰的动力舱,刚打算集结战士集中火力攻击,他便又被一片离子束击中了机甲胸口的部位。

他的胸腔受到震动,剧痛使他从喉咙喷涌而出的一口血堵在了喉头,他不敢轻易打开驾驶服头盔的面罩,只好勉强自己努力做吞咽的动作咽下血对着光脑下集结指令,但他发现光脑由于刚刚剧烈的撞击已经破损失灵,原本声音嘈杂的语音通道现在静谧得连杂音都没有。

【机甲体完全损坏,机动性能剩余10%,弹药储备量剩余40%,请立刻返航!】

奥康纳努力向后转头,除了爆炸的浓烟与弹药的火光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耳膜已经破裂,把他与战场的纷飞的炮火暂时隔绝开来。他的世界死一般沉寂,安静使他的心瞬间无比平和。没有传说中临终前美好回忆的走马灯,没有面对战争的恐惧和退缩,奥康纳勾了勾嘴角,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艰难摸了摸贴身佩戴的项链,上面刻着他和贝利的名字。

奥康纳感到自己已经得到很多了。

他现在终于有时间回忆一下贝利,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遗憾。他得到过拥抱、亲吻和尊重,收到过精心准备的礼物,绝望时得到过安慰、走投无路时有过一个家,分别之前有过整整一晚与贝利相拥而眠的机会。这已经超出了自己应得的范围。

奥康纳滑动身侧的手柄,将机甲的机动马力调整到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雄主可以看到自己的道歉与忏悔,并且不要忘了他。

这些思绪只占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机甲可视范围内,奥康纳瞄准了敌方弹药舰的动力舱,把机甲弹药舱关闭,设定了二十五秒的自爆程序。

还是让雄主忘了自己吧,奥康纳笑了一下,他想就算自己的尸体能被找到,也不会太好看,吓到贝利就不好了。

他按下了加速按钮,向乌鲁贡部队的中心冲去。

——————

结束采访的贝利向着休息室走去,挥手谢绝了盖娅一起吃饭的邀请。

忽然他颅腔正中大脑剧烈刺痛,巨大的刺激使他几乎无法站立,直直向前扑在了格伦的身上。他睁着眼睛,但是满目都是耀眼的白光,他的身体忽然而至一场错骨的痛苦。

奥康纳。

他无声地喊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校各项身体机能稳定,生命体征正常,左腿髌骨碎裂后未经调整迅速愈合,碎骨压迫神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失去高强度行动能力无法在战斗部队服役。”

首都星第五军团医院的重症诊疗室里,奥康纳已经从治疗仓中被转移到了监护病床上。

他当时自杀式引爆了敌军弹药舰后不到五分钟,帝国的所有重型作战星舰便完成修复,在帝国的强力攻击和奥康纳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双重作用下,乌鲁贡军队节节败退,不足一星时就全军覆没。

战后清理战场时听到战斗群汇报的文森特中校心急如焚地领着一个星舰战斗小队展开地毯式搜索,随后迅速通过机甲与光脑定位找到了掩埋在废墟下的奥康纳。

谢天谢地奥康纳的轻量型机甲的驾驶室有简单且粗暴的茧型保护舱,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迅速闭合防止了驾驶员被爆炸引起的巨大冲击力将身体撕得四分五裂。芬内尔上将听到汇报后迅速远程派遣了一辆急救舰来救援,奥康纳被塞进治疗仓后由上级特批马不停蹄地向首都星返航。

了解了战事始末的芬内尔上将在指挥中心的办公室内愣怔地坐了很久。奥康纳这场自杀式袭击虽然减少了一定程度上的伤亡、大大加快了战斗速度,但在他看来实在太过痛心。如果奥康纳的光脑没有损毁、如果他再多坚持五分钟……但是战场上没有如果,作为优秀的战士不会有犹豫。

他不知道如何向贝利交代,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命令奥康纳做好家庭和工作的平衡,现在直接生死未卜;如果奥康纳不幸有了永久性损伤,他也实在无法左右将来贝利对他的态度。

不过这件事太奇怪了,芬内尔上将的全息投影就站在奥康纳的病床前,他紧促着眉头看着光脑上被回传的检查结果和虽然仍是浑身伤口但已经可以靠着床头半坐起来的奥康纳,觉得事情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左腿?内脏呢?脑部呢?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

站在一旁的军医对于奥康纳强悍的体质也同样费解,但他没有亲眼见到战场的惨烈和这名上校刚被搜寻队挖出来时支离破碎的惨状,于是公事公办地回翻着诊疗报告。

“脏器和脑部都没有受损,上校的外伤严重,但只是由于受到了弹片辐射而减缓了自愈,在治疗仓中辐射已经被消除,随后的愈合需要配合服药,大概三周就能恢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康纳沉默地靠坐在床上。

他的耳膜已经愈合了大半,但对于床脚军医和芬内尔的谈话并不关心,只是不错眼地盯着病房墙上挂着的、为病人打发时间的电视,轻轻皱着眉头。

电视还在静音模式,但是帝国军事频道的新闻往往都会在屏幕配备字幕。他的眼睛也有些损伤,他只好微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个大概。

但是内容不重要,无非是帝国军事大学的研究院联合第五军团研发出了高能效的机甲燃料,随后被证明也可以用于为星舰提供长久动力。研究组的两位主要研究员正在接受采访,他们有着年轻学者特有的春风得意,坐在右边的亚雌看起来美丽又活泼,说到开心的地方总是微笑着向自己的同事偎依过去;左边的雄虫看起来俊美且温和,他也一直笑着看向镜头,奥康纳忽然由衷认为那两个人十分相配。

自己的雄主,和那个叫盖娅的亚雌。

“他的腿呢?别给我什么该死的治愈率!他是第五军团最年轻的上校,这次的战役里立了最大的军功!我要的是痊愈!”

芬内尔上将看起来十分激动,对着满脸无奈的军医怒吼。这份迁怒并没有影响到奥康纳,他的眼神已经离开了电视,双眼放空地盯着盖在腿上的被子发呆。

“芬内尔上将,”军医示意芬内尔冷静下来,“我已经向位于S63星系中央星隶属于海军第一军团的疗养基地提交了申请,鉴于上校的档案显示已婚,只要得到雄主的签字就可以立即派遣紧急医疗舰送上校去进行治疗修养。为期一个月,如果病人积极配合,有很大几率完全康复。”

“先送他去,签字的事情我来搞……”

“不用了。”

奥康纳打断了芬内尔上将的话。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手指轻轻刮蹭着腿上的被子。他的嗓音沙哑,却由于耳膜的损坏而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芬内尔上将有些难以置信。

“我申请调离作战部队,”奥康纳一字一字、缓慢而没有音调地说道,“文职、后勤、降军衔,都可以。”

芬内尔上将被奥康纳的反应震惊到不知如何应对,僵持了好久后才暴怒地询问原因,但奥康纳执拗地不置一词,用沉默来拒绝在转院疗养同意书上患者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芬内尔现在本人就在病房中,简直要抄起身边随意一样东西朝着奥康纳的脑袋砍去。但他看着奥康纳苍白的脸和病服下隐隐露出的缠了一身的绷带,却无论如何也再骂不出一句话。

当他让军医先出去留给两人一些单独谈话时间后,刚刚打算继续劝解的芬内尔又被奥康纳打断了。

“我不是贝利的雌侍。”

芬内尔怀疑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奥康纳没有理会,继续低着头缓慢而又艰难地大声说了下去。

“我被判给了托亚,后来又被送给了贝利,以雌奴的身份。”

奥康纳的声音有些哽咽。

“雄主要娶雌君了。如果我离开,他就不会要我了。”

奥康纳越来越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他只好继续提高音量,在芬内尔听来好像在哭泣地嘶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会娶一个。我不想走。”

——————

贝利艰难地睁开眼。

这是他在一个多月以内第二次从治疗仓里醒来。他浑身几乎疼的无法动弹,用尽全力才挪动手臂按了一下仓壁上红色的呼叫按钮。

仓门缓缓打开,机械臂支撑着仓内可移动的治疗床把贝利平缓地托了起来,雌父弗兰和大哥沃金斯的全息投影早就焦急地等在了外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兰收到贝利无缘无故晕倒的消息和他的检查报告明细后,向来温柔的他难得地震怒。他放心地将自己最小的雄子交给第五军团,准许了一切工作安排和秘密隔离,几周后他得到的却是贝利脏器受损不支昏倒的结果。

沃金斯更是暴怒到想开着星舰直接去炸掉军演区第五军团的基地,却被仍存留一丝理智的弗兰拦了下来。

“孩子,我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后,就想等到你醒来再做决定。你诚实一些告诉雌父,是谁干的?”

贝利轻轻摇了摇头。

“奥康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沃金斯心疼地几步就走到了贝利的床边,他的全息投影伸出手虚虚地摸了摸贝利有些苍白的脸,“他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重要的是你!谁干的?我去把他炸成灰!”

听到奥康纳没事的贝利松了一口气。他慢慢抬起手腕,只看到了自己的工作光脑,于是只能忍着体内的的剧痛缓缓坐了起来。弗兰和沃金斯在一边看得着急却没办法帮忙,只能命令一旁私人医疗团的主治医师和医护人员过去将贝利扶稳。

“我感应到了他的危险,就帮了他一下。”

贝利精神力觉醒得十分及时。

他在剧痛晕倒时,意识其实无比清醒。周围时间仿佛静止,他失去对周围现实世界的感官,却莫名地能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应到所有即将发生在奥康纳身上的伤害。

大脑、脑干、肺部、肝脏、脾脏、脊柱、中枢神经……

他选中了所有可能致命的内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奥康纳之前一直有认真吃药,他外伤愈合的速度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很想把一切伤害全部转移,但可能出于精神力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只能选择一部分。

他没顾虑太多,只是想如果自己死了,奥康纳也能快些恢复过来,去过本来就该属于他的自由的生活。

“奥康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了这么多伤?”

——————

“奥康纳,”对着光脑沉默许久的芬内尔上将终于发出了声音,他小心翼翼,用着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用过的温柔的语气商量,“这件事我去和贝利谈,你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麻烦了,上将。”奥康纳终于抬了头,他用通红的双眼盯着芬内尔,左手抚上了受伤的膝盖,“没有瘫痪就好,我自愿的。”

芬内尔难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贝利的通讯一直无法接通,他刚刚通过贝利的第二监护人、第三军团沃金斯少将的通讯得到贝利对于奥康纳转院疗养的批准,现在便又不得不如实回复奥康纳的拒绝。

沉默笼罩了整个诊疗室。

过了不到十分钟,病房厚重的隔菌门就被外力打开重重拍在了门边钢制的仪器设备台上。

在赶去第五军团的路上贝利要被气疯了。

战场上的自杀式攻击、回军后拒绝治疗,他搞不清楚奥康纳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发展事业?爱上了其他人?想离婚?……无论是因为什么,他总该坦诚地对自己说。自己这么爱他,无论怎样他都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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