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青嫌弃地摇摇头:还说什么你来规划,我们当白痴就好,到底谁是白痴?
这边通话还没结束,那边齐诺又插了个悬浮屏出来,双胞胎满脸震惊道:我们选了西门,冰淇淋四处都有的卖,而且雄主昨晚不是说要去看园里新出生的一只白虎宝宝?!
所有人+虫:
那就先各玩各的吧。邹青无所谓地摆摆手,午饭再聚。
可以。解雁行关闭了通讯。
诶?!齐诺茫然望着爽快掐断的对话屏,再看向身边闹腾的阿彬和阿坤,突然察觉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没了导游,解雁行下了车直奔地图点,拿终端拷贝了一份,边走边看。他的身体经过修复舱治疗后越发结实,除了还有些怕冷体温偏低之外,已经无限趋近于寻常人,所以他决定先玩个稳妥的,如果感觉良好的话直接去玩点刺激的。
却戎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目光扫过所有设施名称,欠揍地问:这里有什么称得上刺激的项目?
之后的两个小时,为了保持他高端、冷酷、开战舰如喝水的前少将虫设,却戎不管乘坐什么项目都冷着一张脸,神色沉稳泰然,时不时还讲述几句他当年在战场上遭遇敌袭和意外,险象环生,又如何凭借智慧和过虫的身手逃出的英雌往事。
解雁行敷衍地附和着,把他按上了过山车的座位,并放下保险杠。解雁行倒是没什么偶像包袱,该叫就叫,该笑就笑,两人坐在一起画风迥异的画面还被自动拍摄的飞行摄像头捕捉下来,工作员工递过来的时候解雁行看着照片内容,倚着墙差点没笑背过去。
照片中,解雁行顶着蜜蜂触角笑得灿烂,却戎戴着两根棕色长须面无表情,因为处在过山车下行的过程中,他们的头发都全部朝后乱飞,画面十分美妙。
那只虫明显想借着送照片的机会和你搭讪的。却戎仰头喝下了半瓶水,神情淡淡,发箍上的须须随着他的摇摇晃晃,被他一把捋下不肯再戴。结果被你神经病一般的狂笑吓跑了。
解雁行又对着照片笑了半晌,将其递给却戎:给你了,留作个纪念吧。
纪念什么,纪念你形象崩坏的傻笑?却戎面露嫌弃,哼哼歪歪地把照片放进外套口袋里。
到了中午时间,分散玩乐的虫子们终于重新汇聚在一起,共进午餐。不知在水上乐园里发生了什么好事,杨梦心情明媚地牵着南风的手,撒娇说想要十二款盲盒中粉色的那只小猪,本来是桩雄情雌意的美事,但谁也没想到南风手气能那么黑,等解雁行和却戎溜溜达达走过来的时候,南风已经抽了九只盲盒,愣是没抽到杨梦想要的那款。
杨梦也逐渐从少女怀春的模样变成了冷酷的雄主,把南风推搡到一边:你个非洲虫,浪费我的血汗钱。解雁行,快,你来抽抽看!
什么是飞舟虫?南风疑惑地捧着九只盒子站到旁边,邹青调侃道:意思就是你受到了非常的诅咒,盲盒永远抽不到想要的那款。
南风:???
解雁行在剩余的若干盲盒里寻觅一周,摸了一只最顺眼的,又对却戎道:你也挑一个?我买单。
那就这个吧。却戎随手取了一个,一同付账,结果他挑的这只刚好是杨梦想要的粉红小猪,转手直接赠给了对方。而解雁行选中的那款则是一只黑色小鸟,杨梦在十二款图鉴上找了好久也没发现这只小鸟在哪里,不一会兀地恍然大悟: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隐藏款吧?
南风:
这是只什么鸟?解雁行问,杨梦摇摇头:没说,名字就是黑色小鸟。
嗯像只麻雀。
一般隐藏款不会是麻雀吧,好歹也流弊一点比如朱雀什么的。
也行?虽说不像杨梦那样热爱这类小摆件,但抽中隐藏总是令人高兴的,解雁行开开心心地收好,带着却戎去看美食中心有什么好吃的。
超级大兔腿一只,羊腿一只,鸡腿一只特色旋风冰冰连绵山脉面吃吗?还有火焰熔岩喷发热辣面话说景鸣晖家的餐饮取名怎么这么浮夸?
吃。
面还是粉?
都可以。
那各来一碗冰淇淋吃吗?
吃。
什么口味的?
都可以。
那一样来一个芥末豌豆拌海带血豆腐吃吗?
吃,但是主虫,你为什么都问我吃不吃,你自己呢?
我自己的点好了啊,特色旋风冰冰山脉面。熔岩面端上来的时候,我也想先夹一筷子尝尝看。解雁行说,主要这些我看着都很好吃,也都很想吃,可我吃不下,所以点给你吃,看你哐哐一顿乱吃的时候我也挺开心的嗯,这就是所谓投喂的快乐?
你的癖好好奇怪。
解雁行眯了下眼睛,视线下移,在却戎的脚踝处一扫而过。雌虫这一次穿了一款深色的革皮短靴,裤脚规整塞进靴子里,把脚踝挡得严严实实。他的目光复又抬起,徐徐勾起唇角:还好吧?
八只虫的午餐堆了满满一张大桌。
解雁行吃完一整碗面条之后饱得不行,一点点地吃着冰淇淋,顺带听双胞胎们兴奋地叽叽喳喳。剩下的时间就是却戎的吃播独秀,羊腿烤得有点硬,但高等雌虫虫化后的尖牙可不是摆设,随便一口直接把大腿骨都咬碎了,看得邹青不停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去,瘆人得很总感觉下一秒他能张嘴把我们都吃了。
却戎瞥他一眼,四口吃完了解雁行吃了十多分钟的一碗面。
经历了上午三组虫三个空轨终点的乌龙,杨梦发奋图强,仔仔细细地再回忆了一遍注意事项,确保无一遗漏,她正要发言,眼角余光却发现有两只小虫在他们这一桌的旁边停留了好一段时间,稍高那只是雌虫,年纪更小的是雄虫,此刻他们正犹犹豫豫地试图走上前,其中大的那只总算鼓足勇气唤道:却戎少将?
却戎从嘴里啵出一根光滑的鸡骨头,取过湿巾擦了擦嘴,又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油腻的手指,这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向这两名小虫,眉心微蹙:你们是?
我们是叁禾雄子的虫崽,大的那只字正腔圆地说,雄父说他和您在学院的时候同届邻班,是关系匪浅的好友。
却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你们应该认错虫了,我并不认识什么三盒。
小的那只雄崽立刻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我就说雄父是胡说八道的,你还非不信。
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关系匪浅,但我以为少将至少对雄父有一丝丝的印象。雌虫哥哥叹口气,原来这一点都是高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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