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跟踪
苏叡醒来後，身上已经清理乾净。李沈恒坐在旁边，开着夜灯打字。
晚上的空气挟着凉意，她钻进他怀里，他没多想，下意识就伸手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吻的温热残留在她额上好久，久得时间也跟着慢下来。
她倏然认真地说了句：「李沈恒，如果你开始不喜欢我了，不要瞒着我，我们乾净俐落分手。」
「又在想甚麽？怎麽会不喜欢你？」他把她抱紧，埋在颈窝嗅她身上橘子香，洗过澡後很是清新香甜。
刚睡醒，加上身上的酸痛和疲累让她没了脾气：「你刚才都只会欺负我，不顾我感受??」
「那是因为喜欢得要紧，里面太舒服了??」他暧昧地轻咬她的耳朵：「你不喜欢吗？」
他的声音像静电一样从头皮移动到颈後，一整片肌肤都发麻了。
她自是喜欢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入得深才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
听着他的骚话，她没有像以前一样阻止他，只是瞪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沈恒哄了一整夜才把苏叡哄好，对於她缺失安全感的事也没有不耐烦，受过伤的人往往都需要很长时间才会放下戒备。
漫漫长路，他有的是时间，证明这份心意不会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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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把苏叡送到学校後，李沈恒便回了家。
进门就已经看到并排着的两双拖鞋，眉目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家里如今也有了她的痕迹，更别说洗手间里的日用品，还有衣柜里的衣服。
那两只娃娃头靠头坐在沙发上，让原本单调的家也多了些色彩。
李沈恒整理一下便开始工作，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文思泉涌，小字一个个冒出，交叠的角色也跃然於幕上。
本来可以一气呵成写完一章，可苏叡说的事也随着昨天的记忆闪过，料到她今天上班也会记起这事，下课後又有可能会碰见那女人。
这事错不在她，可她责任感重，他担心她会太在意那女人的话，也不知那女人会不会给脸色她看。
自己虽然站在她这边，但也只能给建议，安慰她。但却不能陪她发泄情绪，一起咒骂那女人，这种事还是得找宋迎夏。
这小小的念头刚出现，他没多犹豫，切换了电脑画面，传讯息和宋迎夏说了一声。对面很快就答应了，说下班後一起去他家小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排好事情後，李沈恒简简单单地吃了面就继续工作，没了心事烦扰，还超额完成今天的目标。
见时间还早，离她们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换了件白T和棉裤就下楼跑一圈，去透透气，顺便看看晚上吃甚麽。
衣服虽然宽松，但他肩膀宽，加上长相乾净清俊，不仅不显邋遢，反而更清爽俐落。就算在这个不繁忙时段，也引来不少注目。
他绕着公园跑了几圈，渐渐觉得不对劲，每每跑到凉亭附近，就感觉有一股不舒服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凉亭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那，眼神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他看过去也没有回避。
李沈恒被看得有点不舒服，也没了心思运动，就回去了。
正等着电梯，眼角撇到拐角处冒出一个人。
是刚才那女人。
虽然对方有可能是邻居，但他稳约觉得不对劲，刚才的眼神加上现在又凑巧出现，这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电梯刚好到了，门还未完全打开，他就已经急得走进去，马上又按了楼层要关门。
怎料门再次打开，那人也跟着进来，按了最高的楼层後门缓缓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里一片寂静，女人突然门口：「刚做完运动呀？」
李沈恒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还是一样定在他脸上，让人浑身不自在。他心里一阵恶寒，还是礼貌地「嗯」了一声。
那女人没理会他的冷淡，自顾自地说：「你也挺勤快的，经常看到你去做运动，不像我家儿子都不愿出门动一下。」
见他还是不说话，又问：「刚才见你在公园跑了一会，怎麽今天这麽早回去？」
幸好他楼层低，电梯就在这时开门，他没理会她快步走出电梯，又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另一边走廊，等电梯走了再回去。
可是他走到逃生出口，还迟迟没听见电梯关门。
那女人还没走，意识到这点後，他拿出钥匙，想着要是有危险至少有武器防身。
他努力平复气息，时间流逝得特别慢，心脏急促地跳动，做好攻击的准备。
没多久，终於听到电梯向上的声音，他才走了出去，又环顾四周，确定她不在才回家。
锁上门後，看到家里的娃娃，李沈恒才放松下来，转念一想，自己可能把人想得太坏，说不定她只是眼神不太友善，可能她只是怕脏不想按电梯，可能??
他不断想找藉口逃避心底骇人的猜想，可越想越不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未见过她，但她却说经常看到自己，还说他今天早回家，明显是清楚知道他平常运动的习惯。
不敢再细想下去，李沈恒开始打扫家里分散注意力。
熬了一整天，苏叡终於把小孩送到校门，今天轮到她带放学，无可避免地看到投诉她的女人。那人行若无事的样子，还朝她笑了笑，然後带着小孩走开，让苏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
多想无用，不管是谁投诉，现在她都要小心一点才行。
在学校完成剩下的工作後，她走到约定好的地方。宋迎夏一看到她，穿着西装裙还像小狗一样小跑到她脸前，勾着她的手：「我们快过去吧，肚子都饿扁了！」
苏叡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穿着裙子呢，小心点。」
「没事啦，里面有安全裤。要不是公司强制要求，我才不穿裙子。」宋迎夏不满地抱怨：「上班真麻烦，还管东管西的，连穿着也没有自由。」
苏叡感同身受，把投诉的事告诉她，不过为了不露馅，还是隐瞒了在他过夜的事。
「甚麽人呀，管得这麽宽！」宋迎夏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嘴色也厌恶得抽了起来：「她说的不会是那天一起去喝酒穿的裙子吧？」
见苏叡点头，宋迎夏翻了个白眼：「就你那样露一点背也叫暴露？她是修女吧。」
「街上那麽多人穿得比你还少，难道她要把所有女人都駡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迎夏駡駡咧咧说个不停，苏叡听着心里的郁结也慢慢解开了。明明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还是那麽在乎，为自己抱打不平。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李沈恒家，出了电梯，却见李沈恒和一个女人在拉扯，旁边还有些人在围观。
「你跟到这里是想做甚麽？」苏叡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沈恒怒喝，想必是发生了甚麽事。
对面的女人见越来越多人聚集，便往电梯跑去，迎面碰上苏叡。
「是你？！」
她看着刚才才见过面的家长退後一步，被李沈恒拽住手：「你还想逃？不解释清楚，我就要报警了。」
女人尴尬地看了看他们，向苏叡求助：「苏老师，我和你朋友有点误会，现在时间也晚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小孩，不如这事就算了？」
苏叡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眼前一幕奇怪得好像能说明一些事情。宋迎夏直接上前问：「发生甚麽事？」
「刚才买晚餐回来的时候，我见对面走廊有人躲起来，便走过去，就见到她手里拿着电话拍摄。」李沈恒没有放开手，这人鬼鬼祟祟，都不知她电话里拍了甚麽。
女人支支吾吾：「你真的误会了，我??我只是不小心滑到录影而已，没有拍你??」
李沈恒不耐烦把浏海拨到後面：「所以说，你就打开一下电话，让我确认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里都是私隐，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让你看。」说到这，那女人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那你说说，你又不是住这层，怎麽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顿了一下：「??我来找朋友的。」
「行，找你朋友出来证明。」李沈恒拉着她，要往她躲起来的走廊走去。
女人挣扎了一下，赶紧说：「他不在家，我准备走的时候就被你捉住，还诬陷我。」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私自讨论起来。
李沈恒见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报警也不能怎样，就算她有偷拍，但只要没拍到私隐部位，法律又不能惩处她，只能警告一下，让他们私下和解。
苏叡看着眼前没完没了的僵局，女人只会找藉口，他们也没有证据，不然事情早就解决了：「这样吧，你说一下你朋友姓甚麽住哪户，我们去保安室查一下就知道了。」
女人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牌友，怎麽会知道他姓甚麽。你们没证没据就不要冤枉人了，我要回去了。」说完还瞪了她一眼。
看热闹的邻居走了出来帮腔：「你说一下你朋友住哪户，这条走廊的人家我都认识，可以打电话问问看。」
这下堵得那女人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沈恒细想一下後说：「你应该也不是住这栋大厦的吧。」
「你今天不是看到我住最高吗？」女人眼神飘忽，心虚得有点明显。
李沈恒已经厌倦了听她的狡辩，直接扯着她进了电梯：「不用多说，下去保安室确认一下身份就行。」
苏叡她们和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进去，那女人见事已至此，在电梯大嚷大叫，又是辱骂苏叡不守师德，又駡李沈恒疑心病重。
宋迎夏被她轰得耳朵痛，忍不住吼了一句，女人欺善怕恶，马上就住嘴。
到了保安室，那女人也是不愿承认，也不愿配合，但看样子确实不是住在这里。
苏叡翻了一下电话，幸好之前学校旅行有建家长群组，找到一个联络人後就对着女人说：「这位家长，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通知一下你丈夫过来接你？」
女人脸色一变，「不用这样吧。」
宋迎夏在旁边帮腔：「你也说要回家照顾小孩，事情早点解决不好吗？」
见事情越闹越大，女人衡量一下，突然发恶，把脏水泼到苏叡身上：「我??是想把苏老师和那男人同居的证据录下来，谁叫她不守妇德，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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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人指控苏叡和李沈恒同居，宋迎夏疑惑地看了看她的朋友，转头对女人说：「别人有没有同居，关你屁事，这不是你擅闯私人地方和偷拍的籍口。」
周围的人也附和责骂女人：
「对呀，她是不是跟踪狂呀。」
「这年头真是甚麽人都有??别人同居关她甚麽事。」
「我们大厦保安是不是有点差，甚麽人都放进来??」保安听到後讪讪摸了摸鼻子。
在群众的围攻下，女人已经不见刚才振振有词的模样，耷拉着脑袋，不见气焰。
苏叡还是拿着电话，等她解释。
她拉着苏叡的手，眼睛看着李沈恒：「可以请其他人离开吗？我想私下解决这件事。」
李沈恒被她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心，当初就不解女人怎麽就这麽笃定他们同居，现在一想，她可能已经观察了一段时段，从几个月就已经开始，甚至可能是再早一点??
宋迎夏知道她是投诉苏叡的家长後，对她更是鄙夷：「有话快说，还遮遮掩掩，想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叡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如果她一开始就认错，没有矢口否认，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处境。
「对不起，我只是想拍证据，没有别的意思。」女人尴尬地在众人面前道歉，视线不时看向苏叡的电话，明显是因为顾虑她才低头认错。
这起事件最大受害人明明是李沈恒，她却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向他请求原谅，还在为自己辩护。
在学校的时候就为了维护自己面子和身为家长的尊严，而往她身上泼脏水。现在依然如此。
李沈恒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已不见刚才的愤怒：「既然你都认错了??」
「那我们去报案吧。」
家长以为他是要原谅自己，谁料竟是如此结果，惊讶得一时不知说甚麽。
「不??不是??我都道歉了，不是应该就这样算了吗？」她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才低头的，怎麽还越来越严重：「报案也太麻烦了，我们私下和解吧。」
见他们不为所动，女人讨好地笑说：「我去学校撤销投诉，怎样？」
「不然再加这些钱作赔偿？」她拿出钱包，把里面的纸钞都塞到李沈恒手里。
苏叡尊重李沈恒的想法，见女人这般做态，便说：「做错本就应该接受惩罚，道歉也不是用来逃避追究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扰攘了许久，终於解决。
到了警局後，又从她电话搜出不少李沈恒的照片，看起来已经跟踪他一段时间。警方那边暂时只能因为她有跟踪嫌疑而给予书面警告，却不能惩罚她。
尽管如此，苏叡还是通知女人的丈夫过来，得知她跟踪别的男人後，他脸色不太好看，气急败坏地把女人带回家。
走出警局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三人回到李沈恒家吃着外卖，说着刚才的事。
「男生在外，真的要保护自己??」宋迎夏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阵後怕，苏叡则是欲言又止。
宋迎夏又说：「叡叡你也要小心，如果你们一起同居就刚刚好了。那个女人真可恶，现在这个年代男女朋友同居有甚麽问题，别人的私事也要管！」
苏叡一怔，连忙说：「胡说甚麽呢??」
宋迎夏见她还嘴硬，睨了她一眼：「刚才进门就已经看到情侣拖鞋了，你想也没想直接就穿上去，尺寸也是刚好。还有洗手间的牙刷毛巾甚麽的，你们还想瞒着我！」
她一边说一边吃饭，脸颊鼓鼓的，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饭菜塞的。
苏叡刚才被那家长的事烦心，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被揭穿，心虚得不敢看她：「本来是打算等感情稳定一点，再告诉你的。」
「别怪她，她就是怕会影响到你才不说的。」李沈恒不舍得苏叡被駡便插嘴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迎春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李沈恒：「我说你，我都帮了你这麽多，你们在一起後还不通知我一声。」
看着他那张清冷的脸庞，好像她说甚麽都不在意，心里就来气：「你们??鹣鲽情深，就我是外人。」
李沈恒丝毫没有被駡的觉悟，勾了勾嘴角，又压下来：「那是形容夫妻的。」
「你还笑我！」宋迎春心里委屈，两个都是摰友，却不对她透露一点风声，被背叛的感觉是双倍的难过。
苏叡在饭桌下踢了李沈恒一脚，接着放下筷子安慰宋迎夏。
「小夏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麽难过??」
「我只是怕万一交往不顺利，会同时失去你们两个??」
说着说着，苏叡也有点哽咽。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会因为个人感情而伤害到你们，是我太自私，所以才令你们都受委屈。」
宋迎夏也知道这段感情得来不易，加上他们三人的关系紧密，苏叡想小心维护也是人之常情。
刚才闹情绪也只是见他们互相庇护，有点妒忌而已，怕将来他们感情更深，便会冷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苏叡难得吐露心声，她也抽了抽鼻子：「你这麽说，我都要哭了，」
李沈恒见她俩眼睛红得快滴泪，不声不响地把纸巾盒放到她们触手可及的位置。
宋迎夏抽了张纸巾：「你们在一起也好，彼此都知根知底。要是他欺负你，我就和他拼命，把他的丑照放上学校的群组！」
「甚麽丑照，我也想看看。」两人吃饱凑在一起看照片，很快就破涕为笑，还防着李沈恒，不让他靠近。
李沈恒觉得自己在她们之间才是外人，伸手把苏叡抱了过来：「既然知道我们在一起，你就离我女朋友远点，不要打扰我们。」
「啧，要不是你找我来安慰叡叡，我才不想见到你。」宋迎夏收回电话，牵着苏叡的手不放。
李沈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以前还经常撇下我们。」回想每次聚会，都是宋迎夏约了男朋友先走。
「算了算了，不跟你吵，小气。我回去找男朋友。」宋沈夏心里有愧，拿起包包就走。
苏叡经过今天的事後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便和李沈恒开车送她。
宋迎夏走後，苏叡看着李沈恒，开口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很是自责，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
刚才宋迎夏可能是看出她的内疚，所以才提起他俩的事，一言两语就把沉郁的气氛扫清，可苏叡心里还是记惦着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的错，她人本来就有问题。」
李沈恒开着车的手伸过去，揉着她的手：「不过??我还是有点怕，宋迎夏也说男生独居很危险，这段时间可以先暂住你家吗？」怕她拒绝又补了一句：「我之後再找地方搬。」
他确实心有余怕，现在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她住在一起，搬出去的事??就算了，他这麽艰辛才进去。
「好，今天都晚了，等周末我们再回去收拾行李。」那女人知道他的住址，之後还不知会不会再上去，暂时不回去对他来说是最保险的做法。
结果到周末，苏叡看着门外几个大纸箱还有行李箱，对着送货员问：「这些??是不是送错了？」
对方看了看货单：「收货人李沈恒先生在吗？」
「在。」李沈恒在货单上签了名，便和送货员把行李都搬进屋里。苏叡在一侧看得目瞪口呆，他这不是暂住吗？这些行李不像呀。
关上门，他整理着纸箱。她过去一看，箱里全是他的书，暂住又怎麽还带着书来，这是要定居吧！
偏偏他还厚着脸皮问：「叡叡，这些可以放在哪？」
苏叡双手抱胸，冷言冷语：「你不是暂住吗？我家里小，容不下你这麽多东西，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怎会，你这麽有福气，容得下。」他微微歪了歪头，很是无辜。再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想赶他走才没那麽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捏着他的脸颊：「我就想，那天你怎麽就没先收起我的东西，原来你是故意让宋迎夏发现的！」
他没有正面回应她，还一副行所无事，只是轻轻皱眉，也没有挣扎：「我也没想过之後会发生那种事。」看起来好像真被她冤枉了。
可苏叡不会再被他骗到了，他一向行事缜密，如果有心隐瞒，怎会不事先收拾好，再说那件事发生之前就已经有足够时间去处理。
她放开手，一双圆眸盯着他看：「不要逃避问题，所以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李沈恒直直对上她的眼神，没有避开。他刚才也没有说谎，只是不想说会让她生气的事实。
苏叡见他坦承，也拿他没辄，这人这麽多小心机，偏偏他又不是做坏事。而且他们正经交往，自己不让他公开，也是委屈他了，弄得他好像是甚麽见不得光的人。
李沈恒见她不说话，像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她的手。
都说爱得更多的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她见他这样子，心都软了，蹲下来和他一起收拾：「这次就算了，不准再算计我。」
这是准他住下来，李沈恒看似乖巧地应了下来，低着头收拾，手上的动作迅速，长长的睫毛下是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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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沈恒本来就喜欢赖在她家，所以同居的生活和之前其实并无太大差别。除了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对方，除了每天都吃得到他做的早餐，除了他身上的味道从杜松子变成甜甜的橘子香??
差别是大了，但他们也很快适应下来。
晚上临睡前，苏叡还写着书，感觉到被忽略，他枕在她肩上说：「怎麽在一起後，你看我的时间还少了？」他说话本就平淡，只有她才听出他的话里一半撒娇一半吃醋。
她捏了捏他的脸：「在家的大半时间都在看你，还有甚麽好吃醋？」虽然他皮肤细致，脸上没多少肉可以捏出来，但她就喜欢看他清冷的脸被自己扯得变形。
李沈恒把自己的脸从她手上解救出来，静静地看着她。苏叡说的是事实，可临睡前的时间对他来说更重要呀，原因呢??不言自明。
苏叡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那眼神带着点哀怨，忍不住嗤笑出声，储存了文档後，合上电脑。
她不是专业作家，几千字的文章都要花上几个小时才能完成，还不计修修改改的时间。与其让他在这段时间一直看着自己生闷气，不如自己先安抚好他再慢慢写。
见她的目光终於专注在自己身上，李沉恒心情好了些，嘴上却调侃道：「你这麽努力写书是想和我抢工作吗？」
她却把他的话当真，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没想要和你竞争，只是想了个心愿。」
如果她当初没有想太多，好好把每一本写完，说不定现在能和他并肩而行。但现在有那麽一群小孩和她一起成长，她也无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只是想把以他为原形的那本写完，想到就做，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让未来的自己後悔。
说到这，她便问：「李沈恒，你有没有甚麽後悔的事？」
虽说一起长大，陪伴了这麽多年，又经历了很多事，很多时候只要说个关键词，他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那件事。但他们两人很少分享这些心底话，苏叡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自己想法，而李沈恒则把心事都藏起来，所以平常都是听宋迎夏说。
苏叡曾经自认为对他了解很深，但经过上次见过他父母後，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事知道得不多。交往至今，她也鲜少听他说自己的事，两人固然亲密，但她隐约觉得这种关系好像浮於表面。
「後悔？」李沈恒倒是惊讶她会问这种问题，她向来都不会问自己的事，好像对自己没有好奇心一般。现在问这个，是不是代表她比一开始更喜欢自己呢？
回头一看，她双眼闪烁，在等待他的回答。
「最後悔，没早点拐走你。」
苏叡听到他的答案，翻了他一个白眼：「你就只知道哄我，不是问你这个，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
他确实没甚麽後悔的事，自己的事业、工作都很顺利，除了她，一直是自己的念想。他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如果早点跟她告白，早点打破朋友关系，那她也不会带着防备、伤痕累累地来到自己身边。
苏叡见他没有敷衍自己，说话直白得让人忸怩，她也不知怎麽面对，便直接躺下来闭上眼：「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开手臂把她搂了过来：「可我睡不着??」
她怎会不知他打甚麽主意，反正也推搡不过，她从牀边拿了毛巾，又警告一句：「不要弄太久，明天还要出去玩。」
本来她以为自己慾望大，没想到遇上他，不仅被喂得服服贴贴，还要求着不要。
李沈恒应了一声，手已经潜进她的内衣。
不多时，房里便传来她隐忍的哼嚷，後来就转为婉转的呻吟，再後来那声音就已经没了，但房内灯光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