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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炡双手撑着桌面,又再次站起身,激动地问:“查到这个号码归属人是谁了吗?”

蒋鸣回答得铿锵有力:“没有。”

“?”

“号码早已注销,归属地未知,且没有任何有效登记信息,根本不可能查到。”

“……”

陆炡沉重地叹口气,抓过桌上的烟点了支抽上。

一边想着那句“广交益友,不交损友”的箴言无比正确,他早该跟这个警察署的二百五绝交。

另一边又觉得这小子还是有点用,至少刘欣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编造出现场有第二辆车的事实。

“但话又说回来,指使刘欣担任闻珏司机并造成车祸的人是柳盛龙,这位已经被执行死刑的高官,为何要至闻珏于死地?”

“就因为是揭露经营黑色産业记者的丈夫?可那时宁甯还是个地方的小记者,相比起企业家闻珏,直接报複在宁甯身上岂不更容易?”

陆炡抖下一截烟灰,擡眼看向蒋鸣,脑海里闪过阿暹那张灰白瘦削的脸。

陆炡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按了个键,尔后说:“回複最高署,委托在我手上的这个案子,我会在月底前结案,后续工作交给副检察长。另外帮我提交一下请示,下个月我要休年假。”

挂断电话后,蒋鸣问他:“突然休假干什麽,要去旅游?”

陆炡将烟碾灭,拿起那份通话记录表,低声说:“我要亲自去一趟加州。”

他好像终于要知道,闻珏选择与宁甯结婚,来新加坡定居以及遭遇车祸双腿残疾的真相。

因昨夜无眠,闻珏勉强起来吃了护工做的早饭。

有了糖分的补充,这会儿浑身疲惫酸痛,擡下眼皮都费力,渐渐来了困意。他便让护工提前下班,自己回房间补觉。

厚重的窗帘严密地遮住光线,在昏暗的卧室里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闻珏睁了眼睛。

他坐起身,拉开窗帘。黧黑的夜,不见一点星光。

看墙上的钟,自己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脊背和肩膀泛起刺刺麻麻的痛。

这下不仅没休息好,反而更加疲累。

闻珏擡手捶了捶肩,轻叹一口气。

痛点也罢,至少还能感觉到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闻珏回过神,意识到先前不是幻听。

此时枕边的手机在闪,外屏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均来自宁嘉青。

闻珏开门时,站在外面的宁嘉青几乎要拨了报警电话。

看见他眼神瞬间安心,语气有些急:“给你打电话为什麽不接?”

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妥,宁嘉青低头轻呼一口气,蹲在闻珏面前,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发脾气,我只是联系不到你所以才……”

闻珏简单解释自己一直在睡觉,手机因为静音没有接到。

他垂眼看向宁嘉青身上的护工制服,白色的帆布鞋上浸着一片泛黄的污渍。看来是刚从康养院值完班,因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今天去疗养院了?”

宁嘉青颔首,低声说:“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他擡头望向闻珏,勉强笑着:“我负责看护的患者,今天被下了病危通知。”

沉静顷刻,闻珏伸手抚了下他的肩膀,轻声道:“先进来吧,外面热。”

宁嘉青借用浴室沖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吧台后的闻珏正往醒酒器中加入冰块。

见他湿着头发过来,闻珏问:“开车过来的?”

宁嘉青摇了下头,“叫的计程车。”

“那一起喝点煮红酒吧。”

闻珏将红酒倒入杯中,放了两片新鲜柠檬。

客厅的灯关着,只留电视屏幕上放映着的一部经典黑白默片,夸张怪诞的工厂剧情讥讽现实。

坐在沙发上的宁嘉青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酒,煮过的红酒酒味淡了些,黑葡萄的香气愈发厚重。

明明酒精含量所剩无几,可郁结生闷的胸腔,比酩酊大醉还要难受。

他侧头望着身旁专注观看电影的闻珏片刻,放下酒杯,攥住了他的手。

闻珏低眼看着被他握紧的手,又看向宁嘉青。

像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他缓缓道:“为什麽今晚没留下陪患者度过最后的时间?”

“她不曾露面的女儿过来了,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在昏暗的光线里,宁嘉青轻声说:“直到今晚我从旁人那里了解到,这位患者生前对女儿不管不问,从小寄养在亲戚家中没探望过一眼。”

“……后来生了病不能自理,要求女儿来照顾晚年。她女儿没有同意,能送进疗养院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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