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我回来了。”方贺对我说这话时插在我身体里,没带套。而我终于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身体里熟悉又陌生的异物感让我又哭又叫——显然不是在表达对他归来的喜悦,就算要欢迎,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但我确实是想他的,不然我现在就该报警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下班路上被人一蒙口鼻迷晕、再拎进小旅馆操绝对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确实产生了让我报警的必要。只不过,要是我在此时拿报警威胁方贺的话,他会露出十年前把我迷晕无数遍的不屑笑容,再大笑一声说:“哈!报警!你牛逼!居然还会报警了!”

为了避免他发出以上讥笑,并且保护我对外的贞操,我理性地选择放弃此种逃脱方式。

他对我说“我回来了”,那这时候我该说啥?跟大和抚子似的伏在地上说老公欢迎回来,还是扮演怨念满满的妻子,狠甩他一巴掌,说,混蛋!这些年你去哪里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

然后我开始哭,他开始安慰我,我们相拥而泣,大团圆恩恩爱爱。

不过,不好意思,这时候我啥也说不出来,谁叫他又粗又长的那话儿一刻不停地狠捣我的内壁,导致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眼泪不带一丝演技,全是情绪。爽,真他妈爽,十年没动过后面,连diy都没有过,他一开始就这样长驱直入,我眼泪糊得视线都不清楚,晚上吃了什么也不记得,脑子里只剩下纯粹的快感。

我不知道在我醒来之前他是怎么做的,反正我们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了,物理上的。我大腿被他的手撑开呈120度角,他的腰卡在我的腿间,我们的下身紧密贴合,看起来好像是他的腰上长出了两条腿。我们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只不过他的呼吸有条不紊,像是在喝下午茶,而我上气不接下气,只怕别人见了下一秒就要咋咋唬唬给我上呼吸面罩。

方贺游刃有余地摸着我湿漉漉的刘海,一边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边还能腾出手帮我擦满面的泪水。我注意到他摆放自己身体的位置有点奇怪。他微微侧着身体,把重心放在右半身,虽然不影响他直进直出的耕耘,但是看着有点别扭,好像是在做某种支撑训练。

大概是注意到我叫的节奏缓下来了,方贺从我身体里拔出来,像翻麻袋一样把我翻转,换成侧躺的姿势叠在我后面。后穴感觉火辣辣的,又被重新浇上了湿湿滑滑的液体,冰凉的液体算是缓解了一点肿胀的不适感。虽然没法亲眼看见,但我能想象我后面快要近似水帘洞。

趁他放润滑液的间隙,我获得了逃跑的间隙,便半推半就地往前挪了挪。他躺在我后面,毫不客气地握住我左边的臀,把我扯回来,拇指顺势摸匀了润滑液,滑进我屁股里,刚被蹂躏过的肉穴怎经得起这样的挑拨。他拇指稍一按,便摁下快感的开关,惹得我发出一声转了好几个音的呻吟,“嗯啊”响彻整个房间,我尴尬到整张脸都在发烫,真想捂住脸,但是手腕被绑在身后,要做到有点困难。

方贺满足地轻笑一下,好像对我这样骚的反应很满意。但他没有说更多的话。他把手指拔出来,换回更凶猛的利器,顶端对准入口蹭了几下,顺利地填进了狭窄的通道。因为他傲人的长度,进入需要一些时间,我接纳着他的那一部分,叫得凄惨又悠长,连尾音都在颤,只能祈祷房间的墙壁足够厚,不会把声音传出去。

小方贺曾是我极为宠爱的一部分。十年以前,某个冻掉几把的冬天,大概是一月份左右,我们一丝不挂地呆在他的出租屋里,暖气片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让我们重返祖先猿人极简的穿搭风格与无须节制没羞没躁的交配习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贺说,祖先们才不像你这样会玩几把。他靠在堆起来的枕头上躺着,我横过来趴在他的腿间,不厌其烦地握着小方贺:“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长那么好。”

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得问万能的造物主。

没问你呢。我正眼也不睬他,继续对着几把说话。我与他商量,小方,小贺,方小贺,你什么时候能伸缩自如呀,老这样搞得我挺痛的。

方贺说,第一你别和鸡巴说话了,好阳痿,第二,你不满意的话,这份痛苦要不交由别人承担?

我说,你要是敢让别人承担,你就终身阳痿。

这人有病,一口一个阳痿的,他腿间那东西倒从我手里站起来了。

他顺势起身把我扑倒,用那硬起来的东西蹭我的小腹:看你把人吓到了。

我笑得不行,往下面道歉:对不起啊。

他不乐意听我嘴贱下去,往前挪几步,跪在我的肩两侧,按住我的手腕,把他儿子往我嘴上怼。

你这么喜欢跟鸡巴说话,我让你跟他交流交流。

我也不故作矜持,灵活运用舌头把长枪裹入口中,把方贺本人含得六神无主。

从日头高照做到夕阳西下,我们像晒海带一样黏糊着躺在一起,面对面相拥。方贺用舌尖蘸湿我左边红肿的乳头,喃喃自语,段幸我可真他妈的爱你,你要是敢去对别人做这种事情,我就先自杀再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得打滚,提醒他,反了。

不过我信他。当我第一次和他打照面,看到他一刀子扎进别人的眼窝里还面不改色地对我笑时,就相信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而当我看到他带了四五个人进房间时,一时间以为这是什么玩笑。我数不清是几个人,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我数不清,也认不出。我突然患上了脸盲——我不知道脸盲是不是一种会突然发作的恶疾,总之我就是有脸盲,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

不然那几个人为什么在我眼里都长着方贺的脸。

我想以前的我是不会有这种疏忽的。要怪就怪方贺对我表现得太过温柔,让我反应迟钝了。

与他的重逢问候结束后,我已经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但还是顾不得屁股后面一股股流出来的东西,挣扎着面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来接你。”

方贺一边穿衣服一边微笑:“我这不是让你知道了吗?”

他从床那边绕到离我比较近的这一侧,我注意到五步路他拐了两次。

他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边从床头拿过餐巾纸帮我擦,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告诉我:“瘸了,左腿,摔断以后没好好治,瘸了快十年了。”

他仔细帮我拭去溅得到处都是的体液,手隔着纸巾触上我仍旧敏感的皮肤,惹得我忍不住一阵阵战栗收缩。

我说:“方贺,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了吗?”我向他示意手腕上的绳结。

方贺停手,指指自己的嘴唇:“你过来亲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想起刚才做了那么久都没有和他接吻,迟疑了一下,便挪动身体凑近他碰了碰他的嘴唇。他的唇薄而性感,不算柔软却韧性十足,我以前一直觉得他的嘴很好亲。主要还是归功于他的吻技。他吻技非常好,不知羞耻地说,每次被他一亲,我都忘了自己名字怎么写,腿软腰麻得要融化似的。

我亲了他两下,他却没有反过来吻我。我有点失望。接下来,他说:“不能。”

我感觉被骗了。应该说,我本来就被骗了。我用尽全部力气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和好炮,毕竟往事如烟,十年了,一切都该归于平淡了,什么恩恩怨怨,谁还记得呢。

方贺一丝不苟地帮我把身上擦干净才站起身,打开门,做出迎接的姿态。然后那四五个人便依次走了进来,零零散散地站在我眼前。

其中一人向方贺抱怨:“你怎么搞那么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我以为方贺的低音炮就已经够低了,这人的声音简直是行走的低八度。震得我小心肝都要提出嗓子眼。

方贺耸耸肩:“不让人久别重逢叙叙旧了吗?”

我的气息急促起来,像是抽了风的病人一样,在床上扭动成一条蛆,试图引起方贺的注意。

“这是什么,方贺,这是什么?”我像死到临头的人一样挤出一丝笑,希望方贺告诉我他们只是进来和我们玩斗地主的,麻将也行,川麻杭麻我都会,我可以给他们放水。

方贺没有理我,他正眼也没有瞧我。他走到我跟前,像摸一条宠物狗一样对着那四五个人抚我的脸:“这可是我的宝贝,你们要好好对待他。”

我准确清晰地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惨笑,可能是想尖叫的,但是太过震惊所以笑了出来,反而更显得歇斯底里,走投无路的人挣扎的样子真是绝望得要命,可笑得不行。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冷静?

那几个男人向我逼近,我声嘶力竭大叫方贺的名字,我说:“方贺!方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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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脸上溅了血的年轻男人向我露出客气一笑:“段幸?”

我刻意避免自己直视地上惨叫打滚的中年人,他已经永远失去了一只眼睛,我担心要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也可能有一样器官被他捅穿。天!段幸!你还真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家!乌鸦嘴

我装出镇定自若杀过一打人的样子,示意一下身后:“老大叫你去找他。”

方贺径直向我走来,手中的刀“哐当”滑落在地上。跟小孩儿见了爸妈回家就顺手把玩具扔了似的,兴冲冲地看着我,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段幸。”

我眼瞅着地上的刀子,心里直发毛,一边嘴里敷衍着方贺,一边拿出手帕裹住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男人身边:“之后的事就不再追究了,自己去医院看,如果敢报警或者把这事儿说出去,后面我们都很难看。”

男人嗷嗷痛叫着,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我就当他是在说好,拨了120,拽着方贺就跑出一条街。

我带着他进了公共厕所把手和脸洗干净,再把他外面沾了血的衣服给扔了。正准备打车的时候,方贺说:“我有车。”

“啊?”

方贺把我带到他的摩托车前。纯黑色光面的机身还挺酷。他跨上车,把唯一一个头盔递给我,让我坐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拎着头盔:“你不戴头盔上路不怕被警察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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