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芳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迷路了,我有急事,再不回家就来不及了。芳树开始胡言乱语,春流却只是打量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芳树继续有理有据地辩驳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正好看到,看到学校,我没有上过学,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没有想要偷看的意思......
春流用温和严厉的语气制止了他。他叫他的名字:芳树。
季芳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
需要我联系人吗?
季芳树口齿清晰地说:不需要,谢谢!他推开春流,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或者说是小跑起来。
沿着同一条路来回走了好几遍后,出乎意料的,他忘记了回家的路。但不出所料的,他转身就看见了春流。
春流说: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
虽然季丛生搬家后,他们两家一家在城南一家在城北。
学校离芳树家很远,又要坐地铁又要走路。走在路上,手不知何时已被春流牵着。
芳树心虚全写在脸上。他不停地四处张望,想把手抽出来,觉得自己会给春流丢人。春流的书包挂在右边肩膀,他脊背笔挺,肩胛却很放松,神情坦然得好像这是什么值得嘉奖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芳树来看我,我很高兴。你不来的时间里,我都在等你。
意味不明的话让芳树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的脸先拧向左边,又拧向右边,好像忙着找什么东西。他原地轻轻晃着,好像在坐一只以鞋为身的、小小的船。
春流紧握着他的手,好像路人投来的目光根本不存在。
春流把芳树送到家,芳树没有问他为何知道自家地址,情绪昂扬地邀请他上楼坐坐。
不了。春流说。
别客气,不要跟我客气,虽然我看起来很奇怪,但我不是奇怪的人。
不,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上来坐坐。芳树反过来用两只手抓住春流的一只手。
春流坐在沙发上,安静地低着头。他把校服外套脱掉了,穿着一件领口很松的长袖。
你喝什么?芳树一边说一边指着冰箱。
水就可以。谢谢。
芳树从冰箱里拿来一瓶矿泉水。水滴顺着瓶身往下滑。他向窗外瞟了一眼,盯着下行的水珠说:小春都长那么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喝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笑。我小时候是什么样?
很可爱,像是天使一样。小小的,摸起来软软的……他专注于用双手比划出哈密瓜大小的一个椭圆,却突然噎住,意识到自己不该知道那么多。
然后呢?多说点。春流鼓励道。芳树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春流说:芳树明明不爱出门,却很了解我。
芳树说:我不了解,我只是想了解。
春流问:为什么?
春流抢先回答:因为你生下了我,是吗。
芳树愣住:不,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生的,生下你的是你的妈妈。
我现在的妈妈从来没有生下我。他们只生出了弟弟。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芳树着急起来。
春流握住他的双手:芳树,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明明不是他们生的,为什么会和你长得那么像。
芳树抽出手,站起来别扭地歪了歪头:要不你还是回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芳树赶我走。春流环顾一眼客厅,对着芳树微笑:但是这里本该是我的家,对吗?
季芳树看起来被冻住了。他茫然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小春,对不起,我太笨了,我不正常,所以我做不了你的爸爸。大哥比我更好,他是一个好父亲。
春流单膝跪在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不是的芳树,不是这样的。你不笨,你只是单纯的坏,单纯的残忍。你不想养我了,所以抛弃了我。
芳树抽出手。芳树站起来,原地来回走了一圈,闷声不响地走进卧室。
春流盯着卧室的门看了一会儿,开始穿鞋,一边穿一边说:那么,芳树,我走了。
春流蹲下身系鞋带。他分别系好鞋带,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解开。如此反复三回。当他第四遍系右脚的鞋带时,卧室里传出微弱的哽咽声。
小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芳树的声音一片片掉在地上,几乎听不清。
春流踢掉鞋,走进卧室,在芳树面前蹲下,从交叠的胳膊里找出他的脸。他的眼睛肿了,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凄楚。
芳树抬起手摸了摸春流的眉毛,又抚过他的眼角。春流闭上眼睛。睫毛翕动着,芳树的指腹隔着一层眼皮轻轻触碰着他的眼。
我们的眼睛一模一样。
春流睁开眼,反过来捧着芳树的脸:芳树,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芳树看着春流的眼睛,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笑了起来:我也可以做小春的孩子。
我可以做小春的孩子。但是,在这之前,小春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爸爸。
芳树很认真地低头,一口气絮絮说完,好像是在对着春流的膝盖提出这个请求。
春流笑了,他拉住芳树的手,稍稍倾身看着他的眼睛,用很亲切的口吻回答:当然可以啊。
芳树兴奋得脸泛起了红,眼睛也因为期待闪烁着亮晶晶的光,他低着头笑。
春流指了指自己:只要你亲我一下。
芳树犹豫着凑近春流,嘴唇在他的脸颊上如蜻蜓点水般快速碰了碰,收回时脸颊红透了,甩开春流的手背过身去,不断轻拍自己的脸,小声重复:“坏了,坏了。”
春流扳过芳树的肩,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告诉他:“错了,刚才的不算数。你不会不知道该亲哪里吧?“
芳树一愣,随后扭动着胳膊挣扎起来:“不对,不对,小春是我的儿子。”
春流紧握住他的手腕,神色遽然冷下来:“你拒绝我的话,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芳树,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
那样我就可以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了。
芳树口中还在重复:“小春是我的儿子,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所拥有的父爱超过了对于性的渴望,我不能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因为小春是我的儿子……”
芳树埋下脑袋要逃,季春流猛地抬起他的手腕,大吼着打断他:“父亲?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地这么说?是你亲手抛弃了我!”
季芳树依然在念念有词,嘴唇嗫动着,却再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害怕,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他怯怯抬眼看春流青筋暴起的手:“好疼……手腕……”
芳树的手腕被掐红了。季春流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松开他的手腕,捧住他的手,缓和语气:“抬头看我。”
芳树没有抬头,他的手在春流手里无力地颤抖。
春流转而用力捧起他的脸:“就算我一辈子不理你、不见你,都无所谓吗?”
芳树的脸颊被紧紧捂住,眼眶里滚落大颗的泪珠,他的嘴唇哆嗦起来:”不可以这样,不要,不要不理我。”
春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泉涌般溢出的眼泪:“那就按我说的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垂下眼看着他,感受着芳树冰凉怯懦的嘴唇贴上来。
吻住春流的那一刻,芳树尝到了冰矿泉水的味道。
芳树吻春流的方式像一个纯情少女,他“啾”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春流大概是觉得乏味,思考了一会儿,命令:“舌头伸出来。”
颤抖而湿润的舌尖从口中冒出,季春流很快低头含住了那一处小小的鲜红。他轻轻吸着,身下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唔……不……”
芳树抗拒的样子一点没让春流觉得心疼,也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他塞进一根手指侵犯芳树的口腔,全然不顾他的嘴合不拢,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来。
芳树躲到一旁,脖子缩了一下。他面色煞白,趴在墙角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春流脸色大变。他哆嗦着,最后从喉咙底挤出一声干笑。
“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
春流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耳光。芳树像不倒翁似的晃了晃,忘了哭泣。
他慢慢转向气得发抖的季春流,爬过去摸他的脸:“小春……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芳树脸颊上浮起一片红,春流呆了一下,狠狠打开他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墙上。
“我很恶心吗?”他声音颤抖着问,“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难道能比你更恶心?”
他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对着他泛红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我都看见了,你的那些肮脏事,我看见了,你总是让别人进来,进入你的家,进入你的身体,你像一只母狗一样的姿态。你不仅委身于男人,还和你的哥哥上床,到底谁才是最恶心的人?”
听完了春流的话,芳树静静伏在墙上,发出一声悲泣,随后猛地用额头撞向墙。一下,两下,好几下。直到白色的瓷砖上留下血痕,芳树抽搐了几下,顺着墙慢慢滑落,却被春流卡住脖子抬起来。他还想撞,却没有得逞。
春流无视他头上的血迹,用额头贴住颤抖的他,用力地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抚:“嘘,嘘,冷静下来。”
血顺着眉毛流到眼睛,又滑下脸颊,芳树大口吸着气,喉咙里发出气竭的撕扯声。
“对……对不起……”
“小春怎么会恶心,小春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弄脏小春……”
春流注视着芳树,他舔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血,掌住他的后脑勺吻他。他把舌尖上的血送进他口中,敏锐地觉察到芳树的眉头皱紧后,他与他分开,把他翻了一面,推倒在洗手池前。
他伏在他耳边:“可我更不想让别人弄脏你。”
芳树的骨骼像是不存在,他的身体未经锻炼,腰肢柔软,出人意料的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亲吻和抚摸他就湿了,当春流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时沾了一手,芳树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春流只好转换态度,温言软语地哄劝他,芳树却叫得更大声了。
“你这个坏小孩!谁教你那么做的?”他怒斥道。只不过芳树的话,就算发脾气也是和和气气。
春流被说愣了。他用力握住芳树:“我哪里坏?就许你找别人,就许别人碰你,偏偏不让我碰?”
说这话时他有些语无伦次。因为眼前的盛景实在令人失语。
太干净了。
芳树虽然不出门,体毛却精心剃过。暴露在外面的面容很光滑,就连下体也刮得很干净。
春流忍不住掰开臀瓣,轻按一下柔软处,那处穴口好像在召唤着他。他的手指似乎只要稍稍弯曲,就能够轻易滑进去。
芳树叫出声。他不是冷感麻木的木头,每次被碰一下都有反应。
手指塞进两跟,芳树抓紧春流的手腕,哀求道:“不要,不要.....”
看着被泪水浸透的芳树,春流冷冷道:“你拒绝我,我就把你龌龊的行为告诉季丛生。”
芳树霎时变得面无人色。他垂着头,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体内的一部分生锈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芳树的臀部小巧,与微陷的腰窝形成了一处起伏。只捏了一下,就浮起一层红印。春流抿了抿嘴,血的腥味依旧萦绕在口中。他无视芳树的惨叫,对准暴露在眼前的后穴便挤进去。
“啊,啊,小春,不要……”
再怎么竭力哭叫,性器的头部已经侵入进季芳树的体内,他圆睁着眼,大口喘着气,手指抠入春流的手臂肉里。
季芳树的腰绷直了。一时间,他张着口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发出微弱如低泣的呻吟。这样的反应却让春流更加兴奋了。
“好紧。”春流紧咬牙关又进入一些。
但是事情的发展不如季春流所料。
芳树注意到春流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擦擦眼泪转过头:“小春?”
季春流像被按了暂停键。他额上布满了汗珠,眼神没有聚焦。
他数秒后才缓慢抬起头,努力地撑开眼:“嗯?”
芳树很累,他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胸脯不断起伏着。但他吃力地扭转过来,担摸摸春流苍白的脸颊:“你还好吗?”
白色的浊液从尚且连接的交合处流出来,有几滴掉在混纺的浅蓝色地垫上——季春流刚插进去就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恍惚地被芳树从身体里推开。
芳树完全没有要处理好自己的意思。他踮起脚尖,摸摸春流的头发,问:“口渴吗?想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拿。”
春流对芳树涌起一股庞然怒意。他绝望地盯着他的生父,心里被巨大的空洞填满了。
被这样对待,至少要懂得逃跑吧。再不济也应该对自己生气才是吧?但他居然不知死活地留在自己身边,还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笑。
他红着眼问芳树:“你不恨我吗?”
芳树帮他梳理头发的手指停下了。额角的血还没有干涸,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圣母的光辉,在这片光辉的笼罩下,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我永远不会恨你。”
春流用力推开他。他发现自己近乎失去理智般大吼:“你要恨我!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要恨我啊!”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无药可救的蠢蛋。他恨季芳树。春流拎起衣服摔门离开,全然不顾芳树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名字,想要叫住自己。
走到一半,想冲向货车车灯一了百了的心情已经闪烁起无数次。
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搭上自己的肩,春流的反应像是被棒球棍重击了一下。
他抬头,面前的这家咖啡店是季应沉的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应沉揽着他的肩,笑嘻嘻道:“那么晚又不肯回家?这次是跟谁去约会了?要我帮你打掩护吗?”
春流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在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变色。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他是芳树的第一个男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甩开季应沉的手臂,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揍下去。
这一拳打得季应沉倒退两步险些没跌在地上。他错愕地捂住脸,半张着口:“这,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季春流松弛了一下发麻的拳头,怔怔望向他:“那是你弟弟。”
“什么意思?”
春流没再说话,越过他离开。走出几步,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受。这是他经历过最糟糕的性。一滴酒都没有沾,却跟喝了过多烈酒似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想哭的冲动不断上涌。
一想到芳树那样的哭泣和呻吟被别人看过……内心就烦躁到根本无法平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芳树!”春流从校门前跑出来,被闸机的杆子挡了一下才跌跌撞撞跑到芳树面前。
他扑向芳树,不顾周围的眼光紧紧抱住他,几乎让他失去平衡。芳树腼腆地扶着春流的肩,轻拍他几下,示意他松开。
他理解春流为什么那么兴奋,因为这是春流上大学后,他第一次来接他放学。
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春流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他,搂住他的腰开始亲他的脖子。
“春……”芳树刚想开口,春流就吻住他的嘴。
三年前的那一天。春流连夜回程,重新找到芳树。
春流说:“我还想要。”
他低头默默握住他的手。因为这样就不用看见他额头上带着血的胶布了。
“我需要你。没有你我会死。”
春流对道歉只字不提,芳树却很开心。他以为春流不会再来了。他偷偷躲在浴室里哭过,即便这个家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还是感觉自己暴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不谙世事的芳树来说是一种很简单的逻辑。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同样的,春流在提出之前,就没有做出被拒绝的预设。
软弱至此的人,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爸爸。嘴唇紧闭,舌尖抵住齿龈,轻轻爆破出声音,重复音节。爸爸。
芳树想起了春流第一次学会说话时的样子。春流第一次把小手放在他脸上笨拙地吐出这两个音节时,他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正如他此时也被春流亲吻着,舔舐着,被那副曾碰撞出这两个音节的口舌侵蚀着。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半岁龄的小婴儿,而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他已经从一个抱在手里的小孩长成了一个胡作非为的男人。
芳树用手去撩他垂在眼前被汗湿的刘海,手腕很快被拨开,紧按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