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天香不免心疼,掐一把膝上股r_ou_,退散睡意,起身送一送她,或稍作纠缠,交颈狎昵一番,再作别离。
因不忍其受累,天香佯嗔道:“若下回再以这怠倦模样来见我,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以此,那人来时次数便也少了许多,似乎有了不尽的所忙之事,白日里问起林景年,只说道张绍民亦如此。
“只怪汝之粉郎,害我连个酒友也找不着。”林景年携筷在几碟凉拌的下酒菜之间游走,嘴边细声调侃。
“嚇,好厚的脸皮,本公主见你孤家寡人可怜陪你喝酒,倒是还怪起我来了。”
天香忿忿夹吃食入口,咀嚼间一点不掩粗率声响。她正焦虑得很,林景年这家伙上门来也恰好陪她消磨些闲时。
白日里那人不着空,只得等入了夜时方有间隙回来一封简短工整的回信,一日日吊着她的心脏起伏不定,让她好等。
起初,她这不知几时变得矜薄的脸皮还没那直接在信中将其问起的勇气,到这时早已被那人磨得顾忌不得任何,暗忖便随那人笑话吧,落笔一封——
【暝以为期,明星煌煌。未几天兮,劳心忉忉。暝以为期,明星哲哲。未几天兮,劳心怛怛。】
这算得委婉也算得直白的短诗算是交代的她之所想的所有,正等着那人回信,这家伙便找上了门来。
“这旬余日后可是该到秋狝了,到那时你可管好了你家良人,别让她被哪家小姐给看上了。”瞧着,眼前人儿粉面微煞、瞻前顾后的焦心模样,林景年笑意揶揄。
“放心,她若再出风了头勾来别处的魂,我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天香自是答得心不在焉,眼巴巴盼着窗外动静,摆摆手,倦意敷衍,“酒空了,你该回去了。”
“我再坐坐。”
“令姐前两日不还出了事?你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府里?”听说是寻死来着,被厂卫那□□人逼得成了半疯儿——府里的丫鬟们如是说。
“随她去罢……”
突然一句如此低郁的话语拉回了天香神志。看向林景年,她神色不知何时已染上的悲恸,心想,该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顶着‘林景年’这名字活得久了,还真将那人当成了自己亲姐,”她戚戚念道,“偏偏人家不领情,还识破了我这蹩脚的伪装。”
“想死便死吧,反正我这‘虚情假意的歹人’也没那管她的份儿。”她引颈将杯中物喝尽,掷杯盏于桌前,神色沉沉。
“林景年……”天香怔了住,不知该作何安慰。
想起这两日林景年每每前来总风尘仆仆,拂不去满衣云气,还心觉奇怪,便迟疑问道:“这两天,你该不是就没回家吧。”
“……”算作默认。
“你就让她一个人留在你府上?”天香瞠目结舌看着她。
“她说她已经一无所有,我既然帮不了她,就不该连她死的权利也剥夺了。”夹着花生粒,她装作安之若素,“死其实也没什么,或早或晚罢了,哪一日我也去了,正好地府相聚。”
“歪理!”天香怒而拍案,“这不过是避世懦夫的托词!”
随后?随后,天香教训了林景年一顿,拖着她回了太傅府。在她体内沉寂已久的“侠气”喷薄而出,热血得很,每行一步,似乎都是带着耀眼的光辉的。
至其府邸,空荡荡一府的下人奴仆,屋内,所见只一封书信,说是回了按察府——她爹爹那儿,谢了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看着信,再看看林景年面色。
“胡来!那家里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跳了江也就算了,留那儿还得我去收尸!”
她嘴边埋怨着,念叨着“真是个麻烦人”,足下却一刻不曾停歇,上马赶去,最后将林景笙又带回了府。
算是好事一件,也不枉她“闻臭大侠”的名号。
天香心满意足回了公主府,方踏进屋内,便被门后一黑影给抱了住。
“可算是回来了,”那人在她颈间蹭蹭,贪恋软语道,“真教人好等……”
天香松了突跳的心,睨一眼那人,闩上门便走去床榻方向,“哪日吓死了本公主,看你等谁去。”
“再说,来还是不来也没个准信,到底是谁好等了。”天香挣脱了那人缠上来的手臂,坐床沿另一侧,不满嗫嗫。
“是是是,是我怠慢了公主,还逼得公主特地写信来问话。”冯素贞从怀中掏出薄薄一卷信纸,夹在指间,遂小心拈开,细细端详其中,“话说公主的字是写得愈发漂亮了,让我来念念,暝以为期,明星煌煌。未几天兮,劳心忉……”
未待她念完,天香便要来抢夺,手臂七移八挪将其避开,那人脸颊的海棠红晕便愈盛,嗔视着她,“把信还我!”
“送出的信哪还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是公主写的信,下官定是得收藏完好。”
“本公主后悔了,再不还来,看我不……”
天香起身去夺,却因这半个脑袋的差距如何也够不找,只能看着她盈盈笑脸,后悔莫及。
一个奋力,她终是将那玩意儿触到了指尖,雀跃不已将其抓在掌心,身体却不受控制向前侧倾去,扑进了那人怀里,倒在床榻上。
“若敢说本公主投怀送抱,明日便将那窗户封死去。”似是猜到了冯素贞的后话,她抢先道。
“下官不敢。”
温香软玉在怀,正靠近去,门外便传来桃儿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公主,该沐浴了。”
真是扫兴了。
天香却望一眼去,好声交代:“且等着我,乖乖藏好了,可别让本公主到侍卫手里领你去。”
冯素贞笑得无奈,点头应了声,推推她,正要出门去,却见她又折返回来,搬来柜子里一床冬日里厚实的被子,压她身上,左右瞧瞧,方才作罢。
(二)
云衫坠地,褪了裤儿脱绣鞋,层层堆砌在女子一双玲珑的足踝边,踏出,随几节木阶入了汤浴。
金缕绣屏深掩,麝沉肆虐。正盛夏时,受着氤氲熏热的云雾笼罩,实在是郁热得很,便潸然渗了些汗渍入去云鬓。想着屋里那人,天香只管着快些结束,粗略以浴巾擦拭身体,只是背脊之后是如何也够不着的,真真是手到用时方恨短。
今儿个那两丫头也不知是死哪儿去了,想她堂堂公主,洗澡时竟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桃儿杏儿!”她扬声高呼,不出一刻便传来女子轻盈的声响,那步子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是新来的下人吧,这般念头一闪而过,却无暇顾忌,府里下人多如繁星她也管不得任何。
这般想着,便向前伏靠去身体,趴在浴盆边缘以方便其擦洗,吩咐:“动作快些。”
“是,公主。”
天香身儿微震,这一声应答真教她耳熟得很,怎那般清幽殊绝的声嗓,虽是女子,却带了些微凛然沉沉的气节。
僵持了片刻,方回身望去来人,瞧见是着一身粉装纱衣的冯素贞正松去发髻,落个青丝披肩,出尘绝艳。
“你……你怎么进来的!”天香猝然躲去,背脊紧贴浴盆木壁,指尖微颤指着来人。
几步之外那人正一件一件脱去云衫,莲步轻摇向她走来,微启檀唇,念道:“自然是来服侍公主沐浴的。”
目及那人视线低垂,眼角神色似意味不纯,天香低头一瞧,遂慌忙躲到水下,露出小半个脑袋,凝滞咋舌道:“我……我告诉你啊,本公主可不是吃……吃素的,你可别胡来,不然我……”
戛然而止,是那人束胸落地,似鱼身般起伏匀致玉体教天香看直了眼。她瞠目结舌,吐不出半句后话,血色红到了耳根,更深躲到水下去,不敢看她。
俄尔,她已踩上了木阶,走得真是尤其得慢,将那木质相挤压的声响拉得冗长,如同拙劣的琴声,那般刺耳,在她心上研磨。天香受不住心跳的敲击,应声,天香抬眼小觑一眼去,正对上那人灼热的视线,又仓促地收回。
冯素贞真的是个奇怪的家伙,现如今她这哪还有当初妙州初见时赧然于窃、不出兰房的闺秀模样,好似只要一穿上那身男装,便像变了个人似的,胆大妄为,又温润如玉,眼下,连她眼神里那些强烈的玩意儿也教人意乱情迷。
“不然如何?”她抓过水下天香的身体,轻抬起那直要埋到地下去的俏脸蛋儿,真似抹了胭脂般娇艳欲滴,“奴婢若是胡来了,公主要如何?”
天香已触到了那人胸前软r_ou_,不由唇间溢出一声轻呼,纤手抵在她肩处,低眉怯怯瞧着她,嗫嗫嚅嚅,莺语微颤道:“你……要如何胡来……”
“自然是……”
说罢,她缓缓靠近天香颈项,倾唇相覆,由柔软的耳垂渐而向下,在薄汗与水渍交融的骨r_ou_间啃噬亲吻,一寸一寸烙上雪梅。
酥胸紧贴,玉体轻偎,好似莺穿柳影,纠缠相融。天香懵懂,只含情仰受,溢出着娇弱的喘息,甚微缝绽而不知。现云为为何她自然是知晓的,只她脑中乱的很,处处滚烫,望着高处的房梁,眼前一道一道白光若隐若现。
其纤手轻捻香酥,游移而下,愈是往下,便愈是叫人心慌,天香不堪承受,眼低迷而下顾,紧抓住胸前那人绒软的青丝,喘息尤甚,唤道:
“冯素贞……”
闻声,冯素贞从中抬起头来,起身,将水下的手顺其脊背挪到肩处,由细微颤抖的起伏牵引着,“害怕么?”
“嗯,有些……”天香心有惴惴,狎昵之间,天香是生怕她乱来的,话说了出口却又怕她就此放了自己,只怕过了这村,再寻不着这店,便其后战战加了句:“可温柔些……”
“定当谨记。”
舌送丁香,冯素贞将其抵在浴盆边缘,撬了贝齿,忍不住狂蜂恣采。
浴堂外,桃儿正侧耳贴着门扉,似要将整个人钻进去一般,恨不得将里头的动静听个所以然。
这儿公主府,沐浴处自然是小不得的,隔着这般距离及那屏风,哪能轻易被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听了去,如何费劲,只传来些细微的莺声呖呖,她无以辨明那是痛苦抑或其它,不由便心急了,急唤一旁怡然自得的杏儿,“这里头该不是出事儿了吧?”
“没事儿,有驸马爷在能出什么事。”
“可这声音……”
“哎呀,你就别管了,咱们公主还能教别人欺负了去?放心吧。”
思来想去,桃儿斟酌着杏儿的话,遂听听里头动静,“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
“回头要是公主说起,我可不替你说情啊。”
转眼一瞧杏儿泰然自若模样,便又教她犹豫了,挣扎几番,方松去正欲推门的手。
这位驸马爷,她们已有几个年头未见了,虽早没了那荒唐的头衔,见这她,她俩脱口而出的仍是这三个字。
那时,公主正推搡着林大人出门去,后脚,因瞧见洞开的窗户,踏入屋内,便发现了这位久违的人儿。再见时,她仍是记忆中的模样,一副出尘的公子模样。
如此,她与杏儿便心照不宣替主子瞒起了此事,只是不知杏儿竟这般大胆,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下人的衣服,塞给屋里人,使使眼色,便将其送进了兔窝。
真教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堂内云雾缭绕处,天香玉臂轻摇,她忙抓住身前人的肩膀,紧紧,在其肩背肌肤间留下一弯一弯细小却繁多的痕迹。
她倒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动作是温柔得很的,只是未开花蕊,怎禁的浪蝶深偷,受着这乍深乍浅,乍浮乍沉的侵入,不由气喘如嘶,忙挣脱了唇舌纠缠,伏她肩处,言娇语涩一番,便下嘴,再留下一道齿印去。
须臾,倒凤颠鸾云雨罢,香汗流酥,相偎微喘,视线中水面正飘着一节短且弯曲的发丝,愣了半晌,遂换个方向,继续枕着,“你那日不是说免得我无法向嬷嬷交代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有个小丫头自告奋勇欲帮你我善后。”冯素贞笑答。
不用说,定是杏儿那小丫头片子,也不知是收了什么好处,竟还买了她家主子!天香心中腹诽。
“我瞧你这般得心应手,该不是天赋异禀吧。”她轻拂着那人背脊上所留的自己的“杰作”,不咸不淡地揶揄。
顿了一刻,只听那书呆子答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
第33章 番外:身不由己下
(一)
翌日晌午,冯素贞还未踏入门槛,远远府里的管家便小跑迎上,行礼,惊恐道:“大人!不,不好了!”
她左右瞧着往里走,打量着空空如也的门庭,“是发生了何事?府里的下人呢?”
“是长公主上门来了,说是向您讨个说法。”
“是找您算账来了,说是……”一旁小厮附和,偏见着半步前卑躬屈膝的先生的眼色,低头闭了嘴。
“长公主找我算账?”冯素贞琢磨着府里下人的复述,不由失笑,加快步子,由管家引着往府邸深处走去。
于亭院驻足,所见,眼前正密密麻麻站了一院子的下人,无不脚下踩着木棍,头上顶着木棍,摇摇欲坠模样,摔了一两个,便是装模作样的一顿训斥加恐吓,方吓得几个稚嫩的丫鬟泫然若泣不肯罢休。
这把戏她可是熟稔得很。
“下官唐虞——”冯素贞走上前去,实实在在行了个大礼,“参见公主。”
可这一俯首称臣却将天香吓得不轻,教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惦念着那人的伤势,结舌吐出“免礼”二字,前一刻的气势便也丢了一大半。
“谢公主!”
“本公主带来的甘蔗也不够府里下人分的,可就等着唐大人回来了,”天香拍手示意,两丫鬟便抱着捆甘蔗走到她面前,“桃儿杏儿,给唐大人摆上。”
“公主,您这是……”
天香晃悠着手里的甘蔗,作出凶神恶煞模样,“举好了,若是掉了一根本公主宝贝的甘蔗,可饶不过你。”
继而便半威半吓遣散了一众诚惶诚恐的下人,派去丫鬟在远处守着,留她们一个清净。
天香环视一周尚无其余视线入目,方看去顶着甘蔗那人的面具上,收敛了厉色。
“这都三年,顶甘蔗的功夫倒是见长了,”天香没好气暼一眼她,嘴下不满地嘟囔,“都没人还举着,我来这一趟是真想罚你不成……”
冯素贞摘了面具走上,蹲她膝前,好声哄着,“香儿,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瞒你受伤的事。”
瞧她无辜模样,天香定定看她几刻,遂颓然叹一口气,扶她起身,在她身上上下下小心地摸索,“让我瞧瞧是哪儿受了伤?”
“香儿,伤我会好好处理,下次再见绝不叫你发现我身上有任何新添的疤,”冯素贞将她圈进怀里,耳边软语道,“信我……
所以今日,便回去吧,如何?”
“你放开我,”这人一叫她“香儿”准没好事,尽欲说些无足轻重的好话将她哄骗过去,天香不禁恼怒,却又不敢过分挣扎,只小心翼翼扭动着身体,挣脱不开禁锢,便嗔视着她,“既然伤不重又为何不让我看!”
“自然是怕你看了伤心。”
“你不让我看才叫我伤心!”
天香梗直了脖子反驳,却惹得她哭笑不得,张开双臂展示宽大的官服,“若伤在肩处,可是要我当即脱衣拆布?”
“这里那么多房间,随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
昨日那一出鸿门宴是皇上以天香的婚约要挟于她,想必天香也是清楚的,今日所来便与她这朝中新人牵扯些是非,如若还传出些难听的流言蜚语来,依天香所想,皇上便不得不赐婚于她二人。
这也算得是一种办法,可她却着实不愿意,以天香的清白作为筹码。
偌大的府邸,庭院这处尚有林木假山蔽着,及桃儿杏儿守着,走去别处,难保不被侍卫抑或下人瞧见,她无法去冒这个风险。
“需要时我会找你这位公主帮忙,但绝不是以这种办法,懂么?”果然,即便她选择跟天香在一起,也改不了她是个传统的人这个本质。
她没法像林景年一般,完全对礼数弃之不顾。
天香在那人眉宇间的肃然中败下阵来,那是少见的厉色,似是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便也打消了讨价还价的念头。
“那……”她低眉指去不远处地上的包袱,“我带来的这些伤药总可以留着吧……”
走近打开,是各色瓶瓶罐罐的药物,敷的、擦的、食的,堆得小山般高。置顶的那瓶没了束缚正滚下来,冯素贞忙屈膝接住,将其掂在掌心,不禁觉得好笑得紧。
“我也不知道你受的什么伤,但多拿一些总归是没错的,往后不管大伤小伤也不愁用了,”天香被眼前这人灼烈的视线盯得慌了神,琢磨着话下意思,又心觉不妥,便摆摆手忙解释道,“当然不受伤是最好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大胆地用,用完了我府里还有一大堆,取之不尽,所以剂量什么的不必心疼。”
“其实我府里也有一大堆。”她笑意作弄。
“那,那我不管,我公主府的药定是最好的,你得用我拿来的,听见没!”
“是是是,等用完了再向你讨。”揽她入怀,冯素贞蜻蜓点水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不吉利,这药我自然是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完的……”天香极小声地嘟囔,与她亲昵良晌便携着随从回了汤沐邑。
三年前,同样是朝廷之事,那时她还会与她商量着处理。可如今,她似乎是希望自己可以的话便只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公主那是最好不过,即便cha手,那也是暗地里的事儿,明面上,便站在台风的边缘处,半步靠近不得。
她多少是觉得奇怪的,于此便问了她其中缘由。落了话音,见她沉思许久,呢喃着念道:
“我再不希望有任何人因我受到牵连……”
“尤其是你,香儿,我害怕……”
这是冯素贞的原话,天香仔细听着她逐渐低落的言语,心中有了答案。
原来对于刘倩因她而死这事,她仍是不能释怀……
(二)
今日,朝中的传闻又换了一出。
听闻,蛮横无理出了名的长公主厌烦皇上安排的婚期,看上了新晋大学士唐虞,而唐大人为拒绝长公主无端的倾心,便摘了面具在她面前露出了原貌,其面目丑陋,将长公主吓得不轻,长公主为泄心中私愤,便恼羞成怒大闹学士府,还伤了唐大人。
“什么面目丑陋,我上次才见了学士府的丫鬟,分明是长公主先遭唐大人拒绝,才恼羞成怒大闹学士府,哪有摘面具这一说。”
“宫里都是这么说的,我这儿还是学士府的小厮告诉我的呢,绝不会有错!”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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