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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麽问题。”徐嵩问,“所以呢?”
虽然是误会,但一想起来,王瑾弋心里还是有暴躁的沖动。
他擡头,看了看头顶的水晶灯,视线转回来,语气变沉了一些,说:“我以为你想包养……岑岑。”
徐嵩:“……”
徐嵩想跳楼:“所以,就删了我的微信,还拉黑号码?”
王瑾弋:“嗯。”
徐嵩问:“王瑾弋,你高考多少分?”
王瑾弋嗓子一紧,撒谎说:“多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我记得。”徐嵩说,“721,天才啊。但是,你看看你做的事,说你是猪还是在夸你。”
“艹!”王瑾弋低笑一声,“这跟智商没关系好吧,是你他妈本来就风流,怪不得我想歪。”
徐嵩走到阳台,手指从晾衣架左边划到右边,再走到客厅中央,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
他说:“睁大你的猪眼看看,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OK?”
王瑾弋顺着徐嵩的视线看过去,晾衣架上挂着衬衣裤子、袜子、浴巾、还有内裤等,每类各一件。
视线转移到客厅,他这才后知后觉地顿悟,进门的时候,自己为什麽会顿一下。
视线所及之处,无论是家具摆设,还是家具品牌,又或者装修色调和房间格局,都跟洛城那套房子一模一样。
王瑾弋有种时光穿越的错觉,他下意识看向阳台的壁柜。
壁柜上放着一盆多肉,老大一颗,像成精了似的,都快抵到壁柜底板了。
王瑾弋问:“是我买的那颗吗?”
徐嵩也看向壁柜方向,随着岁月变迁,花盆越换越大,小植株变成了树妖精。
徐嵩:“嗯。”
王瑾弋眼睛突然像发烧了一样,很热。
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来你这麽念旧,房里这些家具什麽的不会是整个从洛城拖过来的吧?”
“怎麽可能,除了多肉,其余都是新买的。”徐嵩走到沙发边,翘着二郎腿坐下,“你看不出来的事多了去了。你就是猪、傻.逼!”
“徐嵩,你够了啊!我已经道歉了,你还骂!”王瑾弋在侧边沙发上坐下,“比如?”
明黄的灯光印在徐嵩眼底,使得整个人柔和不少:“比如我早就不玩包养那一套了。”
王瑾弋挑眉:“那你玩什麽,玩纯爱?”
“怎麽,不行吗?”
徐嵩拿起烟盒,倒出两根烟,递一根给王瑾弋。
王瑾弋摆手:“戒了。”
“什麽时候戒的?”
“戒好多年了。”
徐嵩点点头,将烟塞回烟盒,指了指茶几:“想喝什麽自己拿。”
“不渴。”王瑾弋边随手将茶几上的东西摆整齐,边问,“玩了几段纯爱?”
徐嵩目光往下移,落在王瑾弋嘴唇上,只停留一秒,随后擡眸:“一段,追了一年,连手都没牵上。”
“我艹!”王瑾弋惊讶不已,眼睛瞪成铜铃,“然后呢,就一直单到现在?”
“嗯。”既然聊到这个话题上,徐嵩顺势问一句,“听杨冉说你有爱人了,做什麽的,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不是。”王瑾弋喉咙突然变得干涩,咽了一口唾沫,“和你同行,摄影师,也是拍短剧。”
徐嵩“嗯”一声,他表情淡然,打火机在手指间转来转去:“你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应该是你爱人拍的吧,拍得很不错。”
王瑾弋说:“我拍的,我跟着学了一点技巧。”
“厉害!”徐嵩比了一个大拇指,他一直刻意压着嗓子,这会却怎麽也忍不住了,捂嘴咳嗽几声,哑声道,“你可以出师了。”
咳嗽开了口子,就咳得停不下来。
徐嵩腰弯得很低,都快趴到膝盖上了,整张脸咳得通红。
在只有几度的空气里,额头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王瑾弋连忙去厨房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喝完水,喉咙总算舒服了一点,但又咳了好一会,咳嗽才停止下来。
徐嵩仰靠在沙发上,眼皮半垂,嘴唇微张,呼吸音很重。
王瑾弋从袋子里拿出温度计,递给他:“量量,看是不是发烧了。”
徐嵩接过温度计,在额头贴了一下。
滴,39.5。
王瑾弋在药堆里翻出退烧药,再去厨房接一杯温水,连药带水递过去。
吃完药,徐嵩又往后仰靠着。
王瑾弋问:“你今天没去医院吗?”
徐嵩眼神有些涣散,他看着王瑾弋:“去了,白天一声没咳,你一来就咳个不停,你个灾星。”
王瑾弋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时间太晚了,等你烧退了我就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