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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嵩啧一声:“老师,学习很累的,哪有多余的力气去翻墙!”
余主任早听六班班主任说过徐嵩和白朗突然之间变得爱学习了,他本来不信,这下有点信了。
余主任问:“打算考哪个大学?”
“Q华。”
总分不到两百,这个目标是不是定太高了?
余主任瞠目结舌。
“老师,枸杞从嘴角流出来了。”
徐嵩淡定地越过余主任走进学校。
中午,王瑾弋和元九一起走进食堂,打好饭,他独自走向徐嵩和白朗那桌,在徐嵩对面坐下。
王瑾弋看一眼徐嵩的吃相,从兜里拿出纸巾抽一张递过去:“怎麽吃这麽猛?”
徐嵩嘴角粘了几粒米饭,他没擡头,接过纸巾在嘴边胡乱擦了几下,回答道:“早上没吃,很饿。”
“那你多吃点。”王瑾弋把自己盘里的红烧肉全夹到徐嵩饭盘里的米饭上。
徐嵩掀起眼皮,红烧肉给了自己,王瑾弋饭盘里只剩土豆丝和番茄炒鸡蛋两道菜。
他把肉还回去:“我这够了,你自己吃。”
王瑾弋正要把红烧肉再夹给徐嵩,突然从斜对面插进来一双筷子,把肉撬走了。
白朗深怕被抢,赶紧每块咬一小口打上自己的标签:“你们都不吃,我吃。”
徐嵩和王瑾弋同时看向白朗:我们是在谦让,并不是不吃。
几秒后,徐嵩站起来,他端着饭盘朝打菜窗口走:“我再去打六份。”
徐嵩擡眼的瞬间,和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元九对视上。
元九坐的位置离他们不远,隔了四五张桌子,刚才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被发现后,元久垂下头,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徐嵩眼底立刻酝酿出巨大风暴,但这风暴只维持了两秒,又恢複成冷淡的底色。
徐嵩打了六份红烧肉,每人分两份,吃完饭,三人一起上天台。
教学楼的天台没有上锁,但有三米多高的围墙,只要不是飞人,根本跳不了楼。
天台上本来什麽都没有,但徐嵩和白朗每天用麻袋搬运一点,最后搭了一个两房一厅的超大帐篷。
帐篷里有一张一米五的充气软垫,三张折叠小桌,两个塑料盒,一个装满饮料矿泉水,一个装着各科习题册。
每天中午,他们仨就窝在帐篷里做习题,直到快上课才回班。
王瑾弋坐中间,徐嵩和白朗分坐两边。
做了差不多半小时,徐嵩打了一个哈欠。
他这段时间真的瘦了很多,不仅他瘦了,王瑾弋和白朗也都瘦了。
要拍摄,还要学习,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是个人都要瘦。
王瑾弋看徐嵩一眼,问:“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我让我妈给你炖只鸡。”
徐嵩条件反射地呕了一声,听到“鸡”字,他想起了曾经丢在家门口的死鸡。
王瑾弋宽大的手掌在他背上顺了几下:“怎麽,不喜欢吃……”
徐嵩擡手制止他再说出那个字,他缓了缓,说:“不喜欢,讨厌吃那个。”
“哦。”王瑾弋问,“那炖排骨,排骨汤喜欢吗?”
“喜欢。”徐嵩说,“但是下次吧。我今晚想早点回家,太缺觉了。”
王瑾弋“嗯”一声,又问:“那十点的补习,还补吗?”
“不补。”徐嵩又打了一个哈欠,拿纸巾摁了摁眼窝。
王瑾弋:“哦。”
徐嵩放学就回家了,王瑾弋把他送到楼下,他没拉王瑾弋上楼。
不补习,也不带他上楼。
王瑾弋心尖有些发酸,抿了抿唇,走了。
到家,徐嵩先点外卖,等外卖间隙修了半集视频。
吃完饭,徐嵩真的上床睡觉。
睡到十点多起来,拿起手机给元久拨电话。
元九没接,但徐嵩知道,元九肯定正出发去往逼仄的小巷。
从初一起,元九就作为徐谦的狗腿子频繁找徐嵩的麻烦。
长久的敌对,两人之间産生了不成文的默契,元九知道,徐嵩的这个电话是约架电话。
这场架早该打了,在徐嵩怀疑是元九向余主任举报的那天晚上就该打。
但因为那时候新剧开拍在即,徐嵩就暂时搁置了。
现在已经结束拍摄,他再也等不及要收拾元九,特别是今天中午发现元九在打量他们那桌的时候,真想当场把元九打成清风纸巾。
徐嵩走到巷子深处,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能看清元九的面部轮廓。
徐嵩在手心哈了一口热气,两只手互相揉搓活动着,他问:“是不是你他妈向余主任举报我和王瑾弋在实验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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