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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白朗问徐嵩早上怎麽了。
徐嵩没回答,不仅没回答,他像突然得了失语症似的,连着三天一个字也不说。
而且,脸上始终阴云密布,像憋着一个巨大的哑炮。
白朗心里担心,想去问王瑾弋。
徐嵩这才开尊口:“你要敢去问,我们就绝交!”
白朗举白旗投降:“好好好,我不去。”
周五晚上十点,徐嵩刚到家,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嗤一声,把手机丢沙发上,不管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上一共有十通未接电话。
徐嵩在床上坐下,手机又响了,他等到快挂断的最后一秒才接通:“有屁快放!”
王瑾弋指间夹着烟,烟头已经烫到了手指也没察觉。
男生面向窗户,脸被黑夜遮了一半,表情悲壮且坚定。
他说:“好,我答应你。”
“晚啦。”徐嵩指甲在床单上一点点刮,“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有屁.股吗,想把屁.股卖给老子的多的是!”
皇叔儿子每天都来王瑾弋家,问他们钱準备得怎麽样了。
除了徐谦给的五万辅导功课费外,王瑾弋和陈琼把所有钱都转给了对方。
可是,那些只是冰山一角。
王瑾弋呼吸变沉很多,说:“求徐总包养。”
“就嘴上求?”徐嵩冷哼一声。
徐嵩这几天放学都跟着王瑾弋,王瑾弋去了三次谷跃公司,每次都是贾宁陪同。
徐嵩看见贾宁故技重施,又故意喝错水瓶。
而王瑾弋像一个十级智障,除了一个劲地道谢外,还给了贾宁一包糖。
不仅如此,王瑾弋昨晚还乔装打扮去了豆蔻会所。
豆蔻会所从外表看就是一间豪华的KTV,可徐嵩曾经进去过,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豆蔻会所一共有三层,一楼和二楼确实只供唱歌,但三楼却是专为富婆们打造的欢乐圣地。
想上三楼需要经过严格的身份盘查,王瑾弋没进去,他只是站在会所外的树下,等着被富婆看上。
他是从网上知道豆蔻会所内有那麽一个地方的。
徐嵩当时坐在对面的出租车里,他看见王瑾弋拿出习题册垫在树上写,瞥见有人走出来就看过去。
徐嵩给白朗发消息,让他给王瑾弋打电话,提醒对方如果在合约期间行为不检,不仅要退还片酬,还需赔三倍的违约金。
白朗的电话立刻拨了过来,问:“上个星期才签的合同,他应该还没忘,为什麽要再提醒?是不是他做了什麽?”
徐嵩看着车窗外:“没有。我怕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不至于,他跟我们一样大呢,怎麽会记性不好。”白朗卡文了,正烦躁地扯头发,“徐嵩,我总觉得这里要再写点什麽,可是又想出来要怎麽写。我念给你听啊,你帮我想想……”
白朗照着电脑开始念念有词。
一个体态雍容华贵的女人从会所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树下那个高挑的身影,走过去。
徐嵩坐直身子,打断白朗:“别念了,快给王瑾弋打电话,立刻打!”
“……好好好!”
白朗挂断电话,随即拨给王瑾弋。
徐嵩看见王瑾弋看了一眼手机,但没接,继续跟女人讲话。
女人上前一步,用手指勾了一下王瑾弋的下巴,虽然听不清在说什麽,但从女人脸上的笑容来看,好像很满意王瑾弋。
徐嵩给白朗拨电话:“电话打了没有?”
“打了,但他没接。”
徐嵩下指令:“继续打,打到接为止。”
白朗感觉有些怪:“是不是……”
胸口血气上涌,徐嵩气得整个人都要烧成灰了,他只吐出一个字:“打!”
白朗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手机在手里一直响,王瑾弋无奈地走到一边接通。
接完电话,徐嵩看见王瑾弋跟女人说了几句什麽,然后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王瑾弋总算感觉到手指的痛了,他扔掉烟蒂:“徐总想我怎麽求?”
徐嵩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跪着求。”
王瑾弋没说话,好半晌后,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好。”
“等会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明早过来,要是求得好,我就勉强包你,要是求得不好,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
挂断电话,徐嵩把定位发给王瑾弋。
然后,他点开通话记录,找到元九的号码,拨过去。
对面接得很快:“皮痒了?”
“说错了,是你妈老□□了,要不要我帮她止止痒?”
“艹你祖宗!”
“行啊,不过你得先去死,死了才能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