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变强。
人嘛,总归要有些梦想的。
自嘲地笑笑,夏铭闭眼,进入了沧溟的修炼。
烟云般的水雾弥散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浸透了夏铭的未湿的衣裳。丝绸湿哒哒的黏在了皮肤上,几乎没有了遮挡的作用。乳头被寒意刺激得挺立,透出隐隐约约的风情。
灵力流转间,寒意逐渐渗入经脉。夏铭忍着血液凝结的钝痛,运转功法,反复吟诵沧溟的心经。
像是一根筋被抻到最大限度,夏铭也绷到了最紧。
正到紧要关头,寒潭中心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好似整块透明度极高的翡翠被打碎,霎时碎玉四溅。
夏铭一惊,功法运转顿时慢了一拍,灵力逆行,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什么东西!
银白的光一闪而过,那不明物体像是潜入了深潭。
第一选择当然是赶紧逃离。宗门大阵之内,况且历练阵法也有加固保护,寻常外物不得进入,反之能进入的也绝非一般。
只是瞬间的威压笼罩下来,夏铭顿时动弹不得。
第10章 遇蛇
周身凉彻骨的潭水忽然翻涌起来,空中的气息却诡异地凝固,一股阴寒的气息蔓延开来,像是连天地都要冻结。
大阵之外,人群吵嚷,沸反盈天。
一层薄薄的阵法把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寒潭里静默得只剩水波翻涌的声音。
现在再叫寒潭算是很不恰当,毕竟这千年不冻的寒潭一夕之间竟翻涌成温泉。水中温热,而水面上的空气充斥着凛冽的寒凉,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夏铭畏寒,便挣扎着,屏息没入潭水。嘴角溢出的鲜血丝丝缕缕散在潭水中。
他就是稍微奋发图强一下下而已,为什么偏偏是他摊上事情,咸鱼还不能有个翻身梦嘛。
夏铭暗自祈祷:我就是颗草,我就是个丝毫不起眼的小水草~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过,这个时候不该随身老爷爷出来大展神威吗?
据夏铭观察,随身老爷爷也是死宅,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譬如口水事件,他可以在戒指里面待到天荒地老。果然是物以类聚吗?(拍飞。
要不再滴一点口水上去,不行,金手指一定会杀了他的。可是他快按捺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作死之魂了。
夏铭继续挪动,如何以抛物线的形式,用富含技术含量的口水唤醒金手指。这个好像难度系数略高。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他决定直接用手把戒指送到嘴里。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湿软的舌尖怯生生探出,对着浓绿欲滴的戒面轻轻点了点。
没反应,怎么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可能他已经对一滴口水免疫了?反正做都做了,那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冰凉光滑的玉石被舔弄得咂咂作响,潭水怎么泡不暖,唯有湿暖的口腔使之急剧升温。
在夏铭努力舔戒指的时候,忽然,滑凉的感觉一闪而逝。
什么!
就像是脚腕被某种细长湿滑的东西拂过,水草的末梢,女鬼的发丝,阴冷的蛇信子一系列联想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下一刻,最不好的预料却都成了真的。
滑而凉的鳞片呈现出明珠般的光泽,却又更加冰冷锋利。人类温软的躯体被牢牢桎梏在蛇身纠缠的方寸之间,一时之间乱了呼吸,求生的本能致使他胡乱挣动。然而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不过被缠得更紧。
夏铭昏昏沉沉,眼前一阵阵发黑,动作也渐渐虚软无力。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一片刺目的白,一晃又是幽深的紫,再过一会儿两种颜色交叠起来,变成一张艳丽华美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脸。
死亡的威胁使得他行为悉数遵从于本能,凉软的唇瓣渡过来的气息一再被攫取,对于生的渴求胜过全部。细凉的蛇信在他的口腔里一闪而逝,像是一块薄薄的冰,被含在口里,倏忽不见踪影。
蛇腹侧的疣粒有一搭没一搭地蹭过细嫩的肌肤,状似心不在焉,退化残余的后肢却极富暗示性地在腔道入口逡巡,蜿蜒的蛇身一丝不苟地禁锢着它的雌兽。
人蛇的手背还残留些许白鳞,颜色却一点也不突兀,温柔且坚定地抓住夏铭退缩的手,分开他的指缝,将自己的手缓缓插进去,十指相扣。
妖异的紫瞳定定注视:吾真名巍。
声音澄澈而空灵,像是刚从高山之巅流下的冰雪融水,潺潺地淌进人心扉里。
你是谁?
你的夫君。
巍再度覆上夏铭的身体,把两人相扣的手压在头侧,不容抗拒的姿态顶开身下人的双腿,紧接着两丛刺棘抵入臀缝。
才成年就玩这么刺激的play不太好
第11章 奇怪的祭司
中州有一座奇怪的雪山,雪山上住着一个奇怪的祭司。
什么是奇怪,是与众不同皑皑的雪山和炎热的中州不同,白色的祭司和以黑为美的中州民众不同。
不一样的就要消灭,镌刻在基因里的排他性,使得这个星球达成了和谐的统一。
他很幸运,没有被消灭,反而进入了神殿,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祭司。
白化被人们视作灾厄,在神殿却可以是神灵的化身,明明是同一种现象,却有截然不同的待遇。
为什么?
一开始他不明白,做了许多无谓的挣扎。
幸运的是他及时认清现实,披上了虚伪的外衣,成了与其他神殿成员别无二致的模样,伪作神灵俯瞰众生无谓的悲欢。
他成了一名合格的祭司。
真的是很幸运呢。
一阵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今日份的沉思。
新来的吗?真不懂规矩。
澜沧大人,这是北境今年的入境者。
这侍女大约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放下名册后,竟还不退走。
放肆的目光,犹如鬣狗的肉舌般湿漉漉地舔过。
祭司蓦地睁开眼,露出的一只呈现天空一样的湛蓝。黑色的眼罩突兀地横右眼的位置,遮掩着鲜为人知的秘密,细细的黑带地覆在脸上,仿佛张牙舞爪的蜘蛛,平添一分病气与阴悒。
须发皆白,却不是上了年纪的枯槁,而是折射着圣洁的银光。或许是因为自身的白化,他格外偏爱黑色,整个包裹在玄色的祭司袍内那是大祭司才能穿着的颜色,只有脸和一小截的脖子裸露出来,是如同山巅积雪的冷白。
眼前的人一身红衣飘扬,与暗淡的神殿格格不入。
侍女不太恰当,或者说我们应该叫她另一个广为人知的称呼魔女。
诶呀呀呀,腔调怪异,带着讽刺,一缕青丝在手上绕了又绕,澜沧大人,您终于舍得睁眼了,真是难得。
事情办完了?
不然奴家怎么敢来见您啊。不过那小子长的真像您对着自己下手不瘆得慌吗?
他不是吾。
『祭司冷场王get』
魔女出场不足三分钟,就被气得一甩袖袍遁走。
风轻轻吹起纱幔,空寂的神殿回荡着恶鬼哭嚎般的声音。苍白的烛火随风摇曳,明明灭灭。
祭司摩挲着纸上的一个名字夏铭。
真的是很幸运呢。
今天是他成年的日子。
遇蛇后续
棘丛深紫,周身裹在半透明的软毫中,毛茸茸的,像是初春时节小兽新生绒毛,甚至还透着几分娇憨。
随着一侧刺棘徐徐绽放,淫靡的肉花一点一点盛开,一股冷香弥散,清淡冷冽,尾调带着薄荷般的微辛,似乎要勾起皑皑白雪下深藏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