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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与何晴听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再多做停留,很快便匆匆离开了这家别墅。
十几年前。
陈页刚走出屋子,一阵风猛地将门关上了,他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而自己又没带钥匙,根本进不去。
他瞬间怒火中烧,对整个尚水的人都充满了愤怒。
不想再待在尚水了,他一心只想回首都去,于是便去找父亲,要求父亲给自己钥匙回首都。
找到父亲后,他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要走,马上就走,回首都。”
父亲此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走吧。”
……
陈页在家收拾好行李后,便把钥匙还给了父亲,然后乘坐公交车去了火车站。他买了一张前往首都的车票。
在买票的过程中,他把黑色的行李小包放在地上,站在他后面的谢婳也把行李小包放在地上,她只顾着和父亲打电话,根本没注意地上还有其他人的包。“我到火车站了。”
“好”,“嗯”,“先这样说了。”
打完电话,她又想着前面的人能快点,觉得怎麽这麽慢,然后又盯着手上拿着的身份证照片看了几秒,便将身份证握在手心,放下手后,她重新看向前面。前面的人刚好买完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的陈页边看自己的火车票,边瞥了一眼黑色小包,也没注意到后面的女孩和自己的包相似度极高,竟把女孩的包包提走了。
谢婳买了票,同样没有留意自己的包已经被人换走,她提着包坐下。巧合的是,他们的位置挨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条过道,而且他们都坐在外面,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谁。
陈页对面坐着的男人是一位青年。
他问陈页:“你是哪里的?”
陈页觉得他满脸晦气,没好气地回应:“尚水的。”
陈页的老家在尚水,但他是在首都长大的,家里是书香门第,他从小受到父母的熏陶,对文学充满了热爱,目前在首都某大学中文系念书。
他们聊着聊着,陈页得知对面的青年是某化学工厂的经理。
这时,火车缓缓开动了,他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聊天,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话题中断的。
南都站到了的时候,谢婳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着,她沉默不语,就静静地站在一边。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身边的陈页偶然瞥了一眼,看到了她清秀美丽的脸蛋,瞬间被她吸引住了。她那又大又圆还明亮的眼睛,让陈页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他想让座给她,站起来又坐下,始终没有勇气对她说:“小姐,你坐我这。”
买票的时候他没看见谢婳,按理说他们离得那麽近,怎麽会没有看到她,他觉得很是奇怪。
他又想,火车开动的时候,自己有没有看见谢婳?当时他在和别人说话,好像也没有注意到她。
直到到了南都站时,他才发现有谢婳这个人。
明明紧挨着一起,可就是没有看见她,他怎麽也想不通,觉得很是奇怪,这麽近的距离,两个人居然没有看到这麽大一个活人。
……不知什麽时候,占她座位的人离开了,她又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陈页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还有坐在他对面的青年。
他画了谢婳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唯独没有画她。
他觉得谢婳太过耀眼,让他的目光都无法停留。
看着她对人微笑,说着尚水话。
他听着谢婳叫她身边的人,妹妹、姥姥或者哥哥,他觉得谢婳待人热情,身边的人仿佛全部是她的亲人一般。
……
呜——
随着一声悠长的鸣笛声,一排排车厢穿梭于两边的房子与繁茂的枝叶之间。
半夜,所有的人都沉沉睡去,谢婳却没有睡,她感到有些饿了,想起包里放着零食,便想拿出来吃。打开包的时候,发现里面是男人的衣物,顿时感到不解,心里也慌乱起来。一直偷偷关注她的陈页也发现了那个包包,他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包,发现两人的小包极为相似,于是便怀疑这个包才是她的。
“小姐,你好,这个包才是你的,那个包是我的。”
谢婳感到十分尴尬,虽然她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包会跑到他那里去,但依旧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她用的是首都话回答,那又大又美的眼睛、精致的鼻线和嘴角都让他心动不已。
两人便聊了起来,通过聊天,陈页知道了她是回家乡“水北”看望父亲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