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牧的丹阳兵中,执行军法时受军棍的军卒,通常八十棍就会致命,六十棍基本上等于残废,三十棍就得皮开肉绽。
即便牛金魁梧强壮,这六十军棍下去,也难保不会被打残。
郑牧以军规惩罚牛金,并非要真的杀了牛金,如牛金这般孔武有力的,杀了那是郑牧的损失。
但军法不严,又如何能服众?
故而郑牧以牛金守关有功,将斩刑改成了杖刑六十,可这六十军棍一次性执行,牛金这个勇将就等于直接被打废了,这同样不是郑牧愿意看到的。
故而,郑牧以牛金守关疲惫为由,权且记下三十军棍,让牛金在受罚的同时不会因此而残废。
既严明了军法,又对牛金这个勇将施了恩情。
至于公平?
牛金和普通士卒的职责与能力就有差异,若是绝对的同赏同刑,那才叫不公平。
听到郑牧的罚令,牛金暗暗松了口气,不敢有半分的迟疑:“谢都尉,末将甘愿领罚!”
两个行刑兵上前,将牛金架在行刑架上,而军正官则是当着关楼众军卒的面宣布对牛金的罚令。
随着一声声沉重有力的打击声响起,牛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不作声,而城楼的士卒,亦是个个心有惧意。
牛金是副将,犯了军规又有守关的功劳,依旧还要被打三十军棍,他们这些普通军卒若是犯了军规又如何能例外?
行刑兵没有任何的虚假留情,待得三十军棍打完,牛金的背部已经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禀都尉,三十军棍,已尽皆行刑。”行刑兵拖着军棍,向郑牧复命。
看着咬着牙硬是没有喊一声痛的牛金,正艰难的从行刑架中站起来,郑牧眼中有称赞之意。
随即,郑牧又自怀中取出一支特制的棒伤膏,让亲卫递给牛金,牛金手捧着棒伤膏,看向郑牧的眼神中满是惊喜和敬意。
“末将有愧!”牛金扑通一声跪在郑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