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王陵故意提及高平王氏跟蔡邕之间的渊源，欲跟郑牧结交。
郑牧玲珑心思，自然能看穿王陵的用意，故作大惊：“岳丈跟高平王氏，竟还有这般渊源？怪不得牧初见王兄时，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自从岳丈成了董卓的座上宾，昔日与岳丈交好的，纷纷避之不及，唯恐跟岳丈扯上关系，王允那厮更是为了扬自身清名而让岳丈死于狱中。”
“不曾想今日方知，高平王氏，还有如王粲一般杰出少年，能得到岳丈书籍文章相赠，何其有幸啊！”
王陵见郑牧改了称呼和态度，遂道：“蔡公有郑都尉这样英姿杰出的女婿，必然无憾！”
郑牧忽然敛容肃声：“王兄，你可知兖州大祸将至？”
王陵一愣：“兖州大祸？郑都尉指的是曹操吗?”
郑牧摇头：“曹操只是人祸，算不得大祸；牧要说的大祸，是天灾！”
王陵眼皮一跳：“天时难测，古之圣人亦不能预测天灾，郑都尉莫要相欺。”
郑牧表情更凝重：“天时虽然难测，但亦有迹可循。王兄可曾听说今年关中大旱？”
王陵点头：“王某自然知晓，这是上天对李傕郭汜二贼的天遣！”
郑牧鄙夷：“若真是天谴，为何李傕郭汜未死，而关中百姓却是死者无数？”
王陵顿时哑然。
郑牧轻叹一声：“大旱过后，常有蝗灾；今年关中旱情太重，蝗虫在关中寻觅不到吃食，必然会飞入兖州。届时兖州的陈留、东郡和济阴必然首当其冲，山阳郡离得远一些，受灾或许不会太重。”
“可三郡受灾，山阳郡也必会受到影响，到时候钱贱米贵，兖州将会饿殍遍地，这难道还不能称其为大祸吗？”
“蝗灾？这怎么可能！”王陵吓了一跳，遂又想起郑牧收购粮草一事：“莫非这就是郑都尉令王某，收购粮草的原因？”
郑牧凝重点头：“若非如此，牧又何必用市价收购？莫非王兄认为，牧是因为钱多，所以在犯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