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圣光耐受，与【反律】放贷（求订阅）
在【雨院】的专属小教堂中，袁烛见到了这里的管理者，一位自称【圣光庙祝】的老人家。
对方不是市二院圣光科那种已经本土化的白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润宁本地老人。头上用普通木簪扎了个发髻，一身复古长袍，还留着山羊胡，颇有些仙风道骨。
西式教堂内部，除了一排排聆听教义的长椅外，最内部的讲台背后，挂着巨大的圣堂标志，一个巨大圆环，内接正三角形。
在圣堂标志下方，则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弥罗天至上泰黄圣光道主】的牌位，和一个盛满香灰的黄铜香炉。
看的袁烛一愣一愣的，感觉来错了地方。这【圣堂】怕不是被修仙的道爷给打下来了？占了堂口，搞别的什麽异端行为？
「愣着干嘛，见了庙祝还不打招呼？」陈怡推了袁烛一把，示意他有眼色点。
「老爷爷好！」袁烛礼貌弯腰鞠躬，向老人家打招呼。
老者捋起胡子，轻飘飘点点头，也不看袁烛，对陈怡道：「你们到我这里来，有什麽事？就快到饭点了，别耽搁我午饭啊。」
陈怡拖着袁烛上前，低声道：「把你那封信拿出来。」然后看向老者，「这家伙想要拜入【圣堂】门下，这是介绍信。我给你领过来，看看他合不合适，有没有这份机缘？」
老者看了眼递到面前的信封，也不伸手去接，直接问道：「钱带了吗？」
「哈？」袁烛一愣，这麽直接的吗？于是问道：「多少钱？」
老者没想到袁烛如此爽快，于是看向陈怡，问道：「他是你什麽人？我收你们3万元，你看合适吗？」
陈怡则回道：「一点也不合适。咱们也别讨价还价了。一口价，1.25万，行吗？上次，我可是跟你砍到一万二的，这次为表诚意，还给您加500。」
「这……」老者一脸迟疑。
陈怡以退为进：「要不这样，你再减1500，由我来提供祭品如何？」
「不妥！不妥！你来提供祭品，倒显得老夫不虔诚了，就这麽定了。小伙子，你跟我来，咱们测测你和【泰黄道主】有没有缘？」老者对袁烛勾勾手，示意他跟上。
全程插不上嘴的袁烛看向陈怡，你这交易达成也太快了，根本不给我发言机会啊。还有，这到底是不是传授【圣光】的地方？怎麽越听越不对劲，这【泰黄道主】怎麽越听越邪门呢？
「走啦，跟上啦。不是跟你说过麽。【八圣王】之一的黄天道主，就是【泰黄圣光大道主】。」陈怡悄悄指了指牌位，推着袁烛向前走去。
他连忙低头低声问道：「靠不靠谱？我怎麽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有，这个价格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一年学费两万多，四年毕业，也才接受最基础的【超凡知识】培养。你花八分之一的价格，就能【圣光】入门，还嫌贵？这是内部价！」
袁烛：「但我有些慌，感觉不像是学圣光。该不会抽我的骨头，烧道骨吧？」
「你想什麽呢？这里可是润宁啊，是新联邦，是黄天旧民的地盘。【圣堂】过来传教，也得先拜【圣光道主】的山头，这才是西海岸最硬最正的道统！修别的，你才是异端。」
这时老人催促声响起：「喂，你们两个小情侣在哪里搞什麽？还吃不吃午饭了！」
「就来，就来！」陈怡拉着袁烛跟了上去。
老人此时，已经从一个坛子里，摸出一排青蛙，指节连击脑干位置，速度奇快，又准又狠，将原本还想乱蹦的蛙蛙们，一个个打的脊椎断裂丶半身不遂，趴在桌面上剧烈抽搐。
「过来，想入圣门，得先测测适配性。虽然正常人都能通过，但总有那麽几个奇葩血脉不纯偏移度高，真要是什麽都不测，直接圣光灌体，怕是当场就能烧死。老夫白捡一份功德无所谓，但安全局的调查员要告我过失杀人，赔钱就麻烦了。」老头似乎有过类似体验，说起来满满的怨气。
「还有这回事？」袁烛看向学姐，等待答疑解惑。
陈怡：「牍灵又不是没有外星人，有些外星混血而不自知的孤儿，沾不得【圣光】会被烧死，这叫做『罪恶的血脉』。还有一些父母嫡系血亲，曾经接触修行过别的体系，直系后代体内会携带少量污染。一旦与【圣光】有冲突，也会被烧死，这叫属性冲突。你也别慌，牍灵有特殊的规则，三代以内无人修行超凡体系，那麽第四代血脉污染自动被清洗到安全值。这叫做『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
「那要是不清楚祖上有无能力者呢？」
老者催促道：「这不在帮你测试嘛，来，伸出胳膊，叫我扎下。」
老人左手攥着一只瘫痪抽搐的青蛙，右手捏着一根银针，让袁烛将胳膊伸出来。在看到他手腕内侧的夸张疤痕后，老者惊奇道：「喔？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活得不耐烦了。修行圣光是为了找刺激吗？」
「误会，都是误会。嘶！」
袁烛还没解释，老者已经拿针戳进他手腕上，红色血珠从针孔处渗出。看样子，戳进去一公分有馀，而且非常的痛，根本不像找准穴位的针灸，而是随便找个地方草草扎进去就行了。
这时，老者另一只手的蛙蛙突然惨烈呱了起来，双眼开始从内部发光，就像体内亮了一个灯泡，将它腹部丶背部的血管纹路，照的清晰可见，双眼更是开始向外喷射圣光，足一尺的长度！
不过蛙蛙的照明程度并不高，反而大量圣光凝聚在老者右手的银针上，不断顺着银针传递进他的手臂中。
袁烛此刻清晰感受到，一股伤口接触到醋的刺痛感，在血肉中迸发，顺着血管与神经开始朝小臂移动，所过之处刺痛感丶烧灼感很强。还好不算太夸张，能够忍受。
【滴滴滴……】大荒仙经准时通报了『污染警告』，接着被它优秀的防御下来，并未造成任何污染。
老人低着头，看向袁烛小臂内部，被圣光照亮的血肉，以及映射出的蜿蜒血管纹路，并发出奇怪的疑惑声：「咦……？」
袁烛连忙问：「怎麽？我的体质不合适圣光？」
老庙祝：「倒也不是，你身体表现很正常，圣光颜色很正，说明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污染，是非常优秀的圣光原胚。不过，你的身体好像有点迟钝啊，我注入了这麽久的圣光，你的毛细血管怎麽一点染色的情况都没有发生？你这个样子，在那群白皮鬼子口中，是什麽【圣光不耐受】体质。若这麽修行下去，恐怕要倾家荡产啊。」
袁烛静心凝气：「小辣条，你把我的【防火墙】稍微调低一点，我要试试被污染的感觉。」
小精灵：「好吧，我稍微调低一点点，你也要注意安全啊。这毕竟是『邪恶的污染源』，会脏了身体的。」
袁烛：「求的不就是这污染效果吗？」
【滴滴滴……】
【大荒仙经】再度抽疯警报起来，这一回，左手已经更换第二只青蛙的老者，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又耐受了？」
袁烛低头看去，他小臂内侧一块皮肤，此时最靠外的毛细血管，被圣光染成亮银色，有一点萤光的感觉。这是他继阴影污染后，第二次被超凡之力污染。
「有什麽不适的感觉吗？尤其心灵方面，有没有压抑丶心悸丶喘不上气的沉重感，或者大难临头的末日感，或者莫名悲伤丶消极丶绝望，想要自杀？」
袁烛摇头：「没，就是单纯特别的痛。」
「这个可以有，是我年纪大了，捏不稳针，手一直在抖。」老头满意点头，「你的体质没问题，做好准备，三天后再来吧。散了散了，我还要去吃饭呢。」
学姐在一旁乖巧道：「多谢老先生。」
老者点点头，拔了银针，丢到桌面上。接着丢掉手中已经被榨乾，焦缩成一团枯尸的蛙蛙，又抓起一只继续点燃，开始补充圣光。」
按照学姐的说法，老者体内已经凝结了【魂晶】，因此刚刚的点燃蛙蛙并没有使用【圣痕】，直接徒手捏住蛙蛙就开始放光。所以对方消耗掉的圣光，也可以通过第三只蛙蛙补回，重新充满魂晶的电量。
「既然登记好了，我们也走吧，请你去吃一顿。」陈怡拽了拽还在按着伤口止血的袁烛。
出了教堂，他问道：「为什麽还要等3天？」
「当然是给你时间去筹钱啊。你今天拿得出钱，下午就给你把事办了。这里可是圣堂啊，要什麽材料没有？外边要花钱准备的祭品，学院里多的是，根本用不完。」
袁烛：「钱我有啊。只是，这个价格他公道吗？」
就这麽草率的定下一切，直接1.25万甩出去，然后圣光入门强化一条龙，也太儿戏了点。
学姐：「价格公不公道，得看你怎麽选？在我看来，这是最划算的价格，却不是最便宜的价格。你若贪图实惠，可以坚持给【圣堂】当十年信徒，或者让父母提早十年就入教。这样，你就能享受一次免费的入门测试筛选。只要你超过其他竞争者，就能加入【圣堂】开办的学堂，接受教育与训练，大约两年，就能接受【圣痕仪式】。」
「这几乎不花钱，【圣堂】还提供食物。但代价是毕业后，要为圣堂效力10年。相当于圣堂花钱买你的时间丶买你的命……与之相比，花钱可以摆平90%的麻烦。而花的钱越多，你后续提升就越顺利。就算你底子不乾净，无法通过背景调查，也能光明正大成为合法修士。只要把钱控制在1万左右，就是性价比最高的。若是超出1.5，就有点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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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烛：「合法修士？那就是说，还有非法的了？」
小姐姐点头：「圣堂摊子那麽大，内部良莠不齐，出现堕落修士丶野生非法修士很寻常。而且【圣光】虽然看上去神圣，但本质是种极其危险且霸道的超凡能量，有着极高的『堕落倾向』。那些通过非法途径获取『圣痕』的野生修士，因为初次灌体的【圣光】本身就不纯净（邪恶）的缘故，后续修行更容易受到蛊惑，选择堕落，成为被通缉对象，遭受安全局优先追杀。」
袁烛：「圣光很容易堕落吗？」
陈怡：「那可太当然了！你觉得是把自己当成薪柴，燃烧生命，承受痛苦，释放出少量圣光痛快；还是众生如薪，我来放火，点燃他人照亮自己来的痛快？堕落修士，就是烧别人烧的太多，灵魂畸变扭曲，朝着【堕印王】的阵营偏移。那些背景乾净的正统修士，都很容易堕落。何况非法渠道搞来的『堕落圣痕』，滑向沟里还不跟呼吸一样轻松？」
「【堕印王】又是什麽？」
学姐：「【八圣王】之一啊。圣光体系中，八种独立圣光源头之一。堕落修士体内的圣光，会自然而然的驳接到【堕印王】这个根源上。虽然依旧是圣光体系成员，但若彻底堕落，灵魂畸变腐化……是其他圣堂修士的优先猎杀目标。因为堕落修士的『灵魂灰烬』品质极其纯正，堪比修行灵药。所以别想着省钱，不要随意接受陌生的『圣光灌体』。」
「那为什麽不将【堕印王】和他的堕落修士们，逐出【圣堂】体系呢？」
「名义上是可以驱逐的，但本质上依旧在【圣光】这套力量体系下，再怎麽划清关系也改变不了。如果这个世上只有【圣光】一种体系，自然可以切割阵营。但这个世界，圣光体系外的『力量体系』还有很多，根本轮不到【圣光】内部分家。外边全是竞争对手，圣光内部也只能被迫站在一起，捏鼻子认了。」
袁烛想了想，又道：「我花了这麽多钱强化圣光，就仅仅是安全一点吗？」
学姐回道：「安全都是次要的，你在我们学院强化圣光，最大好处是身份问题。你的强化在我们眼皮底下进行，有专业神职人员负责，会注册在案，提交安全局。所以你是合法合规的在册能力者，往后可以前往其他【圣堂】分店，寻找并购买【圣印烙印】。那些野生修士，缺少一个身份，就必须花高价在黑市淘圣印，选择权更少。你去润宁其他圣堂问问，不仅审查严格，而且普遍要收2+万的费用。」
袁烛这下总算平衡了一点点：「【学院】为什麽这麽便宜？」
「那只是针对你，你有这封信，算是熟人，可以走内部价。你强化圣光，也是去烧垃圾，值得鼓励。外人来了，学院的强化费用是3万起步。走，你这笔生意姐姐也能赚一点提成，我请你吃大餐。对了，你什麽时候能凑齐费用？」
袁烛：「明天就可以。你现在还提供谘询服务吧？」
「当然，免费提供，并且赠送午饭，一起去食堂吧，那里的红烧蛙块还是挺好吃的。」
「可以，我还想谘询一下【反律】。」身为【毛毛王】的兼职员工，袁烛对像【毛毛王】那样，成为反律魔神非常感兴趣。
他完全可以，人类姿态烧圣光烧自己；虎魔姿态搞【反律】，对标毛毛王！
两人一路慢慢悠悠朝着最近的食堂走去，小姐姐点评道：「【反律】？我不推荐，你还是好好修炼【圣光】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吧。【反律】和【律令】一样，都是替人打工。只不过，【律令】死后一切成就都上交【苍白大律】，而【反律】如果你签的好，还是能剩下一些的。【反律】的优势，无非一步登天。在最短时间内获得超出自身上限的力量，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不对啊！」袁烛反驳道，「不是说【反律】是【律令】的反面，以身取代苍白大律，将超凡之力据为己有吗？」
「？？？」小姐姐闻言一惊，看傻子一样盯着他，「你说的是成为【反律魔神】？」
袁烛点头，期待看着她：「对啊！」
「可你只是个凡人啊！」她无法理解，一个连门都没入的新人，是怎麽狂妄到要谘询【反律魔神】的优劣的？
「……」袁烛也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份，还没资格考虑这个。「我就是纯好奇，想了解一下【反律体系】的优劣。别的体系，副作用都那麽明显，这【反律】的缺陷呢？」
学姐：「缺陷称不上，但你口中的『【反律】』在我眼里，有一个致命劣势，那就是【反律神魔】以律令模式滋生增殖出的『超凡力量』，虽然100%归属于自己，却无法直接调用。这样的变强，又有何意义呢？」
「啥？【反律】创造出的力量，自己不能用？」
学姐：「对的。【反律】又被称作『魔神放贷丶反律放贷』，通常会挑选契合自身要求的凡人，签订契约，赐予力量，让他们一步登天。作为代价，要麽为魔神服务，要麽自由支配这份力量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不过要定期上缴一部分『力量』做为利息……」
「你把超凡力量当成钱，【反律魔神】就是一家家银行，他们精通放贷增值，目的就是借贷出一份份力量，培养选中的客户，并让他们缴纳更高的利息，一轮轮下去，不断膨胀。【反律】增值的力量可以很强大，如同一大笔资金池，并且100%由【反律魔神】支配。唯一问题，就是反律魔神不能直接吸收这份力量，变得更强，其他想干什麽都可以。」
「【反律】不能直接变强？那间接呢？」
学姐：「间接当然没问题了，【反律】积攒的力量那麽庞大，无论拿来雇人，还是强化契约者去当打手，都没问题。就跟有钱的大老板，砸钱伤人丶买凶杀人一样……但力量不在自己身上，多少不安全也不方便。而我说的【反律】，是契约者这一端的，能够骤然凭空获得强大力量，但需要和魔神签订【反律契约】，内容公平还好些，若是条件苛刻的，等同欠下高利贷，利滚利根本还不完，灵魂都归人家了。」
听到这里，袁烛起初是一阵失望，这【反律】制约也太大了。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这【反律】还是有操作空间的，他就想到了两个解决办法！
第一种，【虎魔】效仿【毛毛王】，继续充当反律魔神，放贷【阴影污染】给自己丶给其他人。一来，自己直接洗白，通过【反律】自由支配阴影之力，至于代价？根本没有代价，我就是欠【虎魔】的，让它来讨债啊。
另一方面，【虎魔】继续向其他人放贷，赚取【阴影利息】，攒下的家业自己无法使用，但可以留给他袁烛来继承！
第二种办法，他袁烛来放贷，代替【虎魔】放贷【阴影污染】，缺陷是人类之身无法使用阴影，但好处是通过【反律】快速滋生增值，赚到的ney，给【虎魔】花，让虎魔通过自己赚到的『阴影利息』快速变强。
但本质上，他袁烛才是这笔【阴影之力】的主人，拥有100%所有权，可以反向制衡【虎魔】。
他虽然没有自己打自己的脑残念头，但【大荒仙经】不得不防！
【虎魔】乃是仙经的【Boss模板】，天知道有没有后手？若是我疯狂抽【虎魔】的阴影之力，拿去放贷赚钱增殖，再回过头喂养【虎魔】。
就相当于一点点把【Boss模板】的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再归还【虎魔】，甚至给的更多。将来某天【仙经老登】复活诈尸，想要反客为主？
嘿嘿，不好意思，你的所有权现在是我的了！
「可以搞！这个【反律】可以搞。」小辣条也冒了出来，兴奋道。只要能威胁到【大荒老登】，她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