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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陈永仁休息,他一早起床特意开车回到临江县城,打算找张局问问。
“队长回来啦?”
“进修这麽快就结束了?”
同事们见陈永仁穿着便服进来,纷纷笑着上前问候。
“大柱哥!”陈刚跑着上前打招呼。
陈永仁笑着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
等人散开后,陈永仁朝陈刚询问:“张局在办公室吗?”
“在的。”
“我找他有点事,结束了一起去吃饭。”
进到张局办公室,张局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陈永仁。
“你想回来就回来?进修是好玩的事吗?”
陈永仁直接坐在沙发上:“我是休假回来的,可没玩。”
“找我什麽事,快说,说了赶紧回去,在省厅表现积极一点。”
陈永仁道:“张局,你知道判官吗?”
张局听到这个名字后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判官是一个代号,我也不清楚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伙团队。”
陈永仁脸上涌现一丝惊喜和意外:“张局你知道?快告诉我。”
张局不赞成的样子看向他:“你知道干嘛?又不是你的案子。”
“张局你就告诉我吧,我怀疑冷溶被降职就和这个人或这伙团队有关,”陈永仁央求道。
张局叹口气摇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知道的不多。”
“其实当初冷溶不是被降职,而是差点被革职了。”
“什麽?真的?!”陈永仁瞪着眼睛拔高了音量。
“我只知道冷溶因为一起案子判断失误,他带出去的人全部牺牲,只剩他一个人活下来。”
“因为事态严重,上面给的处分是革职,后来我听说冷溶原本已经退休的师傅亲自出马找了省厅的局长,不知道谈了什麽,然后我就接到通知说冷溶被调职到这里来。”
“那起案子好像和判官有关。”
“那判官是到底做了什麽?”陈永仁严肃道。
“判官,自认为审判世间一切罪恶,他那支笔可以轻而易举决定被写人的命运。”
“他从四年前开始一共杀了十三人,这十三人无一例外都是逃脱了法律惩罚的人,他自成正义审判十三人然后将其残忍杀害,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民间甚至有迷恋他的人组织聚会供奉他,为他取名判官,他的代号也是这样来的。”
从张局那里出来后,陈永仁就一直魂不守舍,冷溶孤寂的样子历历在目,迟迟蕩在他的心间挥散不去,他见不到冷溶那副样子,他一直觉得冷溶总是藏着事,原来他身上背负的是队友的生命。
这副担子是他,恐怕他都熬不下去了,冷溶如此敏感脆弱的人却一直坚持至今,他都快要心疼死了,此刻特想沖到冷溶面前抱抱他,安慰他。
冷溶很聪明,如果自己安慰了他,那他肯定会明白,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他那麽骄傲的人,也必定会拒绝自己的帮助。
不行,陈永仁暗自发誓,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全部搞清楚,哪怕让他去求宋星旭,他也心甘情愿,对冷溶,他势在必得。
陈永仁低着头出门,迎面走来一人也没看见,那人走到他身边本想打声招呼,见陈永仁不理睬她,她也没想继续,饶过他就走。
那曾想陈永仁身体晃动一下,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即使被撞了,梵文也面不改色,只是眼里的寒意更冷了。
撞到人了陈永仁终于回神:“对不起。”
见自己撞到的是梵文后,陈永仁的脖子顿时想缩起来,但又想到自己的威严不能掉,哽着脖子强撑。
“是梵文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就当我撞你一下的赔罪。”
“你那破电瓶,自己留着当传家宝吧,”梵文瞄了一眼角落的车,冷冷丢下一句。
走了几步后,在陈永仁错愕的目光下又折了回来:“我听说沈姨在城里?”
“是啊,她来看她朋友,随便帮我看一下房子,下午去我家吃饭吗?我给她打电话。”
梵文以往毫无波动的眼眸闪过一丝别扭:“算了。”
正要走时却被陈永仁一把拦住。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是从雷阳市局法医科调制来的?”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梵文眉眼间涌上肉眼可见的厌恶:“是,怎麽了?”
“大城市来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吧,我问你个事,你知道判官吗?”
“你打听他做什麽?”梵文皱眉道。
陈永仁看梵文的表情就知道有戏:“你肯定知道,你帮我一个忙,我想要知道判官的所有信息。”
梵文闻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她才没那麽多閑功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