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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随便问问。”
铃娇看着陈永仁嘴硬的模样笑了笑,她看破不说破。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入室抢劫。”
陈永仁道:“曹前辈年轻时候是格斗冠军,曾经多次深入毒窝和毒贩近身搏斗,我不想相信只是一个小小抢劫犯能轻易杀了前辈。”
铃娇叹气:“我也不是很清楚,案发当天,监控全部出了问题,连我也查不到。”
“而杀害曹前辈的兇手也已经捉拿归案,而他也说出杀害前辈的所有细节,所有证据都证明那人就是兇手。”
“但冷队不信,顶着重重压力,硬是把案子拖到了现在,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找到新的线索推翻那人。”
陈永仁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去了档案室,卷宗原件在冷溶那儿,麻烦你帮我複印一份给我。”
铃娇眯着眼:“陈副队,你自己为什麽不去呀?和队长吵架啦?”
陈永仁沉着脸:“少打听。”
铃娇笑笑:“行吧,不过陈副队,冷队就是个别扭的性子,什麽事都爱憋在心里,而且特能忍,很多事还是得咱们自己主动,既然冷队愿意迈出一步,那我们就委屈一点,剩下的九十九步,得靠你多迈迈。”
陈永仁听后想敲敲她的脑门,但想到这不是陈刚禁不得敲,于是又把手收回来。
“你这妮子,教育我了?”陈永仁故作兇样:“等你消息。
等他转过身后,脸色沉重下来,铃娇的话他是真的听了进去,或许她说的没错。
不到两日,铃娇就被资料拿到手。
从她手里接过资料,陈永仁打算拿回办公室看,刚转过身撞上冷溶从门口朝自己走来。
那一刻,陈永仁鬼使神差地将卷宗藏在身后。
冷溶自然瞧见陈永仁鬼鬼祟祟地动作,他伸着脑袋朝陈永仁身后望去,但什麽也没有看见。
“你藏什麽?”
陈永仁眼眸闪烁一丝心虚,很是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为什麽,面对冷溶的眼神,他心跳加速,语速也加快了:“没啊,没藏,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冷溶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被他掩藏起来,到现在他都还没习惯陈永仁对他的冷漠。
当习惯了一个人对你毫无保留的珍视后,一旦失去了,会比一开始没有得到过还要更难受。
冷溶想起自己拿回去洗过的外套,继续道:“吃饭了吗?”
他的本意是借此开口邀请陈永仁去吃饭,可这会陈永仁正心虚呢。
他一点也不想让冷溶知道自己要帮他查案,这让他临江县大队长的位置往哪儿搁。
“我吃了,”他想了半天,干巴巴道。
冷溶微楞,陈永仁干涩的话让他接下来的话只能咽回去。
“你忙,我先走了,”陈永仁指了指门外,全程正面面对冷溶急惶惶地出去,生怕冷溶发现自己身后的黄色卷宗。
对于陈永仁再次拒绝自己的邀请,冷溶心里涩涩地,道不明的难受,但他又不是陈永仁死皮赖脸的性子,接二连三的拒绝,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次开口,只能任由陈永仁走远。
陈永仁直奔办公室,一进门立马锁上门,靠在门上,他才松口气。
好险,差点被冷溶发现!
坐上椅子,陈永仁迫不及待地翻开案宗。
尸检报告说:曹仁岳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正中胸口。
除此之外,还有不同程度的刀伤,身上也布满斗争击打出的痕迹,的确符合入室抢劫容易引发的激情杀人。
当晚,抢劫的是两个人,据他们所说,他们已经在小区蹲了很久,观察到曹仁岳和妻子独自居住,两夫妻深居简出,基本没人和他们往来,只是偶尔才会有人上门访问。
于是曹仁岳便成为了他们入室抢劫的对象。
他们原本只是计划抢点钱财就收手,哪知道曹仁岳是警察,抢劫过程中,和他们打了起来。
曹仁岳虽然年岁已高,但身手不输当年,两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差点被他制服。
两人情绪激动下,拿出原本藏着的刀具捅了上去。
陈永仁整起案件看完,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完全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换做他人怕是管也不想管了,甚至还会劝导冷溶早早放下执念。
但陈永仁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他认为既然冷溶觉得有问题,那这起案子就肯定有问题,就算没问题他也会找出问题。
索性案卷目前怎麽都看不出毛病,于是陈永仁套上外套,一路直奔案发现场去看看。
第五章
曹仁岳和妻子住的房子是曹夫人单位分配的房子,两人没有小孩,独自在那所房子里住了几十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