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事情紧急,没有和你好好告别,我....”冷溶犹犹豫豫解释。
“不用说了,我没计较,”陈永仁脸色深沉打断冷溶。
冷溶苦笑,陈永仁那张脸黑地快要滴墨了,还说没计较。
“快一点钟了,一起去吃午饭吧,”冷溶笑道。
陈永仁冷声道:“我已经吃过了,请问冷队我办公室在哪儿?”
被陈永仁拒绝冷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还是起身带陈永仁去他的办公室。
冷溶打开隔壁的办公室的门:“就在这里。”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再次邀请:“真的不一起去吃饭”
陈永仁走进去,往椅子上一靠,淩厉的眉眼冷冷看向冷溶:“冷队长一定要人陪着才能吃饭吗?”
冷溶嘴微微一抿,眼底划过一丝受伤:“我想着既然见了面,不如吃顿饭聊聊天。”
“我和冷队没什麽好聊的,我还要熟悉岗位,麻烦请冷队出去。”
陈永仁一向都是包容冷溶的,就算是他刚去临江县时的初次见面,陈永仁也没散发出像现在这样冷漠的恶意。
冷溶很不习惯,他知道他对不起陈永仁,但他宁愿陈永仁向以前那样骂他或者嘲讽他都可以,而不是像这样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
冷溶苦涩无比,突然觉得自己苦苦等待的行为在此刻就像是跳梁小丑,最后他没有在强求:“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陈永仁低着头没回应。
冷溶停在原地,见陈永仁始终没有看他,他失落地转身出去。
等冷溶出去后,陈永仁才敢卸下强撑的力气,他盯着门,眼眸里难掩愤怒之意,又夹着一点点沉痛。
到了下班时间,冷溶想去问问陈永仁住在哪儿,他开车送他回家。
结果等他到隔壁时,陈永仁早就不见了。
冷溶失望而归,他回去后想了一晚上,再次做好心理建设,怎麽去应对陈永仁。
首先,自己抢了陈永仁升职的位置的确错了,大不了自己忍下面子和陈永仁道歉就完了。
陈永仁虽然长的高大,看着很兇的样子,实则最容易心软了,应该说对他最心软了。
想到这儿,冷溶再次捡起掉落的信心。
第二日,冷溶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后,他来到衣柜前,一件件地挑试衣服。
衣柜里一股脑全是衬衣,冷溶轻笑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第一天在陈永仁家里醒来的早上,陈永仁晨跑回来,恼羞成怒地把自己的敞开的衣领拢上。
指尖一一滑过,最后停在一件黑色丝绸衬衣上,把扣子系到最上面,冷溶想了一下,又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
下身搭配了同色系的西装裤,冷溶把佛珠戴上手腕。
站在镜子面前,他摇头失笑,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啊。
不过他并没有换下衣物,整理好头发后开车出发去省厅。
路上,冷溶心里计划着该怎麽邀请陈永仁陪他去吃饭,又怎麽在饭局上开口解释去年不告而别的事情。
到在省厅门口,冷溶停好了车,一下车门,老远听见铃娇咋咋呼呼地声音。
“队长!”铃娇唰一下沖到冷溶身边,靠近他嗅了嗅,一脸姨母笑:“队长喷了香水吗?哎呀呀,真稀奇呀!”
冷溶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离铃娇远了一点:“做你的事,别那麽八卦。”
铃娇看到冷溶的反应,哈哈大笑:“不会是为了某个姓陈的吧?”
冷溶脸色一僵,他慌忙制止铃娇:“别乱说话,”说完急匆匆地落荒而逃。
看着自家队长慌乱的脚步,铃娇捂嘴笑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拿住手机打开微博,界面上显示的‘超话,’上面目前只有十个粉丝。
铃娇没有气馁,手指先是点了签到,随后发了一条超话。才笑眯眯地进门。
陈永仁恰到上班时间才到省厅,他来到匆忙,临时找的房子太远了,他已经起的很早了,但还是差点迟到。
刚进刑侦大楼办公室,瞧见大家一窝蜂地聚在一块,叽叽喳喳,情绪高涨地不知在讨论什麽,这让陈永仁想起自己临江县的那些爱八卦的同事。
他突然有一种好像换了地方上班又好像没换的感觉。
陈永仁凑上去,伸着脖子询问:“看什麽?看的这麽起劲。”
围成一圈的同事稍微散开了些。
“陈副队,我们在刷短视频,实在太气人了。”
“哦?”陈永仁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我看看,什麽视频?”
“就一姑娘和妈妈在街上吵了几句,被路人拍下来发在网络上,结果火了,现在评论区全是在骂这小姑娘不孝顺的,我们几个气不过帮着女孩说了几句,结果被这些网友追着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