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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仁早已预料，不过对他来说，只要能提供线索是谁都行。
“行，不说废话，监控你看了吧，我猜那个服务员多半也没在这儿干了，你把他的合同或者员工信息找出来给我。”
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脖子经理也不敢去擦，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陈永仁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东西了？”
“额，东西，就是，就......。”
经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怎麽办，他从知道从他们店里失蹤的女学生身份后，就一直忐忑至今。
“说！”陈永仁一巴掌猛地拍在桌面，木制材质的桌面隐隐瞧见一丝的裂痕。
“我，我，因为，”经理怯怯地看了陈永仁一样。
陈永仁狠狠瞪着他，严厉道：“好好说话。”
经理立马躲开他的目光，语速在陈永仁的威严下快了许多：“因为周末或者假期客人最多，所以我们会找一些做兼职的学生，有些人只做一周，或者一两个月，甚至还有只做一天的，人员流动大，不方便管理，时间久了这些人登记的信息都很随意，从来没有去核实。”
“那麽他们的工资薪酬怎麽支付？”冷溶淡淡道，并没有和陈永仁一样，暴怒的情绪外展。
但经理一点也不敢漠视冷溶，他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待了这麽久，比起情绪外露一一眼看穿的陈永仁，这种不露神色的人往往更让人警惕。
“支付的现金，干一天算一天，当天下班结算了。”
冷溶脸上笑容加深，笑意却不达眼底：“麻烦把你们的登记信息本给我看看吧。”
经理来不及细想，连忙叫人把登记本拿来。
冷溶仔细翻阅，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随后把登记本甩到桌面，原本温和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他明白查不到什麽，叫陈永仁回去。
临出门前，他冷冷道：“聚友涉嫌雇佣童工，从今日起停业整顿，相关人员全部去警局核查。”
经理一听，双脚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从聚友出来，陈永仁就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冷溶注意到他沮丧的情绪，关心道：“怎麽了？”
陈永仁微微叹气：“张局恐怕又要失望了。”
冷溶见眼前的人一米九的大个，耸拉着脑袋锤头丧气地样子，不免让他想起了阿旭家里那只不爱理睬人的小狗，那只狗受了委屈就和现在的陈永仁一模一样。
从筱柔失蹤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一个星期，他们只知道兇手是一名男性，其余毫无进展。
一个花季少女被人残忍杀害，这也是他们警局的失职，张局顶着上面莫大的压力替他们受着，陈永仁和张局亲近，也难免心燥。
冷溶和陈永仁面对面站着，他要比陈永仁矮一些，只到他的肩膀处，陈永仁勾着背怂着脖子后，他勉强能到陈永仁耳尖，这样子他把手伸到陈永仁头顶上刚好合适。
冷溶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他觉得陈永仁可能极度需要别人的安慰。
他轻轻拍着陈永仁的头发，话中的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耐心和温柔。
“至少通过这一点可以知道兇手年纪不大，身份可能是学生。”
陈永仁并不是很激动，眼里的神采更是暗了下来：“之前不是说兇手的职业可能从事重体力工作者吗？”
怎麽就突然大跳跃跳到学生身份了，这两者甚至毫无任何联系，他并不是质疑冷溶的判断，只是单纯地提出他的疑惑。
“就不是力气很大的学生吗？”冷溶继续摸摸他的头。
陈永仁此刻终于发现了冷溶的举动，他把冷溶的手拿下来抓在手心里，指腹摩擦着冷溶手腕上的佛珠，眼里的光彩亮了几分，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溶。
“还有呢？继续。”
冷溶往回扯了扯手，却被陈永仁紧紧抓住不放。
“筱柔是学生她接触的人员有限，虽然贪玩接触了许多外界社会人士，但从那天在包间来看，大多数年纪都相仿，所以只会是学校的同学。”
“而一个力气很大的学生，老师，同学应该都有印象吧，就算不是学校学生，从兇手非常了解筱柔来判断，他和筱柔肯定也认识，我们还可以问问筱柔的朋友，筱柔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冷溶的话刚说话，只觉得捂着自己的手猛然一紧，他吃痛微微皱起眉挣扎开。
陈永仁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松开一些，然后动手给冷溶揉揉。
“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陈永仁嘿嘿笑着。
手心酥麻感直接传达心髒，冷溶快要承受不住，毅然地抽回自己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