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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华还在麻将桌上,被人莫名其妙地抓来在这狭窄的房间内凉了这麽久,心里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点。
看着面前的纸张,她赤红着眼沖过去将纸撕成碎片撒在陈永仁身上。
陈永仁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麽一出,又拿出一张明细纸:“你随便撕,我有的是。”
杨漱华盘梳精致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撒乱在脸前,她狠狠道:你们什麽抓我,赶快把我放了。”
“凭什麽?七月14号到15号你去了哪里?”陈永仁眼眸犀利直朝杨淑华。
“我在出差啊,医院派我去学习了,”杨淑华理直气壮道。
陈永仁冷冷一笑:“你们学习要签到拿学分,14号和15号签到本上根本就没你的名字。”
“我忘记签到了,”杨淑华十分嚣张,道:“怎麽?现在警察局已经閑到连这种事都要管吗?”
陈永仁被杨淑华的语气激怒,怒喝:“酒店监控显示你14号晚上就出去,你还敢狡辩。”
杨淑华脸上一抹嘲讽:“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这样都不行?”
冷溶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杨女士能告诉我你买的什麽吗?”
“我,我买….我就买了一些日用品,”杨淑华刚才还嚣张的气势此刻抖落了几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冷溶那双上挑的浅色眼眸总会轻易看穿她的僞装。
“距离酒店不到百米就有一个超市,步行过去也就几分钟,买日用品姑且算你一个小时,然后再步行回来,总共花费才不到一个半小时,酒店监控里你14号出去后直到17号早上才回到酒店,杨女士,你买日用品需要买这麽长时间吗?”
冷溶说完下巴微擡,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桌面:“啊对了,还是在岳宏死亡的第二天回来。”
“岳宏的死跟我没关系,”杨淑华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急忙推脱。
陈永仁冷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陈三已经招供,是你和周律师雇佣他,让他以赌博的方式去洗钱,”冷溶微微靠在椅子上:“这些钱全部都是海外转入,账户正是岳宏。”
杨淑华低着头,眼珠子不停乱转,似乎在找什麽借口。
“你和周律师都很小心翼翼,为何在岳宏死后突然让陈三大规模的洗钱?”冷溶追问。
“我实在不懂你在说什麽,”杨淑华矢口否认,始终低着头。
“岳宏这些钱也来得不干净,我想你非常清楚这钱是怎麽来的,你和岳宏到底什麽时候开始的!”
见杨淑华死不承认,冷溶收起脸色,目光冰冷:“杨淑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和岳宏这几年的私下做的肮髒事,你以为不说就可以逃脱法律吗?”
审讯室陷入一片寂静,杨淑华死不承认,两人一时间拿她没办法。
一道敲门声,陈刚走了进来。
“陈队,冷队,周律师全部已经招了。”
“什麽?你再说一遍!”陈永仁以为自己産生幻觉听错了。
冷溶也不敢相信,在他看来周律师才是最难搞的那一个,本打算审外杨淑华再去审周律师,没想到他竟然这麽轻易地就招认的一干二净。
“这不可能,你们在炸我,你们肯定在炸我,”杨淑华也听到了,沖上来死死抓住陈刚的衣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刚黑着脸甩开杨淑华的手:“我吃饱了骗你,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
陈永仁把情绪激动的杨淑华拉开,叫来一名民警:“给我看好她。”
陈永仁和冷溶一同去了关押周律师的审讯室。
进门后,周律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陈永仁和冷溶带着疑惑的目光。
和蓬头垢面的杨淑华相比较,熨烫地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显得周律师仪态端庄。
“我知道两位警察同志带我来警局的意图,的确,我和杨淑华早就在半年前就在计划要转移岳宏的财産。”
周律师还没等陈永仁和冷溶落座,率先一步开口。
陈永仁和冷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头了。
“咳咳,你为什麽要告诉我们吗,”陈永仁道。
周律师闻言失笑一声,目光微微露出一丝鄙夷:“警察同志,你是希望我不告诉你们吗?”
陈永仁都想打自己一下,为什麽会问出这麽愚蠢的一个问题。
看着想要掌控一切的周律师,冷溶心底只觉得怪异,现在周律师和杨淑华涉嫌杀人案,但周律师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难道他想把一切罪责推脱到杨淑华身上?
现在也就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了。
“警察同志,你们把我和杨淑华带到这里来,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岳宏和杨淑华干的那些事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