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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职后。他为了争夺陈永仁的位置,其实计划了很多,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而陈永仁也只是刚开始气愤不已,现在好像都接受了事实。
他一时间分不清,陈永仁是本身的性格心软所致,还是有别的.....。
忽然他又不敢想了。
两人说话间来到法医中心楼下,解剖室在三楼,进去后,梵文早就穿好手术衣準备好了。
蓝色的口罩上露出她冰冷无温度的眼神。
“去换上衣服,我的手术室必须保持严谨,”她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起伏。
等陈永仁和冷溶换好手术衣后,梵文早已等的不耐烦。
两人加快速度,站到手术台边上,这样既不影响梵文和助手解剖,也能看清。
尸袋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焦糊味,迅速弥漫整个手术室,陈永仁一个趔趄。
幸好带了口罩,不然这味道一下沖出来,非把他熏吐不可。
梵文见此秀眉紧皱,寒冰似的目光看向他,似乎叫他受不了就滚出去。
陈永仁擡手挥了挥鼻前的糊焦味,眼神饱含歉意。
他非常相信,要是自己影响到梵文解剖,那她手里的手术刀下一刻肯定出现自己身上。
冷溶像是完全失了嗅觉一般,稳稳站在原地,沉闷的声音从口罩中传来:“麻烦梵医生先确定,死者是被烧死还是死后被焚尸。”
冷溶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基本确定案件的定性,是否确实是刑事案件。
为了让一旁的陈永仁和冷溶看清楚,这次解剖梵文的速度比往常时候降了几倍。
冰冷轻薄的手术刀轻轻一划一翻,露出了猩红的皮下组织包裹的气管,梵文用止血钳夹住气管的一则,再切开气管。
死者整个气管内很干净,没有一点烟灰或者烧灼的痕迹。
冷溶继续向下,打开死者的胸腔,肺髒也很干净,没有烧灼伤。
“看来是死后焚尸了,那就不是意外失火了,”冷溶对结果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陈永仁看到结果,思索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麽,“梵文,解剖头部。”
冷溶一听,眼中不解扭头看向陈永仁,突然眼睛瞪大,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忙扭头看向梵文的解剖过程,甚至有些急迫向着手术台迈了一小步。
梵文手里的手术刀麻利地切开死者的头皮,死者的头皮已经烧的不完整,切开头皮后发现死者的颅骨已经碎裂,露出了红白色相间的脑组织。
“梵文,从脑部组织颜色来看,能确定头部受过外伤吧?”陈永仁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能直接确定,”梵文毫无留情地打击他。
“啊?”陈永仁的心真是大起大落。
梵文继续仔细观察颅骨迸裂的痕迹。
突然眼中波动一闪:“这条骨折线的边缘是内凹陷,是一条凹陷性骨折,脑组织内有出血,没有对沖伤。”
梵文输出一堆专业的词彙,听的陈永仁一愣一楞的:“所以?”
他只关心有没有外伤。
“所以这种情况只会是外力直接作用所致,”冷溶笑着说道。
“等等,头皮表面上有东西,”梵文说着用镊子小心翼翼夹出特别小的玻璃碎片。
她将玻璃随便放在盘子上,屋顶的灯光照在碎片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现在能解释床头柜上的痕迹了,”陈永仁道。
“嗯,应该是兇手拿床头柜上的台灯砸了死者的头部,所以才会在头皮上留下碎片,不过,另外一台台灯为什麽也不见了?”冷溶很是不解。
梵文的手术还没解释,她和助手合力将死者尸体翻了一面,又有了一个发现。
死者左后背处有一刀伤,她拿出标尺亮量着伤口:“创口10厘米左右,这里对应的是脾,脾破裂导致大出血,这才是致死原因。”
陈永仁又联想到厨房里那把丢失的水果刀:“嗯,光是这个证据就足够立案了。”
翌日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陈永仁经过陈刚的工位,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队长,就算你是我的亲哥,你再敲我的头我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啊,”陈刚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一手点开电脑文件里查到的资料。
“怎麽,我还敲不得了?”陈永仁一把拉过旁边的空椅坐下。
“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这是关于我身为男人的尊严,”陈刚嘴硬道。
“行了,赶快把查到的资料念念,”陈永仁把陈刚的脸扭回去面向电脑。
“死者名叫岳宏,今年43岁,死亡时间七月16号下午四点到七点,是景德中学的语文老师,以前在金阳市任职五年后调职到现在的学校,目前工作已满三年,现在的房子也是学校分配的房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