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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就意味着反常。
陈永仁蹲在学校对面的街边,手指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深邃的眼眸里似乎在思索。
陈刚安静地也蹲在一边不去打扰他,他看看眼前的校门,只觉得诡异万分,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一般。
良久,陈永仁才站起身把烟丢在地上脚尖一撚,随后目光低沉左右环顾一圈朝学校走去。
到了门口,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围着学校转了一圈,学校的围墙都修的很高,没有一扇窗户或者栅栏,别人光从外面看不到一点里面的样子。
这学校修的密不透风,看来果真如冷溶所说有古怪。
陈永仁和陈刚大白天的在校园外晃蕩了几圈,早就被学校的保安发现了他们的蹤迹,里面立马就派了人出去询问:“喂,这里不準人接近,滚远点。”
陈永仁脸一黑,差点就要发火。
但为了案子,他只能忍住脾气,立马换了一副着急的样子。
“兄弟,我是来找人的,我是李强同村的亲戚,他告诉我说他在外面挣了大钱,叫我和我弟弟来跟他一起混,是他叫我们来的。”
陈刚也瞬间明白了他哥的意图,跟着陈永仁一起装作憨憨傻傻的样子。
保安闻言神色一顿,随后更加兇狠地吆赶他:“去去,我们这里没有叫李强的,你们找错地方了。”
陈永仁根本不相信,他提到李强的名字的时候,这保安的神色明显不对劲,但他为何要隐瞒。
“不是,哥,真的是李强哥让我来的,你让我进去见见他,见到他你就知道了,”陈永仁装作一副可怜样,仿佛真像是乡下人来投奔。
看着两人愚笨的模样,保安信了几分,怕纠缠太久惹了里面的不快,于是更加兇狠地赶走两人。
“我们这里没有这人,你听不懂是吧,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气,”保安说着就把手里的电棍开关打开,棍头立马就闪出呲呲的电流声。
陈永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狠劲,这种电棍电量十足,三两下就足以把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击倒,看来这学校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险。
忍住想上去一拳将人制服的沖动,就算他能制服眼前这人,但必定会吸引学校里的注意,现在还不是能打草惊蛇的时候。
在电棍的屈服下,陈永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拉着陈刚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陈永仁和陈刚都会躲在远处观察着这所藏满疑点的学校。
在这几天当中,他们见识到了很多被送进学校的孩子。
有的是被家长强制拖来的,有时会看见面包车拉着孩子一人来的。
他们都跪在门口苦苦挣扎,挣扎哭求着最后的希望,充满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母,苦苦哀求。
可他们在自己父母眼中看到的只有失望,愤怒,甚至还有耻辱,唯独没有对孩子的疼惜,所有的情绪交织最后只剩下孩子的绝望。
“哥,现在怎麽办啊,这些孩子,”陈刚哽咽地说出话,听着孩子们悲痛欲绝的哭喊让他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他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些人狠狠揍一顿。
“妈的,”陈永仁赤红着眼咒骂,他心里也很着急,但他现在毫无办法,自从上次后,学校的巡楼更加严密,他丝毫没有办法进去。
不过也不能算毫无收获,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了一辆黑色的大奔经常在晚上时出入这所学校,他怀疑有什麽问题。
当天晚上,那辆大奔车又出来后他带着陈刚跟了上去,最后发现这辆大奔进了一所高档的会所,他们下了出租车,打算装成客人进去却被门口的招待拦在了门外。
“我来消费的,为什麽不让我进去,”陈永仁气势汹汹地瞪着门外拦着他的招待。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只能会员才能进去,”招待看似恭敬的眼神里却满是对陈永仁的鄙夷。
“对不起先生,请你尽快离开。”
“你看不起我是吧,行,会员多少,我办!”陈永仁被招待眼里的鄙视刺激得怒火丛烧,从包里掏出卡来。
“我们这里最低消费满十万元才能办理会员,”招待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
“对不起,打扰了,”陈永仁立马将卡塞回去。
招待员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动手把人赶走。
“哥,就这样算了?”陈刚一步三回头,隔了几百米他都还能感觉到空气中腐朽的纸醉金迷味。
“你愿意花十万?”陈永仁没好气道。
远远望着金碧辉煌的会所,他深感金钱的无所不能,资本家的恶毒。
学校也进不去,会所也进不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