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着手里的照片:“你确定这条手链是你的吗?”
“是,是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缩写,但是后来弄丢了。”张睿最后一句明显又有了停顿。
“你在迟疑。”冷溶肯定道,眼神立刻变得寒气逼人。
张睿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其实应该算是被人偷了,但是我也没证据,那人也不承认,我只能算做丢了。”
“那人?你说的那人是谁?”冷溶追问道,左边的陈永仁也立马站直了身体。
“我不知道。”张睿摇了摇头。
“你说清楚,不要再给我卖关子。”陈永仁怒喝,这小子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自己的心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被他蕩来蕩去的,他受够了。
张睿缩了缩脖子:“我是真不知道,他也是个女装爱好者,我每次见他他都是穿了女装化了妆的,我是真不知道他叫什麽,真实样子长什麽样。”
“我们女装爱好者有个圈子,他每次都是独来独往的,没人知道他是怎麽混进来的,我之所以能记得他是因为他每次都仿我的妆容穿搭,我穿了什麽衣服化了什麽妆,等我下次见他,就会和我上次一模一样,关键是又仿的难看不伦不类的,我们圈里都笑话他东施效颦。”
“这和你手链有什麽关系。”陈永仁懒得听他与案件无关的话题,直接打断他。
“我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链放在台面上,没注意就被他拿了,有服务员看见他拿的,我去找他质问他说他死不承认,洗手间又没有监控,我强制搜他身也没找到,只能自认倒霉。”
“警察同志,我的手链绝对是他拿的,他就喜欢模仿我,所以才连我的手链也偷。”张睿这会是什麽都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把事全部说清楚。
“一点也不知道那人的信息吗?”冷溶还不死心的问道。
“真没有警察同志,我现在什麽都说了,没有一点隐瞒的。”
“线索又断了,怎麽老是断线索啊。”陈永仁揪着自己头发崩溃道。
“嗯,是有些棘手。”冷溶点点头附议。
陈永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叫有些,你觉得只是有些啊。”
“陈副队,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脑子的冷静,这样才不会影响你的分析和判断。”冷溶转过椅子面向他,右腿翘在左腿,双手十指交叉在腹部,眼眸里迸发着沉着和冷静。
陈永仁心跳陡然加快了一拍,在冷溶没发现之前飞快收回自己的目光,但又忍不住悄悄用余光去瞟冷溶身上那瞬间致命的吸引力。
办公室门外的敲门声打破室内的沉寂。
进来的是刚才在审讯室审问张睿的张刑警,他道:“冷队,刚才张睿又回来了,说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经在搜查那人身体时看见那人的大腿上有长的一道疤痕,大概有2-3公分。”
“他还说那疤痕应该是被电器之类烫出来的疤痕。”
“他确定这麽说的?”冷溶皱起眉头说道。
“是的,他家里面有人曾经被卷发棒被烫伤过,所以他很熟悉那样子的疤痕,他还说因为那条疤痕很长,他当时特意看了几眼,但被那人慌忙用裙子盖住了。”
“行知道了。”冷溶挥挥手。
“听张睿描述,兇手好像很害怕自己的疤痕被人看见,这道疤应该不是不小心烫出来的吧。”陈永仁拍拍手分析道。
“只凭这一点,不好下结论。”冷溶对这句话持保留意见,不肯定也不否认,可惜没能亲自看到疤痕,如果让他看到,应该能看出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第十三章
第二日一早,冷溶刚走进刑警大队办公区就被陈刚拦着:“冷队,我哥了。”
冷溶正要开口回答他身后就传来陈永仁的声音:“找我什麽事?”
“哥,天大的好消息,”陈刚咧嘴笑着。
“打住,确定是好消息再来告诉我,”陈永仁已经没有惊喜可言,每次沉重的打击让他已经不敢对任何消息报以希望。
“死者的DNA和指纹结果出来了,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的身份以及近五年来的所有信息,”他得意地晃晃手里的报告。
“干的漂亮,把资料给我,”陈永仁五官终于舒展。
陈永仁接过报告就和冷溶一起往办公室走去。
陈刚微愣,盯着陈永仁和冷溶的背影,怎麽觉得两位队长的关系怎麽变这麽好了,他们两个不是仇敌吗?
一进办公室,冷溶就想拿陈永仁的手里的报告,陈永仁不肯。
“你先把早饭吃了再看,这麽快就忘了之前胃痛了?”
“好了好了,吃完了,赶快让我看看,”冷溶把喝的一干二净的碗递到陈永仁跟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