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名啊?
家里有钱,她爸爸就是前段时间住院那个简行舟,特别有名。
哦,是简简家的女儿啊。李菀一下失了神。
是啊。唐安遥慢慢往下说,她之前和澈哥的室友谈恋爱的,后来分了,就和澈哥在一起了。
我有点担心澈哥,会不会是被利用或者别的什么唐安遥欲言又止。
唐安遥最后小声咕哝了这么一句,但是李菀再想问一点具体的,她又没往下面说。
李菀看着面前的人,又看了下自己儿子。
我还说你怎么没带女朋友来看我。她很快组织好语言,原来是之前就见过了。
Kelly听到了,打趣道:哟,不是第一次来啊?
她睁大了眼,用一种啧啧啧的眼神看着简柠。
简柠挑了下眉,解释道:简行舟住院的时候刚好见到阿姨。
李菀心一下悬了起来,看来唐安遥说的是真的,她是简先生的女儿。
李菀看了简柠一会,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上个月。刚在一起。
和在医院里面碰到简柠的时间也差不多,李菀想到了自己最近刚换的药
几个人也没在病房里面呆太久,特别Kelly和林裕晚上都要回去吃年饭,Kelly说是呆到五点半,差不多五点就说开车要送林裕一程,他们就先走了。
而曲澈和简柠一起去外面给李菀买饭,大年三十了,外面的店铺关了不少,大家都赶回老家过年,医院外的街道有一种萧索的气息,连路过的车辆都比平日里少多了。
路过了一间卖烟花的小店,整个店铺都红彤彤的,店家和小孩子都端着饭碗正在吃饭。
简柠拉了下曲澈的胳膊:学长,要不要买点烟花啊,等会我们在医院楼下,放给阿姨看啊。
曲澈看她已经在挑选烟花了,问道:你不用回家吃年饭吗?
已经很晚了,大部分人家里都开始吃饭了,再晚一点都差不多该看春晚了。
不回去啊。简柠头也没抬,她好像什么烟花都想买一点,你应该知道吧,我和家里关系不好。
曲澈会觉得简柠很奇怪,她在不认识自己妈妈的时候尚且展现了绝好的耐心,对自己的爸爸却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连一个尊称都不肯给。
今天年三十啊。
简柠闻言才回过头,她冲曲澈笑了下:那学长陪我过年啊。
嗯。曲澈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去探望简先生。
简柠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很快舒展开,她撇了撇嘴,拖长了强调:那你自己去哦,我不去。
曲澈很慢地说:简先生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学长是想要个名分吗?简柠想开个玩笑,对上曲澈认真的眼神,她又说道,他可能知道吧,如果他想要知道的话。
不过如果你单纯因为和我谈恋爱要去见他,没什么必要。我们互相不干涉的。简柠耸了耸肩,学长,我还想买仙女棒。
曲澈抬手,在自己眉骨处揉了揉:他会反对吗?
他声音很平静,只是眼神不自主往简柠那边看。
不会。简柠拿着还没拆封的仙女棒挥了挥,只要不结婚,我和谁谈恋爱都没关系的。
那要结婚呢?曲澈的声音很低。
简柠手明显顿了下,她回过头来,笑得很是轻/浮:学长,你想和我结婚啊?
嗯,是啊。曲澈在她耳边笑道。
简柠不止一次地想,他是真的不能这样笑,让人心动得一塌糊涂。
简柠目光落回店铺里面的烟花上,上面的包装都很土气,设计很丑,她声音带着不太正经的笑意:那你至少,要等我大学毕业!
饭后,两个人和李菀说完要放烟花后,就一起到了楼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天上有璀璨的火光,连绵不断的光亮在云层里面互相交叠,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大片火花,它们很快坠落,又有新的升腾上去。
深色的天空忽明忽暗,耳边有着巨大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硫磺味道。
曲澈在这巨大声响里面开口:谢谢。
天上的光亮把他的脸也染得光彩鲜艳,他墨色的瞳孔里面有火花迸/射。
简柠很浅地笑了一下,她撞了撞曲澈的肩膀,那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是。曲澈眼底有很淡的笑意。
简柠再一次想,应该禁止掉他乱笑,最好也禁止掉他在笑的时候说话。
简柠是被推/搡着进门的,曲澈含着她的唇,他没什么耐心地扯松了她的领结,至于外套早就掉在玄关了。
关门呀。
外面还在下雪,她腹/部已经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来,但是曲澈的手好热,让她晃着腰/肢想要被触碰。
于是她被曲澈抱着转了一圈,他一脚踢上了门,发出了绝对会被邻居投诉的声响。
不过有什么所谓,她根本没有邻居。
简柠被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摔进了一片绵软。
顶灯因为脚步声自动打开,暖色的光照在曲澈身上,他衣冠楚楚,只有外套被她揉皱了点。
她的小腿被曲澈握住,他顺着一路往上,直到肩膀,他停了下来,伸手揉/捻她乱掉的发丝。
简柠有片刻地失神,她想到几分钟前,曲澈还只是牵着她的手,等她开门。
本来应该慢一些,两个人一起进门,分别洗个澡,再慢吞吞地接一个吻,缠/绵的,温柔的,怜惜的。
如果她没有在开门前,对曲澈说那句调/情的话。
学长,你有没有想着我
当然,她是用气音对着曲澈耳孔吹了进去。
她就是这么恶劣地想最后捉弄他一下。
不过她万没想到,曲澈只是看起来是个禁欲系。
她只这么想了一会,后脑勺就被摸了下,曲澈动作很轻,下一秒她就被压了过去。
同他接了个长长的吻,她被放开的时候有点缺氧,脑海里满是梦幻般的晕眩感。
曲澈在脱衣服,她脑袋昏昏的,却依旧在这个时候生出了他身材真好,这种职业病一般的念头。
他不是很健美的类型,身上薄薄一层的肌肉,上面有了些细密的汗,灯光折射之下,有种粼粼的美感。
手上并不细腻,简柠一直知道,她给他抹了好些护手霜,也还是感觉到粗粝。
温热又带着一点疼痛的感觉,从肩膀向下蔓延,她细白的腰因为曲澈的动作轻/颤着,荡/漾起浪。
中途,简柠看到曲澈布满汗水的脸,汗水顺着他的肌理滑下,让潮润的地方愈发地热。
脑子也很热,要被烧化了一样,搅得她根本没法思考。
他汇积在下巴地汗水滴落下来,砸到她身上,然后随着她肌肤的剧烈起伏被他低头舔去。
意识变得愈发模糊,皮肤也跟着发烫。
她似乎也抢到过主动权,可能就那么一会,只低头在他喉结上面咬了个印,就又被压住。
好像被抛到岸上的鱼,无力地摆了一下尾,就被太阳晒得快干了。
简柠呼吸不畅,她没有骨头一样,要不是曲澈摁着她,她可能要撞到头。
她卧室的灯光打在她潮/红的面颊上,她眼里冒出的眼泪,和因为压住舌/尖离开她嘴角的手指一样微微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