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隐歪头,故意道:别人可以,我就不行了,有点过分啊点点。
林点:。
他抿着唇不说话,于是秦江隐又问: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喊?
为什么秦江隐不能,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秦江隐再喊下去,林点迟早要得心脏病。
但林点不可能直接跟秦江隐说,所以林点只能抿住唇。
秦江隐没得到回答,也不低落,反而弯着眼:害羞了?
其实不是,可这好像是最好的借口了。
林点根本接不上话来,秦江隐又捻着手指微微颔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笑,到底还是没忍住揉了把被他逗到把唇抿得很深的林点的脑袋:我记住了。
真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的林点憋了半天,最终只能憋出一个嗯。
秦江隐也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的林点就是会让他骨子里的劣根失控:那我喊你什么好?
林点下意识就说:你别说话。
秦江隐:?为什么?你不让我说话有点过分啊。人长了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么?
还有逗林点。
林点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没什么。
他随意道:喊我名字,全名就行了。
秦江隐点头:嗯,我记住了。
林点总觉得他的话有点意味深长,但又摸不透。
两人也没拉扯太久,到了各自的房间后,就互道晚安了。
林点洗漱完才发现他哥给他发了消息。
【应柏:你去京都了?】
林点并不意外他知道:【嗯】
【9:和秦江隐见他家里人】
林点刚发了消息出去,应柏的电话就到了。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声?
应柏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秦家那边我接触过几次,你要是不喜欢就没必要委屈自己。
林点说好。
应柏:你有打算带秦江隐回家吗?
这问题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林点肯定是想的,但目前
再说。
应柏似乎是觉得有点棘手:点点。
他停了停,迟疑着说:虽然我们思想观念没有那么传统,不会要求你必须从始而终,但我了解了一下,这个圈子还是比较乱。你要做好措施。
林点: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要看他。
他不想跟你回家看看?
不是。
林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所以只能说:我会带他去的,但不是现在。
确认他不是突然经历一直没出现的叛逆期,应柏稍稍松了口气:好。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林点嗯了声,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哥,我之后可能还要接综艺,需要一个助理。
总是麻烦冯庭也不太好。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
应柏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行,等你回穗城我就让人去你那报道。
林点知道应柏会安排好,于是两兄弟也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后,林点为了确保明天的作战状态是最佳的,所以早早就躺在了床上进入梦乡。
.
次日早上。
秦江隐总是很早就洗漱完坐在小餐厅里,慢悠悠吃早餐。
冯庭来的时候,秦江隐还没吃完面前的面包。
秦哥。
他打了个哈欠:你发现没,你对林点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秦江隐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牛奶在里头微微摇晃: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聊天?
冯庭讪讪一笑:您别总是这么警惕嘛,我们就当做是很寻常的聊天。
紧张什么?秦江隐睨他一眼,轻笑:是我挑的你,不是你上赶着来的。
冯庭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秦江隐又慢慢道:我见过他。
冯庭:什么?
他大概不记得了。
秦江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朵风信子是他送的。
冯庭愣了愣,想起了那朵被秦江隐用滴胶封存,保存至今的风信子:不是吧,这么有缘的吗?
秦江隐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的声音虽然成熟了很多,但思维和说话的方式和从前几乎无异。
冯庭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秦哥,你不会要告诉我你真喜欢上他了吧?!
靠,要真是如此,那就是铁树开了花
秦江隐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挑挑唇:他是第一个夸我、也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而且林点也是秦江隐见过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的人。
林点在秦江隐这,的确有一层薄弱的滤镜。
冯庭琢磨了一下秦江隐这话的意思:那那纸协议?
秦江隐莞尔:上面很多内容本来就是我随便写了想逗一下他看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他一条都没有提出异议就签了。
这么说着,秦江隐想起什么似的,悠悠掏出手机,翻出来林点之前给的卡号,打了串数字上去。
冯庭有点懵: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是他?
秦江隐捻了捻手指,只说了个没,没有多说。
可说到底,九岁的他被林点的声音勾了一下,二十八岁的他又被林点那张脸给撩了。
是他主动,也是他满盘皆输。
冯庭还想问什么,但秦江隐却微扬了眉看向他身后:起这么早?
刚洗漱完就来小餐厅的林点眉眼里还带着几分睡意:唔,嗯。
秦江隐把自己面前还有几分温热的面包朝林点的方向推了推:里头是芝士炼奶。
林点在他身边坐下来,吃了口面包。
芝士炼奶属于甜咸皆有的口味,林点其实并不挑食,说不喜欢甜口也是指不喜欢吃太甜的。
秦江隐又拿起了个新杯子给他倒放在保温壶里的牛奶。
林点脑袋还有点懵,说了谢谢后就在想秦江隐其实挺会照顾人的。
林点三五口就把面包吃完,秦江隐扬眉:这么饿?
林点咕噜咕噜灌了口牛奶后,有些疑惑:今天不是还有仗还要去秦家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