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1 / 2)

('这一周平静得就像此时此刻的天空,樊骁推开窗,本能地点燃一根烟,静默地看着云卷云舒。

他早上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他喜欢晒着深秋的暖阳,让它自然风干。

他现在住在湘川二环一处老旧的居民楼里,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另一方面是他身为警察的职业素养,在搬来的第三天就和大爷大妈们打成了一片。

楼下的张大爷告诉他,他们这里本来说要拆迁的,结果包工头卷钱跑路了,于是他们这里就变成了被这座飞速发展的海滨城市遗弃的灰色地带。

小黑又风雨无阻地蹬着他的小木板车来小巷子里卖豆腐了,他腰上别个大喇叭,帮他吆喝着卖豆腐的“广告词”。

小黑人如其名,除了跟他的豆腐一样洁白的牙,整个人黑得像块炭。他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经出来风吹日晒养活家人。

“小黑,给我来一块豆腐,要最嫩的!”樊骁在楼上喊住他。

只见小黑麻利地停下车,用小铁铲戳起还冒着热气的一块水嘟嘟的豆腐装进塑料袋里,急急忙忙地冲进了楼洞。

登登登登,樊骁数着这个小伙子上楼的脚步声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口傻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樊骁没告诉他,他笑起来有点像王宝强。

“啊啊啊,唔啊啊啊!”小黑捧着这块鲜美的豆腐,吱吱呀呀地比划着,他是个哑巴。

樊骁大概能猜到他估计是说这块是最嫩的,他刚要掏两块钱给他,他却连忙摆手,指了指那个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的喇叭——昨天坏了,樊骁帮他修好的。

还不等樊骁开口,小黑冲他鞠了好几个躬就跑下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樊骁关上了门拎着手里的豆腐笑了笑,欣然接受这份微不足道的谢礼。也许旁人会觉得可笑,但这的确是这个黝黑的男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樊骁一边思考着该怎么享用这块肥美的豆腐,一边打开老式电视机收听省内的新闻:嵩城市一名女子失踪......

樊骁听着新闻,皱了皱眉头,手起刀落,完整的豆腐被切成了小块。

下水道是一座城市的血管,也是一座城市的良心。

今天是十月十七号,是林坦失联的第四十七天,风和日丽,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心慌。

易年记好了笔录后,熟练地用老套的语言安慰失踪女子的家属。这种场面,他们警察已经司空见惯。

失踪女子叫尹心悦,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上个月刚过二十六岁生日。

本来失踪案应该属于民事案件,但是根据尹心悦的闺蜜所说,十月十三号下午三点半左右,他们本来想去看电影,但她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手机一直关机。

这就变成了一次有预谋的刑事案件。

查询尹心悦最后的通话记录,那串号码是从湘川市三环路一个公共电话亭打来的。

湘川,易年不自觉地皱眉,这个繁荣的省会城市带给他的都是不好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繁华又冷清,多彩又昏暗,温暖又无情,喷着海风味道的腥咸香水,百货商场的巨大荧屏上播放它的心情。若干摩天高楼钉进城市的心口,高耸古老的钟塔变成了一处旅游景点,好像在计算着这座城市的生命。

樊骁就是在这座城市跟他不告而别。

易年其实也隐隐约约地猜到樊骁应该是去执行一个漫长又隐秘的任务,而且保密等级是他无法参与的,于是他不能消沉也不能抱怨,他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待着他回来。

他有些后悔他们之间的分别,没有拥抱,没有接吻,也没有做爱,而是以争吵开始,沉默结束。

在易年沉默着穿鞋的时候,樊骁问他:“你还回来吗?”当时他没有回答。

现在轮到他每天在心里拷问自己:你还回来吗?樊骁。

易年和两个同事在与当地的警方交接后,住进了招待所,下午易年洗了个头,就开始着手调查。

湘川三环环境比较复杂,尤其是和二环交接的地方,有几片还未拆迁的老城区,小区设施不完善,小路小巷里连路灯都没有,很多摄像头也已年久失修,附近还有很多废弃的工厂、仓库以及烂尾楼,这都是城市化过程中的“遗迹。”

那个电话亭就在一处废弃的老楼的街道旁,周围只有一个坏掉的摄像头。

一切看似又回到了原点,但易年知道,那并不是原点,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男人接通电话后没停下手头的动作,他轻轻搂住坐在他腿上的安静的少年为他上药,像是一个慈爱的师长在哄一个不小心弄伤自己的孩童。

“不要有桃子,他会过敏。”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茶几上,用棉签蘸着药水蜻蜓点水般往那根手指尖上涂。

“田田,生日快乐。”

林坦穿戴整齐乖巧地坐在白森的怀里,身体有些不自然地颤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细腻的动作,尽管白森已经拿出他一辈子的耐心和温柔对待他的伤口,但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剧痛。

任何人在这种清晰的痛觉之下都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怨恨伤害自己的人,可这个人却在为他疗伤。

拯救受害者的是凶手,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

“疼......”林坦的指尖瑟缩了一下,脱口而出。

白森并没有放下已经被融化的血痂染成深红色的医用棉签,好像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地继续处理恶心的血肉。

男人的嗓音像是被香烟熏过,每一个音节都散发出雄性的荷尔蒙,尤其是在他带着宠溺低声说话的时候,好像把他的心熨烫了一遍,有一种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魔力:

“忍过去就好了。”

“我好难受......”林坦打断了自己的话,白森贴在他后背上并没有看见林坦难过的表情。落地窗外的阳光把他们之间的空气晒得干燥温暖,浮尘在光束之间飘荡。

要不是林坦知道,就在他们面前那个巨大的液晶屏幕墙内隐藏着若干把不同型号的枪支,那他们此时应该就像电影里一对矫情的恋人,把这诺大的房间都渲染成粉红色的浪漫。

等到剩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白森上药的技巧都变得熟练起来,林坦凝视着无数躺在垃圾箱里的棉签的尸体红着眼说:“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会对他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森皱眉:“今天你过生日,你不需要想这些。”

林坦摇摇头,不知道在否定什么,再次陷入沉默。

白森把林坦的十指用干净的纱布包裹成蚕蛹形状,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我在kingclub定了位子。我记得你爱吃他家的冰淇淋。”

这家会所是富人们奢侈的栖息地,据说一次宴会的消费可以买一辆车,曾经白森在那里举办一次晚宴,由林坦全权负责,在规划菜单的时候,看着三百块钱一小块的冰淇淋,他偷偷地多加了一份。

林坦没想过白森会发现,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蛛丝马迹早已曝光在男人眼皮底下。

“原来你知道......”

“你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就像你在床上那样。”白森突然凑近他的耳边说道。

他自欺欺人地辩解:“我没有......”然后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尽管林坦使尽浑身解数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体内插着那根开到最大功率的按摩棒已经在他体内嚣张地扭动了很久——从表面上看,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男人的腿上,但他的内心已经地动山摇。

白森仿佛在撕开他的伤口一般轻描淡写地说:“忍不住了,就告诉我。”

林坦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不堪的画面,努力摇了摇头,流下一颗难过的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因此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干净,透过老式的格子窗把被子晒得热乎乎,伸手去摸会有些发烫。

空气变成太阳的味道,带着细小的灰尘钻进人的鼻孔,细细痒痒的,就像无数小小的情愫在血液里发芽。

当樊骁再次从不安稳的午睡中醒来,他就明白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镇定自若,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最怕轻举妄动。

一点林坦的消息都没有,好像这个人就那样融化在雨后的车站,在阳光中化作泡沫。

每当他闲下来,林坦那天的一举一动就会在他眼前重播。

蝎哥倒是常来唐玉的酒吧,但是对林坦的事情只字不提,不光是蝎哥,组织里其他人也都仿佛被下了禁令一般避之不谈。

只有唐玉还是那副笑眯眯地样子问他:“今天喝什么?”

好像这个最危险的男人变成了最没有防备的人,当樊骁拐弯抹角地提及林坦的时候,他说:“没关注过,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见过啊?”樊骁敏锐地捕捉唐玉话中的重点。

“你猜。”

“之前你不还跟我说他们怎么折磨他的么……”

“我骗你的。”

樊骁觉得试图跟唐玉正经聊天的自己像个傻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樊骁还不想从床上起来,平躺着打开手机看看消息。

唐玉微信给他发了一张天空的照片,没说别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拍照了?”

樊骁给唐玉发消息,但是他没有立刻回复。

樊骁躺在床上,熄灭了手机的屏幕,盯着天花板发呆,有点鼻酸。

他有点想易年了。

但他只敢想一点点,从心里挤出一丝甜,舍不得挤太多。

唐玉在十分钟后回复了他:

“帅哥来当模特吗?”

“好啊。”

当易年几人还在三环附近奔波时,当地的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是在湘江入海口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

死者手脚都有被麻绳捆绑的痕迹,阴毛被烧焦,身上有许多烟头的烫痕,浑身上下都被泼了硫酸,尤其是面部,腐蚀严重,再加上泡水腐烂,几乎辨别不出原来的样貌——这还仅仅是从表面上一眼看出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心照不宣,这具女尸应该就是失踪了五天的尹心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这种残忍的手法折磨一个原本如花似玉的姑娘,凶手一定和受害者之间有很深的仇怨。

“你去联系一下尹心悦的家属,来辨认一下。”易年对着拼命忍住干呕的小警员平静地说道。

小警员如释重负般点点头,飞快地离开潮湿泥泞的沙滩。

凶手应该想趁着下雨涨潮把尸体处理掉,但没有想到今天突然转晴,尸体的头发缠在船的螺旋桨上,没能及时随潮水退进大海里,在沙滩上搁浅。

最终经过法医鉴定,女孩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阴道口被利器撕裂但并无精液残留,肺部水肿,血液和组织液严重稀释——是活生生呛死的。

易年舔了舔后槽牙,死死盯着解剖台上女孩惨不忍睹的尸体,她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向生者转述她生前惨痛的经历。

大概是坐了高铁,她的家属不到四十分钟就从嵩城赶到了湘川。

她的母亲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地扑在腥臭的尸体上失声痛哭。女孩的父亲也不再顾及男人的尊严,流着泪非要给易年他们跪下恳求他们把凶手绳之以法,怎么拉都不起来。

大约一小时后,死者的家属终于镇静下来,绝望地坐在派出所的招待室里。

易年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但还是拿出录音笔开始例行询问死者家属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

因为很明显的,这是一起蓄意的仇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坦看着那熟悉的黑色保时捷从远方滑到自己身边,在心中模拟着上车后的对话。

“田田,你来这里做什么?”但他上了车后,还未等他先开口,坐在他左侧的男人说话了。

林坦下意识扶了扶眼镜,微笑着道:“在等公交车,顺便买了本杂志。”

白森抽走林坦手中的月刊,随意翻了翻,问:“我不记得你喜欢看时尚杂志。”

“是不太喜欢。”

“那为什么还买。”

“因为先生是个很时尚的人。”

白森不露声色地笑了,把杂志还给林坦,说:“可是这里面都是女装。”

林坦盯着封面给Dior口红代言的男星,眨了眨眼:“抱歉,我没有仔细看......”

“跟我说话怎么还紧张了?”白森不容反抗地握住林坦不安地摩擦着农夫山泉鲜红的瓶盖的手,他手背的温度就像他的肤色一样冰凉。

“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你在这里。”

林坦看向白森深不可测的双眼,那里已经没有了温柔的笑意,他的心也逐渐冷下去。

白森的声音像低沉的音响,在行车的噪音中压迫又清晰:“田田,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告诉我?”

他当时还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男人对他最后的宽容,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温顺地摇摇头,说:“我只是有点累了。”

林坦时刻都能回忆起那天在湘江的一艘轮船上,那个匍匐在甲板上绝望的中年男人说出他真实的姓名时,白森看他的神情。

像中枪一样。

他随风发问:“是你吗,田田?”

林坦不敢看他又不得不看他,他每个角度都那么完美,不多一块也不少一块,他是神造的雕塑,却有恶魔的灵魂。

他突然没办法回答白森的问题,男人转瞬即逝的脆弱就像黑洞般把他卷入他的眼眸里。

他已经习惯了对这个男人撒谎,他只要像往常那样平静地否定就好,他曾经的生命轨迹已经被彻底抹去,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这些只是一面之词,他只要极力否认,白森绝不会轻举妄动。

明明只要这样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注视着白森,心情却像小孩跟大人赌气,让他突然抛弃了自己,抛弃了“林田”,卸下了全身虚伪的铠甲,只剩下毫无防备赤裸的灵魂,如释重负。

“对不起。”

他终于可以以林坦的真实身份来面对这个男人。

白森站起身,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背叛,温柔地注视着他说:“林坦也很好听。”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击穿了中年警察的脑袋,消音过的枪声好像花开的声音。

林坦猝不及防地闭上双眼,逃避白森心血来潮的杀戮,他在心里苦笑,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白森收回枪,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你田田。”

“田田。你在看什么?”

林坦条件反射地躲开身侧男人伸过来想要抚摸他的手,惊恐得把自己的视线从车水马龙的窗外扯回白森身上。

白森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秒,然后笑着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我?”

林坦呆滞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默默注视着自己脚上崭新的皮鞋,沉浸在自己寂寞的思绪里。

他被男人包装得光鲜亮丽,塞进这辆豪车,车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落日的余晖让车厢内漂浮着金粉,这是林坦想都没想过的纸醉金迷的腐烂的生活。

尽管和白森朝夕相处,但是林坦并没有猜透过这个男人的心思,他的心情变幻莫测,就像南方的梅雨季节总是阴暗潮湿的,但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劈开乌云露出一道狭窄的阳光。

林坦已经没有精力去揣度白森的用意,他的蚌壳被粗暴的撬开,只剩下任人宰割的蚌肉,条件反射的扑扇一下自己的扇壳,却发现闭合不了。

白森破坏两人的安全距离,直接闯入他的防线,还是用那种平静到令人愤怒的口吻在他耳边说:“你恨我么?”

林坦被勾起了痛苦的回忆,但却没什么反应的扭头看着他,哀怨的眼神中并没有夹带着仇恨,只有煎熬,蒸发掉白森心中的冷漠。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么?值得你这样?”

“田田,你心里很清楚我对你如何......不要再消耗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好不好?”

最后的话让林坦像吞下了一根针,把所有汉字都钉在喉咙口,他无言以对。

林坦就一直那样盯着白森,男人的表情严肃而温柔,好像真的如他话中那般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坦无法抵抗这样的白森,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把他套牢,林坦几乎觉得就要背叛自己的信念的时候,但突然灵魂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他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他并不爱你。

他在他身边一年多,很清楚面前这个西方的高贵夹带着东方的典雅的混血男人拥有的致命的吸引力,男人或女人,他有许多复杂的暧昧关系,在那些惊艳的佳人面前,林坦显得如此平淡苍白。

他曾经并不把课本里所说的洗脑控制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已经孑然一身便无所顾忌。

上级本来也并不想让他这个经验不足的年轻人来执行这么危险的潜伏任务,是他写了几千字的报告分析极力争取的,就这样还被驳回了一次。

当初他年轻气盛十分不解,明明他人际关系极为简单,是最没有后顾之忧的,为什么不肯批准。现在想想原来上级并不是担心他的人身安全,而是担心他会背叛。

孤身一人才是最危险的角色。

没有了家人朋友的牵制,双重身份,专业的训练却又掌握所有的机密,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犯罪分子。

不过林坦并不觉得心寒,过于的关怀反而会让他不知所措,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被人体谅的感觉,成绩的优异让他受到老师们的保护,同学的尊重,但生活却霸凌了这个男孩。

只有樊骁,在吃火锅的时候非要跟他拼酒,易年拦都拦不住。

“我明天还要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请假啊。”

“我还没请过假......”

“那就请假啊!”

那是,林坦人生的假期,他什么都没干,在家睡了一整天。

“你说这些话,是可怜我么?“林坦重新把自己缝补起来,盯着白森。

白森撇嘴笑笑,挑眉问:“你不可怜么?”

“除了我,还有人关心你的死活吗?”

“你做的这一切,居然是为了让我活着么......”

“林田。”

道路随着红灯闪烁禁止通行,车鸣和话音同时寂静,无人敢越线一步。

男人远离他的身体,靠在座椅上,重归平静,还是忍不住把林坦稍微有些长了的头发拨到耳后,没有戴着呆板的眼镜。即使他被摧残到现在,依旧保持着静谧的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片:https://uploader.shimo.im/f/qWbXgGwm2lyB1jcK.JPG很久以前的那天也是这样,林坦穿着一身洁白衣服坐在头等舱的露天甲板上,像是随风停歇的海鸥。

少年偷偷调换了房卡,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船长的酒会结束,这种青涩的手段实在太过于拙劣,以至于被男人一眼就识破,但白森并不是每次都会拒绝。

他用房卡划开林坦的房间的时候,露台的玻璃门没有关,海风尽数灌入舱房之中,以飞快的速度他放在床头柜上未读完的,整个房间里除了海鸥的鸣叫,只有书页哗啦啦的清脆响声。

天空是火烧一般的红艳,像是地平线在燃烧着大海,海洋被烫得失去原本的蔚蓝,翻卷着金色的波浪。

林坦专注地端坐在圆桌旁,在他那本厚厚的小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白森曾问过他,为什么不用手机备忘录?

他回答,亲手写下的东西会让他安心。

白森靠近他,微笑着说:“你在等我吗?”

“是啊,白先生。”

干脆的回答让他们没有犹豫的做爱,白森仅仅凑近他的耳边,他的耳尖就已经唰地涨红。由他来主导一切,缓慢地撬开他的身体,让少年还未来得及成长就被男人征服。

他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白森于是告诉他:“抱着我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森摘下他的眼镜,更深入的吻他,没有人告诉过林坦,原来和男人亲吻也可以令人兴奋。

林坦低着头一颗一颗解开白森衬衣的扣子,红着脸躲避他的注视,却看不见自己已经像个熟透的鲜虾,马上要被人剥食。

不用林坦开口,白森便知道他没有经验,在他给林坦口交的时候,少年的身体仿佛都融化成了一滩水流淌在床上。

林坦学得很快,却总是差一点火候,但人总是对崭新的东西充满包容和耐心。男人最后在他口中冲撞了几次,精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下巴滴落在床单上,如此卑微。

他插入林坦的身体的时候,能感受到少年整个身体突然绷紧,大腿本能地夹住他的腰,阻止他的侵略。

“田田,你放松一点,要不你会难受的。”

白森一边哄着说话分散林坦的注意力,而另一边却掰开他的大腿长驱直入,破开他的肉壁,直至深处。未经开垦的肠壁激动地包裹住男人的性器,同时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感。

很快得林坦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淫荡的黏液,以便男人更方便地撞进深处。

“......先生......”林坦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背叛了自己,他努力让自己放松,腰肢不由自主地迎合着白森的抽插,原来在床上他们也是如此的不对等。

男人的背被整个染成金黄色,平时打理整齐的碎发都零落下来,俊美无俦,男人的回应是浅浅的一个吻,紧接着说:“很快就会舒服的。”

剧烈的时刻林坦挣扎般的在床单上摩擦来去给自己的腰身寻找支撑的力量,而最终又被自己最原始的冲动征服,毫不反抗的抬在空中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变换体位,白森贴着他的脊背,把他搂在怀里,让他安定下来,在下半身放肆。

林坦想,就算他现在是一条搁浅的鱼,他也爱上了空气,哪怕这气压他承受不起。

次日清晨,等林坦醒来,白森正坐在露台上喝咖啡,完全没有障碍地服务生送来的当地报纸,那个白色圆桌上还放着林坦的笔记本,不知道男人是否看过。

林坦又重新全副武装,好像昨晚的几次纠缠都不曾存在一般,冲了个澡后快速地穿戴好衣服,推开干净的近乎融入空气的玻璃门,笑着说:

“白先生,我们是今天下午一点半的航班。回国之后,您公司上午九点还有一个早会要开,中午和李总有约,所以可能没办法立刻休息。”

白森放下咖啡,把他的笔记递给他说:“辛苦你了。我感觉你根本用不到笔记本。”

“重要的事还是写下来比较好。”

白森笑笑,令人不解地盯着林坦看了看,对他的外表评价道:“你不戴眼镜很好看。”

林坦这才发现,匆忙之中自己忘记戴眼镜,尴尬地笑了笑:“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森把一个眼镜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熟悉的金框眼镜,他用眼镜布擦了擦崭新的镜片,给坐在椅子上的林坦戴上,好像他戴上了眼镜,就又变回了那个跟在他身后办事稳妥利落的林田。

“他们做事太粗鲁,现在已经修好了,换了更好的镜片,你看看合不合适?”

“没有度数,就合适。”

白森不在乎林坦的自嘲,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还有礼物送给你,生日礼物。”

白森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细长精致的黑色礼盒,上面印着复杂的金色花纹。他无法亲手拉开美丽的蝴蝶结,白森替他打开后,丝绸内衬里面是一根镶嵌着钻石的钢笔,还有一个小信封,是这根钢笔的身份证,凸显着它的高贵。

白森望着林坦,好像长辈一般慈悲地说:“你不是喜欢记笔记么,它写字很流畅,灌一次墨可以写很久。”

林坦怔住,盯着在这暧昧的灯光下闪烁七彩光芒的钻石,就和白森一样夺目,他突然对自己的狼狈感到羞愧,偷偷攥紧自己的手指。

“可......我现在没办法写字......”

白森又像往常无数次那样拨了拨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头发,对他说:“等你手不疼了,就可以写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坦注视着白森,他明知道一切都不会再回到从前,却还用心地编织了一个诱人的谎言哄骗他,因为白森太了解他了,作为一个比他早来到这人间十年的男人,他知道林坦的软肋。

林坦太害怕失去,所以他不想拥有,如果有一个人强行塞给他,他就拼了命地去珍惜。

白森挟持了他的灵魂,所以他从不与他做口舌之争,他总能用自己的方式磨平林坦的锋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快许愿吧。冰淇淋该化了。”

林坦咬住嘴唇,努力将自己眼中的情绪憋回去,吹灭了蜡烛:他想活下去。

“本来,还应该有个惊喜给你的,可惜她死了。”

林坦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瞪大眼睛傻傻地问:“谁?谁死了?”

“尹心悦啊。”

白森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坦的表情变化,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我本来请她们舞蹈团今天来湘川演出的,但是没有想到首席出了意外。”

林坦的手指越攥越紧,他知道伤口又裂开了,但是已经没有血液会渗出来了。

他是马戏团里的猴子,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那些掌声是赞美,其实那不过是圈套而已,他只要这样做了就会得到奖励,忤逆了饲养员就会挨打。

人类把这种状态下产生的行为称为一种疾病。

白森见他又没有了反应,自作主张地把冰淇淋蛋糕切成小块,用叉子递到林坦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坦想呕吐,可是他从他逃走到被带回这几天里都只打着营养针,胃里只有酸苦的溶液。

“你就这么嫉妒她么?”

白森放下叉子,冷冷地反问他:“什么?”

林坦摇头,否定了刚才脱口而出的问话,也否定了记忆里暗恋过的女孩。

“没什么,我不认识她。”

白森拉过他缠绕成茧的手指,不让他再虐待自己,问:“你许了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吗?”

林坦在这一瞬间再度感受到了白森的残忍,他对他见招拆招,招招致命。他上一秒摧毁了他的青春幻想,下一秒却若无其事的问他:“疼吗?”

林坦只有右眼凝聚了一颗孤独的泪珠,连泪痕都没留下便垂直滚落在胸口晕染开来。就像他的悲伤一样连过程都没有,他只是悲伤,也只剩下悲伤,但是每次都猝不及防。

他厌恶自己,因为他的悲伤居然不是为了尹心悦,而是为了自己。他明白,当一个无辜的女孩因为他死去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幸福的权利了。

白森见林坦为死者掉泪,心口突然闷得窒息,他立刻明白,那是嫉妒的黑洞在吞噬他的快乐,像一群蚂蚁啃咬着他的神经,产生令人恐惧的细小疼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看着白森把他手指缠绕的纱布一点点解开,然后含进口中,男人灵活的舌头湿热的触感在碰到那伤口的时候转化为钝痛从指尖蔓延到手腕,又从手腕攀爬到大脑,最终转化成一种扭曲的快感冲击这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

没有了指甲的保护,那方形的血肉柔软粘稠,他温热的唾液融化了凝固的血痂,血腥味充斥在男人口鼻之中,是铁锈的味道,可却又带着一丝腥甜,刺激着他的味蕾,那么令人感到不适却又那么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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