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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鲤大言不惭回话说:也就五十年吧,弹指一挥间。

江祭宠爱他极了,但凡他要的,没有不给的,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很舍不得,说:与你在一处,五十年自然弹指一挥间,可要同你分开,分分秒秒都是一年,吾爱,你叫我等,我就等,可不要太久,太久的话我就去找你。

可别!我投胎出去,你们老来看我,我要是不小心恢复了阴阳眼和记忆,那还投胎玩儿什么呢?就五十年而已啦,夫君他撒娇。

江祭搂着他又堵住他的唇,良久,叹了口气:好,不看你。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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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故事听到这里,耿枰小伙子已经吃完了半桶爆米花,在啃鸡爪子了,目瞪口呆之余,急切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五十年后应该就回去了吧,我靠,我早就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原来是前任鬼府之主!失敬失敬,多给我几十年寿命怎么样?咱们关系这么好。

沈双鲤坐在梨花木的圈椅上,雪白的手撑着额头,屁股底下垫着柔软的垫子,每隔一会儿总要不自在地动一动,不然总是不太舒服,听见耿枰的问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叹息。

你叹气做什么?你不会没回去吧?

沈双鲤尴尬地微微点了点头,为难地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投胎后就是新生,我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不记得有人在等我,十四岁的时候,他其实还来找过我,我吓得大病了一场,胡言乱语了很久,身上就多了一个高僧送的玉佩,从此妖魔鬼怪都不能近我的身,就更恢复不了记忆,哪里还记得什么约定。

而且

而且什么?耿枰直觉有更劲爆的消息在后面等着。

沈双鲤真的快要愁死了,小声说:而且我那时候似乎跟同窗已经交换过定情信物了。他是发现了这点才现身找我的

那然后呢?!耿枰急忙问。

沈双鲤摇了摇头:这就是我的问题所在,我只想起这么多,其他的都不清楚。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好好对他了,算是弥补,可他仿佛是不怎么想要吧,他只想要我给他生孩子而已

耿枰震惊地看了看沈双鲤的肚子,几秒后又释然了,鬼胎嘛,男的女的都能怀,很正常。

为什么不会觉得他不怎么想要你的弥补呢?

沈双鲤难以启齿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在回答,昨晚上他清醒后哭着求饶了很久,江祭依旧非常狠地欺负他,哪里像是想要跟他重归于好的样子,不弄死他就不错了。而且一早醒来他跟个破布娃娃一样没有被清理过,江祭还不见踪影,这不是显然对他没什么感情了么

沈双鲤默默想,从今天开始,他弥补他的,对江祭好点,对方愿不愿意的,暂且不管了吧,不然他太难受了,他不喜欢亏欠谁啊,怎么就亏欠江祭这么多?

还是说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江祭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一切都是谜团。

沈双鲤摸了摸下巴,最后右手成拳打在左手心里:有了!亲密一次就想起一点过去记忆的话,那再多来几次,岂不是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

第11章 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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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转眼到了深秋。

大宅院里硕大的银杏树全黄了,被风一吹像是无数的风铃沙沙作响。

沈双鲤就是在深秋的某天彻底被改造成功的。

他当时正在院子里指挥鬼府上来的好几个仆人清理落叶,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立马觉出几分不对劲,回头一看,屁股刚刚坐过的地方湿了一片

沈双鲤当即脸色都有点不好了,红红白白地交错颜色,最终一咬牙,硬是不肯立马告诉那个可恶的江祭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用手畏惧地认识了几番,最终确定自己根本擦不干净,一直一直都在淌江祭需要的所谓的魂泉,便面红耳赤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出去了。

太丢人了。

他现在算什么呢?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婴儿还是身体状况糟糕可怜的老头子?他日后怎么出门见人?

还有,自从半个月前他跟江祭混了一夜后,江祭就根本不怎么跟他见面说话了。

除了每天公事公办一大早就来试着吸魂泉,吸个十分钟,他说什么江祭都不搭理,也没有回应。

弄得沈双鲤感觉特别不好,就好像他当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容器,江祭对他毫无感情,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故事,只是鬼府之主和生育工具。

沈双鲤一向不是能够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对方摆明了不想因为那一晚上就跟他好好谈谈,或者接受他的好意和愧疚,那么他也就打消对江祭好的念头,就这么过吧。

好像谁离不开谁似的。

但是恢复记忆这种事情,似乎又能提上日程了。

江祭不是想要孩子做自己的心脏吗?那就不得不再碰他一回,这回,他能想起什么呢?

沈双鲤有点期待。

期待感高于身体异状的羞耻,但很快又思维发散开,游移不定地害怕起来:

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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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拥有成人态时间的鬼主在深秋的夜里站在绿瓦之上,揭了一片瓦片,一边喝着酒,一边垂眸看屋内步床上翻来覆去的青年。

青年衣衫不整,宽松的白色睡袍大大敞开,黑发略长,遮盖了大半的眉眼,唇红齿白,大片肌肤上还有着淡淡的红斑,衣领口下是略有肌肉线条的身体,清瘦而优美,浑然不会叫人怀疑这青年的裤子里藏着什么惹人口干舌燥的源头。

他的沈双鲤总算是发育成熟了。

他等了许久,早前打定主意只是借沈双鲤的身体恢复力量,如今却是不行了,沈双鲤这些天跟吃错了药似的,对他格外的好,偶尔还会用充满埋怨的眼神看他,用好奇的神态望着他,最后还会发些小脾气,不过这等脾气其实可以称之为撒娇。

朝他撒娇的沈双鲤。

几乎让他想起当年刚跟他成婚时的样子,那时其实他就很明白,漂亮的小鲤跟他的人生进度不同,他想要安定,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沈双鲤则是人生刚刚开始,自己是他的开始,他会想要看见一座山就去看看山的外面是什么,想要去见更多的人,而自己不一定是归宿。

他很明白放沈双鲤投胎出去玩意味着有风险,可他还是同意了,他在赌,也没办法拒绝,沈双鲤抱着他撒娇呢,只要是能哄沈双鲤开心,他那时什么都不管的。

再看现在,鬼主搞不懂沈双鲤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这些天几乎可以说是在勾引他沈双鲤成熟了,他没有借口再不碰他,可是碰了江祭又总觉得自己会越发放不开手,说好三个孩子生了就放沈双鲤自由,他很怀疑沈双鲤哪怕给自己生一万个孩子,都与自由无缘。

他会再次做个恶人,哪怕沈双鲤仇恨他,唾弃他,他也不放手。

没办法,之前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这次恐怕也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次,他没有心脏拿去给宝贝固魂了。

这一世宝贝要是再自愿灰飞烟灭,他真的没力量去抓住那决意毁灭自己都不跟他在一起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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