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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龙双眉微扬,道:“竟有这样的事……”
一尘道:“怎么没有,据我所知就有不下十个,像北城的……”
一摇头,拉道:“我记不得姓什么,叫什么,总之不在少数,他有一种作孽的药,事先趁女人昏迷给她吃了,等那女的醒过来后,自己就会……就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不行。”
金大龙道:“那么,他诈了那么多财,又弄哪儿去了?”
一尘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我刚说过,那全是他自己经手的。”
金大龙道:“你真不知道?”
一尘道:“我真不知道,你要不信,尽可去问问古华。”
金大龙沉吟了一下,道:“古华在什么地方洗澡?”
一尘道:“就在他间云房后。”
金大龙道:“他洗个澡要多久工夫?”
一尘道:“他跟常人不同,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金大龙道:“为什么那么久?”
一尘道:“水是掺了药的,他要多泡一泡。”
金大龙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位沈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一尘道:“睡了,昏迷不醒。”
金大龙道:“神仙汤好功效,能解么?”
一尘道:“解法很简单,用凉水洒洒脸就行了。”
金大龙道:“沈姑娘害的是什么病?”
一尘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得问古华。”
金大龙点了点头,突然一指点出,一尘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金大龙一跃下了云床,迈步走出云房,还顺手带上了房门,出了门,他直奔沈姑娘所住那间云房行去。
出乎意料地,沈姑娘所住这间云房竟然没栓,只轻轻一推就开了,金大龙闪身进了房,又顺手带上了门……
沈姑娘所住的这间云房里,已经熄了灯,但是藉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微暗月光,金大龙仍可看得很清楚。
这间云房之豪华、考究,简直令人咋舌,几乎不亚于官宦之家的闰阁。
金猊香冷,被翻红浪,牙床玉钩,不同于别间云房里那硬梆梆的木板床。
低垂的纱幔随风飘动,看上去也很能引人遐思。
那牙床,就摆在低垂的纱幔里,透过轻纱内望,牙床上,和衣躺着那位姑娘,沈姑娘人美,睡态更美,像一尊象牙雕成的睡美人。
她清瘦,但瘦不露骨,她就像有句词儿描述的:“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过于弱了些。
她是那么美,那么安静,又那么圣洁,目光凝注,金大龙有着片刻的呆痴,但当他想到这么一位姑娘,片刻之后就要遭到摧残、蹂躏时,他连忙定了神。
定了神,走进了纱幔,拾眼环顾,漆几上放着一壶茶,他抓起了茶壶,茶已凉,正合用。
他没有犹豫,拿起茶壶将壶里的凉茶弄湿了纱幔一角,然后用那湿的一角纱幔,拂上沈姑娘的脸。
沈姑娘的娇躯为之一颤,长长的两排睫毛,一阵眨动,她突然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极美的凤目,那么深邃……
入目床前站着个陌生的大男人,沈姑娘十分震惊,玉手支床,翻身坐了起来,瞪着美目道:“你,你是……”
金大龙忙道:“姑娘,我也是来这儿求神的……”
沈姑娘道:“三更半夜的,你一个男人家怎好擅闯……”
金大龙道:“姑娘请低声,也请别误会,为使姑娘了解我的来意,我简单的说一句,我是来救姑娘的。”
沈姑娘娇靥上掠起一片诧异:“救我?”
金大龙道:“我要有什么歹意,我不会用茶水弄醒姑娘,从这儿的人的里,我知道姑娘姓沈,是沈大户的千金,因为体弱多病,所以来这儿求神,可是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住持又是个什么人?”
沈姑娘不愧是位奇女,她有着超人的胆识与冷静,她抬眼凝住,平静地道:“你贵姓?”
金大龙道:“姑娘,我姓金,来自长安,是长安双龙镖局的局主,我听说这儿有个道行高深的人,所以我来看看。”
沈姑娘道:“我怎么能信得过你?”
金大龙道:“如今我不求姑娘见信,但清姑娘用自己智慧判断,用自己的一双眼静看稍时。”
沈姑娘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我看得出,你不类恶人,请告诉我,稍时会怎么样?”
金大龙道:“姑娘,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儿的住持,藉神诈骗乡愚,利用这机会,糟蹋过无数的妇女。”
沈姑娘双眉微轩,还有一分震惊,道:“那么我没有看错。”
金大龙道:“姑娘看出什么?”
沈姑娘道:“就凭这眼前的一切,像个三清弟子出家人的清修处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