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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奇听若无闻,道:“天一,你想怎么个走法?”
甄世贾道:“慕容大侠,老朽问心无愧,绝不动手。”
慕容奇道:“天一,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是怕单打独斗?……”
甄世贾哈哈一笑,道:“慕容大侠,天一可有不敢承认的事?”
慕容奇道:“该没有,但我却以为你是老奸巨滑,你明知非我敌手,所以来个不承认不动手,你看准了我不杀垂手人的当年性情,但我要告诉你,那是当年。”
甄世贾道:“随慕容大侠怎么说吧,老朽问心无愧就是。”
慕容奇道:“可是我也并未找错……”
缓缓举起了青竹杖,接道:“天一,你不动手,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甄世贾目扫左右,道:“慕容大侠请尽管出手就是。”
他那里含笑一动不动,慕容奇那里已平举青竹杖,隔老远地缓缓虚空点出,青杖起了一阵轻微颤抖。
而,甄世贾入目这微起颤抖的青竹杖,两目忽现开采,唇边也飞快地掠起一丝喜色。
就在这个时候,香风袭人,倩影闪动,酒肆门门已然多了个人,那是个云髻高挽,气度慑人的白衣女子。
她一块轻纱覆面,霜刃般目光隐透轻纱,望之懔人。
虽然一块轻纱遮住了她那张娇面,但任何人只消一眼,谁都会说她该是人间绝色。
她身后,紧随着八名女婢,个个美艳动人。
一个微带颤抖,也略嫌冰冷的沙哑话声划破酒肆沉寂:“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身形微震,但青竹杖仍缓缓递出。
她提高了话声:“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那掌中青竹杖仍往前递,听若无闻。
她冷哼一声,抬皓腕,那是欺赛雪的一段,曲玉指,那水葱也似,晶莹滑腻,柔若无骨,“扑”地一缕指风迳袭慕容奇掌中青竹杖。
“叭”地一声,指力正中青竹杖,青竹杖丝毫无损,但却陡然往下一沉,这,看在甄世贾目中异采又现。
慕容奇一震沉腕撤杖,霍地转头向外,震声说道:“兰花指,你是东方婉儿……”
白衣人娇躯微震,旋即冰冷说道:“你错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人,这也不叫兰花指。”
慕容奇话声忽起颤抖,道:“你瞒不了我,你是……”
白衣女子冷然说道:“我不是,可惜你瞎了眼看不见……”
慕容奇道:“但兰花指……”
白衣女子道:“你聋了么,这也不叫兰花指。”
慕容奇道:“这么说,你不是……”
白衣女子道:“本就不是。”
慕容奇微一摇头,黯然说道:“该不是,话声不对。”
白衣女子娇躯一抖,道:“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你是……”
白衣女子道:“先别问我。”
慕容奇一点头,道:“不错,我是慕容奇。”
白衣女子道:“你确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这还能假得了么,姑娘!”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据我所知,慕容奇他已埋骨塞外胡地,凉州罗什古刹之中,墓前还有人替他立了碑……”
慕容奇道:“一坯黄土埋侠骨,世上独留断肠人,立碑的是和尚一瓢,留字的是东方婉儿,如今却不知……”
白衣女子道:“你没说错,可是我不信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为什么,难道……”
白衣女子道:“死人岂有复活之说……”
慕容奇道:“姑娘,你看见慕容奇死了么?”
白衣女子道:“没有但他日被剜,容被毁,内腑……”
慕容奇道:“姑娘,你怎知道这般详细?”
白衣女子道:“我听人说的。”
慕容奇道:“谁?姑娘!”
白衣女子道:“已然圆寂多年的一瓢。”
慕容奇道:“我只能告诉姑娘,我命大未死,破墓而出之后,找到了已将垂死的神医司空表,自他那儿,我得了不少灵药……”
白衣女子道:“垂死?”
慕容奇道:“是的,在他临终前我找到了他。”
白衣女子道:“这么说,他已经死了多年了。”
慕容奇道:“事实如此,姑娘,他是被围攻我的人灭了。”
白衣女子道:“这就是你的说法?”
慕容奇道:“是的,姑娘。”
白衣女子道:“可是我仍不相信你是慕容奇。”
慕容奇道:“信不信全凭姑娘,我并无意勉强……”
一摇头,接道:“可惜你不是东方婉儿。”
白衣女子道:“怎么说?”
慕容奇有点黯然地道:“当世只有她能辨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