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霪雨连连绵绵地落了整日,轩外残花败叶委落一地。李忘生扬起手,轻推那盘枝窗棂,甫开了隙小缝,一道暖融便自身後拥上,来人将手虚虚环在他腰上,低低道:「看什麽?外头落雪了,仔细受凉。」
牅户重被掩上,李忘生回眸,笑着望向满面不赞同的谢云流:「师兄将忘生照料得这般好,又怎会轻易染了风寒。」
习武之人,本就没那诸多讲究。他小时确实较旁人体寒些,可後来入了道习了剑,这一点小恙也就自然消褪了,谢云流这般紧张,委实是思虑过度。
他说话总是如此动听,谢云流绷不住那副责问神情,无可奈何地亲了下他眉间:「你啊,又哄师兄。」
无奈归无奈,受用也是确实受用。见他唇角隐隐勾起,李忘生便知谢云流爱听这话,笑意更深:「实话实说,又怎麽是哄。」
他顺毛力度拿捏得稳当,谢云流满意了,却仍不让他待在受风处,半搂半牵着将人带回了榻边:「眼下晚了,先歇下吧,待明日一早日头出来,师兄再与你到外头走走。」
子夜漏尽,山深月暝,的确不是在雨雪霪霪处散心的好时机。知晓道理的李忘生未再坚持,垂着眼睫静静让男人为自己解下外裳,挂到架上,而後听他低笑问道:「……今日,要师兄帮忙麽?」
耳垂缓缓飘上几朵彤云,孕中人将指节搭在襟上,在谢云流明知故问的注视里拉开衣领,露出荧荧削肩,纤纤修颈,还有那缀在凝脂酥酪上,已是沾露欲滴的熟红樱桃。
「要……」
因着有了孕,这处要较往常饱满许多,蕴满了哺喂孩儿所需的甜蜜汁水,和薄薄奶皮裹着的乳酥般,既娇且嫩,只消稍稍一碰,就要惹得玉人颦眉生泪。手用不得,那自然便得寻其他法子为师弟消解,谢云流让人躺进柔云似的被间,垂首贴近恍似颗皮薄肉丰荔枝的那处,唇瓣含住殷红蒂首一吸一吮,眨眼便有乳白汁水汩汩流出,清甜似醴,甘美如酪,远胜那踏破千里方得一嚐的妃子笑。
「比怀长溯那时多上不少,」结缡数载,已是被磨得有了些定性,作为始作俑者的谢云流如今极富耐心,早不复当年见师弟初次出乳时的诧异和急切,闲适非常,嘴上轮番舔着他自累枝蓓蕾长成沉甸浆果的胸乳,手则拨弄着另一边已被吮空了的奶房尖尖,同道侣低声调笑:「难道这也有熟能生巧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话一出,李忘生本就霞染烟粉的面皮愈发红了,宛然一朵赤芍怒放:「师兄……」
他越是怕臊,谢云流便越爱逗他。於是笑着将唇挪到绦云染透的耳畔,哑着嗓道:「还是我从前吃得过了,师弟担忧这会不够,才特意泌出这许多奶来……」
李忘生赧着脸,向他飞去似恼似瞋的一眼——他怎有脸说这话?
当初李长溯呱呱坠地,婴孩尚且控制不住力气,时常将李忘生白嫩胸脯弄得青紫一片,谢云流舍不得他吃苦,没过几日便自山下买了只母羊来,每日起早贪黑,取那羊奶喂嗷嗷待哺的儿子,只求让师弟少受点罪。
虽则免了些折磨,方生育过的身子乳汁仍一时难消,日日涨得李忘生肿痒发疼。两人试过千万种方子,最後,这些醇浆美液还是全落到了最为疼爱师弟的谢云流腹中,且往往伴随着些惟红绡香纱间方可略窥一斑的旖旎——譬如拿花言巧语,哄他按捺羞赧,怯生生地捧着对椒乳喂到情郎口中;又或骗他揉弄粉尖,轻拈玉团,乖巧地自个给夫君下奶;到了後头,星眸迷离,樱桃熟烂,只知张着腿根一股股吹水儿的李忘生竟也沉溺在他一句句「好娘子,乖小猫」里头,迷迷糊糊的,早已分不清他这乳汁究竟是为了孩子,还是为给师兄品尝方才有的了。
瞧他羞恼,谢云流见好便收,不再出言戏弄,将口唇覆回了还翘生生立着讨人疼宠的乳尖上,舌面挑着那细小奶孔轻拢慢捻:「放心,就是再多也无妨,师兄浪费不了。」
眼下已近了临盆月份,李忘生腿间常是湿腻腻滑漉漉的,一蕊含雨带潮的花心原只是淌着微细幽泉,如今娇嫩胸乳遭人亵玩,玉柄便晃悠着绽出滴滴花露,肉缝溢出缕黏稠的蜜,伴着郎君缱绻低语,一块酿成了乱人心魄的情蛊——而李忘生自是首当其冲中了招。
「哥哥,下面也要……」
杏核似的眸子里春光泛滥,孕中人鸦鬓玉颜,远山含黛,秋水蕴瞳,挺着拥雪凝霜,点绦流朱的身躯,向如意郎君索要起了甜头:「夫君疼疼忘生……」
「不成,弄着孩子怎麽办?」
谢云流爱看他这不意流露的娇憨,并不急於满足他,而是颇为恶劣地挪开了身子,装作要鸣金收兵的模样:「都是做娘亲的人了,还这般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胎数月,心绪本就较平时起伏大些,听他话中颇有数落之意,李忘生格外委屈起来,眼尾霎时蓄起一汪浅池,沾得睫羽银光烁熠,灿拟辰星。
「嗯?别哭、别哭。」
三言两语把人弄红了眼,谢云流心头骤紧,忙不迭俯下身去,一点点吻去他面上晶莹:「呆子,逗你呢,多馋师兄都喜欢。」
「……」李忘生别过脸,嗓音有些哑:「不馋了……」
若是撇去款腰摆臀,好冀求那粗硕物事吻上珠核的情状,这话还是极为可信的。将人硬生生惯出了几分脾性的谢云流闷笑,缓声哄他搁在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好,你不馋,是师兄馋了,娘子疼疼我罢……」
而後,春潮骤急,急雨窃切,帐内语似轻烟,啼恰柔雾,尽皆没入了外头幽咽雪声中。
孕期原就易生倦困,兼之一晌颠鸾倒凤,隔日李忘生少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体恤他身子不便,早课如今重由吕岩主讲,李长溯也暂且住到了师祖那,由洛风同上官博玉轮流照看。虽不必同往常般鸡鸣则起,可这番海棠春睡迟倒也罕见。
……不知长溯待在师父那,可有好生听话?博玉风儿要习剑诵经,照顾年幼的于睿,又得分神教导他,当真是为难他们了。
他正拥着一被余温出神,本在小院外练武的谢云流闻得动静,收剑进了屋内,立在炭盆边上少顷,等融去寒意後方行至榻前,笑着问他:「饿醒了?」
李忘生抬手,在圆润肚腹上碰了碰,微微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是饿的,毕竟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还揣着个小崽儿呢。
碗里鱼汤搁了碧绿小葱,在灶上熬得骨酥汁白,是谢云流委人寻来的海鱼所制,肉嫩味美,最是合适进补。李忘生饮下一碗,发出满头细汗,只觉通体松快,斜着身子靠到他肩上,轻声道:「师兄费心了。」
平常妇人怀胎尚且多有不适,他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谢云流虽时时尽心照料,可他偶有未及遮掩,被瞧见偏首颦眉时,谢云流见状,自是愈发不舍,於是搜肠刮肚,想方设法,只求让李忘生得以舒坦些。
既是心甘情愿,自也不引以为苦。谢云流抚摩着他腰侧,低声道:「再喝一点?」
不愿拂他心意,这汤也确实合胃口,李忘生笑着应他:「好。」
用毕这不知算是早抑或午膳的餐食,谢云流拢拢他及腰的如缎乌发,取过几上梳篦,仔细地给他理起一头青丝来。
这事,他原也是做惯了的。李忘生出身大族,又是排行最末的么儿,爹娘兄姊自然千娇百宠,在拜入吕岩门下随其修道前,从未亲手紮过一回发髻,是以那阵总是披头散发。彼时谢云流察觉此事,隔日李忘生一醒便将人拉到身前坐下,咬着发带边给他梳发边叨念:「不会束发就找我弄呗,师父不说了让我们互相照顾麽?」
李忘生有些赧,垂着首任他摆布:「忘生不愿麻烦师兄。」
「这哪里算麻烦了,」谢云流最不爱他这副正正经经又泾渭分明的样子,师兄弟嘛,就当亲同手足,怎能如此生分:「给你梳一辈子也不麻烦。」
当时年幼,话张口就来,李忘生也没好意思让他代劳太长时间,转过天便学会了将满肩乌发高高挽起,束得一丝不苟。没成想半生流转,重来一回,只今他果真得以给李忘生绾一生青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忆及此处,谢云流不免想笑,却瞥见镜中映出的师弟眉目弯弯,低声问道:「想见了什麽,这般高兴?」
李忘生回首凝眸,噙笑道:「只是想起小时戏言,师兄当时说,愿为忘生绾发一世。」
原来他俩竟是想到一块去了。
和所爱心有灵犀,自是快慰无俦。谢云流俯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莫说一世,如有来生,师兄也还日日替你梳头。」
在与师弟说情话这事上头,谢云流可以说是举世无出其右者,一句话便让李忘生蝶翼颤颤,飞霞彤彤,檀口轻启,唇舌绵绵密密地与他交缠起来。待得面红似醉,睫萦点星,方牵银粘丝地分将开来,燕呢般低喃:「师兄……」
只有两人方知,这听似朴素的许诺是历经多少艰阻不易而来。承君许以生世,何人得不动容?
雪过天霁,碧穹如洗,有跫音踏寒酥银粟而来,一道童稚声正诵着入门心法,和不时纠正他语序的少年嗓音渐行渐近。二人相望一笑,毋须多言,相偕着起了身,携手朝外走去。
琼花漫地,寒英封山。原应空林孤影,茕然独伫的廊前檐下,因你我俱在,竟也从此恍似南国春深,再不复冰天霜严了。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恰金秋时节,街衢巷里处处盈荡桂子香气,小道童立在花荫下,身量还未及这树一半,眉间却同树皮般?如山壑。
「哎呀,好俊的小仙长。」
有那打家门里边悠悠转出来,挽着菜篮正要出门的妇人见着兀自烦恼的他,蹲下身笑盈盈与他攀谈:「可是被妾家栽的桂子香得走不动道了?」
他摇摇脑袋,连带身後剑穗也晃悠了几下:「敢问这位姑娘,可有瞧见一个服色与我相类,个头高出些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