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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也不打扰奥古斯丁,静静地看了奥古斯丁好一会,直到奥古斯丁结束沉思,擡起头来,他才开口道:“克里希亚应该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奥古斯丁点头,又摇头,又点头,他本来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但在看到德古拉的那瞬间,他的思绪又乱了,半晌才问出一个叫人浮想联翩的问题,“我腰疼是因为你吗?”
德古拉原以为奥古斯丁会问他他们是怎麽认识的,或者他们在昨天之前关系发展到了什麽程度,但奥古斯丁总能带给他一点惊喜,叫他忍不住笑,“是因为我。”说着,德古拉化作人形,坐到奥古斯丁身旁。
跟蝙蝠形态的德古拉说话时奥古斯丁还能保持表面的镇定,但在德古拉化作人形又坐到他身旁后,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髒在为德古拉跳动,如海浪拍打礁石,急促而猛烈,“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可以帮你想起来。”德古拉说得一本正经,仿佛他是位优雅的绅士,但他抚上奥古斯丁腰部的手暴露了他流氓的本质。
“好凉,你真的是吸血鬼,”根据身体冰凉和可以化作蝙蝠这两个特征,奥古斯丁确定了德古拉是吸血鬼而非人类,心中的旖旎情愫消失了大半,语气也变得严厉,“你把我抓来要做什麽?”
如果说刚刚他还想不通他今天醒来的时候为什麽躺在一具棺材里,那麽现在他搞明白了,一定是德古拉把他抓来的。
“抓来?你是自愿跟我来的。”
奥古斯丁不信,“不可能,我怎麽会自愿跟吸血鬼走?”
德古拉听出奥古斯丁对血族的印象不算正面,也正经起来,“克里希亚没跟你说你中了魅术,忘了很多事吗?”
“说了,但是”
德古拉打断奥古斯丁道:“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你现在也是血族吗?”
闻言,奥古斯丁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巴,摸到了两颗突兀的尖牙,这叫他无法继续保持严肃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你把我变成吸血鬼了。”
“我倒希望是我。”德古拉嘟囔道。
他倒希望是他而非阿尔芒把奥古斯丁变成了血族,可惜他晚了一步,让阿尔芒抢了先,不过现在奥古斯丁把这件事也忘了,倒叫他心里舒坦了一些。
虽然奥古斯丁把他忘干净了,但他还能继续跟奥古斯丁相处,也许有朝一日奥古斯丁能想起他来,就算想不起来,他大可以跟奥古斯丁重新培养感情,而阿尔芒将会永远消失在奥古斯丁的脑海中。
看来魅术也不是只有缺点!
这麽想着,德古拉快乐地笑出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变成血族,还是不要回家为好。”
不要回家……
要回家……
回家……
家……
德古拉的话如诅咒一般在奥古斯丁的脑海中反複,叫奥古斯丁头痛欲裂,呼吸困难,但他也知道德古拉没说错,他变成吸血鬼了,人族不会再接纳他。
如果他还想活下去,他就必须融入吸血鬼的族群,从此和人族割席,否则他就得单枪匹马面对整个人族的教士和吸血鬼猎人,而那与找死无异。
关于老奥古斯丁
在整个人族中,不同的群体对于吸血鬼有不同的态度。
教会认为吸血鬼是邪恶的象征,主张消灭所有吸血鬼。
王室认为吸血鬼固然可恶,但教会也一样可恶,因此非常积极地煽动教会和吸血鬼对立,挑唆教会和吸血鬼开战,试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有王位继承权的贵族对吸血鬼的观感不好,但也谈不上多坏,更倾向于与吸血鬼和平相处,因为战争一旦爆发,他们之中的青壮年必须上战场,而教会和王室往往只派几个代表去前线,这种不公平让他们对教会和王室感到不满,但为了所谓贵族的荣耀,他们并不将这种不满宣之于口,不过在上次战争结束后,教会和吸血鬼再闹矛盾他们就不再支持教会开战的主张,转而向教会表示战争对人力和物力的消耗过大,人族需要休养生息。
至于民间,农民、手工业者恐惧又憎恶吸血鬼,对吸血鬼避之不及,但同为平民的商人却不跟他们一样极力避免和吸血鬼的接触,原因很简单,吸血鬼一族较人族富有许多,出手又普遍阔绰,是很好的主顾,商人重利,在有利可图时是可以完全忘却对异族的负面情绪的。
不过这种概括并不完全準确,一来,它只能代表群体中多数个体的态度,忽略了少数人的意见,二来,部分个体难以归类,看似与每个群体都有关联,但将其放到每个群体中又都显得格格不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