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存孝道:“姑娘要我陪姑娘一起去找柳玉麟?”
温飞卿道:“是的,愿意么?”
李存孝道;“‘金华’是‘冷月门’的所在地,我去方便么?”
温飞卿道:“‘冷月门’中除了令狐瑶玑,别人根本不认识你是谁,有什么不方便的?”
李存孝道:“那么我陪姑娘走一趟好了。”
温飞卿美目微睁,眸子之中射出一道异样光来,道:“你陪我到‘金华’去一趟,我可以当面逼柳玉麟交出解药来,省得我找他要了解药之后到处找你。”
李存孝:“谢谢姑娘。”
温飞卿道:“别跟我客气……”
话声微顿,迟疑了一下,接道:“咱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了,除了知道你姓李,李存孝,别的一无所知,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
李存孝脑中转了一转,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是一个有母无父的孩子……”
温飞卿‘哦’了一声道:“老人家过世早。”
“不!”李存孝摇头说道,“家父仍健在,只是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他老人家离开了家……”
温飞卿道:“老人家是……”
李存孝道:“也是武林中人。”
温飞卿道:“老人家为什么离家这么久?”
“家母有个同门师兄弟,两个人感情非常好,跟一母同胞的姐弟一祥,家母与家父结婚之后,我那位舅舅仍时常到家里走动,而家父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误会家母与那位舅舅间有不可告人之事,有一天跟家母大吵了一架后,一怒离家……”
温飞卿眉锋一转,道:“这误会太劣了。”
李存孝道,“家母问心无愧,并未在意,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位舅舅,因之,我那位舅舅仍常到家里走动,而且走动碍比以前还勤,因为那时候家母怀有身孕,无人照顾……”
温飞卿道:“这一来只怕更槽了。”
李存孝道:“家父离家两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那位舅舅曾派人遍寻三山五狱,四海八荒,却未获家父一点踪影,那时候我已一岁多,母子俩相依为命,家中生活更见艰苦,我那位舅舅起先时常接济,后来索性把我们母子俩连家中唯一的老仆人接到他家居住,岂料未出一月,我那位舅舅家便遭了惨祸,一家老小二十余尽被杀害,只有家母带着我趁着夜色逃离,未遭毒手,幸免于难……”
温飞卿双眉微扬,叹道:“好狠毒,这是谁下的手?”
李存孝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为数不少,而且身手奇高,杀光我那位舅舅家三十余不过片刻工夫……”
温飞卿道:“令堂也不知道行凶的是谁?”
李存孝道:“当时家母只顾护着我逃出,那还顾得察看别的。”
温飞卿道:“这些都是令堂告诉你的么?”
李存孝道;“不,是家师!”
温飞卿怔了一征:“令师?那么令堂……”
李存孝两眼之中泪光隐现,道:“据家师说,家母带着我脱险之后即抱着我到一处深山古刹中恳求家师收留,家师修为高深,明知这是一件罪孽,一场劫数而不肯收留,而家毋长跪不去,且白剜心脉以血喂我,只求我不死,只求家师收我,家母流尽最后一滴血,家师也同时点头……”
温飞卿扬眉道:“令师为什么非等这时候才点头?”
李存孝摇头说道:“当时家师盘坐在大雄宝殿中,家母跪在天井里,夜色太浓,家师并不知道,也未看见……”
第三十八章影成双
温飞卿道:“原来如此,那就不能怪令师了。”
李存孝道:“家师对我有恩,家母对我恩更重,要不是家母那一滴滴的血,我早就饿死在那深山的古刹里了。”
温飞卿道:“令堂令人肃然起敬,一行惊天地位鬼神,母爱是世上最伟大的,无物可以比拟,无语可以形容。”
李存孝道:“是的,姑娘。”
温飞卿道:“你那位舅舅全家三十余尽遭杀害,毫无线索,老人家也已去世,无人向令尊解释,那血仇岂不可追索,那冤枉岂不也永沉海底……”
“不,姑娘,”李存孝道:“只要找到两个人,那血仇便可追索,那冤枉也可昭雪。”
温飞卿道:“只要找到两个人?那两个人?”
李存孝道:“一个是我家那老仆人,一个便是那张远亭。”
温飞卿道:“怎么,你家那老仆人没遇害?”
李存孝道:“据家师说,家母身上留有血书一封,血书上将前因后果写得十分详细,血书上说,家母事后曾返回我那位舅舅探视,看看有没有幸免于难受了伤的需要救助,结果发现我那位舅舅一家三十余尽遭杀害,独不见我家那老仆人的尸身,家母认为他未遇害,也以为他可能看见了那些行凶人的面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