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天翔怔了一怔:旋即也一阵激动,叫道:“好!好!好!我一向怪你连我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为个媳妇你却给我下了跪,没出息,要谢你该谢江少侠……”
傅怡红挪身就要转过去,楚云秋忙避了开去,道:“傅公子,要谢你该谢雪姑娘,不是她你没有今天,还是留着到时候跪新人吧!”
傅怡红玉面一红,低下了头。
傅天翔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变了,知道什么叫害臊了,起来吧!起来吧!”傅怡红窘迫地站了起来。
傅天翔一敛笑容,望着楚云秋道:“少侠,雪姑娘主婢在外头住着,我不放心,这就连夜赶回金陵去接她,敢请少侠到舍下盘桓两天……”
傅瓢红美目一亮,刚要说话,楚云秋那儿已然说道:“多谢前辈,朱学还有别的事,好意只有心领,还是等异口再到金陵去拜望吧!”
傅天翔微一点头道:“那也好……”
傅瓢红道:“爹……”
傅天翔一摆手道:“不许插嘴,别让江少侠笑我没家教。”一顿又按着说道:“我知道江少侠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既是如此,我不敢强邀,不过传家忝为武林一脉,若是自顾门前雪未免说不过去,我想把小女留下让她为传家尽点心力,请少侠多照顾,并带领她历练一番,不情之请,远望少侠勉为其难。”
楚云秋作梦也没有想到傅天翔会有这么一番话,一怔,道:“这个…”
傅飘红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正自心焦,闻言也一怔,娇靥上旋即泛起一阵激动跟一片酡红,她喜得叫了声:“爹”傅天翔一瞪眼,沉声地说道:“叫你别插嘴,你怎么偏不听,好好的跟着江大哥见识见识,别老待在家里一天到晚娇生惯养的,这趟在外头你要是没学点什么,就别回去见我,听见了没有!”
傅飘红感激地望了一望乃父一眼,螓首半垂,心服口服地低低应了一声:“是的,爹爹。”
傅天翔转望楚云秋,一抱拳道:“给少侠添麻烦、添累赘了,容我后谢,就此别过,他日事了,但望少侠赴金陵一叙。”
他可是说走就走的,话落,迈步往外行去,那两名青衣老者跟了出去。
傅怡红伸手抓住了楚云秋的手,道:“江兄,我什么都不说,事了后请一定到金陵来,我跟艳芳等江兄来了之后再成亲,请保重,我告辞了。”
没容楚云秋说话,松了楚云秋的手,飞身掠了出去。
博瓢红飞快地看了楚云秋一眼,道:“江大哥,我去送送他老人家去。”
头一低,快步行了出去。
她下了画舫在岸上追上了乃父,刚叫一声“爹”。
傅天翔已然说道:“别说了,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眼神表情还能瞒得了爹爹?你一直东挑西拣地到如今,总算你的眼光不错,这种佳婿打着灯笼也打不到第二个,替我好好抓牢了,快去吧!”转身疾快行去。
傅瓢红目送乃父一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她转过身,见楚云秋负手在船头,她心头一阵跳动,娇岱上也一阵热,可却不能不咬咬银牙行过去。上了画舫,她张自镇定,望了望楚云秋,说道:“给你添累赘、添麻烦了。”
楚云秋含笑了,笑得很不自在:“好说,蒙令尊重信,能跟姑娘同行,是我的荣宠。”
傅瓢红张自镇定,但却强不过芳心深处那种异样的感觉,她低下了头,道:“你别这么说……”
楚云秋没说话,傅飘红自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马上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寂中!
楚云秋不安,他把目光投向烟波迷蒙的“瘦西湖”!
博飘红也不安,她抬起了头道:“现在咱们……”
楚云秋道:“夜太深了,就在这艘画舫上待上一宿再说吧!外头露重,咱们还是进舱里去吧!”
两人进了舱,落了座,又沉默了起来。舱里远比外头小,沉默起来似乎让人连躲的地方也没有了,更是让人觉得不安!
还是楚云秋先行打破了这个静默,他迟疑了再三,才缓缓地说道:“令尊是个难得的好父亲。”
傅瓢红娇榃猛然泛起了羞红,连白嫩的耳根都红了。
她低下了头,道:“你知道了!”
楚云秋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说道:“姑娘!令尊的好意我很感激,只是……只是……”
傅瓢红突然抬起了螓首,一双令人心凛的目光落在楚云秋脸上,道:“你要是不愿意不要紧……”
楚云秋微一摇头,道:“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要说不愿意那是自欺欺人,只是我的身世不寻常,我的遭遇也跟别人不一样,因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这些事情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我现在无法预料今后我会经历什么,遭遇到一些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