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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似乎特别难走,一脚踩下去就是一銈的呢,楚云秋揤下的一双薄底快靴满是泥污。
正走着,恼人的事儿又来了。天有不测风云,刚雨过天晴,就这么会工夫又乌云四布下起而来,瓢泼也似的,比刚才那一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好,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亭子。楚云秋提口气,一个起落便掠进亭子里。
亭于虽破旧了些,但避雨还凑合,看样子这场雨一时也没有停的意思,只好坐下等会儿权当歇息了口楚云秋这儿刚坐下,从楚云秋就刚才要去的方向冒雨奔来一条人影。
雨既大又密,看不清楚是怎么样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身法相当快,一转眼工夫便奔到了小亭前。
这时他突然收势停住,迟疑了一下,然后一转身扑进了小亭。
是个身材瘦小乾瘪的老头儿,残眉鼠目山羊胡,偏偏他又头戴文士巾,炓登福字履,如今淋得落汤鸡也似的。
他进亭冲楚云秋一拱手,满脸惶然神色地急急说道:“我的相公爷,你让我在这儿躲一躲,等劫难过去我给你磕二一个响头!”话落,闪身,一头钻进了楚云秋生的石凳下。幸顾他身材瘦小,要不然恐怕还钻不进去呢!
楚云秋为之好生诧异,难不成这就是一般所说的修炼的精灵要躲雷劫,找个大幅大贵的人为他挡上一档。
楚云秋正自错愕,适才瘦小老者奔来方向又奔来一条黑色的影子,快逾飞鸟,看身法要比石凳下这位瘦小老者一口匹明得多。
他三两个起落使到了小亭前,也收势停住,也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掠上亭前的台阶上。
这是个年轻人,若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从头到揤一身黑,人是长得白净,长眉细目也相当清秀,眼神十足,目光锐利逼人,而且还带着冷意。
这年轻黑衣客的轻功造诣的确不凡,尽管他一身都湿透了,可是他揤下却没沾一点泥,甚至连个泥星儿都没有。
他两道锐利的目光直逼楚云秋道:“请教,阁下可曾看见有个人从这儿过去?”话说得倒是挺客气,但却带着懔人的冷意口楚云秋看了他一眼,决然道:“可是个文士打扮的瘦老头儿?”
年轻黑衣客两眼精芒一闪,急道:“不错,他往哪儿去了?”
他意,楚云秋可一点也不急,道:“你追他干什么?”
年轻黑衣客冷冷地道:“这个,你不必过问……”
“不!”楚云秋微微一摇头,截口说道:“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冒这么大约两追他,要不然我不能告诉你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年轻黑衣客双眉一扬,似乎就要进亭,但是他脚下刚动一动就又停住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云秋道:“很简单,我唯恐一句话害了好人,那是我的罪过。”
年轻黑衣客脸色一缓,徐徐地看了楚云秋一眼,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会在这儿碰上这么一个谨慎而又有趣的人,你可以放心,我追的那个人是武林中最卑鄙、最下流的下五门小丑,你要是让我追上他,那是你的功德。”
楚云秋道:“是么,我怎么知道他是武林中最卑鄙、最下流的下五门小丑?”
年轻黑衣客两眼精芒再现,脸上变了色,一步跨进小亭,冰冷说道:“本公子从来没有对人这么客气,你可不要给脸不要,别等我动手,那滋味儿不大好受,你照样得说。”
楚云秋忽然笑了,只是他笑得有点冷,道:“看这种态度就知道阁下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好吧,我告诉你,他没往别处走,就在我生的这石凳下。”
年轻黑衣客神色一喜,道:“算你识时务。”他迈步就要欺身进来。
只听石凳下那瘦小老头儿一声怪叫:“好小子,你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你害苦了我了,我跟你没完。”
石凳下人影一闪,瘦小老头儿窜了出来,撒腿就要跑。
楚云秋出手如风,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腕脉,道:“别忙,别忙,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走不迟!”
瘦小老头儿停在楚云秋身边,直了眼,怔住了!
,年轻黑衣客也微微一愣,旋即说道:“好快的手法,好俊的“大擒拿”,怪不得你有这么一颗胆子,错过今日,我交你这个朋友。”他伸手就去抓瘦小老头儿。
楚云秋站了起来,把瘦小老头儿往身后一带,道:“阁下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我不敢高攀,抱歉得很。这个人,我要了。”
年轻黑衣客冷然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要花枪,你的身手不错,可惜你碰到的是我。”
那原本抓向瘦小老头儿的手一翻,变抓为掌,飞快拍向楚云秋心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