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君道:“我不知道你到赤壁干什么去了,但我知道赤壁之下有个石洞,石洞里有具残废老人的尸体,我也知道你在洞壁上题了字,士你的题字我知道那位贱废老人是失□多年的武林奇人“千面神君”齐九皋,我知道你到过汉阳“归元寺”,我甚至听见了你跟那老和尚说的话,而且在你走后我曾经驱走蹑你身后而至约南宫海天,使得“归元寺”免于一场浩劫,但我还不能完全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不愿意问,直到有一天你自己告诉我。”
江山脸色微变,没说话。黄君看看他,又道:“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暗中跟着你,只是想多看你一眼。”
江山微一抬头道:“我不怪你,即使你是有意的,我也不会怪你,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是我自己不够小心。”
黄君道:“人人都有隐衷,人人也都有不得已……不谈这个了,你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么?”
江山微微一摇头道:“还没有,我刚来。”
黄君道:“我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事隔十年了,要想在这儿找蛛丝马迹,谈何容易……”
江山道:“我也这么想,可是……”
黄君道:“我知道,你是想除了这儿别处更无蛛丝马迹可寻,而且你还抱着一线的希望。”
江山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黄君道:“咱们俩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没找着十年前梅家遭逢变故的蛛丝马迹,不过我发现一处刚留下不久的可疑痕迹。”
江山目光一凝,忙道:“一处刚留下不久的痕迹,什么痕迹?”
黄君道:“你跟我来看看。”
迈步进了敞轩,她步履如常,腿大概真不砖事。
江山跟了进去,道:“在哪里?”
黄君道:“在水榭里。”
水榭就在敞轩旁,昔日一泓碧水如今已经干涸了,水榭凄凉地孤立在那个乾池子里头。
进了水榭,黄君掏出火摺子来打着,点上了桌墙边一张桌上的半截蜡烛,道:“这半截蜡烛我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你看看,像十年前的东西么?”
看黄君进水榭直奔桌旁,掏出火摺于打着点蜡烛的情形,一点也不必摸索,江山还以为桌上这半截蜡烛,是黄君带来的。
如今听黄君这么一说,他当即凝目望向蜡烛。
蜡烛半截,蜡泪满桌,桌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那半截蜡烛却是相当干净,上头一点灰尘都没有,的确不像是十年前就放在这儿的。
只听黄君说道:“你再抬头看看墙上。”
江山抬眼一望,他看得微微一怔。
粉墙上有层薄薄的尘土,也有一片被什縻硬物刮过的痕迹,把粉墙刮掉了一层,刮痕犹新,刮得并不均匀,依稀还可以辨出粉墙上原写得有字的痕迹。
刮痕的下方隔半尺远两个字迹较为清晰,可以辨出是一个“错”字,以及一个“瞒”字。
另外在这片刮痕之旁还有另一道刮痕,那似乎是写的一行字,也依稀可以看出两个字没有完全刮去的字迹。
最上头一个似乎是个“含”字,较下方一个似乎是个“凌”字。
只听得黄君又说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江山点点头道:“墙上原有字迹,前不久让人刮去了!”
黄君道:“你还看出什么?”
江山脑中盘旋,口中说道:“看这些没有刮干净的字迹,似乎墙上写的是写陆放翁的“钗头凤”……”
黄君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看法,旁边那一行呢?”
江山道:“那么该是写陆放翁这首“钗头凤”的人落的歌,下头这个“凌”字下面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烟”字,要是的话,把陆放翁这首“钗头凤”写在墙上的人,应该是梅凌烟了。”
黄君道:“这个“凌”字写在梅家墙上,而且是人名中的一个字,自是梅凌烟无疑,可是他把这首“钗头凤”写在水榭粉墙上,前不久又让人刮了去,这是为什么?刮这首“钗头凤”的又是谁?他刮这首“钗头凤”的用意何在?”
江山道:“这就费人思量了……不过这首“钗头凤”是前不久破人刮去的无疑,刮去“钗头凤”的那个人,大半就是点蜡烛的那个人。由此可知他大半是晚上来的……”
黄君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你看看这首“钗头凤”跟十年前梅家遭变故有没有关连?”
江山沉吟,道:“一首陆放翁的“钗头凤”,会招来灭门之祸,这似乎并不大可能…。”
黄君道:“不见得,梅凌烟有可能以百颗明珠代价换取一幅画像,足见梅凌烟跟个“情”字有缘,而陆放翁这首“钗头凤”也是为情而作,你知道,古来为一个“情”字杀人的事并不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