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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个疯子。”跟在后面的人有人大声说。
“他想死,一定。”另有人接口。
双方都反常,人群逐渐接近卫风快船。
胆子大的镇民与游客,远远地跟来看热闹,似乎人们对死亡与血腥,又兴奋又恐惧。
南人屠说得不错,人们对死亡似乎毫不介意,每次在法场处决罪犯,观看行刑的市
民人山人海,像是赶庙会,看人头落地,兴奋如狂的情绪压倒了恐惧。
如果南人屠真的是刽子手世家,他的话可信的程度相当问。
人对死亡麻木已经够可怕了,居然兴奋难抑岂不更为可怕?可知人性本善的理论,
并没获得真正的确证。
四名大汉从宋大人两侧迈步而出,却被宋大人伸手所阻止。
霍然大踏步昂然接近,脸上有怪怪的笑意。
宋大人被激怒得七窍生烟,但居然能控制冲动,可知是上个自负而阴沉的难测人物,
也许从来也没见过霍然这种嚣张自负的人,也因自己反常而更为反常,仅用凶狠的眼神,
迎接昂然而来的霍然,没采取积极的行动。
宋大人左右共有八名雄壮如狮的随从,狞猛的气势极为慑人心魄,胆气不够的人,
远在半里外也会却步,却无法震慑大踏步而来的霍然)委实让所有的人大感惊讶,不安
的情绪不断高涨,最后除了脚步声之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直逼近至两丈左右。霍然才止步双手支杖直瞪快要气炸了的宋大人。
“你就是姓宋的什么大人了?”
他傲然地一字一吐:“我就找你”“该死的混蛋!”一名随从怒叱,手按刀靶作势
冲出。
宋大人手一抬,阻止随从妄动。
“你好大的胆子。”宋大人厉声斥责,”你这无法无天的暴昆……”
“闭上你的嘴”霍然用更大的嗓门回报:“你知道什么是法吗?你掳走我的女人,
我有权向你讨回来,你才是真正无法无天,率兽食人的掳掠犯……”
“你这狗东西……”
“去你娘的混蛋!”
他嗓门更大,看谁骂得粗野:“你不要在这里狂吠,最好和我讲理。”
“你简直要造反……”
“这是你这狗娘养的杂碎,用来杀人放火的最佳借口,我警告你,你任何混帐借口
也吓不倒我,这世问有两件事,值得翻天覆地用命去争,那就是名与色,通俗的说,就
是权势和女人。为争权势,天下问人人都想造反,为争女人,不惜天下涂炭血流漂柠,
你掳劫我的女人,我要讨回来,不怕你在我头上加上任何罪。人不交还给我,我就把你
们摆平在这里,简单明了,一清二楚。目下有上千名市民目击,为我作证,你这掳人的
杂碎人渣,只有一条路可走,下令围攻把我剁成肉泥,不然你哪有脸面对江甫的可敬百
姓?我等你下令,快!”
在远处湖岸看热闹的大群市民,发出嗡嗡议论声,甚至有人嘻笑,有人喝采。
他的话粗俗易懂。”谁都听得憧他在讨回被掳的女人,天下问古往今来,为女人而
不借血流五步的事例多的是。
两个蠢夫为争女人打破头,简直平凡得令人打隘睡,已经不是新鲜事,天底下任何
时地都在不断发生。
任何人也受不了他这香侮辱性的活,宋大人是掌握生死大权,可以公然杀人放火的
权贵,哪曾受过这种侮辱?怒火终于爆发了。
“碎裂了他!”宋大人像爆发的火山跳起来厉叫,手向前=挥,再拔刀出鞘。
八随从争出,刀山剑海向前涌。四面聚合,呐喊声雷动。
人多势众,像是人墙,人人争先恐后,刀剑如林;
霍然一声长笑,竹杖发如狂飘,单手使用,伸出时威力可及丈外。
竹杖不是不能碰刀剑,问题是碰的技巧是否精巧,碰上了剑刃刀锋,杖当然一碰即
折。霍然运杖的技巧,可说神乎其技,点打挑拨快得难见形影,闪动的身法灵活如鬼谜
幻现,乍显乍没当者披靡,他的左手更是可怕,从刀剑的空隙中探入,抓住人就往另一
方的刀剑上砸摔。两百斤的人在他手中,轻如无物,得心应手。
长笑声中,传出可怕的痛苦叫号,冲上的八随从,眨眼间倒了五个,不是断手就是
断脚。最后一名随从拖了宋大人,向侧急窜,让霍然一冲而过,在千钧一发中脱出杖影
下,交由五名男女保护向外撤,胆都快被吓破了。
三冲错五回旋,人撒了一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