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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
“是不是同道,各人看法不同;谁的运气好不好,也不能怨天尤人呀!是不是尸总
管沈英不再用气忿的口吻说话:“当年设舵普陀,横行东海的那些人,从没抢劫沿海的
村落,不骚扰任何一艘本国的船只,仅专门洗劫进出乍浦关的所谓番舶,把那些东洋西
洋的番邦鬼子整得很惨,这是事实。而你太湖毒龙,好像连在太湖打渔的穷渔民,也抢
光他们辛辛苦苦打捞所得的渔货。
老天爷!你们就是那样混日子的?你们能吃得心安?你们晚上睡觉,会不会梦到那
些哭哭啼啼,求你们大发慈悲的可怜渔民?”
“闭上你的狗嘴!”大湖毒龙恼羞成怒:“即使你说得天花乱坠,仍然是同道。”
“你们是来打抽丰的?”总管沉英转变话题。
仰削(〕还不至烂到打同道抽丰地步。”太湖毒龙傲然他说:
‘何况你们拼老命种田打渔,在你们身上实在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
“那你来到底为什么?”
“等于庄主出来就知道了。”
“何不说给在下听听,先听为快让在下高兴高兴?”
‘是否高兴,得看你的心情和看法,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要等于庄主高兴才算数。
你不够份量,不屑和你多费唇舌。”
太湖毒龙当然不会透露玄机。
快舟来势似箭,于庄主带了人赶到了。
双方的船隔网相望,总管沈英也带了同伴登船,向于庄主禀报经过。
‘姓祝的,你井水犯到河水里来了。”于庄主的大嗓门充满怒意:“好吧!我等你
摆下道来,撤网广巨网开始下沉,十八艘快船开始列阵。
一声狂笑,三艘来船本来空无一人的船舱,抢出五六十名膘悍的大汉,精赤着上身,
携有可在水中搏斗的长短兵刃,刺钩匕首一应俱全。
有备而来,有水上水下杀搏的准备。
燕湖庄的十八艘快船,每船有六个人。双方的人数比较,大湖毒龙的人少些而已。
但情势并不乐观,大湖毒龙这些人的气势,就比燕湖庄那些种田打渔子弟强烈得多,杀
人放火亡命的膘悍形象也极为震慑人心。
如果阻止不了这些人,被冲越船阵,冲抵庄前的码头,冲入庄内,那……结果将是
一场大灾难。
“不必操之过急,祝龙。”舱内出来了三个人,穿的竟然是宽袍长靴;相貌威严,
为首那人声如洪钟,怪眼精光四射:
“我不希望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遵命。”太湖毒龙欠身恭敬地应诺。
于庄主吃了一惊,这个人是太湖毒龙的主子?
“把人带出来。”这人大声说。
舱内出来了四个人,架着一个脸部血污,五官似有点扭曲的人,连架带拖进了船头,
让对面船上的于庄主观看,让于庄主验明正身的意图极为明显。
“于庄主,你认识这个人吗?”这人沉声问。
即使被架住的人脸孔不扭曲,也不易看清五官轮廓”血迹污面,气色想必极差,远
在三十步外,哪能分辨面貌?像是瘫痪了的身躯,也必定与实际轮廓不同了。
于庄主粗眉深锁,实在无法从已经走样的面孔,辨认是什么人。
“我该认识吗?”于庄主冷然反问。
“再仔细看看。”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把他整治得快要不成人形了。
“也许你瞒得过所有的亡命同道,却瞒不了我的眼线耳目,东南半壁的牛鬼蛇神,
全在我掌握之中。这个死囚的底细,我已经全部摸清了。
“咦!你是……”于庄主脸色大变。
口气不对,声音托得令人心惊。
“我,从南京来。你不必知道我的来历,反正我知道你的底细就够了。这个死囚,
是冷面煞星万重山的死党。冷煞是你早年的海盗伙伴,是海鳅船的首领。
去年十月天,冷面煞星在西水驿,伙同一群高手大盗,劫走了钦差两箱来自江西宁
府的奇珍。这件事要说你不知道,无人能信。”
西水驿在府城西门外,是潜河这一段最大的水驿。霍然的船出事时,所碰上的就是
西水驿定期驿船。
“我怎么可能知道?”于庄主反驳:“府城不是于某的势力范围,任何人作案我也
管不着……”
“不许强辩。”这人的喝声似沉雷。
“你……”
“我不管你是否知道,唯你是问。
“这岂不是乱入人罪吗?冷面煞星十五年前,确是海鳅船队的司令,之后他便改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