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时,和善唇角挂着一丝鲜血,那是被李慕凡双臂一挡之威震的,而李慕凡的脸色也有点白。
师成、杜时雨忙闪身上前,道:“李爷,您……”
李慕凡微一摇头,道;“谢谢二位,我不碍事,请照顾福晋。”
师成、杜时雨应声扶起了美福晋,美福晋却望着和善颤声说道:“和善,你好狠的心,孩子何辜。”
和善惨笑说道:“他的儿子姓过我的姓,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姓他的姓。”
美福晋道:“你放心,他不会要我,我也没有脸再跟他。”
和善道:“像你这种女人还会为我守么?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姓任何人的姓,所以我要在我没死之前杀了你!”
美福晋颤声说道:“和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和善道:“怎么不能,难道我说错了,当初他还活着,你就变心背盟嫁给了我,如今我一旦死了,你岂不是嫁的更快!”
美福晋娇躯暴颤道:“和善,你,你!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个人……不,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怪谁怪谁……”
和善道:“怪谁?怪你自己不贞不烈,怪你自己意志不坚,怪你……”
“和善你住!”
福晋突然一厉喝。
和善哈哈大笑道:“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先嫌李慕凡是个江湖亡命徒,没有荣华富贵可享,因而怀着他的孩子嫁了我,谁知你还不以身为福晋满足,一天到晚想住到宫里去做什么皇后,如今可好,什么也别想了,早知道如此,你何不嫁给皇上,别怪谁,怪你自己没那个命,海若你害苦了我,我也不该怪别人,只能怪我自己耳朵软,为你所迷,为你所惑,我不拦你了,也没办法拦你,你嫁人去吧,只是别委曲我的孩子,否则我就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反掌拍向自己天灵。
李慕凡眼明手快,一指点了出去和善身形微一震,身形一幌砰然倒了下去。
再看美福晋,她低垂着螓首,娇躯不住在颤动。
李慕凡暗暗一叹,转望师、杜二人道:“二位,张大人想必不久就要到了,麻烦二位替我致个意,就说我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没等师、杜二人说话,一拱手,腾身破空而去。
二十九
在这深夜里李慕凡凭他那身高绝所学,在内城连绵的屋面上奔驰了一圈,最后,他停身在一座不算太大的府第中最高的一处屋面上,静静地往下看。
脚下这府邻中,一片黝黑也挺宁静,不,后院还有一点灯光,那点灯光透自一座小楼的纱窗。
纱窗看不见人影,却隐隐可听见一男一女的浪笑声。
李慕凡双眉一扬,提气腾身扑了过去,他轻捷地进入了小楼,眼前那间房房门紧闭着,促笑声由里面传出来,如今听来是更清晰了:“哎呀!心肝儿,你这身肉儿永远是那么白嫩……”
“算了吧,死鬼,少灌迷汤了,我这身子那及得上你的媚娘呀?她那股子劲儿……哎哟,死鬼,轻点儿,说,你心里头还想不想她呀!”
“心肝儿,好好地你提她干什么,她是个不能再烂的烂货,怎么能跟你比呀,喷,喷,你自己瞧瞧,你这……”
“别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她?”
“天地良心,心肝儿,我要是还想她,当初我何必……”
“那是当初,说如今。”
“如今怎么了?”
“如今你想不想她?”
“不想。”
“什么?”
“心肝儿,你这是,不想就是--不想还为什么,真是,好了,心肝儿,别逗人了,也别辜负这大好良宵,咱们……”
“你怎么老是这么猴儿急呀,人已是你的了,还跑得了么,饶得就永远喂不饱……”
“饱,嘿嘿心肝儿,我宁愿胀死!”
“叭,”地一声脆响,接着那女的说道:“慢点,说正经的,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哎呀,你说是那件事儿呀!”
“那件事?鳌拜垮了,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我不聋不瞎,鳌拜垮了,有什么关系,你不瞧我仍然享受我的,乐我的,垮个小的,还有个大的,你怕什么!”
“我怕,哼,鬼才怕,我是替你担心,死鬼,你又来了……你就不知道好人心,我是个女人,我一旦什么都不顾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孤零零的一个女人家怎么办?靠谁?”
“那好办!死了这个嫁那个,反正是那回事儿,跟谁不一样,心肝儿,别说了……哎哟,你怎么不煞手……”
“这是便宜,你刚才怎么说,叫我嫁人,告诉你,我可不像你的那位媚娘,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