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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凡微一点头道:“我懂!所以我并不怪任何人,也不怨恨任何人,有些事是丝毫不能勉强的,失掉了也不一定不是福。”
美福晋道:“我知道你恨他,更恨我。”
李慕凡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你错了,你踉他都不值得我恨!”
美福晋道:“那么你为什么还害他?”
李慕凡道:”诬害他?你是他的妻子,别人不知道的事你该知道你认为我是诬害他么?”
美福晋迟疑了一下,道:“我认为你是诬害他,他是皇族怎会谋叛造反?”
李慕凡道:“我是不是诬害他,你跟他都明白,他有没有谋叛造反,你跟他也都明白,我认为没有多说的必要!”
美福晋道:“我总认为这里面有私人恩怨的成份在内。”
李慕凡道:“随你怎么说吧,我并不在乎。”
美福晋道:“你承认了。”
李慕凡道:“那并不关重要!”
美福晋道;“你是诬害--?”
李慕凡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知道鳌拜的身后是他。”
美福晋道:“他跟鳌拜的案子无关,甚至于他平素跟鳌拜也绝少往来,这是内城各府邻人所共知的事。”
李慕凡道:“那跟他在皇上面前装病一样,是一种掩饰。”
美福晋道:“你凭什么血喷人?”
李慕凡道:“我有有力的人证。”
美福晋道:“你要知道,他是皇族,也贵为郡王,这些个身份低下的人,是诬攀不了他的!’”
李慕凡道:“身份低下人,人格并不一定低效谁,既然这样,那你还担心什么?”
美福晋道:“我担心什么?我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你!”
李慕凡道:“谢谢你,我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担心的。”
美福晋道:“你只是一个江湖人,诬害郡王那论罪--”
李慕凡道:“王法是惩治有罪之人的,我一个江湖亡命徒,并不怕死,也不惜死。”
美福晋道:“你要知道你是官家悬赏缉拿的--”
李慕凡道:“如今官家也可以随时缉拿我,并没有因为我助朝廷拿叛贼而有丝毫的改变。”
美福晋道;“那么你图什么?”
李慕凡道;“我不图什么,我从来也没有图过什么,这就跟我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一样,我并不图别人谢我恩我。”
美福晋道:“可是在这件事里你就有所图了,以我看,你图的是两件事。”
李慕凡道:“你以为我图的是什么?”
美福晋道:“想让官家撤销对你的缉拿,想诬害他夺回你的旧日情人。”
李慕凡倏然而笑道:“你估错了这件事,也高估了你自己,官家撤不撤销对我的缉拿,那对我并没有什么两样,至放后者,我假如有这意思,他不会活到今天。”
美福晋道:“那么你何必……何必害他?”
李慕凡道:“害他的不是我,而是鳖拜跟他自己!”
美福晋道:“你受张英重托,助官家拿所谓叛逆,对你来说似乎是一件很不该,很愚蠢的事。”
李慕凡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看朋友的面子,还他的人情债,而这件事我又不能不管到底。”
美福晋道:“这么说你今天是要真拿他了?”
李慕凡道:“拿他的不是我,我一介草民,凭什么,又有多大天胆敢动一个皇族亲贵的郡王,两位大内侍卫此,待会儿张大人也必会带领禁卫军来此拿叛逆,是他几位的事。”
美福晋一惊忙道:‘“你说张英等一会儿会带着禁卫军到这儿来?”
李慕凡道:“是的,这是必然的。”
美福晋道:“慕凡,我求你,第一次求你。”
李慕凡道:“求,我不敢当,你要我怎么做?”
美福晋道:“别害他,不,别难为他,放他走,我跟他马上离开京,离开这儿!”
李慕凡微一摇头道:“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美福晋道;“不,来得及,张英还没有--”
李慕凡摇头说道:"你误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世上有很多事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他当初就不该生心谋叛造反!”
美福晋道:“可是他没有……”
修地住不言,半晌她才又缓缓说道:“慕凡,不提这个了,我求你,我希望你能放了他,让他带着我走,马上走,离开这儿远远的。”
李慕凡道:“我说过,已经太迟了,来不及了。”
“不,李慕凡。”美福晋道:“来得及,来不及,那全在你……”
李慕凡道:“我不能循私,况且我也做不了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