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慕凡含笑说道:“二位错爱,还得有请教二位……”
浓眉大眼汉子一指长眉细目汉子道:“他叫杜时雨,我叫师成,都是出身辽东……”
李慕凡道:“莫非昔日辽东道上的‘霸拳’、‘快刀’?”
浓眉大眼汉子师成微一点头,赧笑说道:“那是辽东道上江湖朋友的抬爱,这四个字放不进李爷您的眼内。”
李慕凡道;“好说,对二位我是人仰,久仰二位全是没遮栏的英雄豪杰,曾几何时二位突然在辽东道上失踪,没想到二位竟然供职在大内……”
师成窘笑说道;“没办法李爷,混混饭吃,当年在辽东道上待不下去了,只有……李爷您曲谅。”
这话徐文渊懂,江湖人最恨就是鹰爪,每一个江湖人都不会放过鹰爪,李慕凡是江湖之最,这两个站在他面前,就好像两个叛徒面对家长,焉得不求曲谅。
李慕凡含笑说道:“好说,人各有志,江湖险恶,如果能早日脱离,还是早日脱离的好,李慕凡从不管别人的闲事。”
师成忙道。“谢谢李爷曲谅!”
李慕凡道:“调借大内侍卫,是我向张大人建议的,我所以作此建议,是希望二位能帮我一个忙……”
师成道:“我二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光采事儿,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爷您只请吩咐。”
李慕凡道:“我不敢当,请二位认清彼此的立场,别这么客气,我不敢说清二位协助赐助。”
师成道:“李爷,您要看得起‘霸拳’‘快刀’就别这么说。”
李慕凡淡然一笑,转了话锋;“二位想必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师成道:“是的,上面没交待,只说要我二人来刑部找师爷报到,有件差事交我二人办办。”
李慕凡道:“那么我先向二位作一说明,二位该知道鳌拜被免罢官,打人天牢,交刑部审理这件案子事。”
师成道:“这我二人知道,莫非这件差事跟……”
李慕凡点头说道:“不错,这件事跟鳌拜案有关,我认为鳌拜背后还有人,也很可能在鳌拜被提审之前下手灭,所以我预备跟二位埋伏附近,等有人来行刺鳌拜的时候,由那刺客身上追出鳌拜背后那人。”
师成浓一扬,道广李爷,我两个明白了,该怎么做,您吩咐就是。”
李慕凡道:“好说,我先告诉二位一声。如今牢里的鳌拜是由一名死囚假扮的,到时候如有人前来行刺,任他下手,也容他事成离去,别出手擒他……”
师成道:“您的意思是缀着他,看他往那儿去。”
李慕凡点头说道:“正是,这就是我的打算,咱们跟着他,等他覆命的时候再来个捉贼拿赃,我认为进拜背后那人必不等闲,为免他狡赖,所以我也请二位到时候做个证人!”
师成一拍胸脯,道:“没问题,李爷,有您一句话,水里火里我二人都去得。”
李慕凡含笑说道:“我先谢谢二位……”
转望徐文渊道:“师爷,以后的事就是我三个的了,师爷请回吧,请代为禀知大人一声,一切已准备就绪只等届时拿人了。”
徐文渊答应一声,又向师、杜二人打了个招呼,匆匆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李慕凡立即说道:“二位请跟我来,咱们先看看附近的形势,以便找个妥善的隐身之处。”
说着,带师、杜二人往里行去。
刑部禁卫之禁严可想而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是握刀持枪的亲兵,每一处门户更多到四个人把守,三个人一路通行无阻,可是每经一处,那些亲兵都投过来诧异一瞥,虽然他们奉命不许阻拦,可是毕竟他们弄不清楚这三个‘百姓’到刑部来是来干什么的,而且能在刑部大摇大摆。
囚禁鳌拜的那处牢狱,在刑部的核心部份,四周都是临牢,每处监牢都是既高又大,除了近屋顶处壁上有几处小方窗户处,可以说别无缝隙,要想进去,就只有走那禁卫森严,重重把守的门户了。
这情形,要不是‘内行人’,还真摸不清鳖拜是被囚禁在那一间监牢里,再看看四周的禁卫,要不是能高来高去的人,也真难越雷池半步。
三个人一前二后地往里走着,再过一处门户,迟拜的被囚禁处就到了,就在这时候,步履响动,一名武官打扮的中年人快步由里面转出,他步履匆忙,差点没撞在走在最前面的李慕凡身上。
李慕凡何等身手,一闪身,躲过了,那武官陪上勉强的笑脸,说了两声对不起,又匆匆地走了。
师成低低说了声:“冒失,走路怎么这个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