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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奎喜道;“是的,明哥,我知道,不瞒你说,我本预备回家去向爹哭诉,请他老人家亲自出马的,如今现碰上明哥……”
岑明道:“我的所学你知道,并不一定有把握……’”
赵奎忙道:“大爷的功夫比我爹好,明哥的所学自然也就比我高得多,咱们要是联了手,我不信这气出不了,这笔帐要不回来,你说是么,明哥。”
“是的,奎,”岑明点头说道:“那也许能,只是我要先听听是怎么个情形……”
“那当然”赵奎道:“我当然会说……”
忽地一怔凝目,接道:“明哥好像别有用意。”
“是的,奎,”岑明道:“我不讳言,‘渤海三刀’名号同来不易,三位老人家是怎么样的人,你我也都清楚,我爹常说,绝不先招惹人,可也绝不容人欺负,自己有理,做的对,站得住,那可以不惜一切,拿命去拼。该要回来的总是要回来,否则的话,就是自己的亲骨肉,亲手足,死了白死,伤了也白活该。”
赵奎脸色一变,旋即他皱眉说道;“明哥,这我还有不知道的,我要是没理站不住,我隐瞒都怕来不及,还敢回家哭诉?还敢请明哥你帮忙?”
岑明道:“说得是,奎,那么你说。”
赵奎道:“明哥,回家途中,我经过登封城外的‘十里铺’,那地方有户人家,你不知道,我走了好远的路,路上没见着有村落人家,马累了,人也渴了,放是我就下来打算讨讨水喝,谁知讨这水出了麻烦,惹出了祸事,不但好挨一顿冷嘲热讽的奚落,而且还断了一只腕子……”
岑明道:“什么麻烦,什么祸事?”
“明哥,”赵奎道:“幼承庭训,我爹是怎么教我的你知道。”
岑明点了点头。
赵奎接着说道:“我不是个不懂礼的人,再说这点起码的礼,谁也知道我先站在门外叫了两声……”
岑明道:“只要有人,他该答应。”
赵奎道:“有人是有人,而且还不只一个,但是他们没答应。”
岑明“哦!”地一声道:“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明哥,”赵奎道:“我一见没人答应,心里就觉得奇怪,放是我把马拴在外头,走进去推了门,这一推推出了麻烦,推出了祸事!”
岑明道:“想必是人家怪你没有……”
赵奎摇头说道:“怪是怪。但不是怪我没先出声招呼,而是怪我撞散了他们的好事……”
岑明目兴一凝,道:“怎么说?”
赵奎摇了摇头,道;“明哥,我还真不好意思说,你知道,屋里不只一个人?”
岑明点头说道:“你刚才说过。”
赵奎道:“虽不只一个,可也没太多,正好是两个,一男一女两个,明哥,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他俩在于什么?”
岑明眉锋做皱,点头说道:“我有点明白了,奎。”
赵奎道:“这么冷的天,他两个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的,正纠缠在床上……我不好意思往下说了,也许他俩认为我在外头叫了两声,没听见有人答应就会走了,而没想到我不但没走反而上前推开了门,那男的,看样子有三十上下,那个女的却只是个十七八的姑娘,没想到年纪轻轻这么小就……唉,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江湖上什么人,什么事都有……”
岑明皱了皱眉,道;“于是你跟那男的打起来了。”
赵奎道:“是他恼羞成怒先动手。”
岑明道:“不管是谁行动手,总之你是跟他打了起来。”
赵奎一点头,道;“是的,明哥,你说的好,咱们绝不招惹人家,可也绝不容人家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
岑明沉默了一下,道:“奎,你可愿听我说句公道话?”
赵奎道:“这什么话,明哥,你是哥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岑明道:“那么,奎,我先判你个不是。”
赵奎一怔,愕然说道:“怎么?明哥,先判我个不是?”
岑明点了点头,道:“你不该去推人家的门。”
赵奎道:“屋里没人答应……”
岑明截说道:“怎么说的都不该。”
赵奎沉默了,但旋又说道:“可是他俩个干那无耻的……”
岑明道:“固然,奎,那是无耻,可是周瑜打黄盖,既不是采花又不是施暴,那关你的事么,你管得着么?”
赵奎长长地吁了一气,道:“明哥,你没说错,那是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着,只能说那女的天生无耻淫荡下贱,可是我这只腕子……”
岑明道:“他下手过重官人一碗,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