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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是普通的信笺,不是郡王府的用笺!
也没有带着什么醉人的幽香,仅是那么一张无色无味的白纸。
这,未免令她有点失望。
的确,她脸上已显出来了。
接着,她又轻轻地摊开了那张信笺……
信笺摊开了,可是乐倩的娇靥上陡现失望舆诧异之色,只因为那是一张白纸,洁白而无点墨的白纸!
这能叫信?
还用封!
乐情那两道柳眉皱得好紧,刹时间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脸上随之而起的是一片差怒色,始抬手就要去撕那张信笺,而这时--
“倩儿”
柳三娘那呼唤声,由堂屋里传了过来。
乐倩一惊收手,匆忙地答应一声:“娘,我在这儿,来了。’”
折好了信笺,放进了信封里,抹好了浆糊,封好了,这才拿着信匆匆地奔了出去。
她出了书房,柳三娘正站在堂屋门,乐倩下意识地一惊叫了声:“娘,您叫我。”
柳三娘点了点头,老远地凝了目,道:“丫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乐倩边走边应道:“娘,是秋叔的一封信,是……”说话间,她已到了柳三娘面前:“和郡王府派人送来的。”
把信递了过去!
柳三娘眉锋微皱道:“和郡王府……”把信接了过去,突然,她脸色一变,抬眼凝注道:“丫头,你看过了?”
乐清一惊忙道:“没有啊,娘,人家是给秋叔的,又不是给我的。”
柳三娘道:“那么这封的浆糊怎么还没干?”
乐倩立时哑了,但她旋即定神说道:“信是刚送来的嘛,那也许……”
柳三娘双眉一竖,沉声说道:“丫头,别忘了乐家的家教。”
乐倩立时低下了头。
柳三娘满脸的气恼,但她却隐忍不发,道:“谁写的,怎么说的?”
乐倩摇头说道:“不知道,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柳三娘神情一震,道:“丫头,怎么说?”
乐倩仍低着头道:“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
柳三娘神色立趋凝重,道:“侍候你爹去,我叫你卫叔想法子把信送给你秋叔去!”
说着,她径自步下石阶,往前而走去。
乐倩急道:“娘,那只是一张白纸……”
柳三娘没回头,道:“娘知道,但比有字更麻烦!”
乐倩闻言一怔,满脸困惑地没再开……
转眼间,文子卫步履匆书记地走出“乐家老铺”。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李雁秋上那儿去了,现在何处,但怪的是他没往别处走,而直奔“六福客栈”。
穿过两知大街,刚近“六福客栈”所在的那条街,他就立刻觉出情形有些不对。
他看的清楚,“六福客栈”所在的那条待,空荡荡的,别说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是连只狗都看不见。
家家户户都上了门,而且窗关得紧紧的。
本来,在这下雪天,家家户户上门,街上没有行人,也不算太稀罕,但稀罕的是这条街大静了!
还有那呈丁字形的街对街屋檐下,站满了人,个个神色紧张,聚精会神地往“六福客栈”那条街里看,去似在等什么稀奇事儿出现,等着看热闹!
文子卫当即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走到了那站满了人的屋檐下,找着人问了问,这一问问出了端倪!
那人说:“你老哥不知道,封街了……”
文子卫微愕说道:“封街了,是……”
那人道:“可不是么。准是内城里来了什么大员,那才还有挨家挨户的要人关门,另外有几个在赶散行人……”
文子卫向那条街望了望,道:“我怎么没有看见一个人?”
那人摇头说道:“谁知道,一转眼就全没了影儿。”
文子卫皱眉说道:“这可麻烦了,我正要到那条街去。”
“改天吧,老哥”那人道:“我劝你还是别去,内城里的人招惹不得,一个不好就要脑袋,犯不着,我看你……”
文子卫道:“你怎么知道是内城里的?”
那人道:“还有别人么,换个人谁能封街?”
说得是,除了官外,谁有这么大的权。
文子卫谢了一声,迈步走出廊檐,直向那条街行去。
“喂,喂,这位,请等一等!”突然间有人叫了,不是先前那人,因为那人是个男的,而这话声却脆生生的女儿家甜美话声。
文子卫闻声微愕,停步转身,街那边,快步走来了两个人,那是两位一身俐落打扮标致姑娘家。
小巧的那位,穿一身黑裘。
更美的那位,穿一身白裘。
文子卫又复一怔皱了眉,容得她二位走近,他当即问道:“二位叫住我有什么见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