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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半夜里,家二叔派人把我几个叫去,莫明其妙的一顿责骂之后,我明白了这件事,如今,我别的话不说,只问李爷你信得过信个过杨春几兄弟!”
厉害,这句话扣人,李雁秋焉能摇头,冲着在座的晏中他也不好意思,毫不犹豫地,他含笑点了头,道:“几位都是官爷,也是叫‘北京城’铁铮铮,响当当的人物,李雁秋焉有信不过儿位的道理。”
他这番话内平所包含的,却也不弱!
魏廷,杜复生,杜霸脸上有点挂个住,唯独心智深沉的‘百花蛇’杨春听若无闻,没当回事,他笑了笑道:“我先谢谢李爷,那么,我说这是冤枉,这是误会,更是那几个地痞栽脏,这件事请李爷交给我,家二叔已经派人抓那几个去了,凭那几个,谅必逃不了多远,那么等他几个能抓回来后,再请李爷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来了个冤枉,误会,不承认。
晏中脸上变色,扬扬眉,然而李雁秋比他快,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是我糊涂不懂,误会了四位,藉今天这一桌,也凭着这杯水酒向四位赔个罪,我在‘北京’还有一段日子耽搁,往后去,还望四位多照顾。”
他不追究,够意思,凭这一杯酒算了,场面话也说的够,还能怎么样,不值得人挑拇指。
举起了杯后,晏中寒着老脸,冷然说了一句:“老二,这杯酒就是穿肠毒药,咱们也该喝下去!”
魏延四人脸色一变,但慑于这位大哥威严,没敢说话。
杨春却笑道:“大哥说得是,二哥,咱们来个一仰而乾!”
喝乾了这一杯后,席间有一股隐隐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旋即这沉默就被杜霸打破了,他低低说了一句;“怎么不见动静。”
晏中冷冷说道:“老七,你等得不耐烦了。”
杜霸脸一红,没说话。
李雁秋却一笑说道:“依我看,他们是不愿扰人,在等几位下去,不过,几位要是迟迟不下去,我以为他们也会不耐烦的……”
话刚说到这儿,楼梯一阵登登连响,魏延四人神情一紧,一阵风般楼梯窜上了四个人。
那四个,清一色的由头到脚一身黑,黑巾包头,大冷天里一身单薄的黑色劲装,腰里鼓鼓的,脚登薄底快靴,每人身上还披着一件风衣。
八只眼神森寒犀利,个头儿都不小,模样儿也挺慑人,眼神满楼一扫,落在了这张大圆桌上,那四个微微一怔,有着一刹那的错愕,而突然……
领头的一名魁伟,高大,一脸横肉,满嘴腮胡大汉扬起手,数点寒光电一般地射向那张大圆桌,晏中几个一惊,便欲抬身站起。
李雁秋及时一笑,说道:“诸位,别动,这不是伤人!”
话落,一阵“得得”连响,圆桌面上多了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处匕首,还有一柄斑烂三角小旗!
斑烂二角小旗,一直挺挺地插在圆桌面的正中央,那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利匕首,则围着圆桌面插了一圈,等放在每人面前插了一柄,锋刃人木及半,刀柄还在幌动。
不管在插在中央的也好,插在四周的也好,可都没碰及盆盘,便连杯著也没震动一下,这心眼手法……
魏延四人脸色大变,便连成名多年的“大鹰爪”晏中跟贾怪“铁算盘”贾一飞也不禁动容。
满楼酒客一怔,随即哗然站起了一大半。
只听那魁伟黑衣大汉沉声说道:“诸位,这是江湖事,除了跟京四晏家有关的人,请会帐离去,我等着诸位走!”
话落,四人同时举步让出了楼梯。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不错,还不失英雄本色,没给七狼丢脸。
说话间,满楼酒客争先恐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地一拥到楼梯,再看那位美书生,他竟然颜色不变,既缓慢而又斯文地丢下一些碎银,踱向了楼梯,行走间,那一对既黑又亮的眸子,还向李雁秋深深地投过一瞥。
这,令得李雁秋眉锋皱了一皱。
掌柜的吓白了脸,满身哆嗦着找上那四个哀求,那四个脸上死板板地,正眼没看掌柜的一下。
掌柜的没奈何,也不敢多哀告,抖着两条腿,急步走向这张大圆桌,冲着晏中一哈腰,苦着脸抖着嗓门儿忙道:“大爷,您……”
晏中没让他说下去,一抬手拦住了他话头,道:“掌柜的,你请里边去,有什么损失,算我晏某人的。”
掌柜的没多说,也着实地松了一气,连声答应着,急步走向了楼后,快得像一阵风。
如今,楼上空荡荡地,就剩下了这张大圆桌上的这七位,放眼四下一看,是一桌桌的残席,除此,再也没人影了。 ', ' ')